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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与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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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特里夫斯非常感激地对丁尔院长致谢,“过几天如何?最近很忙。”
  “明天下午四点。”
  “嗯……好,只要你方便就行,先生。”
  “那就定在明天下午四点,”丁尔院长开门离去。
  “谢谢您,”特里夫斯感到心情愉悦,并对于这个地中海院长的敬意更深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两点,蓝敦圣母医院的隔离病房内。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她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象人吃力地念着。
  “很好,今天有人来看你,约翰夫。我希望你能像刚才那样说话。我向你介绍他的时候,你就把学过的话说出来,”特里夫斯嘱咐道。
  “嗯……”特里夫斯抵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如果单词说得有困难,我会帮你,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向你介绍‘你好,这是丁尔院长’,你则回复说‘你好,我叫梅里克•约翰夫,很高兴见到你’,明白吗?”
  “你好,我叫梅里克•约翰夫,很高兴见到你。”象人顺畅地说了出来。
  “嗯。”特里夫斯感到成就感和自豪感,他已经教导象人三个多小时了。
  特里夫斯离开房间,前往院长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特里夫斯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特里夫斯开了门,丁尔院长此时正在办公,桌上垒着厚厚一叠文件,丁尔院长边办公边问:“是那个象人的事吗?”
  “是的。”
  “嗯,确实下午四点了,特里夫斯先生。”丁尔院长起身和特里夫斯一起走向隔离病房。
  “这是他身体上的原因,他发某些音有些困难。他的嘴巴患有收缩畸形,但他说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特里夫斯跟在丁尔院长身后说。
  “他能听得懂别人的话吗?”
  “当然听得懂,丁尔院长。”
  “好,我去和他聊聊。”
  “丁尔院长,他很想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可能会显得有点紧张,希望你能更有耐心。”
  “嗯……好。”
  “到了。”
  “叩叩叩。”
  特里夫斯和丁尔院长在门口等待着。
  “请进!”房内传来较模糊但听得清的回答。
  丁尔院长打开房门,看见象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衣着周正,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样子,正木讷地看着自己,此时象人已经认真洗浴了一番,只有淡淡的臭味,其面容也果真恐怖,丁尔院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严重程度的畸形人。
  特里夫斯走到象人和丁尔院长中间,面对象人道:“你好,这是丁尔院长。”
  象人抖擞一下。
  “你好,我叫梅……里克•约翰夫,很高兴见到你。”
  丁尔院长报以微笑并伸出了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象人机械一般地握了握手。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
  “你在这生活开心吗?”
  “大家……都对我很友好。”
  “你的伤怎么样了?”
  “呃……啧……”象人发出黏糊不清的声音。
  丁尔院长皱起眉头,看向了特里夫斯,特里夫斯叹了口气,道:“约翰夫,你觉得这里的食物如何?”
  “啊,那可比我以前的伙食好太多了。”
  “是吗?”丁尔院长问道。
  “以前你都吃什么?”特里夫斯追问道。
  “土豆。”
  “我从特里夫斯这里了解到,你以前被殴打过。”
  “是,不过我现在好多了。”
  丁尔院长再次报以微笑,眼角看向特里夫斯:“那再好不过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觉得特里夫斯先生怎么样?”
  特里夫斯惊讶地转头看向丁尔院长,象人看了看特里夫斯有点哽咽:“特里夫斯先生,是好人,还有医院里的大家,都对我很好。”
  特里夫斯害羞地低下头。
  丁尔院长看了看特里夫斯,再次问道:“你和特里夫斯先生为这次会面准备了多长时间?”
  象人上下摆了摆头,仿佛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像个懵懂的孩子一样,最终象人竟抽泣道:“大家……都对我很好。”
  “……”沉默一会儿,丁尔院长低着头,背着手,转身走出了病房,特里夫斯无奈地看着象人,流露出惋惜的目光,缓了缓还是说道:“约翰夫,你做得很好,很不错了。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特里夫斯也走出病房顺便关上了门,象人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他竟左手抵在腹部,笔直地立着,目视前方,摆出一幅吟诵者的姿势。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她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
  丁尔院长对特里夫斯说道:“这是一次很勇敢的尝试。”
  “是的,我很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丁尔院长,”特里夫斯沮丧地说道。
  “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她使我的灵魂苏醒……”
  丁尔院长摊开手掌说:“特里夫斯先生,我认为让他去一个能被时刻照顾的地方会更好。我很遗憾会是这样的结果,再见。”
  说罢丁尔院长就“噔噔噔”地走下楼梯了。
  特里夫斯落寞地走向病房门口,突然,他听见了什么奇妙的言语,这使他开始静下来认真倾听。
  “嘿!丁尔院长!等等!”
  丁尔院长又退了回来,望着特里夫斯:“怎么了?”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请仔细听一下。”特里夫斯摆出噤声的手势,这下丁尔院长和特里夫斯就像两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了。
  “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没教过他这几句,丁尔院长!”特里夫斯的手垂在空中,说完后便一把打开了门。
  病房内,象人像根钉子似的插在地板上,口中源源不断迸发出混杂着唾沫的黏黏糊糊的优美诗歌,就像个诗歌鸣颂机器。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跟随着我我要住进耶和华的宫殿内,直至永远。”
  特里夫斯和丁尔院长在象人面前面面相觑,特里夫斯率先开口问:“剩下几句我根本没教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奇怪,”丁尔院长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约翰夫,你能告诉我[诗篇23篇]剩下的部分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象人顿了顿,苦涩地说道:“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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