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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查,必须给我狠狠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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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一天的时间,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
  张云升怒呵道,然后感觉嗓子有点干,端起旁边的茶杯,一杯茶水下肚,随意的将嘴中的茶叶吐在地上,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脸上带着疲态,眼神躲闪的众人。
  接着继续开口道:“捕快本是负责普通案件,他们没查出来什么,我不在意,但是你们,你们可是止戈院的人,这点事情都干不好,再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天天晚上把精力都浪费在春宵阁的姑娘肚皮上。”
  而止戈院的众人看着正在怒头上的张云升,都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让平时和和气气的张抚院发火,要知道按照平常的状况,此刻训斥他们的应该是罗抚院。
  张抚院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自从担任了止戈院抚院一职,都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与众人相处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来没有急过脸,平时都让众人叫大哥,而不是称呼为抚院,经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就是“我老爹在百户的位置上隐退,自己混上了抚院一职,这叫光宗耀祖,是自己族谱上官职最高的一个,剩下的日子还不允许享受享受?”
  虽然混日子,但是张抚院的本职工作完成的出色,只不过职务之外的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而且每次交班之后,都是他带着自己众人去春宵阁,论起谁把晚上的精力浪费在春宵阁姑娘的肚皮上,基本上春宵阁变成了张抚院的第二个家,所以止戈院张抚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因此对于今天晚上张抚院的突然发怒,众人都极度疑惑,也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开口说道:“张大哥,这件事不是兄弟们不努力,而是收到的时间太短,今天早晨才知道,那些人也很警觉,所以才没找到什么线索。”
  张云升听到有人说话,眼神看向发声的地方,见到是自己手下的小旗官开口,于是带着怒气说道:“工作时间要称职务,没大没小的叫什么大哥?要叫张抚院。”
  看到张抚院现在的样子,小旗官也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便一脸正经的开口:“得令,张抚院。”
  也就在这个时候,止戈院门被打开,众人的眼光看向门口,只见止戈院的左抚院罗树良走了进来,众人立刻开口:“罗抚院好。”
  罗树良走进来,见众人都在有点惊奇的问道:“你们这群人,怎么散值了还在这里,往日里不是一到时间就不见人影吗?”
  听闻此话,之前开口接张云升话的小旗官,朝着张云升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罗树良都是张抚院的意思,随即罗树良看向了张云升,有点奇怪这个点云升还在这里,毕竟散衙第一个不见踪影的人就是他,自己还以为今天晚上会看不到他的身影。
  于是走到张云升旁边,朝着张云升小声开口说道:“云升,先到房间,甘都督有事情要你去做。”
  听闻罗树良的话,张云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过头,对着面前的众人严肃的说道:“明天开始,都给我打起精神,查,给我狠狠的查,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兔崽子。”
  随后挥了挥手,让众人各回各家,该干嘛就干嘛去。
  众人见此异口同声的回答:“遵命,张抚院。”
  接着一拥而散,陆陆续续的出了止戈院的门口,消失在夜色下,而张云升也跟着罗树良来到房间,刚坐下正准备问一下罗树良,甘都督交代了什么事情,结果没想到罗树良先开口问道:“云升,怎么今天有时间来训斥底下的人呢?平时一到时间就不见踪影,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云升随意的笑道:“现在是晚上,要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可要等到明天早上。”
  罗树良无奈的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苦笑道:“你啊,你啊,刚想夸你正经,结果现在就原形毕露。”
  张云升将头上的管帽摘下来,朝着罗树良问道:“良哥,先不说这个了,都督让我做什么事情呢?”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保护一个人,”说到这里,罗树良看向旁边的张云升,才反应过来,昨晚上就是云升值班的人,也就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也就是昨晚上手上的沈溪河,但是要在暗处,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包括慧心寺和景清观的人,这件事除了你我和上面几位,谁都不能发觉。”
  “安知州和甘都督这样,看来是准备守株待兔,”张云升陷入了沉思,安志宁和甘都督怎么知道这些人会再来一遍,难道有什么其他线索自己不知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张云升问道:“安知州和甘都督,他们知道为什么要行刺沈溪河了?”
  “没有。”
  罗树良摇了摇头,行刺的人虽然是尤家余孽,但是包括自己的其他几人都认定背后肯定还有楚国谍子的身影,毕竟当年尤家就是暗中串通楚国才被灭掉的,只不过关于这一次,为什么先对一个客栈的闲散人员沈溪河下手,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可是派出了六位第二步的死士出手,对沈溪河一个普通人下手,这明显是抱着必杀之心。
  只不过沈溪河福大命大,不知道怎么回事,侥幸逃过了一劫,虽然当时还有一个和尚在现场,可是一个在院外一个在仓库内,既然如此大动干戈,那么沈溪河肯定牵扯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才如此处心积虑要取他性命,所以沈溪河要是没死,肯定还会回来的。
  张云升没有多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会再回来,但是他相信安知州他们的判断,也相信自己都督的判断,所以他没有多问,拿起旁边的管帽,张云升站起身,“我先回去换套衣服,然后去慧心寺。”
  说完张云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而罗树良看着张云升的背影,心想当年要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或许张云升会变一个样子,兴隆年间锦官城最出彩的几位儒生之一,而如今却变成止戈院的右抚院,从一个双手不染风霜雪的儒生走到了沾满血的武夫。
  世事无常,易知意,路难行。
  往常会高悬在天空的月亮,今夜被乌云遮盖,所以夜色中的慧心寺一片黑暗,只有后门处的台阶上,有一个昏黄的光点忽明忽暗,微弱的光偶尔映照出沈运扬的脸。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沈运扬赶紧将手里的烟扔在脚下踩灭,而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运扬,怎么也开始学你哥,抽起烟来了。”
  沈运扬站起来转过身,看向来人将刚刚抽烟的手背在身后,才开口答道:“叔,就是心里烦躁,所以想试试我哥的法子。”
  来人正是钱均民,悦来客栈的老板也是悦来客栈的掌厨,看着沈运扬脚底下的烟头,和背在身后的手,钱均民知道沈运扬在苦恼什么,自己哥哥出事,而自己却一点线索没有查出来,仿佛辜负了沈溪河的期待。
  当年沈运扬对着沈溪河说,自己想要做一个如蜘蛛一般的人,趴在网上就知道有什么风风吹草动,于是沈溪河高兴的表示,可以搞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玩意,然后一点一点搭建起一片蛛网,最后成为黑暗世界的蜘蛛王,于是沈溪河花了一段时间整理出来一本书交给了沈运扬,然后还给了银子,并且期待沈运扬搞起来。
  当时还笑嘻嘻的说,要是以后自己犯了什么事,可要沈运扬帮自己润走,虽然沈运扬听不懂什么叫润走,但是带入沈溪河的话中,也明白了是逃跑的意思,当时还沈溪河还摸了摸沈运扬的头,笑着开玩笑,自己也算是摸过未来地下世界最大组织领头人脑袋的人。
  看到沈溪河夸张的样子,沈运扬觉得很尴尬,毕竟当时沈若依也在旁边,于是拍掉沈溪河的手,结果沈溪河表示,人不中二枉少年,让沈运扬好好支棱起来。
  结果呢,现如今自己哥哥遇到袭击,陷入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而自己这些年做的东西,却是一点有用的线索没有查到,只知道行刺的人是当年尤家的死士,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这件事沈运扬到现在也没有派人去通知沈若依,连钱叔准备派人都被自己拦下来了,不是害怕沈若依知道之后,会嘲笑自己这几年的时间白费,而是不想让沈若依担心。
  “运扬,不要烦恼,没查到什么线索,就一直去查,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钱均民一边对沈运扬安慰道,一边在台阶上走了下来,坐好之后将手向旁边的沈运扬一伸,见到沈运扬疑惑的看着自己,钱均民继续说道:“你小子赶紧给你叔点一根,在客栈你钱姨管着,我和溪河两个人都不敢,溪河倒好可以溜出去,自己可不行,要是有烟味,你钱姨得闹死我。”
  沈运扬见状,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然后拿出一张纸,将绞碎的烟叶倒在纸上卷好递给钱均民。
  结果钱均民接过烟卷,又朝沈运扬伸手,“火呢?你不会以为你钱叔身上随时带着火折子吧,你哥可是说过‘递烟不递火,等于调戏我’,你小子现在胆子肥了,敢调戏你钱叔了是吧?”
  “不敢,不敢,”沈运扬一边摇头否定,一边拿出火折子,给钱均民点燃烟卷。
  “舒坦,”钱均民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看着沈运扬的脸庞,语气安慰的说着,“运扬,不要压力太大,你哥对于你们想做的事情,他向来是很支持的,也不会给你们太大的压力,如今他要是醒着更希望你能静心。”
  沈运扬将烟卷点燃,朝着钱均民点了点头,“好,钱叔,我会静心,明天会让手底下人的人去继续查,狠狠的查,必须把这些人找出来。”
  见到沈运扬说着说着又开始有点烦躁,钱均民一巴掌轻轻打在沈运扬脑袋上,“才说好静心,怎么又开始烦躁?”
  沈运扬突然被自己钱叔给了一巴掌,差点没坐稳,而钱均民见到沈运扬再次静下心来,钱均民继续开口说道:“要是没什么线索,去查查东门码头的人,特别是当年你哥教的那群司书和提调,一个个仔细查清楚,很值他们手底下的人也要查。”
  沈运扬听到自己钱叔的话,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查这些人,他们和我哥遇刺有什么关系吗?”
  行刺之人是尤家的余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哥哥沈溪河起杀心,但是要想找出幕后之人,肯定是沿着这条线索继续追寻下去,怎么突然去查东门码头的人?
  看着沈运扬一脸的疑惑,钱均民不容反驳的说道:“你钱叔叫你查,你就老老实实去查,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一小屁孩就老老实实听我的。”
  面对钱均民以长辈身份压人,沈运扬只能点点头,“好,钱叔,明天我就派几个人去查。”
  见到沈运扬听到了自己的话,但是又没有完全听进去,于是加重语气开口:“不是几个人,而是全部人都派去。”
  沈运扬正准备说自己已经决定要沿着尤家的线索,一点一点抽丝剥茧查下去,结果见到钱均民抬起来的巴掌,连忙表示“知道了,钱叔,我让手底下的人都将重心放到东门码头。”
  见到沈运扬答应了此事,钱均民将抬起来的巴掌放下去,然后郑重的说道:“运扬,查东门码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听闻自己钱叔如此郑重的交代,沈运扬问道:“很危险吗?钱叔。”
  钱均民看向远处的黑暗,脸上神色严肃,肯定的说道:“很危险。”
  “知道了,钱叔,我一定会小心的。”
  听闻沈运扬的话,钱均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沉默着看着黑暗,一口一口抽着烟,沈运扬也不说话,陪着自己钱叔一起,坐在台阶上抽着烟,毕竟这样待在钱叔身边的日子,从自己离开悦来客栈到了行刑台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平时也只是偶尔回去,毕竟有很多事情特别忙,没有时间回去。
  至于为什么钱叔会让自己去查东门码头,沈运扬没有问,钱叔既然让自己去查,那肯定有这样的道理,自己只管去做就好,其他的就不用想太多。
  钱均民时不时瞥向沈运扬这边,在想自己让他去查东门码头究竟对不对,而且还有危险,毕竟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可是自己如果不告诉他,以后沈运扬要是知道自己隐瞒了这个事情,肯定会埋怨自己,甚至以后都不会怎么回客栈,因为运扬这小子性子就是这样,要是他钱姨知道自己隐瞒了事情,导致沈运扬不怎么回客栈,那估计得和自己大吵一架。
  毕竟自己和她早已经把这几个,当年自己一时兴起收留的几个孩子,当做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这些年也是因为这几个孩子,自己两人脸上的笑容才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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