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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一脸茫然看着柳婉如。
“哥，你吃啊！”
柳婉如垂眼一笑。
“兴师问罪来了！”
“你吃饱点儿！”
和这位一杯咖啡能当早饭的大姐出门，是得有牛的胃口！
可这又是哪路神仙！
“呦呦呦，特别……督察长来啦？稀客啊！”
“督察长亲自上阵，一定又是大案要案，特大案……”
何叔站在大门内和来人不像寒暄的寒暄着。
咚咚咚的脚步声上了台阶。
“你别整这套！”
“老子梦中捉鳖来了！”
圆滚滚的肚子推开何叔，给后面横宽的身体开辟了道路。
许光斗棒槌似的手指一挥，点指着身后两名巡捕。
“你，还有你！把他看好了，他要是跑了，你们就留在这儿守大门！”
两名巡捕一听，两眼直放光，上来就想把何叔请出门去。
何叔摆脱纠缠，把两名巡捕推了出去，笑眯眯地随着许光斗到了沙发旁。
“呦呵！这啥时候整的蜡人？诶诶诶，还眨眼呢嘿……”
“二叔！……”
柳婉如突然转过头对着许光斗就是一通嬉皮笑脸。
“呦呵！活的，这家伙把我吓的，不行了，我今天走不了了！……”
许光斗捂住心口开始两腿打晃。
一看就有东北大秧歌的底子。
林杰不敢笑。
柳婉如忙跳起身，煞有介事地搀住了许光斗的胳膊。
“来来来，您坐您坐……”
“二婶又不让您睡觉了吧？看把您折腾的，都瘦了……”
“小兰，糖水还有吗？快去拿，二叔都饿抽筋了！”
“有！”
小兰捂嘴笑着跑去了后面的厨房。
柳婉如一手在许光斗的肚子上画着圈，一手连拉带拽把许光斗拖到了沙发上。
林杰瞬间觉着身下的沙发一晃，一下子有了种失重的感觉。
“昨天是你放的枪吧？”
“还专挑巡捕房外边，给我添堵是不？”
许光斗瞪着鱼泡眼打量了一下林杰，又看着满茶几的早点。
“这小老弟谁呀？没见过吧？”
林杰对民国警察也算是有一些了解，当然是通过看剧。
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主儿，他只能寻求柳婉如的帮助。
“林杰啊，我助理，您忘啦？”
“上个月我去看二婶的时候，也是他跟着，你们还打招呼来着！……”
“您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柳婉如撒谎真是不用打草稿，那口气听起来比真的还真！
最后一个小撒娇真是画龙点睛。
林杰忙欠身笑着打了个招呼。
“督察长好！”
许光斗又打量着林杰，四根手指抓了抓光滑的头顶。
“是吗？……有吗？我咋……”
柳婉如探身捏起一个水煎包，直接塞进了许光斗嘴里。
“啥玩意儿，你就……”
许光斗来不及躲闪，囫囵着想要吐出来，柳婉如伸手捂住他的嘴。
“味道怎么样？”
许光斗翻着眼皮嚼了嚼，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柳婉如抽手在许光斗的制服上抹了抹手。
“好吃吧？”
“要我说你就是没良心，知道不？”
许光斗吞下了包子，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又点指着一旁何叔。
何叔瞬间憋住了笑。
“记住了，这是二，有了我这个二，才有他那个三！”
“不行了，我真是伤心了，你啥时候这么孝敬过我啊，你说说！”
“不行了，拔凉拔凉的……”
许光斗捂着胸口仰面靠在沙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