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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这是啥玩意儿，山猫？”
“二叔，您见过？”
“你这话说的，想当年……”
“这真是你昨晚上打的？当你二叔是傻子，这一点儿血没有……”
“枪没打着，是林杰用球棒打死的！”
柳婉如指了指闷头干饭的林杰。
许光斗立刻充满了崇拜。
“小老弟，真是你打死的？用棒子？”
“这玩儿可不好逮了！”
林杰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堆着笑点了点头。
“行啊，身手不错啊！”
“我看你别当啥助理了，跟着二哥干，保你……”
许光斗的嘴里又多了一只芝麻烧饼。
“二叔，您要是没其他的事，就坐在这吃完了再走！”
柳婉如又拿了一只烧饼塞在许光斗手里。
许光斗一把拦住正要起身的柳婉如，盯着手里的烧饼目光呆滞。
“别别别……，我有事！有事！”
“都是你给我闹的！”
“这家伙，我是一看见你，脑袋瓜子嗡嗡的，落下病根了！容我想想……”
“督察长，钱！……我们是来送钱的！”
站在沙发后面的阿东小声提醒着。
“噢对！钱！诶？老三呢？……”
何叔早就拎着死山猫又去了后面。
“什么钱啊？您欠何叔钱啦？……”
一看柳婉如就是明知故问。
“别乱说，啥叫欠，我还不是帮他攒着，怕他把钱都喝了！”
“你这丫头也真是，就不知道帮你三叔搭个搭个，他就这么单着，你落忍啊！……”
“何叔忘不了三婶，我能怎么办？”
“我妈上周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女中的老师呢，可他死活不见人家……”
“何叔，二叔是来还你钱的！”
“什么还钱！什么还钱！……”
“钱，钱呢？”
身后的阿东忙掏出两卷大洋，递到了许光斗手上。
许光斗满脸阳光，挥了挥手里的大洋。
“老三，你看好了，两百，一块不少！”
“哥哥跟你道个歉，是哥哥太忙了！”
“你放心，我给他们一人来了两脚，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何叔也不客气，接过大洋掂了掂，转手交给了柳婉如。
“账结了就行！别难为弟兄们，都不容易！”
“那是那是！嫣嫣，我就知道你三叔敞亮！……”
许光斗嚼着烧饼。
“老三，报纸看了吧？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嫣嫣，我去百货公司，中午我在外面随便吃点儿就行！……”
“老三老三老三……”
许光斗一挺身，可起身失败，又陷回了沙发。
“六个，六个了！”
“昨晚又死了一个！好好好，算哥哥求你了成不？”
“你也不想看着哥哥再回码头扛大包吧？……”
何叔看了一眼柳婉如。
“帮你没问题，不过这次……”
“一百！结案就给！”
“一百不行！这个案子可棘手，二百……”
“别啊，兄弟！那些法国人啥德行你能不知道，就这还有一半是哥哥自己出的！”
“再说了，一个包打听也就一两块大洋……”
何叔立刻沉了脸色，俯身拿起刚才喝剩下的皮蛋粥。
“那算了……”
“一百五，结案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