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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是大忙人，我哪敢打扰您啊！”
“我给二婶买的好吃的，不会您一点儿都没吃到吧？”
柳婉如笑着看了一眼林杰，直接将一盘包子都递到了许光斗面前。
“回去别说是我让您吃的，能记住吗？”
“二婶看着您这身肥肉头疼死了！”
许光斗一把拿过盘子。
“老娘们懂啥，我这叫富态！”
“像你三叔这样的，就是穿上我这身衣裳也像是偷来的！”
“你穿着不像偷来的？”
“你就不能找人帮你改大些？看着你都觉得勒得慌！”
“改啦！手艺不行！我申请新的了！”
“林杰，你也快点儿吃，别耽误时间！”
柳婉如对着林杰使了个眼色，转头又冲着何叔使了使眼色。
“您也赶紧吃，等一下您去一趟百货公司吧。”
“我上次订的小玩意儿也该到了，您帮我去问问……”
“这家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许光斗手里捏着包子，看向柳婉如，“那我呢？”
“二叔，您……”
柳婉如皱着眉头噗嗤笑了一声。
“您不是梦中捉鳖嘛！您接着忙啊？……”
“那不行！今儿我不走，谁都不能走！”
“这家伙，我堵你们比抓贼都费劲！”
“弄个小兰那丫头光知道跟我装傻充愣！”
“多好的小丫头，都让你们给带坏了……”
“兰子啊，叔的糖水呢？哪儿去了？”
许光斗一甩肥嘟嘟的大脑袋，对着门外一声吆喝。
“从外面围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出去！”
说完，手上又捏起一只包子。
小兰边应声边端着糖水出了厨房。
“二叔，我孝敬您还不行嘛？”
“您这么一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坏人呢！”
“您让我以后怎么出门啊……”
柳婉如撒着娇，使劲儿摇晃着许光斗的胳膊。
许光斗手上的包子一直在两边的嘴角间打晃，始终放不进嘴里。
“那你就回家住！”
“在这么个破地方瞎闹腾啥，还整天给我添乱！”
“对啊，昨天在巡捕房示威的那帮人也是你整来的吧？”
“你是嫌法国人找我麻烦还不够……”
“呦，好！还是兰子对叔好！”
小兰笑着坐回了林杰身边。
“我那是想督促巡捕们认真办案嘛！”
“绝不是针对您，绝不是！我发誓！”
柳婉如一松手，许光斗总算把包子平平安安送进嘴里。
“你发誓？从小到大你发过的誓，没有一筐也有两筐了！”
“有用吗？”
许光斗脑袋一不楞，刚要拿包子，柳婉如伸手抢过了盘子。
“我自首！昨晚是我放的枪，打猎怎么了？”
“打猎？你跑到巡捕房外边打猎？……”
许光斗又夺回了盘子，两只包子同时进了嘴里。
“真的真的！”
“何叔，你去把我昨晚打的拿过来给二叔看看！”
何叔和柳婉如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去了后面。
“你又把谁家狗打死了？可别再让我帮你赔钱啊！”
“你上次弄死那只狗，好家伙，到现在我路过那里，那家人还跳着高高的骂街呢！……”
“骗人！还有人敢骂您？”
“可不，他对着墙骂街，可我听得真儿真儿的。”
“明明知道他骂的是我，我又拿他没法子！还不都是你闯的祸！”
“你说说你，这么漂漂亮亮的多好！”
“你看看谁家的大闺女天天揣把枪晃来晃去……”
“二婶教我的！”
许光斗一时语塞。
“是！我知道。”
“我是让她教你绣绣花，写写字啥的。”
“谁知道她……”
正说着，何叔拎着已经直挺挺的山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