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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此两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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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见睁开了眼睛,他仍然有些恍惚。
  传功已经结束,卓玉禅一身磅礴的内力已经尽归入他的丹田。若不是有意催发,那么体内只是风平浪静,他感应周身,只觉得之前传功时,内力贯穿经脉的汹涌澎湃感觉荡然无存,先前的种种奇妙感受,就只像是幻觉一场。
  他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活动如常,又捏了捏臂膀大腿,也只感觉皮肤柔软,似乎和之间并没有什么分别。忍不住想:“怎么什么变化都没有?”突然想到,大概是内力蛰伏于体内尚未发动。于是便按着之前卓玉禅所教,屏住心神,自丹田处催动起内力来。
  心念一动,自然是截然不同。只见丹田内便如同水沸一般激荡起来,紧接着,便有一股股精纯凝练的内力呼啸而出,霎时间散至四肢百骸,于周身诸多经脉里循环不息。
  内力充盈间,沈见顿时感到如脱胎换骨一般,神清气爽自不用说,五脏六腑,肌肉筋骨更有天差地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大喜道:“对了,就是这般感觉!”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地相信了自己经历属实不假。
  他年纪不大,初得神功,自然是喜不自胜。不禁玩心大起,让内力随心而动。于是试着从丹田调动起一缕内力,抬脚时便让其流至脚趾,举手时又让其流至指尖。内力顺着经脉忽上忽下,体内就好像有一条小蛇在体内游来游去,甚是有趣。
  沈见乐在其中,手舞足蹈间,眼神不经意瞟见一旁枯枯立着的几棵老树。便想起先前卓玉禅那神妙的一掌。心想自己既已有了浑厚内功,复刻那一掌的风光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下跃跃欲试。
  他催动起内力,源源不断地送向手掌,不时,便觉得掌心发胀,想必已是伺机待发。于是大喝一声,朝着那几颗枯树奋力击去。
  谁承想,那树上的枯叶非但没有四散纷飞,就连晃都未能晃上一下。
  沈见顿时大为不解,这可奇怪,难道是力气使的不够吗?于是加倍运气,又接连打出几掌,那树叶仍是好端端地挂在枝上。
  忽然听到卓玉禅笑道:“小子,你现在只不过是将我的功力存储了下来,但想要吸收转化,纳为己用,还需要在以后花上不少功夫。至于如何击发运用,更是早得很哪。”原来他已经调理完毕,此时见到沈见傻乎乎地用蛮力出掌,正觉得好笑,便出言解释。
  沈见听见事情原委,心想倒也合理,武学一途何其精深,我要是仅凭传功就能掌握所有,其余人数十年辛苦修习参研,岂不是都成了笑话。心里便立即释然,便转身看向卓玉禅。
  老人先耗上大半日时光,用内力为其温养经脉,又一点点循序渐进,将功力贯入沈见体内。这本就是极其耗费精神的差事,加上内力此消彼长,更是辛苦万分。此时双眼虽仍是明亮,但见其神色动作,已是精疲力尽了。
  沈见见老人疲态难掩,心里兴奋之情顿减,又是感激又是担忧,道:“老前辈,难为您为我如此耗时费力,您身体可还好?”卓玉禅摆摆手道:“只是累些罢了,我自保留了些许内力以修身养气,因此未伤及本源,修养几日便好。”沈见听后便放下心来。
  沈见说道:“我从前辈这里得到如此好处,便有为前辈分忧之责。前辈若还有什么事情未结、愿望未了,敬请示下。晚辈能力虽浅,自当全力而为。”
  他已经做好准备,无论卓玉禅说的任务多么困难,也要试上一试,好报答他的慷慨付出。
  可却见他眉头一皱,呵斥到:“胡闹!我今日所做皆是率性而为,若提了什么要求,岂不是说得我意有所指,早有预谋了?卓玉禅岂是这等小人!此话不必再说了!”
  继而面容一缓,道:“我本做好打算,余生再不见人。今天和你这小娃娃相见,属实是老天有意,是莫大的缘分。你青春年少,我见了你,便想起当年意气风发模样,心里只是喜欢。想我一生积淀,要是就这么带进土里,不免太可惜。因此赠给你,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老人温和地凝视着身前的青年说道:“有此功夫,你只需好生修习,日后世间只怕没什么人事能强迫你。只盼你无拘无束,一切随心便好。”说罢拍了拍沈见的肩膀。
  老人目的竟如此单纯,全只是为他着想,这样的关照,使沈见心口一酸,便有热泪要从眼眶流出。当即伏身在地,视他作亲近师长,行了一个大礼,。
  卓玉禅见状,将他扶起,接着说道:“我自觉时光珍贵,便不会再花时间去教你甚么武功招式,只会传授你内功心法,助你将丹田内力化为己用。其余诸多,须得你自己日后找些合适的修习。武学一道,以内功为首,外在的招数乃是其次。你内力已极深厚,因此学起外功,想必是本固枝荣,水到渠成。”
  当下便教沈见如何运气于内,去异存同,将外来的内力化作自己的内力。沈见悟性自不差,更有名家在旁指导,不消多时,便已知晓其中奥要,开始运行内功,将这浩繁内力逐渐抽丝剥茧地吸收了。
  待沈见将内功运行数个周天,自信将功法熟悉掌握时。已是翌日黎明,他看见晨光熹微,知道已经快到了分别的时候,便收了架势,向卓玉禅告别。
  卓玉禅道:“武林中人,总是看重所谓师承渊源。你既然未曾拜师,便不属任何门派,也就没有什么辈分之分,不用受那一套繁杂礼数的束缚,这可是连我都未曾享受过的自由。”
  “但无师无门,也多少会有不便,老夫活了八十多年,论起资历辈分,想来没什么人可排在我前面。你若是需要,说我们俩是忘年相交的同辈,是老夫代师授艺的师兄弟也无不可。”说罢,自怀中拿出一个物件递了过来。
  沈见仔细端详,见是一个白玉制成的小蝉,大小比小指还要小上一些,但眼见其工艺极精巧,栩栩欲活,丝毫不见器具雕刻的痕迹。听见卓玉禅说:“这只玉蝉谐了我的名字的音,乃是我年轻时不离身的东西,你以此物示人,便能证实你所言不虚了。”
  卓玉禅把这句话说完,便挥了挥袖道:“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沈见听得,只好回礼道:“那晚辈就要走了,前辈再见。”
  老人道:“再也不见咯。”
  沈见虽有许多话想说,但见他如此洒脱,也不好再啰里啰嗦。再次行过一礼,转身下山去了。
  卓玉禅仍坐在原地,看着眼前身影一截截消失在远处,晨曦之下,恍惚间却看见了当初英姿勃发的自己,只觉得身影重叠,似真似幻,已分不清楚。
  轻哼一声,笑道:“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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