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武侠仙侠 / 知意行 / 第13章 全城惊动

第13章 全城惊动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太阳初升,锦官城的百姓照例起床,开始准备这忙碌而又重复的一天。
  这些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有的人可能昨晚刚跟自家婆娘吵了一架,于是现在只能自己弄点东西蹲在门口吃早饭,然后摸摸了自家孩子的头,就一脸急匆匆的赶去上工,有的人可能昨晚过的太过疯狂,但是今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于是扶着腰打着哈欠,在一声声叮嘱中离开了家,而有的人则是在挑着担子,满脸期待的穿街走巷开始了一天的生意,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生活的辛酸,但是唯独没有麻木。
  但是刚到公房点卯的锦官城捕快们,则没有那么轻松,因为今天刚来就得知上司,让他们全部出动,去将锦官城所有来路不明的人都找出来,然后查清楚这些人,从哪里来,到锦官城有什么事情要做,如果这里面有什么可疑的人员,全部一律带回来。
  说完之后还警告众人,这件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是知州大人下的命令,之前偷闲混日子没事,但是现在必须用力去做,不然到时候后果自负。
  于是,所有捕快开始挨家挨户开始查,惊动了整个锦官城,因此整个上午,锦官城的百姓都在议论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场景可是很多年都没有在锦官城里出现过,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在城里穿梭的捕快,不由的想到了十几年前的场景,于是开始叮嘱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少接触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同时少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没事就不要在外面瞎逛,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就行。
  锦官城的捕快,就像是在一片被树叶覆盖的草地上,想要找出隐藏在其中的一只小小的蚂蚁,可是在茫茫的树叶遮盖下,蚂蚁如此之小,平时要是不注意,走在路上都可能忽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会找到,毕竟蚂蚁可是会跑的。
  而就在行刑台区域内的一间院子里,一位妇人将上门的捕快应付走,随后在门口张望了一会,确定不会再有捕快到来,将院门关好,回到房间将墙壁上的一根线轻轻拨动,接着回到院子里,坐在椅子上,开始织布,时不时停下来倾听四周的声音,确保有人前来自己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在妇人拨动墙上丝线的时候,在房屋地下的一间密室里,悬挂在墙上的铃铛也随之一起晃动。
  密室并不黑暗,墙上的几盏油灯正在默默的燃烧,而在密室里正有三个人,其中一位则是昨天下午在东门码头约见提调的人,此人名叫段振义,是楚国在益州城的谍子头目,
  段振义见到墙上的铃铛响起,知道这个时候外面的捕快已经离开了,自从昨晚尤家的人去刺杀沈溪河之后,他一直在等待消息,结果早上开始整个锦官城的捕快出动,段振义意识到不妙,赶紧换了个地方来到这里,随即冒险让自己的属下前来。
  结果段振义的属下却给他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刺杀失败沈溪河生死未知,如今身在慧心寺,而慧心寺外也有止戈院的人影,说明沈溪河已经被止戈院盯上了,这样就不好下手,段振义只能希望沈溪河从生死未知变成一具死尸。
  想到这里,段振义开口问道:“向兴宏,你们确定现在沈溪河神生死未知陷入了昏迷之中?”
  向兴宏抬头看向段振义,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自昨晚景清观的玄钰道士进入慧心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属下推断沈溪河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甚至死亡的概率极大,不然玄钰道士不会到现在还没走出慧心寺。”
  “我不要推测,我要确切的消息,我要的不是沈溪河生死未知,我要沈溪河变成冰冷的尸体,”段振义冰冷的说道。
  听闻段振义冰冷的话语,向兴宏肯定的说道:“属下清楚,慧心寺周围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只要得到沈溪河被救回来的消息,会直接杀进去取沈溪河的性命。”
  段振义没有问安排了多少人,而是直接问道:“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属下确保万无一失。”
  段振义知道自己的这个属下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既然他说万无一失,那自然可以放心,毕竟这些年来,也正是有向兴宏的谨慎和小心,那些事情才能完美的完成,同时也是因为向兴宏发现了东门码头,才能确保那些东西能够不被人注意的运出去。
  如果沈溪河还活着,难保他会被长安来的人注意到,借此再查看东门码头的账本,说不定就会发现这些年,他们借用东门码头运出去的那些东西,若是如此,那整个计划就会受到影响。
  他段振义入益州开始,就是要将这个益州搅他个天翻地覆,所以他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自己的计划。
  因此沈溪河必死,要怪就怪长安的人吧。
  段振义知道自己的计划会被人发现,但是没想到不是在益州,而是在长安,也不知道长安的饭桶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整个西宋对益州都很在意吗?居然还敢留下涉及到益州的东西,真TM该死。
  想到此处,段振义挥挥手示意两个手下出去,向兴宏见状和另一人默默的离开了密室,只留下段振义一个人在密室。
  而密室中的灯火摇曳,照在段振义的脸,让段振义的脸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想要将安志宁的注意力,从沈溪河身上移开,必须得做点什么,隐藏一件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发生另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
  突然密室灯火熄灭,段振义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锦官城的捕快忙活了一天,但是没有什么发现,见天色逐渐暗下来,于是陆陆续续的回到衙门点卯,想到后面估计还要继续折腾,捕快们心里都很烦躁,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此时在锦官城中的许家酒楼的包间里,正有四人坐在一张四方桌前,沉默不语,看穿着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就算是佩戴的玉佩也足够普通人半年生活。
  上座之人一脸平静没有同龄人常见的张扬,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稳,左右两人,一人轻佻手里把玩着酒杯,另一人则脸带焦急的神色,但是在克制似乎等待着主座之人开口,而最后一位则拿着一双筷子,不紧不慢的品尝桌上的美食。
  屋子里布局简单,除了一张屏风,和中间的一张四方桌,再无其他物件,这样布置仿佛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藏身,将众人的某些话泄露出去。
  毕竟当年尤家,就是因为一个会缩骨功的小贼藏身一个花盆里,将当时尤家的筹谋听了个一干二净,导致最后破家灭门,当年的尤府早已经一片荒凉,也就偶尔有一只野猫在其中闲逛。
  屋子的灯火不再摇曳,但是房间的气压却越来越低,终于端坐在西位的人,再也忍不住这种气氛,随即开口,“陈大哥,我才从清溪关那边回来,结果你今晚上就叫我们几家相聚,有事说事,没事这样干坐着干嘛,干坐着就能坐出个财源滚滚,四季安康?”
  开口之人唤作许元绪,是许家当今的嫡长子,也是刚刚一脸轻佻相把玩酒杯之人,而这位许公子如今年过十八,锦官城的人对他的风流趣事都耳熟能详,豪掷千金只为红袖楼头牌一舞。
  在某段时间许大少仗着家里的宠爱,曾拿出家里的酒楼只求拜一江湖高人为师,领略武道风采,结果被一老乞丐骗吃骗喝半月之久,最后发现的时候,老乞丐早就一走了之,而许大少翻遍锦官城也没有找到此人。
  被许大少叫做大哥的人,是如今锦官城四大家族之首,陈家的嫡子——陈子钦,虽已婚配,但锦官城中大多待嫁的小娘子,梦中之人都是他,当年一袭青衫配上一把长剑,不知道俘获了多少芳心,而随着年纪的增长,一身气质经过世事磨练,不要说小娘子,就是一些妇人也心动不已。
  听闻许元绪话语,陈子钦还未开口,倒是对面的褚彦章忍不住出声,“许元绪,陈大哥叫我们来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许元绪正要说自己又不是陈大哥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对面之人就直接开口说道,“东门码头里你许家的人最多,一点风吹草动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许元绪不知道?昨天从东门码头入城的那拨人什么身份,你怎么着也能猜出来一二。”
  虽然许元绪才从清溪关回来,但是对于锦官城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一清二楚
  “那拨人什么身份,这还要猜吗?虽然随行的人都穿着普通衣服,但是骨子里那股读书人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估计就是玉山书院来益州的那一群人。”许元绪一边玩着酒杯一边随意的回答褚彦彰的话,虽然很随意但是满杯的酒却是一点都没洒出来。“倒是你褚大少如今这性子怎么越来越急了。”
  听到此话,坐在许元绪下首的人不紧不慢的说着,“那群人中长安书院的学子自然不用注意,但是据我三叔传回来的信中说,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你们都应该听说过”,说到此处卫荣才停顿了一下,看了在座的三人,接着开口,“正是长安书院山长的五弟子柏文云,如今更多被叫做五先生。”
  听到只是一个书院山长的弟子,许元绪换了个惬意的姿势说道,“只是一个在书院的教书先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肯就是两家书院之间的正常交流,不至于让我们四大家族如惊弓之鸟吧,毕竟我们四个很久没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了。”
  这时,被许元绪称作陈大哥的陈子钦,看着许元绪轻松的样子,将杯中酒一口喝下,脸色严肃说道,“元绪,你年纪小,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也正常,但是这个五先生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教书先生,当年动乱,左匈奴本打算趁机南下,是他一个人走了一趟边境,最后左匈奴十年不再有过南下的举动。”
  当年许元绪还是一个不记事的小屁孩,只知道左匈奴本想趁着那场动乱南下劫掠,结果被凉州边军铁骑阻挡在河西那一块,但是中间牵扯到五先生的东西,以及一些秘闻,许元绪便不那么清楚,毕竟许家负责的生意不在北方,而且家里的长辈也没怎么说过此事。
  这样说起来,一场两家书院之间的交流不至于让这样的人混在其中,毕竟这就是一次简单的交流,但是联想到今天锦官城里发生的事情,那其中蕴含的意思就值得深思了,可是如今这锦官城,在安志宁的管理下,不说滴水不漏,但也没人敢做当年尤家相同的事情吧。
  一次简单的书院交流,也用不着这样的人出马,总不可能在玉山书院待的太闷,趁着这次机会来锦官城散散心?
  看到许元绪脸上的轻佻之色消失,陈子钦又不慌不忙的说出一个消息,“前段时间,长安城里出了一件事,虽然具体情况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听说大明宫里那位都很动怒,而如今五先生来到了锦官城,那这件事和什么相关就不言而喻了,毕竟当年这锦官城里可是出现了尤家这件事。”
  听闻陈子钦的话,其他三人瞬间想到了其中的关联,当年尤家就是因为和楚国密谋,最后事情败露而导致的族灭,现在一场书院之间平常的交流,其中却混杂着五先生这样的人,说明那件事和楚国有很大关系。
  而再深究一点,则是代表着当今女帝,对锦官城剩下的四家不怎么信任,前车之鉴在前,出现这样的事情,合情合理都该有这么一趟,防患于未然,毕竟当年宋国在动荡之下,因为尤家的事情差点灭国。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与锦官城是否有牵扯,牵扯的是否深。
  “既然只是如此,那我们何须这样重视,当年的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四家哪一家不是战战兢兢,怎么可能再去碰这种事情,”褚彦章带着怒意开口,“总不可能,出一次这种事情,来一个人我们就如临大敌,就算宰相再怎么仇视我们这种富贵豪门、世家门阀,但是我们也不是软柿子,大不了.....”
  “褚彦章,闭嘴”陈子钦听到最后一句,严厉出声打断,“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虽然从前朝女帝的一系列动作之后,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我们这些富贾豪门地位极大的提升,但是有些话还是最好别说,尤家当年的祸从口出还不够吗?”
  见到陈子钦发火,褚彦章也反应过来赶紧闭嘴,虽然如今的富贾豪门地位与前朝不同,可是他们只是有钱,富甲一方而已,要想在整个国家面前玩花招,就如同螳臂当车一般不自量力。
  此时卫荣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褚彦章平淡的开口,“褚彦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火爆,如今不是当年,锦衣卫的威名我们在座的都有耳闻,你刚刚那句话开口,信不信明天锦衣卫大都统桌子上就有关于你的情报。”
  “不至于吧”褚彦章听到卫荣才口中的锦衣卫有点心慌,“锦衣卫虽然威名很大,但是今日屋子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还有各自的心腹守在门外十米处。”
  “普通的锦衣卫当然不可能的,但是对于锦衣卫里的一些江湖高手,这种事情轻而易举”许元绪提醒了一下褚彦章。
  褚彦章听到了这句话,再想到往日家里长辈口中锦衣卫的种种事情,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陈子钦见到此时褚彦章的样子,开口安慰道,“好了,别吓褚彦章了,那种高手锦衣卫肯定有,但是不至于放在我们身边,估计就算我们父亲都没有资格”,说到这里随即语调一变,“但是褚彦章,你的性子还是要改,不然难免有一天祸从口出。”
  “陈大哥,我知道了”听到陈子钦的宽慰,褚彦章稍微缓和了一下。
  听到褚彦章的回答,陈子钦没有多在意,而是说起了今天的正事,“虽然不知道这次五先生来锦官城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长安城事情的明细,但是该收敛的东西,还是要收敛,毕竟如今的女帝和宰相,眼里揉不得沙子。”
  陈子钦环视了三人继续说,“当然只是收敛一下,该做生意继续做,该开门就开门,太过于紧张也显得不那么正常,有些事情该处理就处理,后续收尾解决好,如今的锦官城估计是锦衣卫严密观察的地方,不要给这些留下把柄,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听闻陈子钦的话,其余三人同时回道,“知道了,陈大哥。”
  见此陈子钦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开始招呼三人吃菜,随着酒下肚,房间里沉重的氛围也逐渐消散,四个人开始聊起当年在一起做的趣事,笑声也不断的在屋里出现,其中许元绪更是活跃,毕竟本就是随性之人,几句话就让褚彦章脸红,然后直接找他拼酒,其余二人就看着这两人,笑而不语。
  但是酒越喝越多,四人也开始逐渐吐槽以前的一些囧事,还说之前的许元绪明明只是一个跟屁虫,还有点沉默寡言,没想到如今整个锦官城有一半都是关于他的风流趣事,结果许元绪表示,以前都是陈大哥的风流趣事比较多,但是陈大哥结婚之后,也逐渐沉稳起来,那自己肯定要填补这一块空缺。
  而且以前自己最羡慕的就是陈大哥,做梦都想和陈大哥一样风流倜傥,但是奈何那个时候是个小不点,还没有长开,不然必定要和陈大哥争一争这锦官城第一风流的名号,说到此处,许元绪仿佛想到了什么,直接拉着卫荣才,说着这杯酒卫荣才必须喝下去,当年四个人你是出主意的人,结果每次四人都是东奔西逃,不然红袖楼的姐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四个人。
  而且每次卫荣才都是跑的最快的一个,丢下他们三个人,最后回家了被教训的最惨的也是他们三个人。
  说起这些往事,四人兴致越来越高,毕竟往事回忆配酒,那是极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褚彦章不胜酒量直接趴在桌子上了,陈子钦直接让房间外诸家的下人,将褚彦章扶回去。
  而褚彦章醉倒之后,这场聚会也逐渐到了结束的时候,许元绪表示自己还没有喝尽兴,拉着卫荣才就要去红袖楼开始下一场,对于陈子钦,许元绪是不敢提这件事的,毕竟陈家嫂嫂可是会教训人的,并且还练过武。
  当年许元绪就试过一次,事后被陈家嫂嫂知道了之后,被她的闺中密友可是好好教训了一顿,搞的许元绪半个月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就遇见那位女子。
  看到许元绪拉着卫荣才出门去,陈子钦也起身来到了屏风后面,用之前准备的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漱漱口,免得一身酒气回去,被自家媳妇揪着耳朵念叨,要不是家有悍妻何至于此,想到这里陈子钦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收拾好出门,也正好遇到赶来的福伯,“福伯,你来的正好,闻闻我身上还有酒气吗?”
  福伯在陈子钦周围嗅了嗅,“少爷,还是有一点,但是回家路上被风吹一吹就好了,不是很重。”
  “好,那直接回家吧,不然晚点回家,迎迎又该唠叨了”说罢,陈子钦迈步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福伯见此赶忙跟上。
  与此同时止戈院中,张云升正咆哮的吼着。
热门推荐
苟在妖武乱世修仙 苟在妖武乱世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