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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玄黄气动真龙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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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夔祖龙大笑声不绝,他的身形再不停留,朝着吴忌的丹田直接钻入其中。
  就在烛夔祖龙进入到吴忌丹田的一瞬,他突然轻咦了一声,这丹田内除了缓缓流动的,在他看来十分羸弱的无形灵气之外,还有一颗圆珠,一颗正散发着土黄色光芒晶莹如琉璃的小小圆珠!
  这颗珠子…着实有些眼熟……?!
  烛夔祖龙盯着这颗让他意外眼熟的圆珠正自疑惑间,异变陡生!
  烛夔祖龙的身周土黄色光芒突然大盛,在缓缓流动的无形灵气气机掩盖之下,一瞬间便显化出一片土黄色的无边光海,充斥了整个丹田空间,那一团团氤氲凝厚的土黄色光芒自四面八方而来,已然将他笼罩在了其中!
  这是……!
  一直以来都淡然以对的烛夔祖龙,此时面上却已是色变!
  他知道那是什么!
  毫不犹豫,烛夔祖龙的金色长袍烈烈鼓荡,一股锋锐的隔绝法则之力在他周身横扫而出,身形随之暴退,便欲冲出吴忌的丹田,脱出那土黄色光海的包围!
  却显然已是迟了!
  烛夔祖龙和斗姆元君在刚刚进入到吴忌小腹之时,那颗珠子便已经在酝酿了这狂风骤雨地一击,乍然出手,怎可能让烛夔祖龙逃脱!
  氤氲土黄色光芒迎着烈烈狂扫的隔绝法则之力攀援而上,毫无阻隔的缠绕在了烛夔祖龙的腰间,烛夔祖龙身形骤然受制,已经失去脱困的时机,其结局也就不难预料,任凭他怒吼连连,身化万千雷芒扫荡,拼命挣扎,土黄色光芒也是丝毫不退!
  转瞬之间,烛夔祖龙已被那土黄色光芒卷在了其中,裹成了光茧。
  ……
  此时,原本被肿胀的肚子折磨的面无人色的吴忌,忽觉得小腹中一股温润暖流流淌,冲散了他的胀痛感觉,不由舒爽的呻吟出声,,就像一直紧攥着自己命运咽喉的大手松开了一般,他贪婪的大口喘着粗气,低头瞧去,原本肿胀如球的小腹竟然在缓缓收缩,渐渐恢复平整!
  “我…身体里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吴忌身子一软,直接不管不顾的躺在了云海之中,任凭身子在虚空中翻滚,心头却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欣喜,汗珠虽然还在他的脸上滚来滚去,但他终于是再次逃出生天,脱离了危局,感受着小腹内那熟悉的温润暖流,忍不住想喜极而泣,看来土黄色光芒又救了他一命……
  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狐假虎威的骄傲,嘿,管你什么魑魅魍魉,只要不知死活的触碰土黄色光芒的缨锋,都是自找倒霉的下场!
  当然,如果吴忌真的知道那两者的身份,估计就不会想的如此简单了。
  吴忌的精神松弛,原本的惶恐不安逐渐被好奇所取代,心头突然就起了想去小腹之中查看一番的念头,怎么也按捺不住。他因为意识体的变异获得了“内视”的能力,除了脑海被他仔细观察外,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仔细查探,此时的危机似乎已经过去,感觉是时候去发生争斗的肚子里看看,或许关于土黄色光芒的来历疑问,能就此解开也说不定呢。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只是去看看情况……”
  吴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小腹中那潺潺流淌的暖流,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必须内视自身的理由,这次他主动操控着太极球意识体缓缓流动,倏忽之间,便已经在他的体外凝聚出一个和他自身形象一般无二的虚幻人影出来,只是小了许多,大约只有原身的拇指大小。
  虚幻身影凝聚出来的一瞬,吴忌的意识似乎突然有些恍惚,仿佛是被奇异力量给分成了两份,一份留存体内,惊奇的盯着那拇指大小的虚幻人影,另一份正是那虚幻人影,也正好奇的看向面前的自己。
  一脉同源,互相连通的两个意识,正在大眼瞪小眼,互相盯着对方的裸体,同时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尴尬的气氛甚是浓烈……
  吴忌心念一动,那只有拇指大小的虚幻身躯上,竟真的变出了一套他之前穿着西装,只是和虚幻人影一样,不是实体,但能暂时遮蔽一下自己裸露的身躯,还是让他找回些许做人的尊严,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拿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虚幻人影,却如他所料一般的一穿而过,虚幻人影只是晃动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初。
  吴忌暗自感叹自己太极球意识体的神奇,竟然还有这等分离意识的妙用,但此时显然不是仔细探究其妙用的好时机,感受着小腹中的暖流有突然有逐渐增强趋势,他便不再犹豫,动念之间,虚幻人影便钻入了自己的小腹之中。
  刚进入自己小腹的吴忌,便被震惊当场,他原以为自己的小腹中,要么是蜿蜒流动的土黄色光芒,要么是看到一团团内脏血肉,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一片星海!
  只是这片充斥他小腹内空间的无垠星海,已经有些黯淡破碎,其中的条条星河,不再是流转不休、绚烂瑰丽,而是凝滞、晦涩、散落、凋零着,大片大片的星辰犹如曳尾的流星,自星海之中滑落,然后湮灭,消逝无踪。这片星海虽能看出已经近乎强弩之末,但映入吴忌的眼眸,依然如幻梦般绝美,但,就是让他感觉有点眼熟……
  片刻之后,他恍然醒悟过来,这片让他流连忘返的星海美景,不正是他被黑金色流光追杀时保护过自己的那片星海大阵嘛,难道在自己昏迷之时,那片星海竟也钻入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中吗?还是说,他小腹肿胀欲裂的元凶之一竟然是这位“老熟人”?
  吴忌有些惊疑不定的同时忽然注意到,就在这星海边外围边沿处,还游动着一丝丝的土黄色光芒,它们正在交织流动,不动声色地将这片破碎的星海圈在了其中,不管星海中的星河与星辰如何崩溃湮灭,始终将他们几欲外溢的力量阻挡在内,显然是在保护着吴忌小腹中那羸弱的血肉。
  吴忌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甚至是感激,从始至终,土黄色光芒都在替他抵挡着危机,数次,不,是数千次从可以轻易碾碎他生命的危机中将他拯救,自己之前竟还对土黄色光芒起过疑虑,当真是无耻至极!
  吴忌意识中的这股自责感,通过联通着的意识传回了他本体的脑海之中,引起了太极球意识体的一声清亮长鸣,他的整个神魂在此刻像是被这声长鸣重新洗涤,变得洁净澄澈。
  十多年在世俗中历练所学会的,像是“欺骗”、“虚伪”、“怀疑”等等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自他心底被连根拔起,不再深植于他的内心之中。
  不再如本能般滞碍他洒脱的心性,他的本心在此刻如同冲塌了大坝一般的奔涌长河,奔流入海,无比通达!
  那原本被世俗所磨灭了的少年意气竟重新出现在了吴忌的身上!
  相信自己,相信世界,相信光明,相信前路!
  他的心境修为在这一刻竟然又飞跃一个台阶!直接跨过了那原本炼气化神需要经年累月积累,才有可能打破的心境桎梏,直达武道通幽之境!
  吴忌感受着自己周身流转如意的无形之势,气质上再次质变,原本普通的一举一动,在此时的他身上所表现出的却是一种逍遥肆意的洒脱。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英姿飒然。
  忽然,他的目光越过了这片残破的星海,被一个正在虚空之中衣袂飘摇的女子身影深深吸引住了。
  白色宫装,衣寐飘飞,卓立于虚空之中的那女子身影,正是被烛夔祖龙一指击飞,破了九皇道体法身的斗姆元君!
  此时的斗姆元君,周身星光已变得极为黯淡,几无光彩,原本犹如星海流转的衣裙,也只剩下点点星光,再无之前一般浩瀚感觉,那如瀑的银色长发,并没有遮挡住她长身玉立的背影,只是肆意地轻轻摇摆,她卓然而立于星海之中,出尘脱俗,飘摇若仙。
  吴忌怔然呆望着这如梦似幻的女子背影,原本淡然洒脱的气质,陡然散乱了起来,变得局促拘谨,举手投足间,也不再是潇洒自然,而是变得手足无措……
  这种气质的陡然跌落,让吴忌不由的尴尬挠头,心里拼命的为自己开脱,一遍遍告诉自己绝对不是见色起意……这只不过是面对极其美好事物时的自惭形秽而已?
  世间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种对美的欣赏,他又如何免俗,这应该算不得什么错误……
  然后,他的心头突然冒出了一句极其应景的诗句!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正是当年曹植所写,流传千古《洛神赋》中的这一句,诗句绝美,正对此情、此景、此人……
  吴忌的心头突的一跳,他可不是什么文学系的高材生,诗词歌赋原本是样样不通的,但就在此刻,在见到这恍然若仙的女子的此刻,他的脑海中却突然清晰的映射出了这句诗,只是一瞬间的茫然之后,他便已经恍然醒悟过来。
  这是他心念通达之后,自那太极球意识体内显化出的一种能力,动念之间,便能挖掘出埋藏在记忆深处许久的东西,比如这首《洛神赋》,那已经是他上中学时蒙尘已久的知识了。
  这种记忆极其清晰,直接具象在了吴忌的脑海之中,在蓝星时,他也听说过许多关于超忆症患者的故事,他也曾经艳羡憧憬过这样的能力,但是据说超忆症患者情感缺失十分严重,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通过遗忘来缓解痛苦。
  痛苦的记忆不会被美好的记忆覆盖,也算是一种神罚了。
  但吴忌的情况却是不同的,他的太极球意识体在发生质变之后,变成了吴忌无法理解的存在,极其的玄妙而强大,除开分神这种有些逆天的神妙技能,这种忆起脑海深处埋藏知识的能力,只能算是一种小小的天赋罢了,既让他的头脑清醒理性,记忆绝强,又绝不会影响到他丰富的情感。
  这些思考只是在吴忌的脑海之中流淌了一瞬,他的呼吸便紧张急促了起来,只见那绝美的女子身影,似是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凝视,缓缓转过了身来……
  就在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爱美之心”还未退却,吴忌便感觉周身骤然一紧,一股蓬勃至极的意念洪流犹如狂潮怒涛,直接向着他意识体所凝的虚幻身躯冲击而来,那是一种缥缈而博大的意志,充斥这方天地,深邃而神秘!
  在这一瞬间,吴忌的虚幻身躯险些被这股绝强的意念压碎!
  他脑海中的太极球意识体也瞬间感受到了绝大的危险,疯狂地旋转了起来!
  源源不断的意识能量以一种玄妙的方式传导到他的虚幻分身之上,让他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但意念的压力依然如山岳般碾压而来,他的虚幻身躯岌岌可危!
  ……
  斗姆元君受创颇重,原本便只是残魂状态的她,强运九皇道体,硬撼九天叱雷,不惜代价的施展注命六神封禁,最终却是无功而返,原本已然徒呼奈何的她,只是想追着烛夔祖龙进入到吴忌的丹田之中尝试做出最后的阻挡,但等她重新稳固住神魂再来到吴忌丹田之外时,这丹田之外已然散溢着众多如毫毛细针般的土黄色光芒了。
  看着这极其熟悉的神妙光芒,斗姆元君陷入到了短暂的呆滞之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吴忌意识体进入到这小腹空间之中,斗姆元君的神识自发扫过,便已然知晓,但她并没有回头去看,那时的她,已然陷入到了关于这土黄色光芒如何出现的迷思之中。
  待她转过身来,目光落到吴忌的虚幻身躯上时,却是让她又一次呆愣住了,就连如星双眸都掩不住那一缕极其震惊的神色,她的神识在无意之间就这样横扫而出,直接扫中了与她正四目相对的吴忌!
  吴忌在瞬间便陷入了危局!
  好在,斗姆元君并非是有意操纵神识进行的攻击,回神的也算是及时,磅礴神念滚滚收回,压在吴忌身躯上的大山陡然消失,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虚幻身躯踉跄打晃,竟有些不稳,虚幻的口鼻中吐出大片氤氲雾气,气喘如牛!
  斗姆元君充满歉意的望着吴忌,如星双眸中的震惊之色已经敛去,重新浮现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了然与明悟,她的眼睛半弯了起来,对着吴忌歉然说道:
  “小……阁下身为猿族,竟修成了这‘神识化身’之术,实在出乎吾的意料,以至于冲撞了道友的神识,此种失态,实在并非吾的本意呢……”
  她轻摆衣袍,两只纤纤玉手相交一处,向着吴忌作出一个他从未见过,却古朴自然的拱手之礼。
  “阁下这‘神识化身’…似是刚刚凝结不久?”
  她的语气轻缓,带着一丝歉然,声音如清泉流淌般泠泠回响,听在吴忌的耳中,如闻天籁,原本深受震荡,已有些破碎之相的虚幻身躯,竟然有重新稳固下来的趋势,女子这轻柔婉转的话语,竟然有静心安神的玄妙威能。
  看到斗姆元君拱手施礼,吴忌的血脉中仿佛生出了一股本能,想要对着那女子纳头便拜,是他心中拼命阻止了这种极其羞耻的念头,颇为僵硬地抱拳回了一礼。
  再听得斗姆元君的发问,吴忌的心头更加颤动,不由自主便要回答,但一张口时,才发现自己虚幻的口鼻竟似融化了一般,就像是被胶水黏住,张之不开,显然他这所谓的“神识化身”已损伤的颇为严重,几近崩溃。
  斗姆元君星眸半弯,现出歉然神色,她纤纤玉手蓦地相交,结出一个吴忌从未见过的玄妙手印,朝着他微笑点头,话语却是稍显凝重:
  “静心凝识,我以星力助你凝炼神识!”
  说罢手中结印再变,口中言出法随唱道:
  “九皇昭明,山海灵根,日月明梁,万品宗源,引!”
  只见斗姆元君身周,那原本已然破碎的星海大阵绽放出了它最后的光辉,随着她手印牵引化作一道道光芒点点微风,轻柔的卷向吴忌即将崩溃的虚幻身躯。
  吴忌在听到斗姆元君说要帮自己进行“神识凝炼”时,已经盘膝而坐,作五心朝天状了,他本就是机敏之人,自是不会错过这看上去对自己有莫大好处的机缘。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他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对这神秘温柔女子那种自血脉中生出,莫名奇妙的信任了。
  唉,难怪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呢,古人真是诚不我欺啊……
  “神识者,拙重如山,渊深如海,博大如星,心定神受,观万象为一,身如芥子观天地,心藏须弥纳山海!凝!”
  煌煌大道之言化作一股奇异的能量,随着斗姆元君话语倾吐,滚滚灌注到吴忌的虚幻身躯之中,吴忌的脑海随着大道之音轰鸣回荡,太极球意识体也嗡鸣震动,流转回应。
  “吾,斗姆元君,太初点化原始星海,众星之灵奉吾为主,九曜琢吾身躯,星海塑吾元神,元辰护佑吾道,今借原始星海,为道友凝炼神识,至此,开辟九皇道门!”
  吴忌只觉脑海中轰然炸响,自己恍惚之间,已然身处于一片辉煌、古拙、宏大的星海之中了。
  亿万星辰在他眼前闪烁着黯淡光辉,无尽星空深邃悠远却极为晦暗,随着斗姆元君的话语一句句传来,那原本黯淡无光的众星辰,就在吴忌的眼前被一颗颗点亮,原本寂然悠远、无声无息的星海,回响起一片充满生机的嗡鸣,这股生机盎然的意境是一种只有“神识”才能感受到的玄妙触感,轰鸣回荡间,涤荡着吴忌的神魂,他原本便已经发生质变的“神识”,在这一片生机的洗礼中更加壮大凝实起来。
  “并非我族却能修成神识者,必身具大千之气运,山海之造化,天道之惠生。”
  “轰!”
  原本盘膝而坐的吴忌豁然站起身来,紧闭双目的面上一片肃然,虚幻身躯周身泛起一缕缕绚烂星云,一股莫名气运乘势而起,双臂顺势而动,已然起势!
  双撞起势,羊顶掸尘,抱拳前探,进步拉弓,跟蹄踏步,撑锤截抱,狮子张口……
  吴忌竟然就这样自顾自的演练起了九州八极拳来,待九州八极拳结束,紧接着便是游龙八卦掌,形意六合拳,直至最后的自在太极拳!
  开步下蹲,太极环抱,揽雀尾,棚,捋,挤,按,采,挒,肘,靠,搂膝拗步,白鹤亮翅,进,退,顾,盼……
  他将自己这二十年来,所学的四大武学招式,一招招,一式式地施展开来,搅动起漫天星云,带动起道道流光,极致的圆融流畅,极致的恢弘井然!
  斗姆元君看着正在这虚空中演练武道的吴忌,并未露出什么奇怪的神色,这原就是她的本意——不管是“神识”还是“灵识”,在修行凝炼的过程中,都必然会激发出生灵隐藏在本心、本性、本我之中的天赋神通!
  这些天赋深藏于神魂,皆属于天道馈赠,先天所成,强弱不等,各有其妙。
  她眼中星光粲然闪烁,对吴忌带着三分欣然,却也有三分悠远。
  天生武觉!
  猿族最强的大道天赋神通之一——天生武觉!
  斗姆元君看着眼前的身影,忽然有些恍惚,心头思绪飘向远方,眼前蓦然闪过一道久远的身影,灿然鎏金似的金色皮毛,毛茸茸的长长卷尾,黑白分明、清澈灵动的一双眼睛,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蹦蹦跳跳的跑来,笑嘻嘻的喊她“星神姐姐”……
  他,也是天生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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