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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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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正颐或者奚幸,一个个故弄玄虚,一个个口口声声帮他们离开荣野。现在看来,倒像个笑话。
  他背着绘琴,悄悄地在房檐上行走。看着远方的灯火,觉得离出城的路并不远了。
  他小心翼翼地落到地面,生怕伤着绘琴。他是按照奚幸的话去往东走,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奚幸那样的说。
  进向在荣野呆了半年,还未想过最终以这种方式狼狈离开。他背上的绘琴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一时一刻也不敢松手。会生门的势力不可低估,难保不会再出现像梅正颐那样的高手。
  已经担惊受怕得度过了半个多时辰,进向也已经累了。绘琴听见他大喘着粗气,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她刚想要开口,却真的被进向放了下来。
  “会生门不会找你的麻烦,若是想走,还来得及...”有朋自远方来,挡住了去路。
  依稀能望到对面的身影,他慢慢地走了过来。轻轻掀开了半遮半掩的帽子,长发散落在两肩,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不过,无论如何绘琴都必须要留下。”
  进向打量着他,一身的绫罗绸缎,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喽啰。
  “一路上就遇到这么几个人,看来进向当真不被放在眼里。”他笑着戏虐,却向他行礼,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那人拱手回礼,又淡淡道:“若是能够活着离开荣野,大可以随时向我复仇。听好了,我......”
  瞬间剑锋相碰撞,进向只是为了在他行礼时偷袭,没必要多听他的废话。
  被早料到了。
  寒光斩碎一线生机,随意的挥剑打退了进向的袭击。
  “我叫陆秀妨,会生门,拂临堂。”说着,开始真的挥剑了。
  强大的攻势下,进向连连败退,处于被动的局面一直都不能改变。
  进向想起午时时梅正颐的袭击,害怕起来。卯足全力持平了他一剑。陆秀妨觉得不对,向后倒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绘琴,往回走。我随后跟上。”蛮横地用力让进向的伤口又渗出鲜血,他忍着痛颤颤巍巍地又说,“戏散...人毕......”
  紧接着他说完,绘琴便握住了他的左手。进向犹豫,不知道为什么。无意识地下瞥,瞧见了半边血红色的袖口。他一时愣住,不是绘琴。
  红衣袖下的手猛地向后拽,进向便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去,不偏不倚地倒在绘琴的怀里。
  那人轻轻摘下斗笠,不看进向一眼,冷淡说道:“走,便是了。”
  这是最符合梅正颐性格的话。
  “你要拦他?”进向疑惑。看着陆秀妨身后慢慢聚集地爪牙,他不理解这个男人怪异的举动。
  绘琴在他的身后,娇滴滴扯他的衣角。便让进向突然想起了之前遇到梅正颐绘琴所说的什么是转机。
  原来他就是转机啊。
  前面的路被堵住,只让绘琴她们绕道而行。
  陆秀妨见梅正颐要与自己为敌,开始摆正心态,拿出了一副真正要打架的样子。因为梅正颐的出现他反而显得有些兴奋,更迫不及待了。
  梅正颐挥剑顷刻间随至,直直砍向陆秀妨的头颅。
  两剑对峙,没有分出胜负。
  声音传去进向地耳朵,他回头张望,梅正颐与陆秀妨已经接连完成了数次交锋。对于力量技巧而言,难分伯仲。
  进向不再回头,带着绘琴,消失在了深巷。
  ……
  短短的路途走了很久,进向的脚步变得沉重。
  他猜不出楚芥川会用什么手段,但马上要离开荣野,无论怎样都要闯一闯。
  他迈出巷子,又止住了脚步。他从未料到,又回到了起点。又回到了他们曾经走过的街口。
  荣野深在内陆,却因为来自东南的风而温暖湿润。如同江南的水乡,荣野以河成街,依河筑屋,水镇一体,组织起水阁(在傍河的房屋背后,利用木桩或者石柱打入河床,上架横梁,搁上木板,悬空建房于河面)
  而这条河岸,正是今早热闹的集市。
  他中了幻术!!!
  猫捉老鼠的游戏里,老鼠可从来没有成为过赢家。他还记得白日里河岸两边的集市,嘈杂的叫卖声涌进他的脑袋。他忘记了东门,忘记了出路。
  “进向...进向...”绘琴晃了晃他身子,她还以为进向在想什么出其不意的计策。
  进向仔细勘探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楚芥川想要瓮中捉鳖,必是在哪个暗处窥视。但,黑暗的角落里没有任何发现。
  进向还想挣扎,便在青石板上刻出痕迹,再打算试一试。
  “走。”他喊着,往相反的路走,去找梅正颐。绘琴不知发生了什么,惶恐地看着进向,稍稍有些抗拒。但他拗不过向,还是跟他走。
  不出所料地,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进向把手伸进水里。他的触觉没有消失。他中的幻术仅仅是单纯的蒙蔽了表象。他呆呆地看着溪流,脑海里浮现的是溺死在海里的两具尸体,似乎是自己的死亡。
  他又缓过神来,把耳朵贴近地面,不久,有了些打算。
  “你会水吗?”他问绘琴。
  沿街的河道可直达北晋,走水路是最佳的选择,但面对中原人游水的风险太大,一入了水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极容易被捉住。
  进向问绘琴倒没考虑这些,他只是担心他跟自己一样,是只旱鸭子。
  “进向?”绘琴疑惑,想知道进向打算做什么。但她也知道进向不会告诉她。
  两个人对视了好久好久。
  “你万事皆听我的就是了。”
  白剑划破进向左手,他开始忙自己的事。他不知道楚芥川什么时候出现,但却一点也不着急。
  这次轮到进向冷落绘琴了……
  ……
  许久许久
  “绘琴……”进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你会水吗?”
  她微微点头,算是给予了回应。
  “过来,站在我身旁。”进向再次开口。
  绘琴感觉到进向的态度有点不对劲,虽然无法表达出具体的不同之处,但迟疑着还是走到了他身边。进向抓住了她的手腕,仿佛担心她会逃走一样。
  绘琴倒退一步,因为进向突然亲吻自己而惊讶,因为他吐进自己嘴里的东西而瞪大眼睛。浓厚的腥味只能与血联系到一起,随着唾液硬是让她吞了下去。
  含苞未放的荷花腼腆害羞,在月光照耀下,奶白色的花瓣尽情舒展,鲜艳欲滴的芳香慢慢弥漫,又笼起一阵轻纱似的梦。
  “想办法活下去。”
  ……
  “来看,并没有失约。”河对岸传来声响,不出所料,是楚芥川。
  他缓缓的走向桥头,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似乎觉得绘琴已经是囊中之物。便不着急这一时片刻。
  数不出清的人影自楚芥川身后冒出,大大出乎进向的预料。
  “到了子时,你寻了个好时机。”进向伸手拉绘琴想钻空子逃走,可却落了空,绘琴抗拒起了进向,竟避开了他的手。
  沿街的追兵已到,一步一步向两人靠拢。或许害怕鱼死网破,或许听命于楚芥川只想玩弄猎物,他们只将进向他两个团团围住而不着急动手。
  “我本以为照顾不周,怠慢了客人。现在看到了你们,心里便不着急了。”楚芥川过了桥,来到了他们身边,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有些失望。他没有看到陆秀妨,也没有看到梅正颐。
  “绘琴是受委屈了。”他一把拽住绘琴,想拉她入怀。虽然被绘琴抗拒,但凭她娇小的力气,挣扎也不过是一时的。
  “好歹你也是会生门的堂主,以多欺少,有什么能耐。”
  “荣野又没什么公平,依仗人数之多,保你必死无疑。哪需什么较量?”
  楚芥川松懈,他自傲地回答,露出了破绽。只让进向抓住时机,霎时白剑挥舞,两步内决定楚芥川的生死。
  可惜,又错算了。一胖一瘦两人齐出,步伐一致,目的明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招,未开剑刃,一拳给予进向重创。刹那间将进向束缚,丝毫动弹不得。
  进向定情看那两人,正是在街巷里袭击他的那两位。
  楚芥川松开绘琴,朝沿街的巷子扫视一眼。
  “这点本事,真有些不够看了。”他挥手示意松开进向,“荣野有个规矩,凡是所有的不和,都可以用打一场来解决,你说我以多欺少,那我不如单独跟你打一场。如果赢了的话,我放你出荣野;输了,你死了也就不冤了。
  “这是要赌?”进向没想到他会答应自己,单看他虎口没有生茧,不像个练武的人。
  “这可不是赌喔,你若赢了,都听你的。”他喊众人散开。在河岸留出足够的空地。
  进向与楚芥川面对面站立,或许楚芥川也没有想过自己跟一个毛头小子决斗,但答应了,也不反悔了。
  出荣野的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若是进向逃命,会不会发现仅有的一条生路呢?楚芥川想着,闭上了眼睛。怕是进向要死在这里了吧,到底也没能有人来救他们。
  他稍稍握起了刀鞘。又想,或许来自漠北的家伙总会有些独特的本领吧,或许会又看到一些惊喜的吧。
  静悄悄的长夜里忽听见一缕声音,由近及远,由大到小。顺着河道,慢慢消失在了远方。进向松开了手中的断剑,他输了。不再抱有任何侥幸。只因单纯的一剑,认识了他的实力。
  (他是位可畏的对手,之前从未听说过他的存在,完全只是因为这一次交手,而被吓得毛骨悚然。)
  “还有什么话要讲,日后我会传到你的故乡。”
  进向沉默,望着脚下的青石板。学着梅正颐的语气说:“我,赢了。”
  楚芥川注意到脚下暗红色的印记发出微微的光亮,才明白大事不妙。
  “以血为媒,以情做引,我将幻术放在了绘琴的身上,为的是博得诸位的目光,抓住各位的感性。”
  楚芥川无心听他讲话,凭借自己的速度,轻易握住进向的咽喉。他蛮横将进向举起,却立刻停止了脚步,全身僵直不动。
  进向挣脱开他的手,瘫坐在地上。
  楚芥川的实力远在梅正颐之上,这是进向意想不到的。不过正是因为他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才能够让进向得逞。
  “拿绘琴做幻术的器,这法子肯定能被你们这群自作聪明的人想到。漠北的幻术出名,可不代表进向就一定会用依靠幻术。越是想杀我,越是深陷巫术无法自拔。”
  沿河两岸的人全部静止不动,来自于幽古老的巫术束缚了他们的躯壳。只让绘琴做饵,让进向自己以鲜血布下陷阱,与楚芥川周旋同时暗暗做好准备蓄势待发。随时间的推移把人的灵魂(主观)脱离自己的控制。进向做不到摆脱这群乌合之众,但轮河倩影让众人静止,便可以暂时夺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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