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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黄昏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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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升自从昨天晚上从止戈院出来之后,就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来到慧心寺,看着面前的寺庙,张云升在心里希望沈溪河能够醒过来,只有这样才能钓鱼成功。
  只不过此时已接近下午,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沈溪河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张云升走进一家茶楼,然后直接去到二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接着监视慧心寺的一举一动。
  突然界面上传来吵闹的声音,张云升视线望去,只见几个儒生吵吵闹闹前往慧心寺,看到这群儒生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知不觉让张云升想到曾经的自己。
  当年自己也是一身儒袍,期待着自己学有所成的那天,通过科举进入官场一展宏图,整天和同窗谈论的都是朝堂的一些政策,针砭时弊,好不快哉,那个时候后总是觉得自己一定会站在朝堂上,身穿一身红袍官服,为民谋利,为国取运,自己离这一步确实很近,仿佛抬手就能触碰到一般。
  而自己父亲总是会在身后,默默的支持自己,哪怕自己的理想和父亲的期待有所偏离。
  张家从自己爷爷开始,就一直就职止戈院,而自己父亲也希望自己长大成人之后进入止戈院,可是自己从小不喜欢刀枪棍棒,反而喜欢书籍所带的书香,因为这个自己爷爷没少揍自己,而那个时候总是自己老爹在旁边劝说,还开玩笑“以后我们家云升读书有所成就,说不定还会成为老爹的上司,到时候记得给老爹安排个闲职,这样好养老带孙子。”
  这样的时光很美好,现在张云升想起来,都能记起自己老爹身上的皂角味道,只不过如今这个时候,大概没有皂角味,只有浑身的汗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再也不喜欢自己老爹抱自己,总是嫌弃他身上有一身汗味,这样去学校会被同窗说。
  自从那一次说过之后,好像再也没有和父亲拥抱过,唯有每一个夜晚,自己老爹总会到自己房间的窗前,看自己是否还在挑灯夜战,如果房间灯还在亮着,过一会自己母亲都会端上热腾腾的夜宵,让自己吃完再好好学习。
  到了冬天学业吃紧的时候,窗户边总会传来老爹的咳嗽声,但是很小仿佛被什么东西压抑着,生怕吵醒房间中看书的自己,也是自从那一次之后,自己老爹在自己面前总是很拘谨,好像有很多次想要抱住自己的时候,总是将抬起的手放了下去,那个时候自己还觉得老爹婆婆妈妈的,要是想要拥抱直接上前就好,怎么犹犹豫豫,待到自己想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时候太晚了,想要弥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那年尤家叛乱,虽然提前得出消息,尤家主要成员全部被抓进了止戈院的地牢中,可是总是有漏网之鱼,从而引发了尤家余孽联合楚国谍子夜闯止戈院的场景。
  当时止戈院的力量被分散,院中只有两位百户,都是第二步明意境,而楚国谍子似乎知道这个情况,当时一位第三步执意境的人带队,直冲冲闯进了止戈院,准备将尤家之人救出来,结果当年自己长大总觉得婆婆妈妈的男人,在那一战强行提境,直接连跃三个境界到了第三步的最后一关执意境。
  只不过练武之人都讲究循序渐进,打牢基础,强行提境的人就如同,中秋夜晚中天上的烟火一样,一时绚烂之后便死的悄无声息,还好,自己老爹没有悄无声息,活生生以初入执意境的功力,将一群楚国谍子拦在了地牢门口,最后其他两位百户一同战死,死后依旧用身躯抵住地牢入口,没有半点失职。
  那天晚上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没有狂风暴雨,没有天生异象,平常到自己和同窗聚会回到家中,依旧不会觉得自己老爹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窗边,甚至在想要是老爹在鬼鬼祟祟来自己窗前,自己一定要吓一吓他。
  直到自己母亲敲开自己的房门,才知道再也见不到那个身影,而也是在那个晚上,自己也终于明白,婆婆妈妈的男人心中的执念是守一方百姓平安,原来婆婆妈妈的男人的理想,和自己的理想如此接近,只不过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那晚之后,自己从书院退学,然后进入了止戈院,穿起了老爹平时会穿的官服,拿起了老爹会经常拿在手里的制式官刀——止戈刀。
  以刀止戈,守百姓安。
  自己老爹做到了,那自己也会做到。
  不知不觉中,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天空都有点暗,陷入沉思之中时间总是过的这么快,看着外面逐渐平静的街道,张云升觉得今天看来不会有什么收获,结果就看到慧心寺的院墙处,有六个人鬼鬼祟祟的翻墙进去。
  “来了。”
  瞬间精神的张云升,随手在怀里抓了一把铜钱,放在桌子上,然后直接踏窗而出,几个闪烁身影就消失在慧心寺中。
  跟着黑衣人的身影,在慧心寺里兜兜转转,不一会就来到了沈溪河的房间,没有什么废话,几个黑衣人相互交换一下眼神,抽出腰间的长刀,准备破窗而入。
  事发突然,张云升来不及多想直接爆喝一声:“楚国贼子,好大的胆子。”
  说罢,直接冲向房间外的黑衣人。
  而听到声音的黑衣人顿感不妙,正准备撞碎窗户,就感觉到一阵风从背后袭来,下意识的侧身躲避,结果见到自己同伴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撞碎窗户跌进了房间,随后几个抽搐便不省人事。
  黑衣人没有多想,直接顺着破碎的窗户,翻入房间,他知道自己的同伴会为自己争取时间。
  黑衣人没想错,但是来人张云升,抽出腰中止戈刀,几个间隙就将劈向自己的刀砍开,见到屋内的人已经挥刀刺向沈溪河,张云升将手中的止戈刀朝着黑衣人的挥刀轨迹掷出去,接着一个踏步身形快出一道残影,冲向屋内。
  屋中的黑衣人,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刀被一股巨力撞开,刺到了床板之上,离沈溪河只差三寸一点的距离,来不及拔出手中的刀,眼前突然光线黑暗,顿时自己的身子遭受到一股巨力,随即飞了出去。
  冲进房间的张云升一个顶膝,将黑衣人顶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墙壁都直接踏进去一个大洞,而黑衣人瞪大了眼睛,随后五脏六腑便破碎,一口鲜血吐出就气绝身亡,刚刚被张云升阻拦在屋外的黑衣人,跃入屋内,三人冲向张云升,两人直接挥刀劈向床榻上的沈溪河。
  见状,张云升运转气机,一个闪身撞开面前的三个黑衣人,顺手捡起插在柱子上的止戈刀,一刀势大力沉的斩向床榻边的黑衣人,结果这些黑衣人完全不理会,对身后袭来的恐怖气机视而不见,一心只想取沈溪河的性命。
  张云升暗道一声“不好”,接着气机全速打算借由刀势斩开两名黑衣人的身体,将挥下去的刀改变。
  “铛”。
  只见一根法杖从窗户外飞速伸进来,挡住了黑衣人的两刀。
  “砰”
  房间门被撞碎,在张云升的余光中,只见一道黑影冲进来,直接击飞后面的三名黑人。
  “铛”。
  一道光影闪过,张云升手里的刀被撞飞,自己甚至没有握住,止戈刀直接飞出去,钉入墙壁之中。
  同时从屋外传来一道声音,“都退出来。”
  听闻此声,五名黑衣人没有再管屋内的沈溪河,直接冲出房间,来到院子中。
  而张云升将自己的止戈刀从墙上拔出来,然后走出房间,和刚刚帮忙的一树和尚、静心道士站在一起,看着院中的六个人。
  “阿弥陀佛,佛门静地岂可打打杀杀,六位施主放下屠刀可好。”
  一树和尚看着院子中,神色不明看着自己的六人说道。
  结果六人中的领头之人,也是刚刚射出暗器打飞张云升止戈刀的人,开口笑着说道:“一个区区第二步明意境的和尚,就想让我放下屠刀束手就擒,佛祖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一树和尚刚准备继续开口,就听到旁边的张云升说道:“向兴宏,你终于忍不住露面了。”
  向兴宏看向说话的张云升,手一挥打开扇子,带着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张抚院,好久不见,这一见面就要大动干戈,心平气静坐下来谈一谈不好吗?”
  张云升只觉得向兴宏在说什么白日梦话,一个宋国止戈院抚院,一个楚国谍子的副统领,见面不大动干戈,那可就是白日见鬼了一般,更不要说自己和这群谍子忧愁。
  自从进入止戈院,时时刻刻都在查这群谍子,这些年益州境内的楚国谍子,被自己杀了一大半,但是就是没揪出当年夜袭止戈院的那群人,见到这群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没什么好谈的,不提旧日恩怨,就只说今天,沈溪河你们杀不掉,我保定了。”
  张云升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同时手中的止戈刀也在微微颤动,由此可见张云升此时的心情多么不平静。
  而向兴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张云升,你是不是看不清楚局面,你只是执意境,身旁两人也就是第二步明意境,我可是第三步凝气境,不说我身后的五位,单单是我一人,你觉得你们三人拦得住吗?”
  张云升自然知道拦不住,毕竟武功踏入第三步之后就是走三关,一重关卡一重天,而第三步二重天凝气境的向兴宏,面对自己这三人,不说像杀鸡那么容易,毕竟有点侮辱自己人的意思,但是他们三人一起上在向兴宏手上走不了几招。
  即使是这样,张云升依旧硬气的说道:“这是在锦官城内,向副统领觉得拦不住,那大可试试。”
  说罢,将手中的止戈刀指向院中六人,而一树和静心见此,各自摆好姿势,防备对方的袭击。
  向兴宏自然知道是在锦官城内,所以才没有急着出手,而是一直在找破绽,虽然第三步一关一重天,但是只要这三人缠住自己,等到止戈院的甘鼎赶过来,那自己六人能落荒而逃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屋顶传来,“那加上我,向副统领觉得够不够。”
  听闻从身后屋顶传下来的声音,向兴宏转头看向屋顶,只见一个身影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冲来,虽然从身影上看,不是自己熟知的江湖高手,但是向兴宏还是朝着来人直接全力轰出一掌。
  随后拳掌相撞,一声巨响以两人交手点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接着一道气浪卷起,将向兴宏旁边的五人掀飞,而张云升见来人攻向向兴宏,而且听声音是那晚进入止戈院的前一位,自然知道是友非敌,正准备提刀冲去帮忙,结果气浪袭来,张云升顾不得上前,一手将刀横在身前,一手抵住刀面,才堪堪站住,没有后退,而一树和静心早就被逼退撞到墙壁才稳住身形。
  而来人和互换一掌,借力腾空站在屋檐,而向兴宏运转全身气机,虽然没有后退,但是衣角被气浪震的哗哗作响,脚下的青石板直接四碎,两只脚都陷入进去一寸。
  刚刚被掀飞的五名黑衣人,飞速起身将向兴宏围在中间,两人持刀正对屋檐上的来人,三人持刀站在向兴宏背后,防备张云升几人。
  向兴宏暗中平复体内气机,看向屋檐上的来人,只见此人穿着一身普通的长衫,但是上面全是灰尘,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的,头上套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麻布口袋,被戳破的两个小洞,显示出此人冰冷的眼神。
  “阁下何人,为何要馋和这件事情。”
  向兴宏朝着屋檐上的来人开口问道。
  而屋檐上的人似乎觉得站着不舒服,调整了一个姿势,盘膝坐在屋檐,语气中充满戏谑的说道:“我就是一个没事干的闲人,本来不想管的,但是你们非要杀沈溪河,那我可就非要管一管。”
  “一个第三步入三关扣心境的人,也算是闲人,那院子中的我们岂不是连闲人都算不上,”向兴宏警惕的看向此人,刚刚的交手虽然表面看起来自己没有吃亏,可是内里已经受了内伤,要不是自己强压着,恐怕口中的鲜血就要吐出来了,“所以阁下是非要管这桩闲事?”
  “是向统领耳朵不好,还是我刚刚没有说清楚,”屋檐上的人在开口的时候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仿佛在问耳朵有问题吗?“这件事涉及到沈溪河,对我来说就不是闲事。”
  见屋檐上的人如此态度,向兴宏知道没什么可谈的,只不过今日杀不了沈溪河,那日后必定后患无穷,但是有此人拦在面前,身后还有一个张云升,前有狼后有虎,杀掉沈溪河已经不可能完成了。
  于是借助面前的人挡住对方视线的这个机会,向兴宏超五人隐秘打了一个手势,然后直接运转气机朝着屋檐上的人冲去,而其余五人则四散而逃。
  身后的张云升,见此没有管逃走的五人,而是直接朝着向兴宏的背影杀去,静心和一树两人见此便跟着张云升一起。
  结果向兴宏在空中一个转弯,朝着一个无人的方向逃去。
  而屋檐上的人刚开始见到向兴宏冲向自己,正准备应敌,结果向兴宏自己跑路,但是来不及多想,转身朝着背后轰出一拳。
  “砰”。
  屋顶的瓦片连带着此人一起朝着院内倒飞下去。
  杀向向兴宏的张云升,见到向兴宏径直在空中转了一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去,还没来的及停住身形,就见到屋檐上的人朝着自己倒飞而来。
  来不及多想,将手中的止戈刀放下,然后准备借助此人,结果刚一接触,此人连带着张云升一起倒飞出去,直到一树和静心上前,才堪堪缓住身形。
  而屋顶上一身黑衣带着面具偷袭的人,站在刚刚的屋檐上,看着底下院内的几人,冰冷的说道:“闲人就该自己找地方好好待着,乱管闲事先问问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不然小心闲事没管好,自己小命丢了。”
  张云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自己身前之人怒骂道:“段振义,你个王八羔子,不讲武德,要不是背后偷袭,劳资一巴掌抽烂你的狗嘴,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哦?”
  段振义没有在乎院内开口之人的骂人话,而是对于此人直接叫破自己的名字很好奇,于是淡淡开口。
  “你难道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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