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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余心月助夫君勘案 白中玉为苦主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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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白中玉因于韩宅命案,伤透了脑筋,不知该当如何下手侦办,闹得愁眉苦脸,茶饭不思。银蟾见此,很是担心相公的身体。于韩家报案的次日夜间,假睡。却行一尸解之法而出神。她要去做什么?——夜探东城罗家。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赶得真寸。那罗朝奉同儿子罗化蛟正在商量事情。
  罗化蛟外头混朋友去了,夜里方回。罗朝奉道:“你听说昨个儿韩家到衙门告状之事吗?”罗化蛟道:“这还用听说?韩家肯定要的。谁家发生偌大变故,尤其凶事,而默不作声呢?当然会告状的喊冤的。”罗朝奉道:“不知那新来知县的底细,会否因于此案而对我罗家不利。听下头人说,今日里有个陌生人围绕咱罗府转来这,令人心疑。对他盘问,他称来寻亲戚。自报名张三,要寻在罗府做长工的表弟李四。都是城郊人,自己张庄,表弟李村。下头人道,‘你道自己张庄,可这口音全不像是本地人呀?’这个自称张三的人答,自己之前在外头当过兵、戍过边,长达十多年。走时年轻轻,回来这胡子满腮帮,家乡的口音也方才会有所改变。下头人称,府上好似无有李四这么一个人。张三言,自己这表弟来罗府时间不长,没几天,怕认识他的人不多,对之不熟悉。这表弟托人捎话,说在罗府干得不错。罗府缺长工,邀之亦来做工。因此,自己便来了。下头人教之外头等候,便入府询问。结果,根本无有李四其人。待外头再寻那张三,他却已经去了,不见踪影。要说做贼的,怕是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打咱罗府的主意。为父担心是县衙密探,甚至县令本人,因于韩家命案。”罗化蛟笑道:“父亲怕啥?不就个小小的七品县令,需要高看他吗?即便案子追究到咱罗家头上,他又敢怎样?又能怎样?怕他铁不了那个面。”可见他的骄横之气,便因为背后有撑腰的、有靠山。罗朝奉道:“话虽如此说,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方不会降身害处。派人赶紧将割玉刀与夜光杯两件珍宝,送去京师,奉于你七爷爷,避免夜长梦多。”
  这“七爷爷”,乃罗朝奉的本家亲堂叔,大排行在七,名叫罗荣长,同辈最小。但讲实际年龄,却又要比罗朝奉这个侄子小有两岁。于今,罗荣长在朝中任都察院右都御史,正二品官员,相当大了,当然更是罗家的大后台。族人多多通过他的门路而入仕途,甚至官位高高。不说别家,就罗朝奉的长子罗化龙,便是得这位长辈颇多照应。如今,担任光禄寺少卿之职,正五品官员。要不是罗化蛟小子不喜欢官场拘束,怕也会混个官儿当当。虽说有亲戚关系,但也不能教人白白为你服务。族人还是会每年要敬送许多好处,给罗荣长这位大人物。或仅图官位做得稳当,或期望再高升。另外,罗荣长主管弹劾各部、各地官员,却不管升迁,提携族人也需要走动关系,当然需要礼物财宝。你又总不能让他为了族人,自个儿掏腰包负担吧?
  罗化蛟听了父亲之说,点头,吩咐下人,唤二管家罗元并护院教师金山岱、胡天定来。工夫不大,仨人至。罗化蛟如此这般吩咐,教他们明天一早起程,奔赴北京。携带财宝两箱,送到都察院右都御史罗荣长府上。仨人应“是”。
  不知暗处有人,一切尽被银蟾看在眼里、听到耳中,心中大喜。案子破也!这一趟没白来,大有收获。她转身回转县衙,还魂本体。一瞅,白中玉坐身桌旁,正对着烛火发呆而未睡。银蟾问他如何还不休息,白中玉答:“无有困意,夫人自眠。”银蟾假寐,却暗中施术。烛火爆,现出一个小人儿于焰内。白中玉惊了一大跳,连人带凳子一齐摔跌。小人儿道:“我乃地界一神君。念你正气之人,真心而系苦主,故此特来助力于你。韩家命案,与罗文昌父子有牵扯。明日,其宅上人将会把韩家所失割玉刀、夜光杯并其他一些贵重之物,送往京师。你可将人,于途截获赃证,继而治罪罗家父子。”言毕,不见。烛火恢复原状。
  白中玉半天缓过神来,对小人儿的话将信将疑。银蟾假作因为这“突发”的事情而惊醒,来问白中玉怎么回事。白中玉将小人儿的话复述。银蟾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离地三尺有神灵,神灵还是讲道义的。”白中玉点头,连夜安排。但于调集人手当中,他并没有明确告知捕快、差兵们,这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避免有谁同罗家有关系,寻机通风报信而将事情泄漏。
  却道次日清晨,罗府二管家罗元同金山岱、胡天定两位教师,出发上路。罗元坐车,加车夫一人。车上携带有数个大箱子,满盛金银珠宝、珍贵器皿。而两位教师,则骑马保护。一行人扬鞭驱车催马,而赴京师。不料,还没出临潼界呢,突然面前杀出一位官人,喝令他们止行。罗元不由得一阵紧张与心慌,欲掉身回逃或侧里夺路去。但是周围皆现官人,将他们困住。罗元仗胆叫道:“你们意欲何为?我一行可都是安善良民,未曾违法。”白中玉出现,言道:“吾乃临潼县信任知县白中玉,怀疑你们携带有不是好来的赃物,要进行检查。”
  白中玉之所以亲自出马,便是担心衙门里的人会敷衍差事,不能做成。罗家有钱有势,同衙门公人(主要是有一定身份的)肯定熟悉,甚至平时串通一气、沆瀣一气。输送好处,打点上下,利于帮自己办事,一般少不了的。但要是差人们故意卖情,放走罗元一行,便就坏大事了。白中玉对他们不相信、不放心,必须亲自监视。
  罗元稳稳心神,故作镇定,赶紧下车,赔上笑脸施礼,言道:“原来是县令大老爷,草民有眼无珠,这厢给您见礼。”白中玉一脸严肃,冷冷问道:“你是哪个?欲向何处去?”罗元道:“回大老爷话,草民乃东城罗文昌朝奉府上的副管家。奉了朝奉之命,趋往京师,代之向他的一位堂叔送些物品。朝奉的这位堂叔,便是当今朝廷都察院右都御史,讳名罗荣长罗大人。敬奉罗大人的物品,望大老爷最好还是别查。再者,我家朝奉在一方那是家族显赫,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称人值,怎么会拥有来历不明的东西呢?是不?还请大老爷通融,方便我等则个。”
  小子讲话,软中带硬。特别提到罗荣长的时候,语气加重,自然妄想以此(以势)压人。这会教一般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迫使白中玉为事小心,掂量三四,最后识趣,知难而退。但小子打错如意算盘了,白中玉全不顾及于此,一意为公,置己之未来安危、未来前途于度外。白中玉冷笑道:“不敢教查,是否有问题呢?若无,为啥要遮掩呢?查过之后,尔等所携但非赃物,本官自会放行。”罗元道:“大老爷,不是不想教您检查。这全属于贵重之物,但暴露了而为贼人掂对上,怎生是好?”白中玉道:“无妨,本官可以命几名差役护送你行程。但无论如何,必须检查。”罗元一听,生了气,心说:“好不晓事理与好歹的芝麻官,支楞个啥?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还。”语气变得硬了,道白中玉:“白大人,你真想查?可知得罪罗御史,会是什么后果?对你有无好处?”白中玉脸一绷、一沉,更加严肃,怒道:“威胁本官,以权势施压?本官即便得罪权贵,最后落得丢官罢职,今日也一定要查尔之所携一切物品。”喝令差人动手。
  罗元同两名教师欲加阻拦反抗,但突然觉得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麻穴,失去能力,从而就擒。从他们所携带的物件当中,发现了割玉刀与夜光杯。两样东西啥模样,白中玉心里有,从韩增那里早就问清楚了。赃物缴获,白中玉一声吩咐:“回衙。”并差人将罗元一干人等押回县衙。稍加审讯,而后白中玉亲自前往罗府拿人。必须亲自,便是担心差捕私纵要犯。
  简短说,案犯到案。白中玉不顾疲惫,升堂审理,询问罗朝奉父子:“何来割玉刀、夜光杯?”罗朝奉言:“去岁购于京城。”白中玉问:“购于京城什么地方?”罗朝奉答:“金狮街美琅斋。”白中玉问:“可有凭证?”罗朝奉答:“购时开具有票据,只是不慎遗失。”白中玉道:“遗失的好呀!”罗朝奉道:“大人不信,可使人京师美琅斋去查根票、出入账记录,当会记载得一清二楚。”白中玉冷笑道:“好,那便一查。倘若并非如你之言,便更加一项欺罔官家之罪。”将罗家父子暂时收监。
  当然,白中玉调查的结果,乃为罗朝奉父子撒谎。京城美琅斋出具了自己那里从未出过割玉刀、夜光杯二宝的文凭。至于罗家父子,为求一线生机,自然要讲瞎话。同时,为的是争取一定时间自救。在白中玉进行调查的期间,罗朝奉乘探监时候秘密授意家里人,一则使金银贿赂白中玉,以求开脱自己父子。二则,运动关系,最主要便是向都察院右都御史罗荣长告急,救命则个。但是,一切徒劳。白中玉义正辞严,打退来贿。罗家妄图通过关系而向白中玉施压,以期就范,或其他种种方法挽救罗朝奉父子的希望,也都落了空。
  西安府知府吴季钰收受了罗家的好处,为了使罗朝奉父子无罪开释,想要将案件移至府衙来审。自可主张,断谁有罪即有罪,断没罪自然也就没罪。然而,罗家人的行为,全不逃过银蟾的眼睛,相针对而应付。便是要助夫就仕第一案有个好的、圆满的结果,获得好名声,博取县人信任与称赞。所要惩办的可是地方上臭名昭著的罗朝奉父子,自会引发轰动效应。银蟾于夜潜入知府衙门,造出虚火,满室通红,吓得吴知府魂魄缥缈。银蟾假扮神君警告他,于罗家一案,不可干涉。否则,杀命不留,真火烧之化为飞灰。吴知府惶恐而喏。而罗家派往京城的奴才,于路连遭怪事。不是马儿犯症状,就是盘缠丢失。又遭山寇捕劫,绑了几天。待到至于京师,还有个及时?罗荣长御史获情,想要搭救罗朝奉父子,那边已经定案作死。不知有人,全是银蟾在警告吴知府之后,紧急追赶罗府奴才,为下一连串事情。山寇,为之用石头所变化。之外出,也是打着到骊山的一座庙上拜神灵并住上几日为幌子,瞒过丈夫。白中玉新官上任,公事繁忙,也顾不得照应妻子如何。
  白中玉再升堂,审讯罗朝奉父子二宝何来。罗家父子百般抵赖,拒不承认劫宝杀命与自己有干系。白中玉大怒,令行刑。罗家父子向日横行霸道久惯,于今于官威面前彻底屈服。遂招,乃勾结江洋大盗龙子迁、虎兴旺,并加本宅铁连增、铁连培两位护院教师之为。月黑风高之夜,血溅韩家,劫走宝物。但称,自己只是指使那四贼劫宝,而未教杀人。白中玉问,四贼如今何在?罗家父子称,以教他们暂避去了。龙子迁、虎兴旺名号“飞天神魔”、“插翅大虫”,著名的飞贼,但极少有人认识他俩并睹庐山真面。龙、虎二贼一般会落脚蓝田县七盘山玉鳞观。玉鳞观的观主金鑫道人同他俩相厚。罗家父子求到、用到他俩,也是那厢去请。而罗家父子所以认识龙、虎二贼,在于另二贼铁氏兄弟的牵线与引见。他们之间属于同门师兄弟的关系。而铁氏兄弟一般会躲到在渭南县的乡下老家。白中玉当即派人持公文至蓝田、渭南二县,托请地方官府帮助拿人。很快,铁氏兄弟到案。但龙、虎二贼未获。玉麟观上称,二贼不但近日没有来过,而且以前也从未曾来过,并不认识与晓得。观主金鑫道人非同一般,有法术,当地人皆知。所以,官家也未敢叱之涉嫌同贼盗有交而连累惩办,或行敲诈勒索。否则,必然打一杠子,捞取一笔不义之财。
  白中玉拷问铁氏兄弟。铁氏兄弟招认罪行。白中玉上呈案卷,并请上面撒下海捕公文,缉拿龙、虎二贼。虽然龙、虎二贼尚未归案,但现有证据足够且确凿无误,罗家父子也被判定死罪,等候处斩。赃物发还苦主,另以罗家部分财产赔偿韩家二老之死。但官场黑暗,况且罗家在朝中有亲人。那都察院右都御史罗荣长走门路、托人情、运动关系,从而使得陕西省院复审此案。当然,少不了授意罗朝奉的家人去省里呼冤,做为一个引由。实不需要这引由也可以,省院对于每一份下边递上来的卷宗都有审查复核的义务与责任,避免本省地方上审理案件当中不周而出现冤假错案。一旦发现有漏洞的卷宗,往往发回重审,或提调案犯入省复审。罗荣长企图借此可将罗家父子教唆劫宝杀人,改为事不知情、并未参与其中,不过案后稀里糊涂买赃而已,至少不会死罪。但,最终未能行得通。陕西布政使宋迁、按察使张威两位地方大员,主要还是提刑按察司经手核定甚至平反案子。原本想要把事情办好,讨好一下罗御史,不想差点着灾。
  白中玉接到省院文书,马上感觉到其中有问题。这来得突然。银蟾获知此情,也认为隐情不小,或有不可告人一面。假如罗家翻案,丈夫白中玉(也有她自己一部分)劳苦白费。白中玉还会因此而陷入遭问责的困境,怕要官职不保。绝不能坐等祸降(还不至于论坐以待毙),必须及早应对。这件事情上,白中玉什么也做不了、做不成,还得来靠银蟾。像那次一样,银蟾接连夜入布政司、按察司两大衙门,假扮神灵而施恫吓,诈出两司长吏果然均得到了罗荣长的秘密授意,要帮助罗朝奉父子开脱罪行。罗家人也暗里输送了他们数目可观的银子。银蟾怒气满腔,真想现刻结果狗官性命,但克制住了冲动。“神灵”警告二位大员,好好为官,清正廉明乃为根本,切不可贪赃枉法。否则,祸降于身,性命不保。二司主管大吏胆裂魂飞(实则在“神灵”方出现那会儿,胆早裂、魂早飞了),只有维诺。而后赶紧退人银子,推人之请。一番重审,维持原判。
  不过,银蟾忽视了陕省低级别官吏(万不能小瞧他们,有时堪大用)。罗荣长更变策略,另谋手段。阴使人打点,最终以模样像似的其他罪犯,还不能是死囚,但也最好不要为轻犯,替罗朝奉父子服刑就斩。避免出疏漏与马脚,顺顺利利,事先需要通过手段,令替死鬼心甘情愿,要不然验明正身过不去。到时候不承认自己叫“罗文昌”、“罗化蛟”,便坏大事了。官家这方面办法有,比如事成之后替死鬼的家里可以得到一笔钱财为补偿(此为首选),比如以对替死鬼的家人不利相威胁,或其他怎么着,以教就范。总之,成了。只要替死鬼承认自己是罗朝奉父子,其他都好说。行刑时节验明正身,不过走过场。受委托(也受了好处)的官吏处处都想到了,也办得周到。被刑者,就是“罗朝奉父子”。而真正的罗朝奉父子,则以替死鬼的身份好端端活了下来,虽充军发配,然很快获释,惟外地落户而已。没关系能行?古时候如此,现代也偶有。这一切就叫“瞒天过海”。
  韩家命案结了,“罗家父子”被砍了头,但这篇事情并没就此完全揭过去。临潼县境内突然大闹采花贼,案发累累,极其猖獗。先奸后杀,手段残忍,很多的少妇、少女遇害,或有累及她们的家人,一并遭殃死难。闹得全县一片恐慌,尤其有年轻女子之家,心惊胆战,未知哪一天灾劫突然临头。凡中年以下的妇女,不敢步出家户。长此下去,但民愤大起(已然有民至于县衙请愿,请速严惩凶手),白中玉便不要再做官下去。上面也会重治其治境不力之罪。当下,他要做的,是及早拿住凶魁,给县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然安抚民心同时,虽大奋人力追查采花贼,却长日不获,连影子都捕不着。而采花贼作案依旧,毫不收手。且较之前更甚,明显在同官府对着干。你查得紧,我劣案犯得频。白中玉被闹得忧心忡忡,身心疲惫。未知最终能否将凶犯捉拿归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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