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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轮河倩影困住了所有人,可他自己也已困住。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精神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进向本就没为自己打算,被幻术笼罩的荣野他走不出去了,拾起刚刚丢掉的断剑,没有再看像木桩一样的楚芥川一眼。现在的进向还杀不了他。
圆月在眼中暗淡,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分辨不出绘琴。“琴,我自一开始变中了幻术,在虚构的世界里扰乱五感,逃出荣野只能顺水流游出去。你……”
他全然忘记了如何再说下去。
随视觉下降,嗅觉与听觉变得敏感起来。风声,水声,脚步声传入耳朵,进向知道,一切结束了。
微微看到向自己移动的人影,断定那不是绘琴。
凭感觉用尽全部力气,打出仗剑天涯的最后一剑。嗡鸣声刺激耳朵,挥剑的威势贯穿胸膛。进向不喜欢死在别人手里。却无法挡住白刃贯穿心脏。他模糊地看到了那人的脸颊,燃尽最后的生命再用一次幻术。
(用幻术蒙蔽或者控制人的主观。一般都会对自身产生影响。)
倒是让他得逞了。
陆秀妨的眼睛变得暗淡,他失去了视觉。世界变为黑暗,连自己的身体也看不到了。
进向放弃了抵抗,慢慢跌入水中。陆秀妨辩不出方向,威胁不到琴,他所做的便成功了。
“绘琴,游出荣野!”
天与水融入黑暗,人与事定格在记忆里。脑海里浮现出旧的历史,他不知道溺死是何种感觉,不过马上便体会到了;他依稀想起千里之外的朋友,已散的筵席终无法聚集;他从不敢有什么亏欠,现在又是平添一丝遗憾。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次不会有愧对了。
……
“水择月!”奚幸竭尽全力奔跑,赶在进向跌落水的前一刻接住了他。
而那绘琴,把手伸进水面,寒气在河水中蔓延,仅仅一瞬间在奚幸脚下形成一处可供落脚的冰面。
奚幸的轻功极佳,轻轻点脚,便一步到了靠近的石桥上。
这是奚幸的聪明之处,荣野的一切尽在会生门的监控之下,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全部无法实现,所以只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如今的进向陪着楚芥川演完这样的一场大戏,而真正的绘琴,早已经乘船离去,现已经身处在茫茫的离水之上。(度过流江,到达北晋,这里的水系会再做说明)
奚幸调整身姿背起进向,却猝不及防身中一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二十岁上下年纪的姑娘在奚幸最无心防备的时候杀出,一刀直刺要害,奚幸无法完全闪开,被迫以最小的代价硬接伤害。虽身体失去平衡但左手握住刀背不让她穿透自己身体伤及到进向。
而女子放弃挥刀又是一掌直奔奚幸腹部,奚幸无奈与她对掌。女子浑厚的内力奚幸显然无法相较,轻轻的一交手便被轻易打落在桥下。
朵朵浪花溅落,奚幸消失在了水下。而择月也跟着跳入河中。
水面归于平静,涟漪渐渐消散。
……
女子并没有再追赶,站在古桥的护栏上。绰约的身姿映衬于圆月碧水之间,一晃全然消失不见。
楚芥川见状,不再假装不动,好好地活动手臂。他轻轻地握起了折扇,踮起脚来到陆秀妨的身后,朝着他后脑勺使劲一敲。
陆秀妨受了一惊,全身猛的惊醒,转头看是谁打他,竟发现他中的幻术被解开了。
“被一个进向困住,不愧是拂临堂的人。”
“我……”陆秀妨没有指责他也被进向幻术控制住,他不敢回怼楚芥川。
“梅正颐呢?”
“她一眼看出那不是真正的绘琴,朝着城外去了。”
“知道了,再去追绘琴吧。”
“绘琴?不是同根生吗,怎么还去追啊......”他随口说了一句,又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改口道,“荣野以外还有他们驻守,跑不了的。”
楚芥川看了一眼他,淡淡道:“戏是演给人看的。”
陆秀妨听了,不得不从。三两步穿过街道,消失在黑影中。留下楚芥川给他身边的喽啰解开幻术。
楚芥川抱怨起来:“你们啊,你们啊。还是马虎大意,总是要多吃些苦头。”
……
天下一盘棋,各方势力相互制约,相互依存。且看一个绘琴,将来定能吸引起两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