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凡被“捕”

　　林凡将思绪整理完毕时已是深夜十一点，此时窗外响着“沙沙沙”风吹过林间树叶的声音。
　　林凡觉得乏了，简单洗漱后，点了蚊香，拉上蚊帐，悄然睡去。
　　“啪！”
　　“啪”
　　“啪啪”
　　“哎呀，TMD这些臭蚊子真是烦死了！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林凡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手掌上硕大的血痕，脸上和手臂上左一个右一个的“红包”。
　　无名火起，拿起床上的衣物，照着四周一顿“瞎几把舞”，泄了火气，才算冷静下来。
　　照着肿胀的红包包吐了点口水，抹了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分，四点不到，还有困意，眼皮乏的不行。重新倒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想补个回笼觉。
　　可翻来复去的没了睡意，怎么都睡不着。
　　习惯性的拿起手机，想点开B站刷会儿视频。可现在首页内容都是些“伤春悲秋”，“个性化”定制的内容。点进一个悲伤曲调的爱情故事，推送下面便会有无数个悲伤的故事，同一个故事换了不同的演员。人与人的欢喜或有不同，但悲情却能共通，随着短视频的爆火，这类主打“悲”字调的视频十分吃香。
　　林凡赶紧关了手机，曾是“悲情人士”的他十分清楚，这些视频的“毒瘾”有多大，一个接一个的乏味视频，既能够在不知不觉间消磨你一整天的时光，还能让你在他们故意营造的悲情氛围中郁郁寡欢。
　　林凡改变不了这些视频，就像国际大势也无法改变R国核污染水排海一样，明知有害还是会有人去做。林凡能够做的就是改变自己，保持克制，严格的自律，改变自己才是改变世界最好的方式。
　　既然睡不着，码代码也不在状态，不如去为环保做点贡献。
　　心血来潮的林凡准备重操旧业，去掏会儿垃圾桶。
　　厂房的卷帘门随着“吱嘎吱嘎”的声音缓缓升起，将停在院子空地上的二手货卡开到门前，把成了吉祥物的瓦力和他的小拖车用滑轨搬上车，检查了下装备，已经上了车的林凡突然转身来到艾可身前，将头上的头灯摘下套在艾可头上。仔细看了看，嗯，颇具废土风格，就是头灯和女仆的搭配有些违和。将艾可塞进后座，昏黄的车灯亮起，车子缓缓发动向市里驶去。卷帘门又在“吱嘎吱嘎”的响声中自动落下。
　　这辆林凡开了快两年的货卡，当初花了8000大洋从二手车行淘来，两排五座带货斗，载重1.35吨。林凡接手时已经跑了15万多公里，各种能坏的零件，除了车身和发动机不能换，都被林凡在这两年时间里换了个遍。这辆老爷车两年时间各种问题不断，硬是将林凡从一个不懂车的汽车小白，逼成了修车师傅。
　　一路顺畅的来到了市区，原本空旷的路上开始有一辆两辆汽车偶尔驶过。
　　轻车熟路的来到之前经常掏垃圾的小区外，放下滑轨，将瓦力和拖车放下，拿起后座的遥控设备开始穿戴。
　　先是将手机装入VR头盔固定，接上手机和遥控装置的数据线，将一套只有半身形似电影里人体外骨骼的装置套在身上，捆好用于固定用的绑带，将手抄进手套里，系好固定口，打开位于腰部的电源开关，手机端程序检测到数据，开始播放来自瓦力的双眼摄像头视频。
　　尝试抬手，转腰，上下左右摇头，机械臂抓握卡车车斗栏，感受了下指端压力传感器的压力反馈。一切正常，准备就绪，唤来艾可替自己“护法”，便开始今天的第一次作业。
　　与此同时，一栋居民楼屋檐下，正对着林凡摆弄垃圾桶的位置，一个小型球型监控正缓缓转动镜头，拍摄着林凡的一举一动。
　　京海南华区公安局，监控大厅内，值班人员正在巡视着各个监控点位，此时位于中位的大屏上正播放着林凡的实时画面，视频右下角正不断弹出AI智能识别的告警通知。
　　看到视屏中的画面，一名警员拿起一旁的对讲机呼叫道：“刘队刘队，长街花园小区垃圾布控点发现可疑人物两名，疑似与321垃圾偷盗案有关，完毕。”
　　“刘洪收到，马上到。”
　　不一会儿，监控大厅走进来五名身着制服的警员。为首一男子，约莫四十五六的年纪，肩宽腰阔，腰杆笔直，黝黑的皮肤，留着板寸发型。
　　“刘队”
　　“嗯，目标几人。”
　　“目前只发现两人，一男一女，未发现其他同伙，有个类似人形的作案工具。”
　　“了解。”刘洪抬首看着画面中，这奇怪的组合。
　　“周围有其他可以调动的警力么？”
　　“没有”
　　“好，你继续监视目标行动，目标有可疑举动立马报告。李泉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是”几人齐声答应。
　　不一会儿两辆警车闪着警示灯驶出了京海南华区公安局的办公大楼，朝着林凡所在的位置而去。
　　“嘿嘿，大丰收啊大丰收。一个电饭煲8块，30个易拉罐6块，11个塑料瓶5块，破手机50，儿童自行车15，纸皮10斤9块，其他杂物若干也能值个20块，一个点位入账123，去掉路费还能赚个70多，美滋滋。”林凡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瓦力将各种垃圾分类打包好，手机画面不时闪过红框圈出AI算法识别的垃圾分类。
　　将回收的废物与垃圾桶里需要扔掉的垃圾分开打包好，搬上车。林凡有些强迫症，做事喜欢有头有尾，翻过的垃圾桶，有能力都会将没用的垃圾统统打包好，顺道扔到垃圾回收站，反正顺路。
　　“警告，检测到未知身份人员靠近。”守在一旁的艾可突然告警。
　　林凡伸手将头上的VR眼罩取下，看到五名身着警服的警员正成环形向自己靠近。“那个.....”，本想抬手打个招呼，但看到警察叔叔看到自己抬手后，伸手摸向腰间的动作，林凡只能将手僵在半空不敢有其他动作。
　　“你好，我是京海市南华区公安局刑警支队支队长刘洪，警员编号44xxxxx。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起盗窃案有关，请你配合调查。”刘洪将证件举到林凡面前，朗声说道。
　　林凡习惯性用手摸摸头，“警察叔叔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捡个垃圾，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啊。”
　　刘洪一脸严肃的看着林凡，“今年三月份你是不是来这边捡过垃圾，把附近十几个站点的垃圾都给清空了？”
　　林凡仔细回想了下，点点头，“如果没有其他人，应该就是我了。”
　　刘洪顿时喜笑颜开，“那没错，抓的就是你了，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吧。”
　　林凡无奈，只能配合警察叔叔收拾好东西，像个受气包一样和艾可挤在刘洪警车的后座，林凡的那辆二手皮卡则交给刘洪的同事开着。
　　林凡着实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有幸坐上警车是因为捡垃圾犯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