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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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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有人给奚幸送来了一封信,据说是信来自纪灵(地名)。
  没有人告诉奚幸要把信送到哪里,只是单单说起了“詹歧”这个名字。
  奚幸没有纪灵的朋友,不过,詹歧的母氏生活在纪灵。
  猜得是他的信。
  考虑到詹歧有要紧事做,奚幸便留下了这封信。也私吞了一篮柿子。
  四五天的功夫,奚幸也将这件事忘记。直到一些事困扰起他,他才想起来还有一封信没送到主人手里。不过有些迟了......
  那封来自于纪灵的信被打开。奚幸便有些事情要做了。也许这信就是詹岐特意交代用来催促奚幸的。
  循着信上的地址,站在了人家的大门前。已经消退的朱红远去了旧时光,新贴的对联又将现实串起,淡淡的年味让奚幸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犹豫好久,始终没有敲门。
  主人提前一步开门,瘦小的身影映在眼前,奚幸猝不及防。
  “你...找谁?”
  那是一种捎带着三分稚嫩,三分天真的声音。
  “我是詹岐的朋友,我来...”
  “詹岐?你是白鸭?”
  奚幸的话并没说完便被打断了。他面前女孩的身后有冒出一个散发的女人:她头压在前面女孩的右肩上,满是惬意的打量着奚幸。
  “我叫奚幸,詹岐托我来......”
  “奚幸?”她身后的女人又打断了他的话,自己往屋子里走,边走又边说,“进来,进来,等你很久了,我叫束蝶,她是我妹妹,束眉。”
  她不管奚幸,自个进了屋。束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他进来。
  奚幸笑,问束眉:“你今年多大了?十六?”
  束眉背过脸去,不回答他,说了声:“进。”
  她不想让奚幸多说话。
  束蝶领奚幸进了里屋,去了姑娘的闺房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不知奚幸有多少不适应。
  “您叫做......束...蝶...?好像听说过您的名字。”
  “悠悠适苍凉,现在也是苍凉了。”
  蝶笑,回想起曾经的往事,竟然还会有人记得。奚幸听不懂她的话,想转移话题。
  束眉站在两人旁边,为奚幸沏茶。铜壶太重,她拿不稳,一直发抖。蝶扶住她的手,眉突然觉得一股瘙痒,蝶是在用蛊虫与束眉说话。
  “奚幸是崇明君的徒弟。小心提防着些。”
  眉把茶水倒满,不觉失了分寸。
  “束...眉......”奚幸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詹岐的事,别放在心上。他本在江湖游荡,跟遂华才是一路人,离开了才是对的选择。况且他修习禁术“若柏成殇”,本没有几年性命可言,生死朝夕之间,这便是他要离开你的理由。”
  束眉木楞着,不知要讲什么话。
  奚幸一脸期待地望着她,道:“你……没什么要告诉我,或者告诉詹岐的话?”他说着,束蝶的拳头已经敲到奚幸的脑袋上,她抱怨起来:“你这话,为什么是说给她听呢?。”
  束蝶与束眉齐齐看着奚幸,让奚幸胆怯,他比划起看不懂她们看不懂的手势,摆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装作意想不到跟詹歧有关系的人不是这个小女孩,而是面前的女人。
  “你故意的......”束蝶已经崛起小嘴,撇过身去。
  “我是故意的,你刚刚说的提防我,我哪里敢向你再多嘴。”
  两双眼睛又抛向奚幸,气氛开始有些僵冷。
  “我学的是幻术,当然听的见你的话。”
  (幻术指蒙蔽人主观的术的统称,与人的主观有关的术,都是幻术的子集)
  束眉坐在了蝶的身旁,不晓得以什么方式回答奚幸。
  “我是替重要的人而来,如果我有诚心,也不太希望你们对我像个敌人。”
  束蝶瞪着眼看奚幸,无话可说。
  奚幸从怀里拿出一份信,道:“信上没有名字,我猜不到是谁寄的,不过其实詹岐没有看到,谁寄来都一样。我现在还了回来。以后别再往汾原(地名)送信了。”他把信放在桌子上,左手压住信,侧着身不看束蝶。
  “詹岐呢,他不来说,你凭什么不让我再写信。”
  “他......”奚幸苦笑,泪花已闪烁,无奈看着束蝶,说,“怕是死了罢。”
  束蝶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没有话说,但与奚幸对视,一瞬间,奚幸那明澈的眸子便失去了神色。
  一瞬间施展了幻术,且一击即溃。
  束蝶心在奚幸身上,竟没有察觉。奚幸中了幻术的同时,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女人,弯刀直至束眉跟前。
  女人的突然出现抢占先机。束眉闪躲她的袭击,连拔剑的能力都没有。
  奚幸要想潜藏住了一个人的气息,没有人可以察觉的到。
  弯刀瞄准了束眉的胸膛,又被抬高扎进了她左肩。一时间女人停住了进攻。
  ……
  奚幸恢复了意识,看着眼前的场景。
  “纪灵的待客之道,见识到了。”
  束蝶默不作声,许久,她回答:“你们走吧。我们从未见过面......”
  “现在没有见过,以后还会再见。”奚幸目光没有离开束蝶,断定他绝对跟詹歧有联系,甚至可以通过他找到詹歧。
  束眉拔出尖刃,没有一丝异样。可那女人,竟是鲜血沾满衣衫,因为疼痛昏死过去。
  奚幸把她横抱在怀中,嫖了束蝶一眼。束蝶不做声。
  让奚幸离开。
  ……
  束眉微微扯束蝶的袖口,满眼都是不解。束蝶没有理会她,做了个不许说话的手势。
  “嘘!”
  待奚幸走后,束眉问:“你这是放虎归山?”
  蝶不回答,倒在床头想睡一觉,她的心思已不在奚幸身上。
  束眉收拾打碎的茶碗茶壶,越想越气,向束蝶喊道:“就让他这么走了,咱们以后怎么办?要逃吗?”
  “我是姐姐,不许埋怨我。我刚刚微微察觉到奚幸身旁迫近的一股杀气,传言奚幸与莫泽向来是形影不离,奚幸没什么能耐,可莫泽的本事还没有见识过,若真的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束眉把枕头还给蝶。想顶嘴却又不知说什么,“那......那......”
  “奚幸是故意中我幻术的,我用幻术探知他的记忆,他是想要告诉我一些无须验证的事情,刚刚的小女孩我未曾感觉到半点气息,可她突然出现却没有第一时间杀我。当我因你失心,奚幸突然挣开控制的时候也没撕破脸皮,仅仅只是离开而已,难道我们真的该是敌人吗?”
  束眉疑惑:“那......那......小女孩为什么会突然动手?”
  “摸一摸咱们的底牌,看一看我到底有资格没。”
  “资格?”
  “你好好打扫,我去看看思源(左思源)回没回来。”
  “知道了。”
  ......
  奚幸怀抱着女人离开束蝶的住所,不过二十步的距离,就已经见到了荷沁,以及身后难以计数的兵甲。怀中的女人也是她的侍女,名为别枝。
  晋国习武的风尚,所以即便是女子也有擅长舞刀弄棒的,公主身边多少有些高手守护者她的安危。
  “奚幸真是坏的很,早知道就不跟你来纪灵了。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都让女孩子受伤了。”她并不关心手下的伤到底重不重,只是抓住了机会可以嘲讽他几句。
  “公主,不必难为奚幸了。见到束蝶第一眼时便后悔了,不清楚她的实力便贸然出手,我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拥有高超的幻术肯定会有一流的剑术。若不是使了些小把戏,怕是你我离不开纪灵了。”奚幸补充道。
  (别枝瞪着眼看奚幸)
  “束蝶的实力无法想象,正面御敌,你死,占九成。”
  ……
  绯红的夕阳把积雪照得通亮,行人一步步地远去。因为无数士兵踩踏过路上的积雪,纪灵的守将看到这条路上的脚印,一定会被吓得寝食难安。
  “你高估了束蝶了吧。”
  “没有,但是你不在在现场可以随意贬低她。”
  “束蝶跟詹歧到底有没有联系?”
  “有,但是詹歧的生死她们并不知晓。你应该去问别枝,而不是问我。”
  公主扫视一眼身后由兵甲背着的半死不活的别枝,收回来刚刚说过的话。
  “纪灵真的好美。”
  “只是没有被战火殃及过而已。”
  ……
  荷沁不再言语,开始盘算起如何告诉父亲今日的事。
  前几日的宴会上,一众王子皇孙肆意妄为,独独只有奚幸这个分外显眼的角色在此间成了众人作难用于玩笑的丑角。她并没有真正守护奚幸的颜面,无论身世背景,资历才华,没有一项能进得了这群帝王之家的眼中。
  她愧对奚幸,但她帮不了奚幸,任何时候漏出软肋都会成为被同类蚕食的借口,且现在的奚幸也没有任何资格得到她的帮助。她只能等待,等待着他父王可以因为她给得了奚幸一个隆重的身份。
  所有人都只不过是棋局里的棋子,父王曾经告诉过她,奚幸未必不能取代掉曾经的崇明君成为下一个棋手。想到这,荷沁已经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一次纪灵的经历了。
  她知道莫泽一剑斩断了哪一户门前的柏树,知道相互间传达起微妙的讯息,但这不是现在需要做的,一切都会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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