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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恶僧计谋害新官 蟾姑反制覆贼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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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白中玉夫妇赴临潼县途中,经过山西路安府发鸠山(康谷山)。天色已晚,观山有寺庙一座,遂投身借宿。哪里知道,这一投来,如坠龙潭虎穴,遭遇祸事。本寺住持长老未在,一位带发修行的头陀临时主家,接待了白中玉夫妇。银蟾瞅这头陀,心中“咯噔”一下子,不由得起警。为什么呢?这头陀生得:
  血面火须似庙塑,然非金刚显圣灵;
  魔界跳出一夜叉,冥间走上那判官。
  一副凶相,不像是好人。
  银蟾担心得没错,这里为飞龙寺,便是一所贼窝。住持法空长老与头陀法因,是为贼首。但遇那携带较多钱物的香客来,设法杀命而劫财宝。一般来讲,多针对外地客。本地客容易发案,惹人起疑。遇那美貌妇人,诱到静室,施以**。或囚禁地窖,以供玩乐,或远远卖到妓院。作案累累,劣迹斑斑,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手段隐秘,至今无人知晓于此。
  今日,法因遇白中玉夫妇投入飞龙寺,心花怒放。尤其喜悦于那少妇,出落得:
  娇艳绝秀倾国城,羞杀百花醉春风;
  褒姒夏姬自惭避,四大美人不如斯。
  这要搞到手,啊,岂不美哉。所以,他殷勤招待,以安稳来客。通过闲谈,他了解到,这白中玉还是一位赴任的官员。心中一动,邪念萌生,暗自思索:“我何不宰掉这厮,而后霸占让他的妻子。再持之官凭去临潼县上任,过一过官瘾?两全其美。做了官,那钱银大把而入囊来,便发了。”想得,喜形于色,有些不知自己。但他的心机为银蟾窥出。这头陀两眼色迷,不时且屡屡投注在自己身上,哪里像个出家人?极见无礼。见他突然安顿些时,继而眉开眼笑,怕是肚子里冒出什么想法而乐得。这需要特别留意,别一不小心坠了恶人的道儿。
  头陀法因心怀鬼胎,图谋不轨。晚间,集合小贼,绝大多数为光头和尚。各执兵刃,欲趋向白中玉所栖宿的房间。不料,未到地方呢,突然飞来一阵石“雨”。这石头子儿好似长了眼睛,专一打击贼人们的要穴,更是死穴,全部致翻不起。
  原来,乃银蟾的手段。银蟾早就暗中提防着他们呢。制住这班东西,对她来讲轻而易举,没有闹出大的动静。银蟾未用兵刃杀贼,便是不留创口。如此,难被疑为被(凶)杀。而且她还将贼人们的兵刃摄收,抛入水潭。这也算是灭迹。但还做得不够,随后纵火焚寺,并学男声高呼:“着火了。”又马上救护而出白中玉及所雇用的一名负担物品的长脚。白中玉不似其他官员上任,整一大帮子随从,其中包括师爷,光耀显摆。他则连轻车也没有,只有简从。银蟾救人同时,当然自己之物不要遗落。
  由于无人施救,整座寺院很快化为残垣断壁。事后报官,白中玉也是官人,地方没有疑之什么,惟当此难的目击者、幸存者耳。只认作飞龙寺失火,造下灾劫。寺僧们救火不能,反丢命其中。官家没有几个肯于多事,案情能敷衍便敷衍过去,还会费精力查去?想求动他们,怕是就得奉送银子。
  此次事件,银蟾虽说做得巧妙,只是由于疏忽,遗漏了一名小贼。这名小贼,也是小沙弥,正赶闹肚子,腿软无力的,大大拉于人群后头,也所以没被银蟾发现。但银蟾的所作所为,为之窥于眼中。唬得魂飞魄散,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逃出的寺院。活得性命,一路跑到了羊头山,寻大当家的报信。
  羊头山上,有所天王堂,养着上百号的贼人。但这些都是暗贼,不会明目张胆到处打劫抢掠。他们以江湖会道门的形式与名义存在。而即便当地官府摸知他们的底细,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听之任之。但只要做事(作案)别太过火,尤其于本地,影响、触及到自己官身的利益。而贼人也会偷偷输送给地方官吏银子、好处。兔子不吃窝边草,亦尽量避免在本地犯案。这便叫官匪勾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天王堂的堂主名叫沙阔海,绰号“铁面天王”。所以取这个称呼,一是因为他长得黑,二是由于此辈平时不苟言笑,基本冷着一张脸,三是为事无情。对于犯错的弟子们(其实就是喽啰、爪牙),毫不客气,惩罚严厉、狠重。当然对于所针对的劫掠目标,也是下得毒手、下得死手,赛比阎罗。座下有俩副堂主,一名“黑无常”马天明,一名“白无常”熊东亮,也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飞龙寺的住持法空长老,同沙阔海友善。他这几天在羊头山做客。突然接到噩耗,家里出了大事,吃惊非小。转而暴怒,发誓绝杀凶手,以为法因报仇。但从小沙弥口中获知元凶,一名“贼”女,非同等闲,沙阔海担心法空身单力孤,不足以成事,遂将天王堂的贼伙助他,追杀灭(飞龙)寺之罪魁。正是:
  毒虫出洞穴,猛兽猎目标;
  风疾雨狂暴,凶情合杀机。
  白中玉一行正于路上走着,猛听得身后呼声紧急。回头瞧,如风似火,追将上来一伙凶徒,个个横眉立目,手执兵刃。眨眼之间,白中玉等人便被围住。白中玉质问道:“你们手执凶器,意欲何为?莫不是强盗,想要杀人劫财?”对方正是法空、沙阔海等辈,相随那名小沙弥,俗名马二小,为了认人。大和尚法空叫道:“一班狗男女,火烧我飞龙寺,杀害僧众,以为事情便过去了吗?今日,必要剥取你们的性命,令教葬身于此。”白中玉问道:“你又是哪位?同飞龙寺有何关系?”法空道:“飞龙寺住持方丈即为老衲,吾法空也。”白中玉道:“原来是长老。贵寺飞来横祸,教人叹惜,予深表同情。只是尔言我等火烧寺院,杀害僧众,却乃实实不曾有的事情。飞龙寺之毁,系失火所致,县官已加定论。僧众之死,陷身火海之故。一切同我们何干?怎说为我们造祸?莫名背罪,真真冤杀人也。”法空叫道:“休要遮掩,敢做却不敢当,何配丈夫之名?废话不多说,尔等纳命便是。”执禅杖,便欲向前击杀白中玉。但有“黑无常”马天明、“白无常”熊东亮道之:“大师父,您不必劳动,把他们几个交给我两个索命夺魄的‘鬼圣’。有段时间没见血了,手痒难耐,正好解解。”说完,双双挥举铁制哭丧棒前扑白中玉等人。但突然,飞来两支冷箭,二贼齐翻。不偏不倚,箭矢均中咽喉。
  群贼惊动,不知事发究竟。却此时,呐喊声作,杀现大队官兵,恐得群贼暗叫“不好”。“铁面天王”沙阔海疾呼一声:“风紧,扯乎。”群贼窜遁。
  那般凑巧,撞来了官兵吗?并不是。全赖银蟾暗中施弄手段,化乱石为军,吓退贼众。又操控带队“统军”,装模作样向白中玉询问了一下怎么回事,而后去也。
  贼众吓破了胆子。而于逃跑当中,坐骑为慌乱中的小贼的兵器所触伤,发一阵癫狂,沙阔海打之背上攧了下去。断了一股,需要将养上百日。法空长老则不甘心,不灭报仇之志。于是,独自个儿又继续追赶白中玉下去。在渭河之上,贼和尚于夜悄悄登上白中玉所租用的船只。这只船,逆水西行,此刻宿泊岸边。
  法空要杀白中玉一行人等,哪里想到,方要向舱篷内钻,却惊现夜叉。贼和尚被扑翻。继而吓得屁滚尿流,爬起身,仓皇而走。但就忘了自己是在船上、河上,而非陆地。不择方向,冲错了,“噗通”,坠入水中。好在会水,泅而逃去。然经此一吓,连做数天噩梦,落下了毛病,最后疯癫了。
  白中玉闻得动静,不知究竟。船工道,或有盗贼来,教查看一下有无丢失财物。白中玉查了查,自己未丢失任何东西。船工道,也或许有大鱼跃到船上,后又蹦回水中。抑或水鸟降落这间,也未可知。实都不知真相。惟银蟾清楚,乃是她自己变化夜叉,吓退了法空。
  白中玉经长途跋涉,先要到府州报到,拜会上峰。而后再作折转掉头一程,临潼县就任。地方上来拜新官,繁琐的官场礼节事宜,等等过场,不加多述。这一日,有苦主鸣冤告状。原来是这家昨夜闹贼,父母被杀。白中玉亲自前往案发现场,进行勘验。场面凄惨,一双五旬左右的夫妇,一个死在床上,一个死在地上。问及可失窃财物,苦主(姓韩名增,其家在本地算是屈指可数的大富户)答,被盗劫了一些,更失割玉刀、夜光杯两件极其珍贵的器物。这割玉刀、夜光杯,乃古周穆王时,西国所献,全名“昆仑割玉刀”、“夜光常满杯”。周幽王宠褒姒,烽火戏诸侯,导致戎兵入寇,大破镐京,此二宝即于那时节不知下落。于今,再听到它们的名字,着实令人心中惊异也。
  白中玉仔细问来,获知二宝韩家数年前购于西安府城余姓之家,乃余家祖传之物。至于余家上辈何来如此宝物,渊源长矣。唐广明元年,黄巢将义军攻陷长安。僖宗外逃,王公大臣亦如是,亡而纷纷。有的人恋财,临逃不忘大箱小箱,携带随行。有人说,埋藏于地,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如果自己从今流落外方,再也回不来了呢?这种事情多多,留下永久、终生的遗憾。兵荒马乱,难途坎坷,但不小心或遇到意外,财物难免丢失。有鳏夫张牛,撒网捕鱼为生,在涝水(也叫潦水)上打捞起一个箱子。打开来,惊得目瞪口呆。满眼宝华,均是从未见过的珍贵物器。不知有某唐王宗室,逃难当中遭义军追杀,仓皇奔窜。前遇水流阻挡,穷途末路。他听说,官吏但落于义军之手,会遭受到种种非人折磨,惨死最后。又何况于他这皇室宗亲,下场可想。与其那般死,莫如现在投水了断,结束性命,亦不做那俘虏,还赚个志气。自己死不算,所携带的好宝贝也不能便宜了“贼人”而为所获。于是,迫令车夫驱车撞入水中。这位王爷连同自己的王妃、小女儿(郡主)殒命。车夫侥幸大难不死,自己逃也。张牛所获,即为这位王爷所携带。箱中珍宝若干,其中就有这割玉刀、夜光杯这两宗价值连城的传世之宝。张牛一介混人,当然不晓得什么,但知道这些东西肯定值钱。后珍宝卖于余姓之家,也因此余家世传割玉刀、夜光杯二宝至今。因当前家境趋于没落,所以才会将宝贝由西安府城有名的天宝斋为中间,代售。之后,为韩家购买得,有据可查。
  贼人作案,或许早已远遁。所以,白中玉并没有设卡而加盘查出入县城的人等,以免引发混乱。他暗思,此二宝珍贵无比,主家一班不会轻易泄露于外,避免带来害处。本案当中,难道贼人劫财,误打误撞而掠获二宝,还是事发前通过什么渠道已经(可能意外)获悉二宝之存在,特地为了它们而入韩宅作案?其他财物之所失,当然顺手牵羊,不拿白不拿,也可以掩盖真正罪源。白中玉问苦主,其家藏有割玉刀、夜光杯之秘事,有多少人知道?韩增答:“即便近亲属,也难晓此情,外人便更不得而知矣。哦,对了,有一例外,差点忘怀。东城罗朝奉罗文章父子,知得吾加藏有割玉刀、夜光杯。”白中玉问:“罗家同你家有亲么?”韩增答:“无亲。”白中玉问:“有深交吗?”韩增答:“并无太大交情,只草民与那罗朝奉之子罗化蛟倒是多少有些来往。”白中玉道:“这便不对了。既然你家近亲属难知你家藏有割玉刀、夜光杯之事,那罗家又是如何晓得的?”韩增回:“这……这怪于草民同罗公子吃酒当中无意间吐露。”白中玉道:“酒乃害物也。”又听韩增言:“那罗家还曾有专人到我家,欲以重金求此二宝,只是家父并未同意。”白中玉闻听此言,心中一动,有了一个看法。他又问韩增:“罗家人如何?”韩增道:“罗家算是一带的名门望族,祖上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罗成。罗朝奉父子的人品,草民可不敢妄加评判,避免引发两家龃龉。”
  白中玉暂回县衙,而教韩增随时听候传唤。之后,微服而出,向坊间扫听罗家人平素行为。一打听不得紧,这罗家在一方称王称霸,实属豪强。罗公子化蛟更是飞扬跋扈,胡作非为,数一数二的恶棍,人们背地呼之“火眼駮”。駮属猛兽,可食虎豹,可见罗化蛟恶害至于何种程度。所以如此,一则家族古来显贵,一向豪强,延续下来;二则于今他一族在大明朝中有重臣,绝然算得上有权有势。更加引起白中玉对罗家注意的是,罗家公子罗化蛟多与江湖人物来往。也因此,罗家在于韩家命案之中,有重大作案嫌疑。只是,不捉证据,不敢定论。自己初来乍到,与人无交。(如在案发之前还好说一些,但现在)倘若真的是罗家参与血案,自己贸然造访试探,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与警惕。罗府管护严密,不易混入探察其情。自己如果微服私访于它,也很难有所收获。这该如何是好?愁煞了白中玉。未知他能否侦破此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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