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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敦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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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瞬间宁静下来,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大摆钟发出的嘀嗒声。
  “特里夫斯,等会你来办公室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约翰夫先生,这是一次很棒的会面。”丁尔院长沉默一会儿说,然后就踱步离开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识字?”特里夫斯发问。
  “我害怕,”象人勉强流利地回答,“我不敢说话,对不起。”
  “没关系的,你很棒,约翰夫先生,”特里夫斯拍了拍象人的肩膀说道。
  ……特里夫斯匆匆赶往院长办公室—丁尔院长面向窗户背对着他。
  “特里夫斯先生,你能想象,象人……不,约翰夫先生他从前过着什么生活吗?”
  “我想我能想象得到。”
  “不,你错了,”丁尔院长转头纠正道,“所有人都不可能想象得到,无论我,还是你,都不能。”
  “……我想是的。”
  “特里夫斯先生,这是今日份的,”丁尔院长从桌上拾起一份报纸,举在空中,“这个,是你的杰作吧。”
  “是的,我想这样一来或许就会有人愿意帮助他了,”特里夫斯回答到,此时他凝视着丁尔院长。
  “哼,”丁尔院长笑道,“我看我也写一封信吧,特里夫斯,我将信寄给蓝敦泰晤士报,这样会有更多人看到的。”
  “谢谢,”特里夫斯鞠躬道。
  “:
  梅里克•约翰夫,英国人,他外表畸形可怕,常常吓坏他人,这使得几乎所有见到他的人都逃之夭夭,他因其外表神似大象故被称为“象人”。但是他内心善良、聪明伶俐,能够吟诵诗歌,并且安静、温和、充满教养,外表的丑陋无法遮盖他内心的美好。
  此时,这样一个遭受上帝愚弄、深陷于不公命运的可怜人正在圣母医院的隔离病房遭受着可怕的病痛和钻心的伤痛,他由于自己的长相和身体,无法通过从事任何合法的工作获取金钱,只能一直被迫通过畸形人展览赚取微薄的薪水。
  象人今年仅仅22岁,无亲无故、孤苦伶仃,极度缺乏他人的关心和尊重,希望看到这则新闻的爱心人士可以给予帮助,地址在蓝敦圣母医院,来临时请找特里夫斯医生洽谈。”
  下午,红黄相见的羊绒地毯、水灵灵的凤仙花、繁琐炫目的水晶吊灯、沁人心脾的玫瑰芳香,这些都在摩登庄园的一所宽敞的房间内,房间内的扶手椅上坐着身穿白色镂空雕花裙子、头戴金灿灿皇冠的米迦尔皇后,米迦尔皇后看着,左手扶额,深切地闻到了悲伤的气味。
  夜晚,肮脏的木地板、沾满尘土的假花、昏暗的火烛、令人作呕的呕吐味和酒气味,这些都集中在一处便宜的酒吧内,麦卡多安靠在酒吧台旁,百无聊赖看着酒吧内喧嚣的人群,他点着了烟,吸了一口,眯了眯眼睛,透过白色轻薄的烟雾看着眼前这一大群大声叫嚷着的密密麻麻的生物—这些都是好乐子的人,麦卡多安心中非常清楚:工作了一天的人自然得找点乐子,这可是这群打工的活头,他们会找到乐子然后讨论,互相争来争去,放肆地发表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并以此为荣。这群人如果没有乐子,生活也就无趣且灰暗了,人生的意义也会消失在生命的海洋中,只剩下痛苦的工作了。
  麦卡多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折叠了的,展开后大声吼道:“安静!你们这些人,安静!”
  人群安静下来,一个个都朝麦卡多安看去。
  麦卡多安觉得自己仿佛提了很多只鸭子的脖子,他大声念道:“听好了!这是今天的!咳咳,梅里克•约翰夫,英国人,他外表畸形可怕,常常吓坏他人,且使得几乎所有见到他的人……”
  不一会儿麦卡多安便念完了,他把报纸往桌上一扔,假笑道:“你们想见见它吗?找本大爷就对了,老子就是圣母医院的保安!”
  “哦!”
  “真的吗?”
  “那你带我们去吧。”
  一些人开始没脑子地叫唤。
  “现在不是时间!各位,它现在在隔离病房,医院四楼。但是!后天他们会带它去勒贝广场,正合我意,只要价钱合适我就带你们去!我发誓,你们会看到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东西。”
  麦卡多安奸笑着,昂着头看着眼前这群人,得意洋洋、神气十足,他惊叹于自己卓越的“商业头脑”。
  “一群蠢货。”
  蓝敦,各个工厂的烟囱都排出丛丛浓烟,这是工业的进步,人们从此可以生活在污浊的空气中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上午。
  “你们别这么死气沉沉的,”隔离病房内,爱玛太太对两个小护士说,“新人应该活泼一些,沙蒂、芙提尼,福沙护士长应该把全部都教给你们了吧,从此以后,你们两个专门照顾约翰夫先生。记住一点,绝对不要把一切能反光的东西带进来。”
  “是,爱玛护士长,”沙蒂和芙提尼齐声道。
  “好,”爱玛太太点了点头,离开了。
  “芙提尼,他太丑了,”沙蒂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沙蒂,你一定要帮我,”因为芙提尼比莎蒂矮一节,所以她是抬着头对莎蒂说的。
  这时门开了,象人身着正装走了进来,芙提尼看到后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莎蒂相对冷静地说道:“约翰夫先生,从今天起,由我们两个人负责照顾你,我叫沙蒂,她是芙提尼。”
  “哼哼哼,”象人发出含糊的声音。
  “你穿上这身新衣服很好看,”芙提尼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于是鼓起勇气凑过来夸奖道。
  “非常感谢,”象人清楚地回答。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事情吗?”沙蒂问道。
  “没有,你们去忙别的事吧。”
  “好的,先生。”她们应答道。
  沙蒂和芙提尼都是只有20岁上下的年轻姑娘,她们带着三四十岁的人没有的干净心灵参加着工作,她们更加真实、更加友善,并不会怀着嫌弃的目光看待象人,硬要说她们对象人有什么负面看法的话,那就是象人的体味让她们不大好受吧。
  她们走后,象人瘫坐在椅子上,望了会天花板,过一会儿他认真地解开西装最上面的两个纽扣,解开后象人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这些天的经历就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象人感觉自己经过了一段极其重要的时光并且成功了,成功什么了?象人心里只觉得模模糊糊地成功了,做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自己必须完成的事,“成功”给他带来了“疲倦”,象人此时感到睡意袭来,这种睡意跟以往不同,是一种放松的、轻快的紫色飘带状的睡意,象人打算就这么坐着睡一觉,好好放松一番疲惫的神经。
  可是象人刚要睡着,门便被人打开了,象人被吓了一跳。
  来人是特里夫斯。
  “看来为你挑的西装有点小了,”特里夫斯笑着说,“准备好喝茶了吗?约翰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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