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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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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以冰凉的双手伸进他滚烫的胸膛。他越是挣扎,越是感觉更真实的痛感。他突然地大叫一声,在梦中惊醒。发现在自己在奚幸的背上,而剧烈的反应,让奚幸一个踉跄,倒地后在没站起来。
  “跑不动了。”奚幸转身正面朝上,遮掩住着自己伤口,不希望让进向看到自己受伤。
  进向却已经无碍了,也没有爱了。
  听着江面呼啸的风声,他想起了昏死前的事,心里不知想什么。全身已经不再痛苦,来自于精神上的反噬已经消散。只剩胸口处不知名的刺痛,他暗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朋友。有个人料定了他会在幻术上受伤,提前做了防备。
  “你还好吗?”
  他见奚幸全身都在颤抖,湿漉漉的衣服上满是鲜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两步退后,零星地发觉到了身后有人。进向一个机灵转身,发现那个女人。
  这是绘琴,正是记忆中绘琴的模样。那个他用毫无保留的爱意填满未来的女人,可现在,进向突然对她陌生了,曾经的一切刻在脑海里,在一醒一闭出现了隔阂。就仿佛经历了聚散离合的异路人,没有征兆,没有预兆地散尽了对他的全部感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一个负心汉一样,总之,就是不再爱绘琴了。
  他喜欢遇事就躲,现在也想逃避。不敢直面绘琴,所抱有的感情只剩下了像初次遇见那样的惊艳。
  “进向,该去北晋了。顺流而下,最后一程了。”
  “什么?”
  正是那声音,让进向的愧疚少了些。她是择月,不是绘琴。远远地指向了那艘远去的船,她的绘琴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择月,带他过去吧,去见他的绘琴。”奚幸答道。
  “你当我是谁呢,船都快到了对岸,怎么可能赶得上。”一直和气的小姑娘第一次对奚幸发起了脾气。
  “我自己去吧,大恩不言谢,日后再见。”
  水面呈现出进向的倒影,好像这面镜子倒影出了他与绘琴。慢慢地潜入水中,朝着承载着绘琴的那艘船游去。
  “本以为他死得透彻,没想到突然又变得像没事人一样。”奚幸望着天空的月亮,四肢张开想尽一切办法减轻痛苦。
  “还吊着最后一口气吧,估计着进向也离死不远了。”择月踢了踢奚幸,坐在了他的身旁。查看着他的伤口是否还在流血。
  “为什么不再帮帮他,帮人帮到底。”他看着择月啊。
  白日里奚幸身旁隐身的那黑衣服的男子从黑暗处走出,奚幸看了一眼他,知道了一切。奚幸曾交代过他带着绘琴离开,而他应该在船上才对。这是他极少数不照着奚幸说的去做。
  “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再帮下去,要把你自己都搭进去了。扣一个勾结外贼的帽子,洗都洗不干净。”择月回怼道。
  他不再说些什么,从半年前他与择月来到荣野,到处暗访巡查,只是为了一个不见经传的旧闻,其中煞费苦心,历经波折,最终落到了绘琴的身上。
  只是离真象只差一步时,出现了今日的局面,好希望小小荣野却暗潮涌动背后的原因不是那个旧闻。
  ……
  陆秀妨出城,听到远处微弱的打斗声。拨开层层屏障,爬上高坡。瞧见林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正要仔细观察,却被人捂住嘴巴,搂住了他的身子。
  “楚芥川没有跟上来?”
  陆秀妨猛地点头肯定,听女人的声色,陆秀妨知道她的身份。害怕要是得罪这位比楚芥川还高级别的主子,日后他可真在会生门混不下去了。
  一红一白两人在林间交手,两个人并没有一方有绝对的压制。但从红衣服仓促的挥剑来看,他已经累了。
  “是谁拦着梅正颐?”
  小声的在耳边说道:“是锁阳,锁阳,跟青葙都是拂临堂的人。”
  她本以为梅正颐会跟绘琴在一起的,可算错了卦象。不过好像这位主子的心并不在他们的身上。陆秀妨极力挣脱她的束缚,用力掰开她的手。可她搂得更紧了。
  “绘琴这次真的死到临头了。”
  可她就像是没听见似的注视着前方。
  相互较量的两个人僵持着,剑法剑术已经不再重要。本以为两个人难舍难分,需要第三方势力的介入。却料不到锁阳突然被震退数十步。梅正颐的势力大涨,以强者的姿态俯视弱小,随后消失在了丛林。
  “出来了。“陆秀妨小声吹起口哨,在林间传出绵延的回响。锁阳听到了信号,停下了脚步,不再去追梅正颐。
  蕴术。
  依托自己的剑,将自身力量以无形的存在迸发。
  “姐姐,可以松开我了吗?”
  女人却开玩笑似的说:“不要。”
  陆秀妨还想告诉女人她的手下重伤了北晋的人,到底要不要紧。可想想看,这些主子们考虑的事情要比他考虑的多得多,哪里用得着他的提醒。
  ……
  进向本来就不怎会游泳的,可不知怎的这次一口气游出了很远。铆足力气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船去。
  船在江面前行,即将驶向对岸。但水流变急,让船顺着水流方向偏移。
  船上没有人摇桨,绘琴好像在船篷里,进向虽然感到了诧异,但竭力不让自己不去想坏结果,他害怕自己一想就变成了现实。
  “是进向吗?”船里的人听到了船板上动静发出了声响,急切的问。
  进向大喜过望,刚想往前走绘琴却叫停住了他。
  ……
  在那一步之隔里,两个人叙说起曾经的些许故事。
  是隔阂出现了,甚至在绘琴的语气里,有了明显的生气。或许是逃出了荣野,要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个男人,必须小心再小心;又或者,她可能已经知道了进向与楚芥川曾经的约定,心底里已经生出了些凉意。
  他们好像并不在意船已经里岸边越来越远,顺着水流而急速前行。就单单地向第一次见面时畅谈,追忆起一段消失地感情。
  ……
  “琴,该走了吧。船已经到不了对岸,下船游过去吧。”
  “可是正颐说过的,不许离开河面呀。再说,河岸就一定安全吗?”
  “没有多远了,能够的。已经到了北晋的地界了,快安全了。“他跃跃欲试想下船。
  “可......走得掉吗?”
  语气发生改变,进向预感大事不妙。猛地冲进船篷,一把掀开船帘。绘琴背对着进向瘫倒在一个女孩的怀里,而那个女孩,模仿着绘琴声音回答道:“走不了了。”
  他猛地大怒起来,没缘由地失去了冷静。他料不到狭小的地方是利用暗器的最好时机。
  数枚银针穿进了他的身体,没有杀死他,封住了他的穴位。如同轮河嵌影那般,身体不受控制。
  她模仿着绘琴的声音,又说:“为什么会生气呀,不是前一天还是打算不要绘琴的嘛。”
  女孩怀中的绘琴已经合上了眼,她想用自己的身子想给予绘琴一点温暖,一见到绘琴脸庞,心里便有些于心不忍。
  “青葙第一次杀人,怎会料到,是绘琴。若是绘琴没来过荣野就好了。“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进向说话。
  进向倒在了船头,失去了意识。
  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不知何种心情涌上心头。
  船尾轻轻颠簸,船缓缓地顺流而下。
  女孩微微看着血红色的衣角,断定了那人是梅正颐,便不由地喜悦。她小心翼翼把绘琴安稳地放下,整理了下她的衣着。
  梅正颐默默地站在船尾,没有言语,没有动作。他已经知道了结局,没有打算再确认。
  青葙随后拔出了进向身体里的一根根银针,她的下手有分寸,完成了绘琴生前最想做的事。
  进向到底是不是爱着绘琴呢?他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昏死过去了呢?青葙又在想着细枝末节的事。
  “正颐,进向是怎样带绘琴出来的呀?陆秀妨又跑到哪里去了?你追来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呀?”
  青葙一连串地发问,而梅正颐却没有半点响应。
  “木瓜,哼!“她愤愤地嘟囔了几句,目光又落到了绘琴手腕的玉镯上,她记得这个镯子,明白来历。将镯子摘下来一转手又带到了进向的手上。却又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进向的手里会握着一把红豆。
  “正颐,绘琴喜欢进向吗?进向又喜欢绘琴吗?他们.....”
  青葙突然语塞,或许是认为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不再怪梅正颐不理会自己,越过了进向的身体。去了船头。
  一个人在船头,一个人在船尾。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或许很远,或许不远。青葙脱下了自己的长靴,脱下了自己的长袍。为了见梅正颐,她还特意地打扮了一下,可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两只小脚伸进冰凉的河水中,随着船行,感受着水面的波动。手中的一把红豆被她洒在水中,她吟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
  “正颐,我走了……“
  话语随跃进水面的噗通声消散,水中的波纹还可证明她尚未走远,但凭借青葙水下的功夫,任何人都已经追不上她了。
  青葙没有告诉梅正颐,在两岸郁郁葱葱地丛林中,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小船之上的一举一动。不过青葙也没有告诉梅正颐,已经没有人敢打扰到他与绘琴的这片刻宁静。
  ……
  当天色蒙蒙亮时,两个小娃娃去下水摸鱼。小女孩蹲在河岸看着男孩挽起裤腿即将下水。随意的一瞥,不经意发现远方搁浅在小河边的一只船,上面好像是倒着一个人。她不确定看了一眼又一眼,喊道:“宁白,你看那....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两个发现,小船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
  荣野的故事也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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