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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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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武林群雄翘首以待一场惊世之战,无天刀楚千州与白夜萧暮云分高下、决生死——”说书人说罢,喝了一口茶润嗓。
  “江湖之中,人人皆向往盖世神兵、绝世武功,二者可遇而不可求。即使相遇其一,又难得相适,反而遭人红眼引火上身,成了一桩祸事。这二人皆是百年不可多得,俯瞰群英,雄视天下,既会与一时。”
  “说书的,说这些没用干嘛!今天讲不到打起来的部分没你铜板嗷!”
  “快点说吧,还要不要铜板啊!”
  说书人捋捋胡子,“这二人的相斗、之所以争论至今,还是在于无天刀与白夜,二人的武功登达极境,但无论是楚千州还是萧暮云,都未曾想证明谁才是天下第一,更未曾比试过。五绝之后,八泰尽去,后起之秀唯此二人也。”
  “王对王,将对将,二人有了那惊世一战。这一战的地点众说纷纭,”说书人摇了摇头,“怪哉怪哉,如此受关注的一战,竟连个地点都说不清楚。”
  “老头,你是不是不知道谁赢了?诓人呢?这俩人打起来一点能动静都没?”有些听客急了。
  说书人笑呵呵地说:“我只是个臭说书的,混口饭吃,江湖人都说不清江湖事,我又怎么知道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苏泽听的入神,看客在叫骂声中散去。
  江湖上最令人信服的说法是楚千州赢了,原因很简单——这一战之后萧暮云再也未出现过。白夜萧暮云在江湖中留下了太多传说,如今却如一朵凋零的花儿,只留下余香令人遐想。
  燕子低低飞过,天闷沉,人憔悴。
  虽然不太愿意回忆起那段时光,但这样的日子里,难免触景生情,灰霭沉沉,暮色浮浮。他不是个爱惆怅的人,只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师兄。
  “再漫长的旅途都有个头,再寂寞的孤舟也要有个湾,没法看着你长大了,阿泽……”
  师兄说这话的时候很惆怅,但架不住他抱着师兄大腿说师兄别走,走了小师弟怎么办,以后吃肉让师兄先动筷。当时他摸着屁股上的鞋印想了半天觉得这事应该过去了。
  往事忧扰,只是几载情愁,世事炎凉。
  天子脚下,汴京城内。
  几经扩建,汴京尺度翻了几番,它的繁华也是翻了翻。汴京地处华北平原和黄淮平原的交接地带,水系发达,汇通四方,只是无险可守,扩建之时不同于以往的都城,作了明确规划,于是汴河,如汴京盈盈一握的缦腰一般,承载起了它如梦似幻般的繁华。
  六月时节,汴京城内巷陌路口少不了人,只是天色..欲雨,行人匆匆。
  苏泽悠闲地漫步在东水门,这里虽不及御街繁荣,但临近汴河,隋堤烟柳,很适合文人雅士题一点词说一些情,既有安静娴雅的去处,又有热闹的街头巷尾,生活有那么些烟火气,抬头一望又是阁楼相向、亭亭相间。好像往这里边走走,就真的能让人在浮世里翩翩一游,躲在自在逍遥的时光里歇息。
  这样的悠闲时光总是短暂的,想要在汴京城活的舒坦那可还真不简单,就算混个一官半职,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官老爷,乌纱帽是个顶个高,总有个你要陪笑的老爷,总有一些让你焦头烂额的事情。所以苏泽很早就叉着腰说死也不要当官,并且强调绝不是背四书五经背的头晕脑胀。
  腹无经纶考不了功名,家道中落当不了少爷,师门散尽当不了弟子,苏泽只好兼职接一些活,慢慢地这些活就成了他的经济支柱。
  用苏少侠的话来说,应该是个惩恶扬善顺便收一点酬劳的蒙面侠客差不多,学成武艺,还不让人混饭吃啦!
  经常跑江湖的师姐说当大侠裤裆里掏不出两个子儿,当义侠穿的衣服能熏死人,不干点别的指望师门发生活费,不如等着天上掉馅饼。小师弟什么时候不想练功了回去继承家业,别忘了好师姐。
  反正等他做大做强了,再做大侠也来得及。苏大侠出场,得要衣襟飘飘吧,总不能蓬头垢面,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说小友我与你有缘,这本神功50铜板,买二赠一。
  汴京之大,确实是让他大开眼界。想当初不是在高墙大院里就是在师门那穷山僻岭,匆匆忙忙入江湖,到处惹是生非,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世间百态。大忙人师兄过年还是会带着他,那是他一年中最快乐的几天,不用练武背书不用待在师门,逛庙会买几串糖葫芦,被师兄以吃甜容易掉牙为由分掉好几个,去灯火阑珊的地方师兄会举着他,像飞一样穿梭在人潮中。
  市井里最不缺的就是江湖人、江湖事,喝着掺水的酒说一些鸡毛蒜皮,有时候故作高谈阔论地讲一些“大事”,也够吸引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
  他倒一点也不爱听编排武功高低,小苏泽心里也门清这些酒客哪里懂真功夫。
  那时候有很个酒客说汴京城归燕楼怎么怎么的有名、阁楼多么多么的高,年年绫罗绸缎,岁岁歌舞升平,夏至冬初车水马龙。
  苏泽看着归燕楼的牌匾。
  这么一想,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如白驹过隙,曾经跌跌撞撞的愣头青也能抬头挺胸握着剑,走一遭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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