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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知州府衙一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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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收到张抚院的消息,沈溪河已经苏醒。”
  安志宁听到下人的汇报,挥了挥手,便让下人退去。
  这事情,不来便一件也不会发生,若是来了,便扎窝似的一下全来了。
  这边沈溪河遇袭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结果上午就有人前来报案,说东门码头的一位提调在家中毒身亡,而来人还说这人是楚国谍子,但是一问就是三不知,明显是有人不想出面,于是随便找了个人将这件事告知给衙门。
  涉及到楚国谍子的事情,止戈院和衙门一起出动,但是没什么头绪,这两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下午楚国谍子的统领和副统领一起出现在慧心寺,要不是自己早就给安排张云升暗中保护沈溪河,估计沈溪河如今已经到阎王殿报到了。
  而且这件事情里还出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但是看情况是为了保护沈溪河,不然也不会出手阻止,但是自己管理的益州,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号人物,那晚出现在止戈院的人有两位,其中一位在今天下午的事情中,显露出了态度,可是另一位呢?
  虽然看情况来说,也是和沈溪河有关,而且极大可能和今天下午出现的人一个立场。
  只不过没有得到验证的事情,就不要轻易下结论,这可是安志宁这些年学会的最重要的事情。
  扣心境啊。
  如今益州只有止戈院的甘鼎是此境界,而这次莫名其妙就蹦出来两人。
  锦官城这潭水,越来越浑浊了,安志宁都有点看不清水底到底还藏了多少人。
  安志宁想这些事情,想的有点头脑发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还好,烦恼之中夹带着一些好消息。
  现在沈溪河已经苏醒,这些事都是因沈溪河而起,只要当事人苏醒,那慢慢来总会一件一件解决。
  毕竟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出房间,安志宁准备活动一下筋骨,毕竟坐了一天,自己现在动一下都能听到骨头的嘎吱声。
  一边活动,一边沉思锦官城现在情况,安志宁觉得锦官城守备军那边要提高警惕,而捕房也要将重心放在锦官城中来历不明的人身上,同时锦官城外驻扎的那支军队,也要随时保持通信,只要有事,直接大军进城,就不信楚国的谍子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是明天要做的事情。
  还好,自己有司徒鸿云帮忙,不然自己一个人迟早会被这些事情烦死。
  结果安志宁刚想到司徒鸿云,就见到不远处,司徒鸿云和柏文云一起朝着这边走来。
  而两人身后跟着乔装打扮的赵静卿,俨然一副侍卫的打扮,要是鸿云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如今宋国的长公主,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
  见到三人越来越近,安志宁正准备开口询问两人有什么事情,只见柏文云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进屋再说。
  于是安志宁带着三人走进房间。
  刚进来,柏文云就开口说道:“常敬,你在门外守好,不许让任何人靠近。”
  化名常敬的赵静卿,听到自己的五先生发话,板着一张脸抱着刀老老实实出门,随后将房门关好。
  出了房间的赵静卿将房门关好,然后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盘坐在地上,开始警惕四周,而这个地方刚刚好能够听到屋里的谈话,毕竟五先生只是说不让外人靠近,自己坐在这里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事,至于能听到屋里的谈话,那就不是自己本意了。
  看着赵静卿板着脸出去,安志宁忍住了询问的话,而是脸色精彩的看向柏文云,当朝长公主,被柏文云当做侍卫用,估计是西宋开国头一遭,估计这妮子事后要好好折腾柏文云。
  司徒鸿云见到自己的上官如此表情,十分好奇发生了什么,但是安志宁没说,自己当然也不会问,毕竟不该问的别问。
  柏文云只当没有看到安志宁脸上的表情,转而开口说道:“雨亭,等这位沈溪河苏醒之后,我们恐怕要和他好好聊聊。”
  安志宁心想这两人来的挺巧,自己前脚才知道沈溪河苏醒,后脚他们就来了,而且自己也想找机会和沈溪河好好聊聊。
  “我刚收到消息,沈溪河已经苏醒,但是如今天色较晚,我们明日一起去慧心寺,”安志宁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腰,感觉像是今天坐久了,腰都有点不舒服,“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逛一逛,今天坐了一天,感觉这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柏文云看到安志宁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腰不好不是事实,事实是被这几天的事情,给烦的想要找个地方好好散散心,只不过这可苦了司徒鸿云,也不知道这些年司徒鸿云是怎么过来的,自己的上司是一个甩手掌柜,大小事情都是他在管。
  而这个时候,安志宁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鉴平,你们俩怎么说着要去和沈溪河聊聊?”
  为什么要找沈溪河,还得从今天上午有人跑到衙门报案说起,但是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跑进衙门大呼有人死了,衙门里当值的人赶紧把小孩控制起来,见小孩一直重复一段话,没办法只能跑去禀告上官,因为牵扯到楚国谍子,最终来到了安志宁此处。
  当时司徒鸿云和柏文云也在,见安志宁还在处理其他事情,和安志宁打了一个招呼,便让小孩子带路去了他口中所说的地方。
  来到院子外,让人破开了院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趴在石桌上的人,捕快上去用手指探了探鼻息,朝着众人点了点头,此人已经彻底没有了气息。
  柏文云立刻让仵作检查尸体,随后自己便让人开始在院子查找线索,随后自己一个人走进主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主房里面的布置很简洁,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架,就是一张桌子。
  随意打量着书架上的书,柏文云发现都是一些普通的话本,或者是一些各地风物志,就是记载各个地区的民风民俗,以及每个地方特产的书籍。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看了一下,见到树上一些地方会有主人翁留下的笔记,甚至在某些地方,也会留下自己的评语,例如“此物虽华而不实,但是适合观赏”等字样。
  而书上的字迹刚劲、浑厚,可见写下此字的人是一个十分果断决绝的人。
  似乎是为了验证柏文云的想法,在院外的仵作前来通报验尸结果,说此人死于毒药,而毒药藏于口腔的假牙之中,明显是见到事不可为,就果决的咬破毒药自绝身亡。
  柏文云听完仵作的汇报,挥挥手让仵作离开,同时吩咐仵作将尸身带回衙门再仔细做一次验尸。
  仵作见柏文云没什么交代,便拱拱手走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柏文云似乎从书架中发现了什么端倪,于是抽出其中一本书。
  此书没什么特别,就是比其他书看起来保养的更好,而打开书籍,柏文云发现此书的主人,将南楚龙泉郡那一页打了个折,看此书的书角,明显龙泉郡这一块被人经常翻阅,书角都有很深的痕迹。
  看着被反复翻阅的这一部分书页,结合刚刚仵作的说法,此人确实是一个楚国谍子,不然谁会拔掉自己的一颗牙齿,然后换一颗假牙,还在里面藏有毒药,还如此果断的咬破。
  但是有几个问题。
  此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没有反抗直接咬破毒药。
  此人是被什么人发现?
  刚刚让人传递消息的又是何人?
  带着问题,柏文云在房间翻翻找找,随后来到了床榻面前,然后手指沿着床榻,一寸一寸的敲过去,敲到床头的一个位置,突然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柏文云立马叫人进来,然后将整个床翻转过来,找到刚刚声音不对的地方,随后便发现了一个暗格,结果打开之后发现,暗格里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
  很好,现在又多了一些问题。
  藏在此处的是什么东西?被谁拿走了?
  命人将床重新摆好,柏文云便坐在床上思索起来。
  突然,柏文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了一个捕快进来。
  “此人叫什么?做什么的?”
  捕快虽然见此人没有官服,但是刚刚司徒大人对此人很恭敬,于是不敢怠慢,把刚刚查到的东西一一禀报。
  “此人名叫游向阳,据周边居住的人说,此人是在东门码头做提调。”
  听到东门码头这个地点,随即柏文云想到了之前安志宁说过的事情,来不及多想,柏文云叫了一位止戈院的小旗官,让他领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带着自己去东门码头。
  虽然不知道柏文云为什么现在让自己带他去东门码头,但是小旗官还是召集手底下的人,领着柏文云朝着东门码头赶去。
  刚到东门码头的柏文云,便发现这个码头和自己以前见过的码头不同,总结起来,就是东门码头十分有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每个人手里都有事情做,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没有麻木的神色,而柏文云之前见过的码头,都是混乱不堪,干活的人脸上都是被劳苦的重力活折磨出来的麻木。
  来不及探寻这其中的原因,柏文云问清楚游向阳在哪一块做事后,并领着止戈院的人朝那边走去,来到地点,柏文云直接让止戈院的人亮明身份,并将房间里的几位司书控制住,同时让人在外围做好警戒,让不相关的人不要靠近。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警戒的人进来通报,说有一位自称北区总管的人想要进来。
  柏文云听闻,直接命人将此人带了进来,见到来人之后,柏文云直接问道:“游向阳是不是你们这里的提调,他在哪里做事?”
  北区总管任兆松,见周围止戈院的人对此人都很恭敬,知道此人来头不小,立马老实回答:“游向阳是我们东门码头的提调,他在前面那间房里做事。”
  说着就要领着柏文云去。
  而在途中,柏文云见到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于是对着任兆松问道:“这个位置是没有人吗?”
  任兆松连忙说道:“这是严振伦的位置,但是今日身体抱恙,就没有来上班,估计是昨晚在春宵阁喝醉了,才告的假。”
  “之前一直这样吗?”
  柏文云听闻任兆松话里,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于是问道。
  任兆松见柏文云问到此事,开口回答道:“老严干活比较快,而且事情忙的时候,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还会帮忙分担,所以就留着继续做事了。”
  柏文云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继续朝着游向阳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见到房间整洁,各种账本都依次放好,还贴上了标记,柏文云随手打开一本,结果发现记账方式似乎和宋国流行的记账方式不一样,于是开口朝任兆松问道:“你们东门码头是有自己的一套记账方式吗?”
  见到柏文云问到此事,任兆松立马得意的表示,“我们东门码头都是用的一套独特的记账方式,外面其他的账房先生都看不懂,而且很多账房先生都想学习这一套,也以进入东门码头做事为荣。”
  “是吗?”柏文云看着手中的账本疑惑的开口,随即又问道,“这套记账方式是谁教给你们的。”
  虽然面前的任兆松是一位总管,但是柏文云肯定这套记账方式与他无关,不然也不会说用,而是应该说用的都是自己发明的独特记账方式。
  听闻坐在椅子上翻看账本的人如此询问,任兆松在心里思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惹到止戈院上门,而且一来就指名道姓找游向阳的做事地方,接着又询问这套记账方式是谁教的。
  但是止戈院的管辖范围太大,不只是管理江湖人士,甚至一些命案也会插手,连探查楚国谍子也是他们的管辖范围,任兆松暂时不清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老实回答道:“这套记账方式是沈溪河交给东门码头的。”
  “沈溪河?”
  听到熟悉的名字,柏文云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
  而见到面前之人的疑惑,任兆松立马点头表示就是沈溪河。
  柏文云思索片刻,便对着任兆松开口:“这里的账本,止戈院有用,等一下会全部带走,你们有什么需要用到的账本,事后可以派人去止戈院查看。”
  听闻柏文云的要求,任兆松脸色瞬间难看,正要开口的时候,柏文云直接打断,“任管事,你只是做了一份工,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你汇报给四大家族的主事人就行,他们要是有异议,自己去府衙找安知州。”
  任兆松见此便识趣的没有开口,而是守着止戈院的人,看着他们将游向阳的房间搬空,待到止戈院一行人离去,已是接近黄昏的时候,来不及多想,任兆松快步去给四大家族的人报信。
  听完柏文云的话,安志宁在脑海里开始思索最近发现的所有事情,随后开口问道:“鉴平,你是觉得楚国的人借用东门码头运什么东西,而为了不露马脚,让游向阳进去当了提调,作假账掩盖事情?”
  “对,”柏文云点点头表示同意安志宁的想法,“但是由于这套记账方式是沈溪河发明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根据新的记账方法弄出来的作假方式,能不能瞒过沈溪河,于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此时,坐在柏文云对面的司徒鸿云也开口说道。
  “这样就降低了事情败露的风险,事后我们即使发现东门码头有猫腻,但是少了沈溪河,很难查出问题出在哪里,一来二去为他们夺得了更多时间,能够将事情处理的更完美。”
  自己的幕僚和自己的好友都如此说,安志宁了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同时也向两人说了,今天黄昏时刻在慧心寺发生的事情,听闻这件事情,三人对视,立刻明白了沈溪河的重要性,同时也开始思索楚国谍子,通过码头运进来或者运出去了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柏文云立马开口说道:“明日我们不用去慧心寺,直接让沈溪河住进止戈院,有甘都尉守着,这样比较安全。”
  对于柏文云的提议,安志宁想了想,再考虑到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也同意如此。
  同时将自己之前在屋外思考的事情,讲给俩人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忽略的地方,三人也开始猜测楚国谍子的用意和目的。
  而在屋外的赵静卿,听着屋里的谈话,对于这个叫做沈溪河的人开始逐渐好奇起来,能够发明独特的记账方式,被自己的五先生如此惦记,自从那晚五先生和安叔叔谈过之后,时不时就会念叨一句“沈溪河,你究竟是什么人?”
  貌似这个沈溪河和自己年纪相仿,待到明日自己要找个机会,好好看看这个沈溪河。
  要知道自己的五先生,在自己的印象之中,还没有对一个从未见过面,且第一次听说的人如此上心。
  估计自己师父三先生见到这种情况,也会对这个沈溪河感兴趣。
  正在和自己弟弟沈运扬讨论的沈溪河,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沈运扬见此连忙问道:“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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