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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部长办公室的氛围有些压抑。
兰德·维达尔提起部长诺密·哈丁的衣领，一只脚踩在办公桌上，整个人都不再儒雅平和。
“老东西，我说重新体检就重新体检，另外，就算要把威廉·卢修斯是冥河体的信息上报，那个人也应该是我，他是我先找到的。
你要是执意要和我过不去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我相信以现在的形势教会不会为了吃白饭的干部而处死一名白袍驱魔人。”
诺密·哈丁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后悔自己不该太过刺激维达尔。
现在驱魔人是稀缺资源，更何况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白袍驱魔人。
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甚至就连红衣大主教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
教会的确不会为了自己的死亡而过多地跟兰德·维达尔计较。
“维达尔，你还是这么阴晴不定，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们重新给那小子体检一遍。
要是他真是冥河体，你上报的时候不要忘了在教皇面下跟前美言我几句，当然，提一嘴也行。”
维达尔松开部长哈丁，将他重重地摔回椅子。
“这样最好，哈丁部长，希望你最近不要再搅乱我的心情。
你也知道的，自从前天萨卡神父牺牲后我就一直在压抑内心的愤怒，我不希望把这些愤怒发泄在你身上。”
诺密·哈丁一个劲点头。
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哈纳尔·萨卡是一手把维达尔培养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人，算得上是他的至亲。
结果就在前晚上，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但他林降临人界，前往拖延时间的萨卡神父连同一百来名神职人员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可以想象，维达尔心中对恶魔的仇恨已经达到了某种峰值，急需要宣泄。
诺密·哈丁可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被宣泄的对象。
“维达尔先生，就按您说的办，具体体检时间在最近两周都没问题。”
兰德·维达尔没有过多言语，将哈丁手中的体检报告拿过，点燃，随即大步离开办公室。
...
“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是没有礼貌，连句话都懒得回我了是吧，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可没遇见过你这么没礼貌的家伙。”
纽约市驱魔学院学生宿舍。
威廉·卢修斯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喃喃自语。
期间，他问过好几次拉古·洛伊德有关宿舍和学校的事情，可得到的始终是对方的沉默不语，以及那不屑的眼神。
卢修斯心中有些气愤，什么时候现在的学生都这么难相处了？
想当年自己还没有从斯坦福退学的时候可是学校里的社交达人，就没有什么人是自己拿不下的。
结果今天倒好，栽在厕所里那又硬又臭的石头上了。
虽说和室友的相处有些不如意，不过对于宿舍卢修斯还是相当满意，尤其是这干湿分离的洗浴间。
比自己原先那集厕所、厨房、卧室、洗浴间于一体的出租屋可强太多了。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住在这里还不用每个月交房租。
学杂费不仅全免，还有每个月五百美元的补贴，不得不说，还得是当今第一大势力罗马教廷有钱。
卢修斯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那些赚不到钱的驱魔散户都会选择主动加入罗马教廷。
住在这豪华宿舍可比住在阴暗逼仄的出租屋要舒适上百倍不止。
为了自由绝不加入教廷什么的，那不是纯纯把路走窄了吗？
威廉·卢修斯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来驱魔学院，除了每天烦人的课程以外，这里真的什么都比外面好。
整理完床铺，威廉·卢修斯又开始叨扰洛伊德，将他手中足有六七百页厚的《驱魔理论基础》一把夺过。
“喂，你不去吃午饭吗，书本可不能当饭吃，当然，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完全可以请我这个新室友外加新同学吃一顿。”
洛伊德心中有些窝火，自从走进宿舍那一刻起这只聒噪的青蛙嘴就没停过。
要不是校规命令禁止学生间的斗殴行为，他真的很想教教卢修斯什么叫做管好自己的嘴。
他强忍着怒火，平静注视卢修斯道：“把书还给我，我现在还不饿，另外，食堂的饭菜全部免费，用不着我请你吃。”
“啧，真是个无趣的人。
真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吃饭，要不是害怕找不到食堂，你以为我愿意叫你。”
卢修斯将书本重新放回桌面，往宿舍外走去。
他的心情大好，住宿免费、吃饭免费、学杂全免、学校每个月还发钱，上哪里去找第二个这样的天堂？
“不知道学校食堂怎么样，最好有我喜欢的披萨。”
不想，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宿舍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
兰德·维达尔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与卢修斯四目而对。
“有事？”
“有事。”
维达尔走进宿舍，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我这里有一份驱魔委托，想要让你们两个去完成，就当是本学期第一次考核，考核期间我会全程参与监考。”
“考核？”威廉·卢修斯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你有没有搞错，我才刚到学校一天而已，怎么就要参加考核？”
维达尔看了卢修斯一眼，并不在意，“不参加也可以，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次考核是你为数不多可以离开学校的机会。
你不是还有一大笔驱魔尾款没有收回来吗？
不过听你那语气，你应该是不打算参与这次考核了，那拉古·洛伊德，你一个人参加这次考核没问题吧？”
“没问题，维达尔老师。”
洛伊德一口答应，就要接过维达尔手中那份文件。
卢修斯醍醐灌顶，光想着吃饭，都忘了自己在外面还有一大笔钱没要回来。
这次外出考核不就正好是把钱要回来的大好机会吗？
卢修斯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刚刚要不是维达尔提醒，自己真就错过了这次外出的大好机会。
“喂、喂、喂！
我刚刚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这次考核我必须参与，不为别的，就为了提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