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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白中玉赴京赶考 余心月布术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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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银蟾于途中撞见一名青年男子,生得是:
  面如傅粉五官清,相貌堂堂称美好;
  风姿英伟一杰俊,器宇轩昂真奇男。
  应该是一名书生。令银蟾惊讶的是,此人为何如此眼熟?突然,脑中浮现出一人,正是想当年自己崂山龙首崖盗取美人草时节,恩纵自己的那名护者一平子。银蟾不自觉而将心神投注于这书生之身,并急切想要知道他是谁,不妨掐指一算。此术她是从同友道(也是道友)那里学到的,只是尚不精通,没那么准确。因此,银蟾一般不去弄它。但这一日,有如心血来潮而澎湃,不能压抑。不知怎的,对此书生产生了自己也说不清楚、说不上来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便是内心驿动。也算是好奇心所驱使,必要一算。算的结果,令银蟾更惊。此书生正是当年的一平子转世(数世之后)轮回,重生世间,相容始终如一。银蟾不禁又记起当年长春真人丘处机的一席之言,便是自己同一平子数世转轮之人姻缘注定。她又不禁心跳“砰砰”而更加速,脸色涨红并发热,魂不守舍。自己也不知怎的,掉转头(依之前行向而论),尾随书生北趋。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人停她停,人走她走,不觉入于光山县境内。
  前方一道河流,曰潢水,亦名官渡河(名官渡河的河流很多,非此一处)。书生招呼船家摆渡。银蟾也正欲抢去而把船上,却为荆棘刮破了裙摆。银蟾注意了一下裙摆,马上意识到自己女儿身。同男子共乘小小一叶扁舟,必挨很近,不是方便,有所忌讳。于是,还变身道士,招呼船家莫急着去,自己要渡。银蟾上了船,同青年书生相互点了点头,但并没搭讪。船只起行,划向了对岸。书生多时观景,不论水、不论岸。而银蟾则不然,眼光更多投注于书生之面。当然,也避讳着不被发觉。总盯着人家看,终归不好。
  船至河心,突然事变。船只倏地没了,变成了一榾柮木头。银蟾并书生全无预见与防备,双双落水。而周身之水变作“漏斗”,形成漩涡,吞卷溺者其中。银蟾大惊,已经顾及不到去想怎么回事,情急间本能地捉住书生,拼力飞身出水,到在那岸。又想到那船工,待要搭救之时,早已消失踪影。但于眼前另出现了一名妖精,贼头鬼脑,一副凶邪相。其实,他即是那名船工,号“兴水君”。假借摆渡,掳活人水下,当作食物而美餐。他也绝没想到,此番未能得逞。不禁恼怒,怎甘心闹一场空空,于是这厮登岸,重捕猎物。他叫道:“臭道士,没估计到你还是高人,令本君失手这次。自己走便走吧,却救另名渡客一起脱离险难,不给我留下他,真真可恶。但别庆幸,厄运犹徘徊于尔身边,就擒来。”言毕,挥拳向前进取。银蟾悟到他的底细,心头大恨,“也不知为他杀命几多无辜渡客,定然不会少。又一祸患,当诛不留,也使民间少一分危害。”遂同妖精对抗。往往来来,十数回合,妖精“双峰贯耳”,两拳左右照银蟾两耳门齐并施击。银蟾速起双掌外分,左掌压推,右掌斜架,防住来招。随即,右掌劈砍于妖精锁骨与脖项的交接处。(同一只手掌)略回收,紧接复击,掌刺敌咽而正中。妖精身张而跌地,倏地变了,现原形而为水兔,异种也。银蟾再加击杀,使教此妖彻底不能复生。
  银蟾回顾书生,放下心来。书生未因之前溺水而有命忧,只是时季近冬,令他有些发冷战栗。目睹了银蟾之斗妖精,他认为遇见的是神仙,连忙拜礼。银蟾忙止,称自己不敢认神仙。自己不过修过几年道,会一点浅薄术法耳。报号全全子,俗家姓余,名存孝,祖籍山东莱州府掖县,出家在大基山昊天观。目前,云游在外。当然,临时而捏。见书生寒状,教赶紧换下湿衣。还好,浸水时间不长,书生包裹里的换替衣服未湿多少。他忙旁边林丛中更装,随后转回。银蟾询问对方姓氏,家于哪里。书生道:“小可白中玉,家乡湖广黄州府罗田县。于今遘奔顺天府香河县,投靠自己的姑母,一方面亦为了准备来年春闱(即会试)。”银蟾道:“小道也正是北趋顺天府,咱们顺路,正好搭伴而行。”白中玉称善。
  二人同行,谈天聊地,很是投缘,遂结拜兄弟。银蟾为“兄”,白中玉为“弟”。银蟾细问白中玉家世。白中玉道,父母亡故较早,自己是为舅父养大。家境一般,谈不上富,也算不得穷。自己十年寒窗苦读,希望有朝一日,步入仕途。不图荣华富贵、飞黄腾达,而为了尽大限度发挥自己的才干,实现抱负与大志,造福天下百姓、天下苍生。银蟾赞之。问白中玉可有妻室,这是她所最为关心的。白中玉答,尚未。曾经聘有一女,但尚未过门而不幸丧故于三年之前。银蟾一听,喜上眉梢。有心体会尘世夫妻之乐(所谓动了凡心,意恋红尘),也为报答白中玉的前世一纵一救两次恩情,照顾其此生。假说自己有妹,也是寄养于舅家,住在房山县。自己之趋顺天府,便因挂念小妹,而去探望。自己这妹子貌美如花,赛似天仙,而且文采颇高,胜过古女卓(文君)、蔡(文姬)、谢(道韫)、薛(涛),可称才女。她现在尚未婚配。自己有心从中做媒牵线,使她同白中玉一结连理,未知白中玉之意如何。白中玉一听,大喜望外,连忙来拜。请“义兄”玉成此美事,并以随身玉珮为信物。
  简单说,一路行至固安县,二人分手。银蟾称,自己会在来年会试张榜之后,重会白中玉。但银蟾并没有远离开白中玉,而是悄悄于背静处变作另一人,尾随白中玉直至香河县。看到白中玉安顿下,方才暂避,就近丫髻山栖身。又直至次年春,再作尾随白中玉奔京城赶考。
  银蟾在那之前通过同白中玉的聊谈当中,了解到,他在十六岁取中秀才。随后参加了乡试,虽自觉三场文章做得不错,但名次甚不理想。好在算是通过,头上冠了“举人”。然于上次会试,白中玉落榜,惆怅不已。此番二次赶考,不测结果。尽管自信于自己满腹文采,但考试这东西同文采高低并不完全划等号。即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未必中试。他为银蟾举了一例子:同乡有一富家纨绔子弟,书懒得念,整日游手好闲,只做得****文章。依之能力,结果不必言说。但小子童试居然能上显名,乡试也名列前茅。随后参加会试,这小子却又能够榜上有名,授职某府推官,一帆风顺。如此,怎不叫人见疑?据传言,其家不惜花费大把钱财,贿赂考官。不行贿,前途堪忧,白中玉正直,不为污浊。未知这二次赶考,能否金榜题名,如愿以偿。其实,只能算是撞大运,期望有一个好的结果。他自己不过一次名落孙山,而有的举子,甚至于秀才(参加乡试而攻举人),大半辈子在努力于科举,却始终不的第。为此,有的人气死,有的人变疯。有的人甚至于自杀,了此虚度光阴的残生,极为可悲。银蟾听此,不禁叹息。
  简短说,至于京城,寻店房住下。银蟾与白中玉同居一店,但并未联系。由于银蟾不是初见时候给白中玉的面目,即便再次碰头、搭讪,白中玉也绝然不会想到这是自己的义“兄”。开考之日,出于好奇,银蟾变化飞虫跟随白中玉而入贡院考场。试卷发下后,见白中玉稍加思索,便下笔如飞,行文流畅,做得真好。银蟾暗自点头。呆不住,又飞转一瞅其他举子们的表现。却发现了一个怪现象,有的举子偷偷运用小抄。入场检查应当是极其严格的(早于入场检查,还有一系列的防范措施,比如沐浴、更换统一的衣服),他们又是如何将小抄带进来的呢?不禁令人怀疑。实不知,这类举子是某些人重点照顾的对象。入场时,已然暗里在身上做了明显却也不起眼的标识。这就论任谁来瞧看了。这类举子,即便监试步于面前,其中的某些位(应该是出于有权有势之家庭)也肆无忌惮,照抄不误。监试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甚至于,同考生对视一笑,心照不宣。监考,形同虚设。银蟾明白了,这里头有猫腻,猫腻大着呢。这是考场黑暗的一种表现。极有可能是这些举子提前获知了考题,做了文章。可能是自己,可能有他者代笔。如要提前获知考题,不外乎一则须有好的门路,二则花大价钱买到手。没有路径拿到考题的,也有的(花钱)雇人代自己下场会考。这些统统算是作弊。银蟾暗道:“假如都是这类人物日后混迹于官场,这个朝廷还能好吗?”
  三场考试下来,众举子各归宿处,等待张榜。而银蟾闲不住,潜入批卷场所窥探。主考官二人,倒是比较悠闲,品茶聊天。但同考官八名,则忙得不亦乐乎。对考卷进行八字评语批注,将取好的卷子再经主考议定。银蟾通过一番观察下来,直到榜单定出,心说:“这上榜更见蹊跷。”
  考官们早就各自把有数纸名单,同考卷进行核对。核对什么呢?名字吗?但为了防止舞弊,考卷上的名字都已经封住了,怎么核对?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作弊、舞弊的人,总有办法。这方面五花八门,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某些考生(秘得授意)而在所做文章的特定之页、行做了藏头。取其字,便是自己的名字。对应者,考官于卷题上好的评语。其他的卷子,则随意了。而榜单的最后制定,一些上榜者基本便在考官所把纸单上的这些名字之列。想当然,须通过门路,奉上好处,才会得此特别恩遇。至于其他的作弊方法,通过打点胥吏、监试、誊录官(为防止考卷上留有特殊记号,须专人对考生的答卷进行誊抄之后,再交考官评断。这些专人,便是誊录官。通过他们,可以将做得好的文章的考生的名字更换成行贿考生的名字。前面说提到文章中藏头隐名的方式要起作用,主考官与誊录官通气,是不可缺少的)或其他怎么的,全不及贿赂考官,尤其主考。而主考为了行贿人能够得中,亦须上下秘密串通、运动,不能教任一环节出差错。
  银蟾当然并不清楚这些详细的阴暗内幕。但她悟到,原来(初)榜单提前拟就(也背不住添仨、俩例外)。因由不外暗箱操作(当然那时没有这个词汇),应了白中玉所说的一些事情。而不能上榜者,无论学问多高,文章多好,亦只是陪榜单上的这些人考试而已。他们自己则白费苦功,一无所获。银蟾不禁对此鸣不平而忿忿。这些考官真该杀。通过行贿考官抑或其他手段而上榜者,也不可饶恕。她也由此对于白中玉的命运担忧。别人不管,最关心于他。但于榜单之上并没有瞅到白中玉的名字,银蟾气大了。白中玉,自己的意中人。他的八股文章可称佳作(银蟾近一段时间特别关注于它,所以能够读懂一些),却不能上榜,极不公平。自己要助力他一把。
  这忙怎么帮呢?榜单虽已经定出,可以通过运用法术而予以更改。银蟾记住了几个名字,榜单对应于那几纸名字。其中,即有本考会元,名胡宝颂。实不知,这位是开国元勋胡大海的后辈,乃属荫生。银蟾有心将这名字换成白中玉,但又马上打消此念。那样做太过招眼,别再因此而给白中玉带来麻烦,甚至祸害。故此择后头,第二十四名,一个黄自安的名字更换成了白中玉。只是银蟾并不清楚,这国考取士,分南卷、北卷、中卷(以后取消了中卷)。白中玉之来地湖广生员,在南卷。庆幸的是,银蟾虽随意,但蒙着了。发榜之日,白中玉的名字自是赫然在列,当然喜报也送达手上。殿试之后,曹鼐、胡宝颂等辈获赐进士及第。而白中玉,获赐进士出身。这对白中玉来讲,笑逐颜开,兴高采烈。
  银蟾登店,假作不知,询问白中玉可否高中。白中玉报以喜事。银蟾向之道贺。而后,请白中玉在等候官职安排的这段时间当中,到自己的“舅家”。她称,自己的“舅父”、“妹子”均应下亲事,可早些完婚。白中玉更高兴了,可谓“双喜临门”。但此事,还须禀过自己的姑妈。银蟾笑道:“不必,你姑母一家,已然为兄我请去矣。”白中玉吃惊非小:“是吗?”
  简短说,二人到在房山县某个村庄宅院一所。实,这是银蟾所租用,她又哪里来的什么舅家?里头的人,包括“舅父”、“舅母”、“妹子”,均是法术所变出。白中玉的姑母一家,确至此间,自然不算于这些“人”之列。当日完婚,喜庆一派。没有来宾,只是自家人等,行小的仪式耳。入洞房,新娘则银蟾本人。而道士,即所谓的新娘的哥哥,则换作了假的。花烛之下观美人,白中玉暗叹自己此生福气也。饮下交杯酒,倾心相谈良久,天色不早,夫妻相拥入衾。避免不了巫山云雨,鱼水之欢。正是:
  爱欲浓浓两心印,情意绵绵魂灵交;
  三百年前姻缘定,今刻才得共春宵。
  婚毕,白中玉的那位“舅哥”称,妹有所托,自己心愿已了,可以安心于求道(修道),遂飘然而去。而白中玉得授西安府临潼县县令。官职虽小,但终归步入仕途,喜事也。白中玉自然欢喜非常。只是,榜单遭篡改,好了白中玉,毁了原本居于那一名次的举子黄自安,找到主考官门上问了。主考官也只有退人银两。也加官威所压,苦主也不敢闹。退还了银子,也算好的。人家要不退呢?你也没法子。主考官也纳闷,白中玉的名字如何会出现于榜单之上?奇了怪了。莫不是有神灵助之,还是妖法作祟?
  白中玉携新妇银蟾(一般来讲,知县一级官员不许携带家眷。但为了小说需要,只能就错),赴临潼县上任。未知此途是否风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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