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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祇相争起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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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吴忌被小腹传来的剧痛惊醒了过来,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骇然色变,此时自己的小腹已经肿胀如球,原本腹肌鳞次栉比的肚皮已经被撑的仿若透明,其中一黑,一白两道模糊身影正在他的小腹中隐隐对峙着。
  “我彼其娘之的!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又有什么东西又跑我身体里了!”
  吴忌面无人色,那黑色气机同土黄色光芒在自己脑海中的争斗还历历在目,那种非人的折磨吴忌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况且,这次的战场由脑海变成了自己的小腹,一个不好再弄个肚子爆炸,自己必然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别说土黄色光芒强盛之时能否修补自己四分五裂的肉体,就现在那犹如萤火的羸弱光景,怕是想护住自己生机不灭都有些难了。
  他脑中“太极球意识体”急速转动,还是想努力尝试着调动内劲,试试能否牵引出一点土黄色光芒先护住自己的肚皮,但令他失望的是,小腹中的土黄色光芒依然毫无回应……
  “自求多福”四个大字十分无厘头的出现在吴忌的脑海之中,让他满头黑线,欲哭无泪。
  豆大的汗珠从吴忌的额头上滴落而下,他如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被土黄色光芒犹如保护废物般保护习惯了的他,此时只剩下了惊惶无措,再加上无比清明的意识,越是清醒,他心中便越是恐惧。
  ……
  此时,在吴忌的小腹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对峙着。
  白色身影,似是一绰约的女子身形,宫装衣裙便似星海,满布星辉,衣寐飘飞间,道道星河漫卷,璀璨耀目,更有数道绚烂星河蜿蜒流淌,犹如那女子衣裙上的飘带,环绕在她的周身,如瀑长发也似星光所化,随着不知哪儿来的风,若波涛般飘摇飘荡,她的面容甚是模糊,甚至只能看到一团柔光,但她面上却有一对柔美的双眸,水汽盎然,灿然若星,额间有一颗不同于其他星辰般,闪耀着金色奇光的曜星,更让她带上一种深邃而神秘的风采,似真似幻,似忧似喜,似充满世间无尽情感,让人心生倾慕,然而她气度之高洁,仪态之隽永,又让人自惭形秽,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和谐。
  而对面,一道黑金色身影卓然而立,吴忌若是能够看见,定然不会感到陌生,那人正是那道黑金色流光所化,还是那种昂扬恢弘的气势,犹如天上王者,俯视乾坤,令万灵俯首,神魔低头。
  此时的它虽化为了一个男子身形,但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他头顶生有的一对枝杈纵横的尖角!角尖处锋锐如剑,似要刺破云霄。他身着一身黑金相间的宽袖长袍,浓墨般的黑发垂至腰际,衬着他的颇为白净的面庞更加白皙,但他面容虽白,却清隽不妖,两道剑眉直连入鬓,更增些阳刚气势,两条细长的凤目微瞑着,脸上是说不出的平静淡漠,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他只是背负着双手,就那么轻描淡写地站在那里,整个空间似是都凝滞不动,他身不动,则天地不可动!
  相对无言片刻之后,卓然男子蓦地朝着宫装女子所在的方向迈出一步,原本凝滞不动的空间,似乎传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哀鸣,他的气势陡然拔高,如山岳般铺天盖地压向了对面的宫装女子,清冷古拙的话语随即传来:
  “斗姆,他,吾要了!”
  一字一顿,犹如山岳崩鸣,轰鸣回荡,充满无可辩驳,无可置疑的威严气势。
  被卓然男子称为斗姆的宫装女子,星辉般的长裙微微鼓荡,那股压迫而至的慑人气势便被她周身星光悄无声息地抵住,不能再落下半分,她轻轻摇首,平静柔和的对卓然男子答道:
  “尊上,不可。”
  语音轻柔清朗,听到耳中犹如清泠泉响,极其的悦耳动听,但话语中毫无犹豫意味,只有平静回绝。
  卓然男子听了这拒绝的回答,竟未动怒,如山岳般的气势在他甩袖间陡然收回。宫装女子那边的压力顿时消散一空,她如星眼眸中,露出微微讶异。
  卓然男子双眉一轩,微瞑的双眸也睁开少许,看着宫装女子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缥缈身影,他脸上冷漠之色如云销雨霁般收敛,嘴角间不觉地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似是宫装女子的回答并未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宫装女子能够出声回应,已经让他有些满意,语调便也跟着缓和下来,似是满怀感慨,看着宫装女子道:
  “斗姆,与吾上次相对,过去了多久?十万年……还是二十万年了?”
  宫装女子似是没有料到卓然男子会有这样的态度转变,身形一震间,如星般灿然的双眸,也稍稍弯起了一个弧度,她沉默着思索片刻后,带着有些怀想般的语气对卓然男子答道:
  “尊上,已经……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了。”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卓然男子听到这个答案,似乎有些意外,下意识般的又重复了一下这个时间
  “哈哈哈……原来已是一个造化大劫的时间到了!斗姆,难为你还记得这般清楚。”
  卓然男子嘴角扯动,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直震得吴忌小腹内空间簌簌而动,整个空间都动荡起来,幸亏他还没忘记自己的所在,如若带上一丝法则之力,吴忌的肚子定然不保。
  但就是这声大笑,让吴忌疼的醒转了过来,怒骂彼其娘之不已。
  卓然男子笑声止歇,他似是又陷入某种思绪中,沉默无声。
  宫装女子也随着卓然男子沉默着,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但她埋在衣袖中的玉手指尖却是星光闪动,一条条丝线状的诡秘星河,从结成的一个个玄妙的印记中飘落散出,悄悄隐没在了吴忌小腹内的空间之中。
  半晌过后,卓然男子仿若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金色长袍烈烈鼓荡,威严气势再一次陡然攀升,双目精光乍现,射出两道凌厉威严至极的目光,直视着对面的宫装女子,语气转为森然:
  “这百地猿族的小子,吾,要了!”
  “斗姆元君!这一次,可莫要辜负本尊的慈悲!”
  森然冷意如滚滚洪流,压向宫装女子,这次的气势中已带着杀伐意味,极其凌厉,不像前次那般可以轻忽,被称为斗姆元君的宫装女子眸中星光流转,抬起纤纤玉手向着前方轻轻一点,星河横亘,便与那股犹如实质的杀伐气势豁然撞在一起,星河灿然崩裂,溃散消弭。
  斗姆元君只是轻轻摇头,再无言语,她璀璨双眸深深地看了眼屹立在那,如千百万年前一般无二,俾睨天下的卓然男子,眸中柔光收敛,只余下毅然与决绝,宫装衣寐飘飞,纤纤双手已然交错一起,在瞬间结出朵朵玄妙至极的玲珑虚印,大片散发璀璨光芒的星河以一种浩然玄妙的阵势自她周身显现而出,这片星河阵势直接遮盖了吴忌大半个小腹内的空间。
  又一次……还是如此么?
  卓然男子眉头皱起,双目闭合,似是想起了已经过去许久却依然令他愤懑的往昔,眼底闪过的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异样情绪,心中暗自叹息,他们之间的沟壑终究太深,千百万年来,原本应是心意相通,三位一体的他们,却演变成了彼此争斗敌视的境地。
  他要做的事,他不能明白?她,也不能理解?
  这百地猿族的蝼蚁,是这数十万年来头一个活着来到此界的生灵,或许这是天道给予的一次天机……一次能够回归他护佑之地的天机!
  他不能放弃这万一的可能!这场争斗,终是避免不了!
  卓然男子动了!
  他金色长袍豁的一展,一股威势莫名的气机霎时引动他金色长袍上的两只长袖,化为了两道滚滚翻涌的金色长河,瞬间便遮蔽天地,如长河怒涛翻滚,若巨瀑搅动乾坤,滚滚罩向了正在摆开星河大阵的斗姆元君,他口中言语古拙,言出法随,喝到:
  “五龙帝相——包罗相——罗天广袖!”
  这第一击,便是卓然男子纵横大千世界时,有着绝强威能的封禁神通,虽然此时的他只是残魂状态,但使出来依然有着撼天动地的威势,几乎无视所有的防御神通,可装天兜地,封禁一界!
  斗姆元君若是被这罗天袖罩中,饶是她身化星海,短时间内也定然难以脱身,这段时间足以让他夺舍吴忌的肉身了。
  斗姆元君眼中不见畏惧,她双目微凝,心头沉静,灭世灾劫绝不可再现,她也有护佑苍生的大念,这是她必须阻止卓然男子的理由!
  对于卓然男子的出手,她早有防备,反应自是不慢,手中结出朵朵玲珑虚印,大片星河被牵引凝聚周身,双手一展,十二道璀璨到极致的星河自她星海阵势中盘旋冲出,组成十二道隐约星象,流转间,以这十二道星象为阵眼,列成一座庞大而玄妙阵势,口中言出法随,亦是轻喝道:
  “十二元辰星象劫阵!
  “开阵!!!”
  星象大阵即成,斗姆元君结印再变!
  “登明神后,封!”
  这竟是一记以十二元辰星象所组成的的封禁阵法,以封禁阵法对封禁神通,就威能而言,或许不分伯仲,但星象阵法的覆盖面看上去显然更广一些。
  十二元辰星象劫阵卷起万道星河,倒卷着裹向袭来的两条金色长袖,两股威势莫名的力量的碰撞,却是无声无息,但吴忌小腹内的空间却是一阵阵扭曲搅动起来,让人感觉甚是不和谐,这两股皆可封禁一界的力量默然交锋,正是在争夺吴忌小腹内这片空间的控制权,也就是这片空间内的“道”,谁能掌控这片空间的“道”,谁便能成为这片天地的主人,谁便可携着天地之威压败对方,高下胜负立决!
  可惜这两者的力量,皆为天地间最为强大玄妙之力,他们等阶相同,没有高下之分,实在难分伯仲,只能在相互磨砺之中两两抵消,这封禁对封禁,最终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两道玄妙无比的封禁术法及阵法,如烟云般溃散消失于这片天地之中了。
  见封禁之术未能建功,卓然男子却并不惊讶,斗姆元君连这能短暂封禁住“玄元不周山”崩裂的“十二元辰星象劫阵”都使出来了,以她如今残魂状态负担这般消耗……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将自己阻挡在此了。
  卓然男子眉头轻皱,眼中也闪现肃穆,此时只能展开强攻,他右手从袖中翻出,掌间一道闪现着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的雷芒豁然出现,九彩之雷高不及三寸,闪动交织间,映的吴忌小腹内的空间色彩斑斓,犹如白昼,最终凝为一道寸许高的金色雷芒,这雷芒看上去虽然细小,但自带有一股破邪、诛魔、劈斩天地的威势!
  卓然男子只是向着斗姆元君所在轻轻一点,那道不过寸许长短的金色雷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正身处十二元辰星象劫阵中的斗姆元君,这股金色雷芒的本源,便是卓然男子与斗姆元君所在大千世界万灵之劫的一种,专为毁灭而生,它自闪动间,便携着一股锁定天地空间的法则意志,只要成为它攻击毁灭的目标,不论敌人的所在,是否在同一空间,是否远在其他界域,只要是超脱不出他本源锁定的力量,那是必然要受到这犹如天灾地劫的一击,决然没有躲避过去的可能!
  与此同时,卓然男子身形一沉,已然跨过斗姆元君的星象大阵,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吴忌的小腹丹田内落去!
  斗姆元君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她比谁都清楚明白这道金色雷芒所具的威能,这蕴含了九天叱雷本源法则的攻击,虽然威能不足原先的万分之一,但也不是眼下只余残魂的她所能超脱出的存在,只能选择硬接了!
  金色雷芒的攻击转瞬间已到眼前,斗姆元君如星双眸闪动,顷刻间如星海般虚幻的身躯陡然冒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辉,九颗辉煌的犹如太阳一般的星辰自她身躯中凝现而出,瞬间夯实了她原本虚幻的身躯,她站在星象大阵之中,犹如星海中的金色烈日,她伸出纤纤玉手,就这样徒手向着袭来的那道金色雷芒轻轻捏去!
  此刻的她,已然恢复了众星之主的神姿,她的身躯便是万古星河的不朽存在,她的动作便是亿万星辰的共同意志,在此刻的她面前,这道蕴含九天叱雷本源的金色雷芒,不过是太古岁月中诞生出的小小生灵,它无可能撼动她分毫,她要用这众星之主的威仪,轻轻捏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雷芒!
  正在下落的卓然男子,诧异的抬头看向那道金色辉煌的女子身影:
  “九皇道体……”
  “她要做什么,她这是连残魂都不想要了?!”
  卓然男子口中牙关不自觉的紧咬在一起,这不顾一切的金色人影,跟很久很久之前,阻挡在他面前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她还是这般……
  卓然男子的心中忽然有些怅然若失,但就在他有些失神的此时,异变陡生!他下落之势忽的停住,似是被什么东西阻住了!
  不等卓然男子脸上现出疑惑,他的周身已经绽放出了一片浩瀚星海,十二元辰星象自星海之中凝结,而后无数条星河不断在其间流转不休,凝成一个个旋转着的星璇,犹如泥沼一般,将卓然男子陷在其中。
  赫然又是一座“十二元辰星象劫阵”!
  这片星象大阵出现的无声无息,突然乍现在卓然男子的身周,陷住他身形的瞬间,无数条星河飞速穿梭交织,密密地织成一张星河巨网,想要将卓然男子笼罩其中!
  卓然男子虽惊不惧,身形受困的一瞬,身上金色长袍烈烈鼓荡,瞬间便崩碎了笼罩在身周的数十道星璇,一只手掌轻轻抬起,一道无形波纹逸散而出,已将罩向他身上的漫天星网揽住,星网交织蔓延的趋势瞬间凝滞,再不能流动分毫,卓然男子另一只手掌中,金色雷芒再次闪动,掌立如刃,接连挥出,星辰陨灭,星河崩溃,星海被巨力瞬间撕裂,十二元辰星象大阵在这数息时间,便已然濒临崩坏,封禁之势再不能成型,卓然男子身形甫动,便要冲破这星象大阵的包围,继续朝着吴忌丹田所在落去!
  突然!
  “星移斗转!”一声轻喝声传来,一道金色身影蓦然出现在已然散乱的星海之外!
  “注命六神,禁!”
  原本散落暗淡的星海,光芒再次大亮起来,这一次璀璨星芒照耀着整个吴忌的腹内空间恍如白昼,十二元辰星象凝聚显化,牵引亿万星辰从四面八方向着卓然男子倒卷而来,如同一张自下而上的大网,携着封禁天地的威势,誓要将卓然男子再次裹住,封禁起来!
  卓然男子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金色人影,眉头便已深深皱起,脸上沉凝如水,微微变色,他心下暗忖,斗姆元君为了阻止他,已然是毫无顾忌了,六神之禁已是她封印之法的极限,就算能将自己封禁住,她能否还有余力操控自己布下的星象大阵呢?
  到的那时,自己被封禁事小,但这腹内空间隔绝的界域法则定然会被不受控制的星象大阵所破,这数十万年来,唯一活着进到这幽冥绝地的蝼蚁恐怕只有身死魂灭这一个下场!
  他绝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这蝼蚁就算要死,也得至少问清楚一件事——作为太初神祇的自己,所护佑的大千世界,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
  他双眉一轩,两只原本微瞑的凤眼蓦地闭合,紧接左眼乍然睁开,口中突的喝出一字:
  “暝!”
  卓然男子的身形从星象大阵中瞬间消失!
  空间在瞬间扭曲,注命六神封禁所蕴含的无上封锁之力一下子便扑了个空,在卓然男子消失的地方卷起了万道星河,通天贯地如同星海龙卷!
  十二元辰星象劫阵之外,因施展了九皇道体而浑身散发金色光辉的斗姆元君,她那稍显暗淡的眼眸中,现出了极其震惊的神色!
  大擎天六意之暝!通一切域,跨一切界!
  太初神祇,神族共主——烛夔祖龙的惊世神通——大擎天六意!再现!
  就在此时,就在她的身侧,空间无声无息扭曲了一瞬,卓然男子的身形悄然出现在了那里,他紧闭的右眼流着一道鲜红的血痕,眼皮正自微微颤抖,他却并未理会,只是伸出一指,轻轻点向斗姆元君,口中淡然吐出一字:
  “晦……”
  斗姆元君听到这个字的瞬间,已经蓦然回身,但还是来不及了。
  在她惊诧至极的眼眸里,那一指在她瞳孔之中骤然绽放,她手中不停结印,但只来得及向上一抬护住前胸,一面带着玄妙而繁密星纹的圆盾在密密交织,但终是未能成形,她已被卓然男子一指点中!
  亦是无声无息,星纹小盾瞬间破碎消失,斗姆元君散发九颗曜日星辰的九皇道体,也在被这一指点中的瞬间,从她的身躯上褪去了所有的金色,恢复了她犹如幻梦一般的星海身躯,她身后的十二元辰星象劫阵也如云销雨霁,轰然破碎开来。
  在这一瞬间,她就像被人剥夺了所有的力量,带着有些绝望的目光,被这轻轻一指直接击飞了出去!
  大擎天六意之晦!断一切法,破一切御!
  卓然男子的身形傲然挺立着,但此时他所伸出的那一指的指尖上,正有一颗鲜红的血珠骤然滴落,手指之上一道绵延至手掌的细小裂痕赫然呈现,在这血珠滴落的瞬间,卓然男子的口鼻蓦地张开,吐出一大团氤氲雾气,袅袅飞散。
  他的残魂之躯,果然还是无法承担“大擎天六意”神通施展所带来的负荷,强行施展的后果,就如同斗姆元君强行施展“九皇道体”一般无二,都是一个残魂受创的结局。
  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次施展任何的“大擎天六意”神通了,好在斗姆元君中了他的一击,已然无力阻止自己,他只要夺舍了这具生灵的血肉之躯,再修养个万把岁月,定然能恢复几分太初神祇的神威,到那时,带着斗姆元君脱离这幽冥界域,也不是没有希望。
  卓然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只震得这空间寰宇簌簌回响,他展望着未来,周身气势恢弘,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九山八海之中,遨游宇间,俾睨天地!
  他是,太初神祇——烛夔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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