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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没有炽热的黑与红，我再次回到了那片万米之下的深海。
我望着上方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围慢慢地涌来一片血水，红色在海水中散开……
挣扎着从梦中清醒过来，我起身，下意识地往身旁看去。
恶魔就站在那里，她背对着我，穿着一袭黑色长裙，手里拎着个不知是什么人的衣领。
那个黑影似乎是听到了我起身的动静，突然开始剧烈挣动起来，不仅如此，他的嗓子里不断发出“啊……啊……”的声音。
恶魔很平静，她慢条斯理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修长的五指一根根地张开，然后慢慢地攥紧。
那个人开始咳嗽，我看见他嘴里汩汩地溢出血液，然后四肢扑腾的力度弱下来。他的头没了力气，人偶似的垂下，红色的丝线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恶魔松开手，尸体“砰”一声砸在地面，了无声息。
她终于回过头来看我，一双猩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恶魔缓步走来，她刚刚在我面前杀了一个人，但是我的心反而更加平静。
恶魔来到我面前，她相当怜爱地用手触了触我的脸庞，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从我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她的手臂攀上来，十分熟稔地搂住我的肩头。我感受到她的手指就在我的胸口，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我的衣领。
“我……”
不自觉地开始蹂躏起衣角，我的手心冒汗，试图张口说话却被对方打断。
“麦，”
她凑近我，舔舐着我的耳根，嗓音轻飘飘地：
“乱跑的坏孩子，我要怎么惩罚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脖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潮湿的，舌尖舔过的水声和温热流动的声音在脑海里嗡嗡作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脱力地松开，又被恶魔轻轻地握住，攥在手心。
好烫。
……你要记住，她的唇在我的耳边厮磨着，我是一个恶魔。
血腥味充斥着房间里的空气，我痛得说不出话，只是徒劳地张着嘴喘息，像一条被剥夺水分的鱼。
“接下来是第二条命令，”她亲吻我布满冷汗的额头，“不许轻易离开你的公寓。”
我喘了几口气，感觉似乎好一点了，才让不断发晕的大脑强行控制自己开口说话：“你应该先吻我的……”
恶魔仿若被我的话语挑起兴趣，她微微起身，低着头看我。
“每次你看见我都会……”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不对……我乱跑了，你惩罚我，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
我勉强把手臂举起来，现在一动胳膊就会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但我依然固执地去够恶魔的脖子。她又俯身，让我把手臂挂在她的颈间。
我闭上眼，手臂越抱越紧：“但是……你应该先吻我的……”
恶魔笑了，然后她亲吻我的额头：“你真是……”
我迷茫地睁眼，恰巧撞见她眼底越发妖冶的红。恶魔的背后突然冒出了一根细长的尾巴，它慢慢地钻到了我的衣服底下。
“这是……”察觉到下身的触感，我不由地睁大眼睛。
恶魔舔着我脖子上的伤口，发现我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她埋在我的颈间闷闷地笑起来：“……这是奖励。”
…………
尾巴很凉，甚至可以说是冷冰冰的，我不由自主地瑟缩着往后退，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恶魔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脖子，滑腻的舌尖游走在颈侧，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伤口似乎在飞速愈合，被恶魔舔弄的地方又烫又痒，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伸手拉住恶魔的衣服，低声恳求她别舔了。
恶魔弯着眸，绯红色的眼睛剔透得像红宝石。她听见我求他，只是低低地哼笑了两声，接着我的耳垂再次被一阵湿热包裹……她……她轻轻地吮了一下……！
我只觉得我的头皮都快要炸开来了，哆哆嗦嗦地攥紧恶魔的衣角，一边在嘴里重复着别这样别这样，一边又在脑子里闪过无数精彩纷呈的破碎画面。
怎么回事，这算是跨物种交……
我的手猛地一抖，身躯条件反射般的向上挺起，又被恶魔的手掌压着按了回去。
第一反应是好冰，但是很快的，恶魔的尾巴迅速热了起来，它先是在顶部流连忘返地勾弄几下，然后轻柔地缠绕上来。我紧张地开始憋气，脸颊越发滚热，我能感受到那根细长的尾巴似乎分泌出了什么粘腻的液体，被尾巴一圈一圈地涂在我身上。
我怀疑这种液体有激发人类欲望的作用，或者它可以让人的五感更加敏锐。因为涂了液体之后的没几分钟，我就觉得下身的所有触感是如此清晰。这种感觉实在是刺激过头，很快我放弃了语言交流，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稀碎的水声和我剧烈的呼吸。恶魔玩够了我一边的耳垂，又换了另一边轻轻地呵气。我躲不开，她像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有趣，力度极轻地啃咬着我的耳尖。
我的手腕被恶魔从她的衣服上拉下，然后她伸出手指强行探入我的掌心，一点点地把我的手摊开，然后用一根手指在我的掌心羽毛似的勾画着什么。
奖励……与其说是奖励，不如说是恶魔给她自己的奖励，她分明是在满足自己的兴味。我不禁感叹自己的防御如此脆弱，这么撩拨几下就已经爽得不行。恶魔眯着眼睛问我舒不舒服的时候我胡乱地点点头，她显然很满意我的反应，于是加快了动作。
原本应当是坚韧的尾巴裹了湿淋淋的粘液，软绵绵地磨蹭着我，我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兴奋到视线都有些模糊，好像眼泪也失控地流了几滴溢出眼角。
恶魔亲昵地蹭蹭我的鼻尖，手指插入我汗湿的鬓角。我什么回应都做不出来，只知道不停地颤抖，似乎压抑的一切都被迫释放个彻底，绷紧的肌肉终于得以放松，我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
眼角被什么东西擦了擦，我反应了一会儿才迟钝地意识到恶魔在替我擦眼泪。
“真的哭了呀……”她像是感叹那样地念一句。
我无力地想翻个白眼，但是没什么用处。恶魔露出颇有些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好吧，那么下次我会考虑不对你用这个。”
脖子被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不过我已经不关心这个。我双目无神地望着正上方，大脑持续性地放空。
第一次，我的眼泪流得像个失控的水龙头，我觉得我能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