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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沈溪河和张云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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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升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台上的沈溪河,思索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个悦来客栈的普通人,能够让潜藏在益州境内的楚国谍子大动干戈,而且段振义和向兴宏都出面了,要知道自己这些年为了查这两个人,花费了多少精力,可是揪出来的只是一些边缘人员,连这两人的影子都没摸到。
  如今可倒好,一个下午,两位楚国谍子统领都在自己面前出现。
  要不是当时有人拦着,估计自己会不管任何事情直接冲上去,也正是那晚出现的人拦住了自己,段振义在甘都督来到之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当时还对此人有点怨恨,结果此人一句话便点醒了自己。
  “沈溪河还在,不要怕没有机会,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境界,执意执意,执着的是自己心中的本意,而不是因为某些事情将他人的心中意当做自己的本意。”
  说罢,此人也趁着甘都督赶来的时间,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别把我的事情和沈溪河说,那个和尚和道士,你帮忙打声招呼。”
  但是张云升坚信,只要沈溪河还在自己和此人总会有再见的机会,而对于此人后半段话,张云升没有什么想法,若他人心中意与自己本意相符,他人意就是自己心中意。
  如今天下江湖,可大致分为四个境界,也就是练武四步,第一步炼体,第二步聚气明意,所以分为两个小境界,一为聚气,二为明意,第三步俗称为过三关,第一关为执意,执得心中意,方得真气形,第二关为凝气,意为领头,摒杂气,凝真气,第三关为扣心,意现气真扣心关,再往上就是第四步,这一个大境界张云升不是很了解,天下之大第四境的人加起来没有二八之数,但是这个境界据说因为心中本意不同大体分为四个境界。
  而自己在执意境徘徊多年,究竟是执着的心中意不对,还是忽略了什么,这都不重要,自己如今就是想要报仇,仅此而已。
  床榻上的沈溪河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有点痛苦,看着沈溪河的身形,张云升想到自己和此人认识的过程,不由得哑然失笑。
  说起来也比较有缘,那年自己和止戈院的众人在春宵阁喝花酒,然后自己的手下打趣自己,说“张大哥前几年兢兢业业,只要听闻消息,哪怕不是自己所管辖,也要硬插手,结果如今变的没有干劲,仿佛失去了心气。”
  自己手下说的情况,张云升自己也知道,当年进入止戈院之后,就彻底和楚国谍子磕上了,只要有一点风声自己就会像一条疯狗冲上去,结果每次都是一些小杂鱼,几位主事的人,一点踪迹都没见到,而当年领头杀入止戈院的人,更是没有半点消息。
  倒是因为对楚国谍子的疯狂,导致自己也遭遇过几次刺杀,于是让张云升在武道一途越走越远,最终在执意境徘徊多年,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发现,所以张云升逐渐变的心灰意冷起来。
  当时张云升笑着说道:“失去心气总比失去性命好,没有这条命,怎么请各位来这春宵阁喝酒。”
  而当时沈溪河就在隔壁桌,张云升等人散值都是一身便衣,加上沈溪河那一桌似乎喝高了,听闻张云升这句话,沈溪河举起酒杯,对着张云升敬酒:“这位老哥的话说的很正确,做一条咸鱼有什么不好,大好时光若不享受,岂不是最大的罪过。”
  张云升当时也端起酒杯和沈溪河遥遥相对,就这样,因为一次搭话,张云升和沈溪河两人熟络起来,用沈溪河的话来说,自己和张云升就是两条咸鱼,大浪褪去我晒太阳,大浪来时我翻身。
  只不过沈溪河也说,自己和张云升是两条不同的咸鱼,自己是心甘情愿享受时光的咸鱼,张云升则是一条心里有梦想有执念的咸鱼,待到某一天会彻底翻身。
  说罢,沈溪河还端起酒杯笑嘻嘻的表示,“张大哥到时彻底翻身之后,不要忘了自己,我不想进步,任何艰难险阻都能克服自己,就想好好的咸鱼下去,得多靠张大哥了。”
  张云升大笑着说:“沈兄弟不必如此,咱哥俩一起咸鱼一起享受就好。”
  听闻此言,沈溪河开心的揽着张云升说道:“好,一起咸鱼一起享受,今晚的消费张大哥买单,张大哥豪气。”
  言罢,拉着张云升一起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光。
  结果到如今,沈溪河一语中的,自己这条咸鱼到了翻身的时候了,还是因为沈溪河。
  而沈溪河这条咸鱼,也到了不得不翻身的时候,毕竟卷入这种事情,除非彻底拔掉楚国谍子,不然此生都很难再安稳的过上以前那种咸鱼生活,哪怕自己能做到,楚国谍子也不会让你如愿。
  沈溪河自仓库爆炸之后,一直陷入昏迷,其实沈溪河不是陷入昏迷,反而是陷入了一场梦中,梦中有自己,有陌生人。
  有一个陌生手持一根鱼竿挑翻了一艘大船,这个沈溪河清楚,毕竟就是发生在锦官城的东门码头。
  有一个看不清脸的老头,在雪山之中和两个浑身冒着金光的人缠斗,冒着金光的人看外表,有点像吐蕃那边的喇嘛,三人在交手之中还说着什么,只不过风雪声太大,沈溪河听不清楚。
  也有两个儒生带着八百骑兵默默的进入了草原,在草原中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整个草原的人对这八百骑兵恨之入骨,最后围住堵截,将其拦在了一片洼地,最终八百人只逃出来十几人,其余人都葬身洼地,尸骨无存,沈溪河就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了草原匈奴鞭尸的过程,看到最后这几百人的尸骨被匈奴人骑马践踏,最终浇上什么东西,一把火烧的尸骨无存,但是这些人沈溪河都看不清楚身形和脸,仿佛自己和众人身处在两个世界,咫尺之间,便是天涯。
  最终沈溪河胸前的玉佩突然闪出剧烈的亮光,沈溪河见到自己身形离这些人越来越远,直接沉入无底黑暗深渊,仿佛没有尽头没有时间,突然一道有点熟悉的女生声音响起,虽然沈溪河觉得耳熟,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你该醒了。”
  躺在床上的沈溪河突然坐起,双眼睁开是一处陌生的房间,但是看布置有点像寺庙中的客房。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沈溪河耳边响起。
  “你终于醒了,沈溪河。”
  张云升本来陷入沉思中无法自拔,结果床上的沈溪河突然,腾地一下坐起,吓了张云升一跳,结果看到沈溪河睁开双眼,才知道沈溪河终于醒了,于是开口说道。
  听到房间有人说话,沈溪河看向声音的方向,见到张云升坐在桌子旁,正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于是开口问道:“张大哥,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慧心寺的禅房,”想到刚刚沈溪河突然坐起来的样子,很像是受到了惊吓,于是开口安慰道:“这里很安全,有我守着不用怕再有人前来。”
  听到张云升的话,沈溪河放心下来,毕竟自己张大哥,可是止戈院的右抚院,有他在那些估计不会头铁的莽上来,只是沈溪河不知道的是,今天下午,那群人就是直接莽上来了,自己的小命和死神擦肩而过,但是这件事情,张云升没有说,毕竟沈溪河才苏醒,要是再知道自己被楚国的谍子盯上,而是还是两位第三步的高手,估计再强悍的心理也有点承受不住。
  虽然张云升觉得沈溪河的神经很强悍,但是他现在可不敢轻易验证,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的想法就泡汤了。
  “张大哥,我有点口干,能帮我倒杯茶吗?”
  张云升点了点头,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只茶杯,然后提着茶壶,来到沈溪河面前,倒满一杯水递给沈溪河。
  沈溪河将手中的茶水一口喝干,随即开口问道:“张大哥,你知道之前袭击我的是什么人吗?”
  张云升沉思了片刻,在想要不要将全部事情都说出来,但是想了想还是将下午的事情隐去,“袭击你的人已经查清楚了,是当年尤家余孽,而且和楚国的谍子有牵扯。”
  沈溪河内心十分惊讶。
  “尤家余孽?楚国谍子?”
  关于尤家,沈溪河是知道的,当年锦官城的五大家族之一,因为密谋反叛一夜之间被灭族,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而且还有楚国谍子,自己可是西宋良民,大大的良民,怎么还和楚国谍子扯上了关系。
  沈溪河沉思了半天,也没想通这两家势力怎么盯上自己的。
  “张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一个良民,胆子还小,还特别闲鱼,这两家势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
  看着沈溪河着急的样子,张云升开口安慰,“别想太多,要是你和楚国谍子有关系,你也不会在慧心寺醒来。”
  犹豫了一下,张云升还是将今天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今天下午还有人来杀你,但是被我和静心道士、一树和尚拦下来了,这样看起来,反倒是你成了他们的眼中刺心中恨。”
  关于另一人,张云升选择了不告诉沈溪河,毕竟此人最后留下的话,就是交代这件事情。
  听闻张云升的话,自己还在昏迷之中,这些都派人前来刺杀,沈溪河心中一片苦涩,自己不过是悦来客栈的一条咸鱼,怎么值得对方这么惦记,自己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喝喝酒,调戏小姑娘吗?
  这贼老天是半点不给自己活路啊。
  “张大哥,你知道对方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沈溪河开口问道,希望止戈院的人能查到一点东西,自己也好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同时也好做好防范。
  “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的原因,止戈院还在查,但是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张云升想了想回答道,同时也准备找个机会再催一下止戈院的众人,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一天只知道散值之后去春宵阁喝花酒,简直是岂有此理。
  虽然这件事以前是自己带头,但是现如今事情紧急,他们就该将这份心思好好压下去,专心致志的查清楚这件事。
  沈溪河担心的开口问道:“那他们还会再来吗?毕竟对方的样子,仿佛我不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对方肯定会再来,毕竟为了你楚国谍子的统领都出现了,”见到沈溪河的越来越黑,张云升连忙说道,“但是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负责保护你,就住在隔壁,他们要是有什么动静我会保护你。”
  听闻张云升的话,沈溪河很感激,“那就多谢张大哥了,等这件事过去,我请你去春宵阁喝酒。”
  张云升笑了笑仿佛想到了沈溪河以前的做法,于是开口提醒,“这可是你说好的请我,别到时候故意喝醉,最后还是我结账。”
  听到张云升提到自己以前的事迹,沈溪河难得老脸一红,自己人格这么不可信吗?说好的请喝酒,那肯定不会逃单,当然要是自己喝到不省人事,那也不是故意逃单,而是没办法结账嘛。
  “这次肯定不会,我提前结账,免得喝醉了,实在不行就让春宵阁的老板娘先把账记我头上。”
  见到沈溪河这样说,张云升表示不想说话,以前也是说记在自己头上,结果账确实记在了沈溪河头上,但是人家老板娘收不到钱,找不到沈溪河,在逃账这件事上,沈溪河那可以说是经验丰富,只要他想赖掉的那肯定可以做到,最后还得自己给钱。
  而当自己给完钱之后,沈溪河就会从那个不知道的角落里钻出来,继续面色无常的开始和自己等人喝酒,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张云升甚至觉得,沈溪河这小子会被尤家余孽和楚国谍子盯上,就有可能是哪一次和这些无意之间喝酒,没有付账,结果被这些怀恨在心,当然这些都是张云升在心里的吐槽,毕竟这群人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对沈溪河依依不饶。
  要是沈溪河知道张云升的内心想法,肯定会大呼“在下冤枉啊”!
  自己不是故意逃账,而是没有钱,虽然自己有很多钱,但是都被沈若依这个小妮子管着,想从她手里拿出一块铜板,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想想也是自己作的孽。
  之前开玩笑说,以后沈若依嫁人之后一定要掌管财政大权,不然手里没钱腰杆不硬,自己夫君就会花天酒地,沈若依听闻这话,于是开始问沈溪河应该怎么办。
  结果沈溪河就说了一大堆,怎么掌管财政大权的法子,转过头就用到了自己身上,毕竟这妮子在算术一道颇有天赋,算账快起来简直是个妖孽,之前悦来客栈的账本就是在她手里。
  而每次还用自己的话堵自己,“这就是哥哥所说的,实践出真知,我要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法子有用。”
  于是自那以后,沈溪河就开始变成逃单高手,这不是沈溪河的本愿,但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这就是沈溪河自己话痨的结果,但是在自己妹妹面前,话痨这件事还真改不掉。
  也还好,自己和钱叔找了机会把沈若依送到了明道书院,不然自己和钱叔的苦日子,那是一眼望不到头。
  想到这里,沈溪河不知道沈运扬有没有给若依寄信说这件事,要是说了,按照那个妮子的性子,估计会从书院逃出来,找个时间要给沈运扬说一下,大老爷们之间的事情就不要给若依丫头说了。
  张云升见到沈溪河的情绪逐渐平静,就开始询问沈溪河记不记得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沈溪河摇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见此张云升便让沈溪河回忆近来这段时间中,发生的各种事情,无论大小,只要能想到都要说一遍。
  于是在一问一答中,逐渐月上柳梢头。
  而沈溪河之前想到的沈运扬,正在月色下朝着慧心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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