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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曲江再历异情 宜春重遇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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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银蟾答应了淮王朱瞻墺之请,决心尽以全力,诛灭扰闹王府的妖精。但通过淮王的讲述,于此间为非作歹、气焰嚣张的妖精绝非等闲。自己须谨慎应对,不可贸然同之正面冲突,强强对抗。她心说:“我且一试他俩的根底究竟高到啥境界,再做道理。”请淮王为自己准备一些物什。
  夜里,太平楼下烛火跳跃,设下了法台,摆上法案。剑、锏、尺、印、铃、牌、幡、幢、绳,一应俱全。一名道士于台上念念有词,欲行作法。可就惊动了蟠踞于楼上的两个妖精。其中一个,两耳后面各一簇长毛,言道:“又有不知深浅的贱士,来同我俩做对,可恶也。”另一个脸生白毫的妖精道:“便教训来者一回。之后,同那淮王算账。多次警告过他,勿要不利我俩。他却贼心不死,屡屡重犯。这次要真正给他一点颜色瞧,使放老实于从此。”那个道:“兄请安卧,弟我下去摆平道士足矣。”飕地,打窗户飞出。在当院绕了一个大圈子,而后方才将身趋向法台。近而悬浮停留于空中,距离地面二丈有余。
  此妖大喝道:“牛鼻子,安敢对敌于我?”道士言道:“来而便是为了降制尔这作祟人间的妖孽及同伙。尔名号是何,生养哪里?速将底细报上。”妖精道:“问我,你便听好了。魔家——
  出生十万山,修炼逾千年;
  道行高深厚,神通广无边;
  飞天欺穹皇,入地压冥帝;
  三界任纵横,跋扈超强霸。
  实乃上士中的上士,美号呼作‘英英上圣’。(什么叫大言不惭,这就是例证。倒是极会给自个儿头上罩光环,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你这道士又哪里出家,唤作什么?”道士言:“小小妖灵,妄敢自称‘上圣’,未知天高地厚,自己又是何种出身,真真好令人哂笑也。问本道为谁?也不妨告诉于你。吾——
  出家罗浮山,求道白云洞;
  拜师龙真子,练得五行术;
  斩得凶狂魔,能诛邪恶妖;
  鬼魅无所遁,精怪任我收。
  要知本道名号,雷震子是也。”英圣听言,大笑道:“也是一个惯能吹的主儿,又摘古辈上号(即雷震子,助力周武王、姜太公伐纣。彼生殷朝,自然是古辈)而冠自己,同样不知羞耻。本圣与你废话少说,双方并同亮出上技较量高下,定分雌雄。”道士言:“当心尔身化齑粉,永世不得超生。劝尔识相一些,乖乖就伏。别待本道施以术法,令尔死得凄惨。”英圣大怒道:“臭道士,看终了遭劫逢厄的究竟是哪个。”将右掌向道士作一推送之式,掌心之内结出一团青青罡煞之气,飞击而向道士。道士道一声“来得好”,并不闪避,任由来光击中。抗上一抗,大概想要试验对手的根底与功力。不料,一个折子翻跌,差点滚下法台。英圣笑道:“不知闪躲,自讨苦吃,却一个傻道士。”但见道士爬起,伸手抓剑。挑灵符一道,念了个什么。灵符烧将起来。道士将灵符向英圣一甩,霎时一团飞火烧去。英圣冷笑,向来火啐了一口唾沫,火团刹那灭消。
  道士见一术不成,连忙喝个“疾”,施用飞剑之法,来斩英圣。英圣张手发雷一记,将来剑击震粉碎。没高强根底,难以做到如此。道士再次失手,有些慌乱。操起幢幡,对英圣弄术。然一样白搭,英圣全无害恙。道士惶恐,忙将法案一拍,各宗法器齐升,对英圣滥施。但结果,一切枉然空费。道士骇然,弃了法台,扭身而走。英圣心说:“前来作对,搅扰了本圣的清静,还教劳累一番,吾岂能饶放你这滋事之辈?来而便不要去了。”飕地追上,逾顶而过,横断道士去路。道士懼而抬掌欲击,但吃英圣口喷一道阴煞光气而跌翻不起。且瞬间变了模样,一个铜人。英圣笑道:“道士原为铜人所化耳。获得生命不易,销于一旦,可惜也。”转身而回楼上。
  另一妖精,号鸣鸣上圣,见英圣转还,问道:“弟对敌如何?”之前未加在意外头的战况,大概对于同伴有足够的信心。英圣道:“又是一个不中用的货色,那牛鼻子为我解决掉了。你我兄弟继续安心睡自己的大觉。”却不想这个时候,忽听得楼外有人高声喝叫:“妖精,速出敌会本道也。”“啊,”英圣就是一惊,起身扒窗户向外来瞅。一名道士,依然之前对手的模样,手执铜锏,冲楼上搦战。英圣暗道:“蹊跷,莫不是铜人复活了?还是‘双胞胎’?”冲冲大怒,飞身而出窗户,二次对敌犯客。将眼一扫,铜人已然不见踪影,想必重新还转道士之相。
  英圣对道士言:“你能活过来,倒算奇迹。便当知难而退,莫找劫厄。却冥顽不化,难道非要求死不成?”道士道:“妖精,你却不知本道底细,是根本杀不死的。敢再战否?”英圣气大了,“手下败将,还如此横气叫嚣,真真厚颜无耻,便忘掉了之前的狼狈与大亏?看本圣最后能不能杀死于你。”向前扑拳。道士挥锏而敌。大战多个回合,英圣不想过多耽误工夫,于是再喷煞光,致使道士现铜人之形二番。
  英圣转而回楼,道同伴:“那厮为我杀死二次也。”哪曾想,外头又张扬起呼声:“妖精速出就伏。”鸣圣大笑道:“怕还是那厮,活过再番。”英圣面羞,以为同伴挖苦自己,怒道:“三番必教此贼道绝无复活。”抱忿对敌。一瞧,还是那名道士。英圣叫道:“你这没皮没脸的臭道士,形同阴魂而不散,纠缠而无止休,同本圣耗上了。此番,再不教尔可复生。”稍加对搏,即施煞光击翻道士并现铜人之形。怕之不死绝,英圣接连三喷,另以霹雷掌将铜人数击。随后,瞪大两眼紧盯铜人,候了些时候。不复见铜人还化道士之形,认定彻底绝杀,英圣方才转回楼上。
  鸣圣问之:“弟确定那厮不会再番复生?”英圣气哼哼道:“实实死就,再也活不过来了。”谁知,猛听得楼下有人喊喝:“妖精,杀不死的雷震子复生活也。尔从速出战受死。”鸣圣听得,指指外头,道英圣:“他又活过来了。”如同脸遭掌掴,英圣气冲斗牛,并不答言,将身出窗。打眼,果然还是那名道士在叫号自己。他心说:“我不信杀不死你。”但同时也十分惊异:“你咋就那般难死呢?”身趋道士。
  英圣只想着杀死道士呢,又怎防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只飞虫之前附着于檐下,此刻突然如离弦之箭,快速射向英圣。猛地变身,正是银蟾。手起剑落,而斩英圣。英圣不及反应,稀里糊涂丢掉性命,且不知死于谁手。银蟾随后将英圣的小脑袋(由于之现原形,这脑袋现在变得就跟汆出的丸子似,不过多了俩耳朵),掷入楼上窗户(即英圣之所出)。巧了,可可打到鸣圣的脸上。鸣圣一惊,摸来一瞅,“啊呀,”唬得颜色更变。继而大悲,弟呀,你咋遇害了呢?死得好惨,走得戚哀,兄必为你报此杀命之仇。咬牙切齿,将身而出太平楼。他高呼:“杀害吾弟的贼者在哪里?”
  银蟾当于鸣圣面前,言道:“你仙姑奶奶在此也。”鸣圣纳了闷:“不是一名道士吗?咋换成了姑娘?”喝问:“尔为谁者?何故同我兄弟为仇作对,且下毒手害杀吾之义弟英英上圣?”银蟾道:“我,
  圣真玄道女,妙法护玉宇;
  名位穹廷班,云宫居紫府;
  神剑御千毒,仙宝镇万恶;
  恩泽普九州,十方(域)举庙社。
  本娘娘九天玄女下凡间,专为诛灭祸世妖魔孽,自是不能手下留情。对面妖精,你是哪个?”鸣圣道:“问某,
  长于武夷山,功炼难计岁;
  九转金丹成,五遁仙术就;
  颠倒乾坤转,翻覆天地变;
  泛滥江海涛,洪荒重复见。
  吾乃你家鸣鸣上圣是也。”银蟾道:“比那什么英英上圣还能夸口。”鸣圣道:“你不也一样吗?彼此彼此。”银蟾道:“哦,那英英上圣黄泉路上正走着,形单影只,你但念兄弟情谊,还是速些追而陪伴于他,不教孤独。”鸣圣怒道:“贼妇,我但伏制于你,必要活剥生吞,以教偿兑吾义弟之命。发你之魂去配偶,与他做一对阴夫冥妻何妨?休走,纳命。”手一招,掌中现一根铁杵而击银蟾。银蟾摆剑敌之。这一战:
  钢锋举挥霹雳闪,天幕碎解群星坠;
  铁杵抡舞阴光冲,金阙崩析霄殿离;
  布设连环绝命阵,构筑重叠无生狱;
  三千世界睹魂悲,四海八荒闻鬼号。
  双方对战良久,胜负难见分晓。鸣圣怒冲霄汉,心躁如火。他猛然由鼻内喷射光气二道,而击银蟾。银蟾早就加了小心,故而反应也算迅速。弄一手褪衫之术,身子飕地大外衫脱出,由打空中下坠而向地面。却又就机于过程当中变化小小飞蛾,斜侧飞去。鸣圣连忙四下寻觅。
  猛听得有人呼:“妖孽,这厢来敌本道,对决高下。”鸣圣循声瞅来,那边站立一名苍头黄须的道士。他悟道:“一定是那一杀不死的贼道。吾义弟未能绝灭于你,不信本圣销你不得。”飞身杀上,举杵就打。道士起铜锏相战。三、二十个回合,“啪”地一声,鸣圣将道士劈翻。他冲躺地的道士啐上一口,言道:“看你还能生还否?再给我起来着。”但道士僵直硬挺,不见动静。然此时,感觉什物袭来,鸣圣大警。甩脸而观,寒光射至。他连忙起杵而当,击落飞剑一口。观施飞剑者,正是先前的仇女。
  鸣圣恨得心火熊熊,牙根痒痛,欲趋前而击“贼妇”。突然感受到后腰挨到重重一撞。不控自己,向前一个马趴。原来是地上横着的道士再度复活,乘鸣圣顾一顾不得二,忽视自己的机会,来一个蛤蟆蹦,以头将鸣圣撞翻。随即一个腾跃,紧接下投。向上时头冲上,而落下时转而头朝下,这叫鲤鱼跳。再次运头撞击,确切说是砸击鸣圣的后背,力量甚巨。鸣圣无以承受,骨痛脏疼,内腔发热。忍不住,“哇”地一口血喷出。同时,带出一颗红色丹珠,滚出多远去。鸣圣本能地向前爬身,尽力来捉它。但不想,丹珠飞起,落到了仇女手上。随之,为之吞服。
  丹珠乃修行者之元丹(也叫金丹),失之,许多年载的辛苦修炼算是白费。夺元丹于他人者,可纳而增长自己的道行与功力。今日,便宜了“贼妇”。鸣圣痛心不已,厉声而呼:“还我的元丹来。”想要抢夺回来,但是站都难以站起,哪还有跟人拼抢的能力。银蟾道之:“已成精灵,实属不易。或当继续潜修养道,更上一层境界;或当以身术利益民间,造就功德。但尔及同伴,不修心性,端正已为,非要做那祸害,搅扰尘世安宁。便为罪也,即无可赦之理。尔已半废,本仙姑不再加以惩罚甚至诛杀,发你重归山林,自生自灭。但若复加修炼,当以今日为鉴,以吾言为戒,望好自为之。”撮弄手段,一阵旋风,鸣圣霎时无踪。
  要加以说明,二孽并非淮王说的蝙蝠精,实乃飞鼠。英圣为毛耳飞鼠(也叫毛足飞鼠,耳后、足上均生长毛),鸣圣为白面飞鼠(也称白面鼯鼠)。一个生于广西,一个生于福建。他俩于云游当中相遇结识,搭伙为伴,专以作祟富豪之家,贪图美食享受。实际说来,比那些食人或行水、火之灾,惯于荼毒生灵的毒恶妖孽还算好一些。之罪尚不当致死,或还可教化耳。
  银蟾根除二飞鼠之祸,淮王大喜,感激不尽,未知如何答谢是好。银蟾拜请他出头,帮助自己的丈夫白中玉平冤昭雪,还以清白,官复原职。淮王一拍胸脯,言道:“必然鼎力为之。”遂上表,而代白中玉呼冤。同时,也托请、运动自己在朝中的关系,大力而为此事。白中玉后来果然罪名洗刷,复仕为官,便为淮王之功。而于当年(正统元年十月),英宗朱祁镇因于韶州多瘴疠,而徙淮王府于江西饶州。这位淮王朱瞻墺薨于正统十一年,子康王朱祁铨继。
  另交代一下那位对白中玉恨之入骨,施阴手而欲置之于死地的都察院右都御史罗荣长。英宗登基,更换部分朝臣。罗荣长并不受宠,即在剔除之列。且又遭政敌弹劾之贪赃枉法、结党营私,遂更遭罢黜,流放边外伏罪,直至病死。
  白中玉夫妇离开韶州。这回好了一些,淮王特赐车马以载(银蟾自驾),大大减轻了路途之上的跋涉之苦。当然,行路也快了不少。这一天,行至江西袁州府宜春县(府城治于此)。将至府城,走不动了。
  怎么回事呢?原来,道路为一望无际满眼的藤、葛所阻断。如何会出现这种状况,不得而知。向其他路人打听,那些人也都不清楚。问是啥时候开始的事情,人答也许就在这一两天。前几日,道路还挺通畅呢。银蟾好奇,欲搞清楚此蹊跷事情怎样一个究竟。忽然想起有一拘神之咒,于是念诀而唤土地,向他询问这藤葛阻路的缘由。土地言道:“此事大也。”未知土地陈以何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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