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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到了警局。
林凡与艾可被分到两个办公室，分开问话。
林凡本想解释下关于艾可的情况的时候，已经与艾可分开，坐上了问讯桌，看着严肃的警察叔叔，林凡只好闭嘴不敢多说。
“姓名”
“林凡”
“性别”
“男”
.......
“姓名”
“艾可”
“性别”
“女”
“身份证号”
“xxxxx-xxxxx-xxx01”
“严肃点，身份证号”
“xxxxx-xxxxx-xxx01”
“隔壁房间那男的是你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
“林凡，是艾可的主人。我们的关系是主仆。”
审讯艾可的警员感觉一脸懵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主仆关系。停下正做着记录的笔，仔细打量着坐在对面艾可。身着黑色打底的修身长裙，身前是白色全身围裙，这怎么看都是件R国风很浓的女仆装。紫灰色的头发，以及那不似人类，如洋娃娃般极其精致的五官。
等等，不像人，突然惊觉的警员似乎发现了什么。
艾可扭头，无声的注视着凑在眼前，将手在自己眼前上下挥动的警员。警员伸手轻轻戳了戳艾可的脸颊，感受着不似人皮肤的质感，终于确定了什么的警员，留下句“我滴亲娘勒”，便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空荡的房间只剩艾可无声的坐着。
隔壁办公室，林凡正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着。如果不是刘洪及时制止，林凡估计能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犯的事儿都给倒豆子般的讲出来。
刘洪根据林凡的口述，以及调查的实际情况，基本上已经确定这宗案件是个乌龙。
起因是数月前有环卫工人报案，称辖区内负责的数个垃圾站点垃圾连续一段时间离奇消失，本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查下监控就清楚了，可那些点附近很不巧的没有监控。等公安完成布控，肇事者似乎知道有监控后，反倒销声匿迹不再出现了。
像生活垃圾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少一车两车或许没什么，可一旦上了一定数量，存在一定社会风险后，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一直追查不到什么线索，最终这件事情被定性为一般盗窃案，就这么在警局挂着。本来这件案子应该是刑侦组的同事负责，这不林凡赶巧，深夜跑来掏垃圾桶赶上了刑侦的休息时间，让刘洪遇上破了案么。
发现林凡对遗失的垃圾也有妥善处置，没有什么违法行为，口头教育几句，提醒林凡下次注意以后这类事件应该提前向有关部门报备，免得引起像今天这样的误会，这件事也就此结了案。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响起后，一位年轻警员开门走了进来。附身在刘洪耳边耳语着，还一脸看变态的表情看着林凡。让林凡感觉有点坐立难安，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没交待清楚的地方。
听了年轻警员的讲述，刘洪用和年轻警员一样看变态的表情看着林凡，一脸调侃道：“女仆？主人？机器人？现在的年轻人作案工具都玩的这么花里胡哨的么？”
林凡尴尬的打着哈哈，暗地里大拇指已经抠出了三室一厅，实在是太社死了。
刘洪初听时还是很惊讶的，那个一直坐在自己后座的女孩，居然是个能够自主行动的人形机器人，行了一路自己居然没有发觉。刘洪不得不佩服现在技术的发展的速度，居然已经可以做出如此拟真的机器人了么？如果林凡知道刘洪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不是现在技术有多好，而是现在宅男对不会动的老婆需求太大，才导致现在娃娃的市场内卷，往越来越精致、拟人化发展。
“砰砰砰”，又一位年轻警员敲门，身后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进了办公室。
“报告，通知的林凡家属到了。”
警员向男子挥手示意其进去后，便独自离开了，剩下男子独自拄在门口，向内张望。
林凡看着门口的男子，穿着浅灰色外套，与林凡八分相像的国字脸，留着的寸发已经被白发占据多半，没了以往印象中的大方洒脱，拘谨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爸！”林凡轻唤一声，眼睛有点发酸。父子时隔大半年没见，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这种场景。
林爸看了眼林凡，有些紧张的向坐在审讯位的刘洪问道：“那个警察同志，我家娃一向老实本分，没犯什么大事吧？”
刘洪几十年的工作经验，一眼便看出了林爸的局促，连忙起身和林爸握了个手，一边拉着林爸到了桌前，给林爸拉了张椅子，偏头给之前进来报告的警员一个眼色，示意其给林爸倒杯茶水。
林爸和刘洪攀谈了会儿，了解事情始末后，方才定了心神。
“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清楚，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吧，感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说罢，刘洪站起身送林凡父子两离开。
林爸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和刘洪再次握了下手，表达感谢，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自家孩子。
出了办公室，林凡让林爸稍微等一下，去隔壁将艾可领了出来。
林爸看着跟在林凡身后，身着女仆服的艾可，脑袋里转了很久才冒出掌握不多的英文，这种叫Cosplay，这女孩应该就是年轻人口中常说的Coser，有些好奇的道：“这姑娘真俊啊！你女朋友？”。
林凡赶紧推着林爸的双肩往外走去，尴尬的道：“不是，事情很复杂，咱们回家说。”
到了大厅，一个身着红色单衣，续着中长发的中年妇人，怀里拿着一件衣服正来回渡着步子。
“妈！”
妇人听着呼喊，循声望来，看到是自己儿子，一边疾步走向自己的儿子，一边将手中的衣物舒展开来，披在已经高过自己一整个头的孩子身上。
“走吧，先回家。”林爸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拉着自己的老婆往外走去。
停车场内，林凡和林爸合力把夫妻二人骑来的电动车放到货卡车斗内固定好。
车内，林母正一脸稀奇的打量着一起坐在后座的艾可。
发动车子，林凡将车内暖气打开。
看了下时间，此时已是7点多一点，天边已经泛白，车外不时刮过的冷风告诉着车里的人们，此时寒冬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