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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恐惧源自于对未知事物的探索以及已知事物的异常行为表现。
威廉·卢修斯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只人模人样的泰迪狗确实吓到自己了。
“艾梅斯女士，您的爱犬还真是......够人性化的。”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样，露西完全没有一只狗该有的样子，所以我才怀疑它被恶魔附身，不然我也不会寻求教会的帮助。”
艾梅斯对她的爱犬足够宠爱，哪怕是如此情况，她还一个劲地抚摸着站在她身旁的泰迪。
卢修斯不知道这个中年女人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还敢对这只诡异的生物摸来摸去的。
要是换自己，指不定已经把它火化了。
“艾梅斯女士您放心，我们会竭尽所能帮助您的，接下来的时间还麻烦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拉古·洛伊德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站起身来，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试管。
试管里淡蓝色的液体随着晃动左右起伏，晶莹剔透，看不出有丝毫杂质。
威廉·卢修斯瞟了一眼，有些不屑，“圣水，正经驱魔人谁带这玩意儿。”
趁着这次机会，他倒要看看这个书呆子是怎么驱魔的，要是不小心目睹到洛伊德的失败，自己还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
洛伊德把卢修斯视作空气，继续向艾梅斯女士讲解。
“接下来我要对您的爱犬进行驱魔，如果它的反应强烈，那就证明它的体内存在恶魔。
反之，您就可能需要带它去宠物医院好好看看。”
艾梅斯女士紧皱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要是露西体内没有恶魔，那细想一下就更恐怖了......
“好的，我会尽力配合。”
在艾梅斯的女士费尽心力的一番引导下，爱犬露西终于躺在了沙发上。
平躺着，左脚搭在右脚上，两只前蹄往后伸，似是要垫住后脑勺。
真的很像是一个人。
拉古·洛伊德深吸一口气。
这是他进入纽约驱魔学院以来第一次外出驱魔，说不紧张，那都是在欺骗自己。
为此，在出发执行任务前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十字架项链、圣水、早就烂熟于心的驱魔咒。
“Regnaterrae，cantateDeo，psalliteDominoquifertissupercaelumcaeliadOrientemEccedabitvociSuaevocemvirtutis，tribuitevirtutemDeo......”
他将十字架项链拿出来，吊在中指，悬停在露西上方不断左右摆动。
嘴里低吟着驱魔咒，宛如天使的低语，从洛伊德开始吟诵驱魔咒的那一刻起，露西的狗腿子就开始抽搐。
随着洛伊德语速不断加快，露西的抽搐蔓延至全身且频率不断加快。
“恶魔，不管你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我命令你马上离开露西的身体！”
哗！
将所有圣水泼洒在露西身体上，整间屋子霎时响起一声尖锐的爆鸣——一声动物绝对无法发出，类人的爆鸣。
毫无疑问，这只棕毛泰迪被恶魔附身无疑。
“艾梅斯女士，您的爱犬的确是被恶魔附身，不过您放心，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您完成驱魔的。”
艾梅斯抱起躺在沙发上抽搐的爱犬，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露西宝贝，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体内的恶魔给赶出去。”
啪、啪、啪！
对于拉古·洛伊德刚刚的一番表演，卢修斯毫不吝啬地给予掌声。
不得不说，这种从早古就一直流传下来的方法虽然步骤繁琐，但效果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要不是自己以前没钱买圣水，现在肯定也是早古派的一员。
不过可惜现在威廉·卢修斯有了更高效且只适用于自己的方法，正如纽约市警局局长莱文·米纳说的那样，恐怖分子式驱魔。
——走不通的路就用拳头打开。
“所以，驱魔专家，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威廉·卢修斯拍了拍洛伊德的肩膀，口吻略带阴阳怪气。
“跟我下楼去车里取设备。”
应对阴阳怪气最好的方法就是选择直接无视。
洛伊德简单回了一句就自顾自打开大门朝楼下走去。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卢修斯耸了耸肩，也跟着下楼。
他曾见过一次教会的人驱魔，满屋子的设备都快赶得上考古勘探现场了。
可以想象，洛伊德会搬多少东西上来。
没有太出乎意料，重新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卢修斯怀里抱着满满一箱的监控摄像头。
“你是偷窥狂吗？拿这么多监控摄像头，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够开放。”
“如果你可以整天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就能知道恶魔的名字的话，也许我们就用不着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安装上监控摄像头。”
洛伊德将卢修斯怀里的箱子接过放在地上，然后将一条项圈递给艾梅斯女士。
“艾梅斯女士，这条项圈上安装有追踪定位器，我希望您能给露西戴上。”
“当然没问题。”艾梅斯女士接过项圈，又指向放在地上的箱子。
“所以你们是要在我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安装上监控摄像头？”
威廉·卢修斯接过话茬，“是的，这小子其实是个偷窥狂，经常借以驱魔的名义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见艾梅斯女士的眼神有些惊愕，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卢修斯又改口道：“开玩笑的，他就是一个书呆子，您大可不必担心他。”
“没问题，但你们最好把这些监控设备用在驱魔上，不然我会向纽约教会起诉你们。”
艾梅斯女士没有再说什么，麻利地将项圈给爱犬露西戴上，随即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
换好鞋，再三打量着卢修和洛伊德斯两人。
“我要出去办些事情，期间你们最好搞定监控摄像头的布置以及其他工作。
我不希望等我回来后还看见你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只会使我心烦意乱。”
咣！
艾梅斯女士摔门而去，显然，她被卢修斯接二连三的玩笑给搞得有些窝火。
“这下你满意了？你最好小心结束工作后委托人去纽约教会投诉你。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教廷直属驱魔人的年底绩效是根据顾客的好评率来计算的。”
威廉·卢修斯的神情有些呆滞。
“等等，你说什么？年底绩效？
既然有年底绩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认为你真的是毫无道德底线可言！”
要是早知道还有年底绩效这个说法，他绝对会像以前一样把顾客当做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