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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刑法,岂是不便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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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止戈院内,张云升正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汇报给止戈院的主事之人,随着张云升的叙述,面前之人逐渐面色沉重,再联想到不久之前司徒鸿云下发的手令,看来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动手。
  但是为什么会针对悦来客栈的人,难道是沈溪河看到不该看的?还是沈溪河也参与其中,但是根据张云升的讲述,此人是土生土长的宋国人,要是是谍子,怎么没有针对沈氏其他几人。
  而且还有昨晚夜入止戈院的两人是什么情况,而且张云升反馈这两人武功很高,自己不是对手,不然昨晚上也不会不动手,要知道每个州州城止戈院中,总领之人官职都督,一身武功修为起码在第三步凝气境界,自己更是扣心境,而左右抚院都是执意境起步,张云升虽然是执意境,但是在此境沉寂多年,要想从气机流转之上,给张云升一种打不过不能动手的感觉,那这两人起码都是在第三步第三关沉浸多年的人。
  但是这两人看起来没什么恶意,虽然夜闯止戈院,但是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查看黑衣人的来历,可是什么时候锦官城有这样两个,在第三关沉浸多年的人,而且还和沈溪河关系匪浅。
  如今中原天下江湖,武功层次共分为四步。
  江湖惊艳之才,如过江之鲫,但是大部分都卡在了第三步的三关之中,踏入第四步的人三国之中,不算上归隐山林的,满打满算只有十人,这还是算上三国的执玺太监,在江湖的只有七人。
  所以在这几人不出手的情况下,扣心境的人就是站在江湖顶峰的人,自己辖区内,突然无缘无故出现两个,这如何不苦恼。
  看着面前之人逐渐陷入沉思,张云升不由的开口:“甘都督,事情大概就是如此。”
  听闻张云升的话,甘鼎回过神,然后吩咐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和树良通一下气,然后叮嘱他要保密,等一下我会去找安知州,将事情汇报一遍。”
  甘鼎嘴里的树良,则是止戈院左抚院,而之所以保密,是怕被谁泄露了消息,毕竟突然多出来两位扣心境的人,一些人是坐不住的。
  想到这里,张云升开口问道:“甘都督,沈溪河此处怎么办?”
  “沈溪河处,你派遣一队小旗看住,”说到此处甘鼎顿了一下,思索几秒后继续说道:“这队小旗不要在明处,在暗处守着就行。”
  在暗处?看来甘都督是想用沈溪河为饵,看看能不能把暗处之人钓出来,就是不知道沈溪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慧心寺的虚尘大师和景清观的玄钰道长出手,性命肯定是保住了,但是不知道具体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张云升朝甘鼎抱拳一礼,“知道了,甘都督。”
  说完随后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安排人去,结果快要出门的时候,甘鼎突然开口:“云升,活着的两人,你抓紧时间,把他们的嘴撬开,这种事情早点有头绪,早点把它解决。”
  “好的,甘都督。”
  离开房间的张云升,来到止戈院的校场,然后找了自己放心的小旗官,将刚刚的事情安排下去,随后便朝着止戈院的地牢走去。
  如今的宋国内,不管是犯事的江湖练武之人,还是犯事的普通百姓,都一律关押在止戈院的地牢内,所以止戈院也承担了看管牢狱的责任,毕竟止戈院内都是练武之人,寻常之人很难进来,更不要说从止戈院的地牢内劫走人。
  当然,昨晚的两个黑衣人不算。
  在止戈院里七拐八拐,张云升来到了地牢入口处,将自己的凭证和腰牌,从一个墙上打开的小洞放进去,等到里面的人检查确认无误之后,地牢的门口便被缓缓打开。
  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下,来到第三层的入口,张云升将刚刚的事情再做了一遍,等牢头确认之后,便走向了第三层深处。
  止戈院的地牢分为三层,第一层都是关押的都是没有练过武的人,第二层则是关押练过武但是没多高境界的人,而第三层,则是重中之重,关押的都是第三步的练武之人。
  第三层的牢房很少,只有十二间,如今只有三个牢房关押着人,毕竟能够踏入第三步的人,都是江湖中的惊艳之才,其中犯事的更少,毕竟到了这个修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缺钱,而有了钱很多犯罪的事情就会少很多,就算犯罪了被抓住的也很少,毕竟第三步的人,寻常捕快是不可能抓住的,只有府城的止戈院出手,但是这起码要派一个抚院,再带六七提的人才能抓住。
  而止戈院五十人为一提,府城的止戈只有十提人,也就是五百人,六七提的人就是一大半,其他事情还做不做,再说了第三步的人一出手,根本不会留有活口,即使走漏消息别人也跑得很快,止戈院得到消息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所以益州府城的止戈院地牢内,能够关押三名罪犯,已经算的上整个止戈院兢兢业业了。
  昨晚上被止戈院带回来,还有气息的两个黑衣人,被张云升直接扔进了第三层,毕竟万一有人来劫人,在第三层能够保证安全。
  而如今,这两人都被绑在木架上,面前正有一老一少准备刑具,其中老人坐着慢悠悠的抽着烟,少年将刑具依次拿出来摆好。
  一边拿着东西,少年人一边开口说道:“师父,这两人用得着这么重的刑具吗?看起来这两人不像是犯了太大事情的人。”
  老人听到少年人的话,啪嗒抽了一口烟,等到少年人拿着东西走到旁边,直接一巴掌抽在少年人后脑勺,少年人突然被自己师父打一下,一个趔趄手里的东西差点都没拿稳摔倒地上。
  等到站稳,少年人看向自己师父,不解的问道:“师父,你打我爪子?不晓得脑袋越打越不聪明嘛。”
  老人看了少年人一眼,开口说道:“打你爪子?我打的就是你这种瓜娃子,一天瓜兮兮的,还看起来不是犯了大事的人,你一个憨批晓得完了是吧。”
  将烟杆上的烟灰抖掉,老人继续说道:“你这瓜娃子晓得这个地方是啥子不?晓得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叫啥子名字不?”
  少年听到自己师父的问题,赶紧回答道:“晓得,我晓得,这不就是止戈院的地牢三层嘛。”
  “你晓得还说那种哈戳戳的话?止戈院地牢的第三层,送进这里面的人哪一个是善茬,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就是刚刚你进来看到的那位一副书生气的人,知道他手里沾满了多少女人的鲜血,在这里轮得到你说这种话?”
  “赶快把东西拿出来摆好,然后准备干活。”
  说罢,老头将烟头抖在地上,用脚将烟头踩灭,随后站起来把烟杆放到腰后,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挑选刑具。
  看着自己的师父认真的挑选刑具,少年人走到旁边的水桶旁,打了一桶冰冷刺骨的井水。
  然后直接将两名昏迷的黑衣人浇醒。
  随后,这个房间便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半个时辰过后,看着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两人,少年真的佩服这两人的嘴硬程度,到了现在一个字没有吐露,除了惨叫声,其他的一问就是沉默。
  老头顾不上其他,直接开口说道:“六娃子,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听到师父说拿东西,六娃子忍不住开口说道:“师父,那东西可没有入刑法,这样不好吧。”
  那东西是自己师父空闲时间,和自己一起研究的刑具,这东西别人第一次见可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六娃子自己试过,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意去尝试这个。
  而在西宋有些东西不入刑法之中的刑具篇,而这个规定就是为了避免屈打成招,毕竟兴隆年间有一场大案,起因就是因为一件很小的屈打成招的事情,然后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让整个宋国官场动荡。
  结果只见老头反驳:“刑法,岂是不便之物,只要有用就可以,这个时候管不了这么多。”
  就在六娃子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从门口传来声音:“六娃子,听你师父的,刑法,岂是不便之物,在某些时候要学会变通。”
  师徒二人看向门口,见到来人,连忙行礼道:“张抚院。”
  张云升摆摆手开口说道:“张叔,不必多礼。”
  随后走进牢房靠墙站住,然后示意师徒二人继续。
  六娃子见此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拿出师父刚刚所说的东西。
  之后,在旁边观看的张云升只觉得心惊胆战,这东西估计没多少人能够承受,特别是对于男人来说,只能说,痛,太痛了。
  两个铁骨铮铮的人一套还没有走下来,就全部都说了。
  只不过在黑衣人准备开口之时,张云升挥挥手,让自己身后的师徒二人出去,随后便让黑衣人开始叙述。
  他们确实是尤家余孽,自从十几年前尤家覆灭之后,就在锦官城里隐藏身份生活起来,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做一个小老百姓,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生几个娃,到老年的时候坐在老树下,周围围绕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毕竟如今的锦官城在官府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但是这样的日子直到五年前,自家门前出现了一件信物,自己等人便被唤醒,开始在一位少主的手下做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打探消息,或者监视锦官城中各个官府部门的动向。
  直到前几日,有一个黑衣人找到自己等人,拿出来信物,让自己等人杀一个名叫沈溪河的人。
  同时还带着自己等人暗中观察了一次沈溪河,还交给了自己等人一张纸,上面记载着沈溪河每天的轨迹,没有要求在那个地方动手,只是要求尽快除掉沈溪河。
  此时张云升开口问道:“此人,你们俩能够找出来吗?”
  右边的黑衣人艰难的摇摇头,开口说道:“不能,此人全身上下被一套黑衣罩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楚面庞,但是此人的口音有点奇怪。”
  “口音奇怪?”张云升疑惑的开口。
  黑衣人回答道:“对,虽然是用的益州话,但是还是有一些不自然,不像是益州人。”
  听到黑衣人这样说,张云升沉思几秒,然后用楚国的口音说了一句话,问两人是不是和自己刚刚说话的口音有点相似。
  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
  有意思,看来当年尤家还有幸存的人,而如今还和楚国的谍子连上线了,这是又想重演当年的事情吗?
  那这一次四大家族之中会少掉哪一家呢?
  还是少掉几家?
  虽然暂时知道幕后之人都是谁,但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冒险杀一个悦来客栈的沈溪河。
  沈溪河和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看来这底下还有没有搞清楚的事情。
  只不过面前的二人,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余的东西估计也不知道,但是张云升不死心的还是问了一下。
  得到的结果也不出所料,毕竟只是死士,只需要依照命令行事,想要知道事情缘由必须身后之人挖出来。
  思绪飞转,张云升没有再搭理两个黑衣人,而是转过身走出了牢房。
  出了牢房在转弯处看到在此处等待的师徒二人,张云升向两人示意完事,两人就准备回到牢房收拾东西,
  在六娃子和张云升擦肩而过的时候,张云升开口说道:“六娃子,刑法,岂是不便之物,要想在止戈院地牢待下去,就好好记住你师父这句话。”
  随即拍了拍六娃子的肩膀,然后直接离开。
  之所以最后叮嘱一句,是因为六娃子的师父,也就是刚刚的老头,和自己父亲是同辈,自己小时候受到过他很多照顾,只不过做这一行的,基本无妻无儿,所以捡到了六娃子这个苦命的孩子,想让这个孩子继承自己的手艺。
  六娃子这个孩子,心善而且很按照规矩办事,在止戈院里很受众人喜欢,只不过有的时候太过于看重规矩,所以经常会闹出很多笑话,止戈院的众人都将他当做开心果。
  但是要想在止戈院地牢里站稳,心善这一点是要丢掉的,而守规矩这一条,在某些时候也是需要丢掉的,只是希望六娃子自己能想清楚吧。
  而就在张云升在止戈院地牢中审问的时候,外面的锦官城,暗处已经开始风起云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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