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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在即，纽约市的街道突然变得有些拥堵。
大家都在为这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进行准备，尽管在卢修斯看来还有七天才是圣诞节，完全没必要这么着急。
威廉·卢修斯靠在汽车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断断续续往前移动的的车潮。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没要回来的驱魔尾款。
本来，他打算一离开校园就去把钱要回来的，结果却被维达尔拦住，表示完成了这次考核会给自己时间去把钱要回来。
毫无疑问，要是把维达尔放爱情剧里，他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反派，一个阻止自己和相爱的美元相见的反派。
“所以，我们这次要去哪里帮谁驱魔？”
“卢修斯少爷，你是自己不会动手看我带来的文件吗？”
兰德·维达尔转过头，指了指后座上正好把卢修斯和洛伊德隔开的文件，阴阳怪气道。
“真希望你能一直叫我少爷，至少很能体现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吗？”
卢修斯予以反击，拿起一旁的文件开始仔细观看。
“姓名，露西。
性别，女。
症状，疑似被恶魔附体
具体表现，喜欢直立行走、对幼童展现出极强的侵犯性、时常做出人类特有行为。”
威廉·卢修斯感到匪夷所思。
“呃......至少我从这份文件里没有看出来这伙计有被恶魔附身的迹象。”
经过长时间等待，前方的马路终于通畅了不少。
维达尔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嘴里发出一声嗤笑，“那如果我说露西是一条狗呢？一条正宗的短毛吉娃娃。”
“那我建议还是就地把那条狗火化，我讨厌吉娃娃。”
“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前提是委托人得同意。”
“那保准没戏，那些养吉娃娃的人从来都是把狗当做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对待。”
“......”
大约四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栋位于皇后区歌德大道的住宅楼。
“让我看看......是八栋801。”
再三核对地址，兰德·维达尔才将早已将手指放上去的门铃键按下。
“艾梅斯女士，我是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直属驱魔人兰德·维达尔，负责本次您的驱魔委托。”
哒、哒、哒......
房间里响起了拖鞋踩在地上的响声。
“维达尔先生您好，路上辛苦了，先进来休息一会儿吧。”
屋子大门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三四十岁左右，身材饱满，颇有一番风味。
维达尔微笑着点头答应，随后向身后的两个学生介绍。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本次驱魔任务的委托人，艾梅斯·布雷女士。”
“艾梅斯女士好，我叫威廉·卢修斯。”
“我叫拉古·洛伊德。”
卢修斯和洛伊德同时跟艾梅斯打招呼，同样得到了对方的热情欢迎。
走进客厅坐下，首要就是要了解清楚具体情况。
不过毕竟是带着学生出来考核的，维达尔理所当然地做起了甩手掌柜。
接下来的时间他只需要悠闲地摸鱼，顺便等待考核结果。
学生考核要是过关了，那只能说明自己这个老师教得好，和学生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
学生考核要是不过关，那绝对不关自己的事，绝对是学生不够努力、不够优秀。
维达尔已经做好了应对不同考核结果的思想准备，“威廉·卢修斯、拉古·洛伊德，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了。
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有突发情况记得电话联系我。”
兰德·维达尔像是早有预谋，一直坐在靠近房门的位置，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就溜了出去。
拉古·洛伊德略感头疼。
自己这个老师总是这样，有时过分靠谱，有时过分离谱。
不过与其吐槽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把时间利用起来，尽快完成驱魔。
“艾梅斯女士，关于您的爱狗露西的事情，您能不能具体说说？
就比如露西具体是哪天或者去过什么地方才开始变得不对劲的，还请您如实回答。”
一谈及自己的爱狗，艾梅斯女士就愁容满面。
“好的，大约是在一周前，我带着露西去了一趟中央公园，回来后的当天晚上露西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我至今仍记得那天晚上我起床上厕所时的场景，我看见露西坐在马桶上冲着我笑！”
艾梅斯女士越说越激动，已经在破音的边缘徘徊。
“好的，我大概知道了。”
洛伊德紧盯着手机屏幕，飞快在手机备忘录上输入刚刚获取到的信息。
一直没发言的卢修斯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不知道这恶魔怎么想的，会选择附身在一条狗身上，我都无法想象，如果一条狗坐在马桶上冲着我笑会是多么滑稽的一番场景。”
“威廉·卢修斯先生？”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卢修斯赶忙改口。
“抱歉艾梅斯女士，我的意思是说或许坐在马桶上冲着人笑也算是一项非常厉害的技能，尤其是对于宠物来说。
我认为您的爱狗十分优秀。”
艾梅斯女士有些炸毛，显然，她对卢修斯的辩解并不满意。
“卢修斯先生，你认为我是在骗你拿你们教会寻开心？”
“当然不是，顺带提一嘴，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目前还没有加入教会。”
对于卢修斯这顶撞委托人的行为洛伊德同样不满，“委托人都是向教会付了钱的，你的态度就不能好点？”
卢修斯耸耸肩，无所谓道：“又没给我钱。”
“好的，你不相信是吧，我这就给你看看。”艾梅斯女士拍了拍手，开始呼唤她的爱狗，“露西，宝贝儿快出来。”
哒哒、哒哒、哒哒......
卧室内的木质地板上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威廉·卢修斯顺着声音望去，一只棕色的泰迪站直身体，人模人样地从房间走出来。
似是在打招呼，竟还冲着几人挥动前蹄。
卢修斯刚刚之所以会笑倒不是不相信艾梅斯女士的话，只是觉得泰迪坐在马桶上冲着人笑这种场景多少有些喜剧。
可当自己亲眼目睹后，却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