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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送东西与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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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官城中,行刑台附近一间不起眼的房屋前,昨晚和沈溪河聊了一晚上的沈廷采,在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和自己镖局当家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匆匆吃完早饭,便来到了这里。
  行刑台听名字就很不吉利,所以附近人烟稀少,如今快日上三竿,但是周围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路人,脚步迈的飞快,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一样,一看就是为了赶时间不得不经过这附近,不然的话没什么大事,一般人是轻易不会靠近。
  行刑台才开始不叫行刑台,至于叫什么名字,沈廷采也不清楚,后来改名,其中原因沈廷采知道个大概。
  以前的锦官城不像如今,只有四大家族,十五年前其实是五大家族。
  但是十五年的一场动乱,楚国出兵,大乱宋国,有一路就是顺着长江水道溯流而上,在江州转道沱江直取益州锦官城,结果在江州被当时的江州知州所阻拦,而锦官城内充当内应的则是当时的五大家族之一的尤家,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件事情被泄露。
  原本都准备停歇的尤家,在某天晚上被当时的益州知州趁着夜深人静全部拿下。
  那晚之后,行刑台就变成了砍头的地方。
  尤家当时是五大家族之首,牵连到的人员十分之多,大概一个月之后行刑台才消停下来。
  据上了年纪的人说,当年的秋后,城里行刑台附近的泥土都是暗红色,血浸入土中,一铲下去都能看到。
  每到晚上,那附近的人就会听到各种惨叫,特别是深夜的时候屋外总是会出现若隐若现的脚步声,经常就有大人教训家中的熊孩子说“要是再不听话,晚上行刑台上的鬼就会来找你”,所以那段时间锦官城里的孩子,总是特别安静且可爱。
  甚至在后续的几年里,附近陆陆续续传出过一些闹鬼的传言,周围的住户有条件的都重新找了个地方安家,而没有能力的只能无言的承受着,随着一大半住户搬家,行刑台附近逐渐荒凉,也慢慢被一些无赖溜子充斥,后面一些浪荡子、游侠儿也在其中能够见到。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帮派的血斗也在行刑台附近展开,这也让其附近更加荒凉,除了每次帮派血斗的时候,一些捕快会在不远处转悠,其他时候,捕快在行刑台附近都会故意避开,免得晦气。
  逐渐也有了“宁走小黑巷,不过行刑台”的流言。
  毕竟命不硬的走了,回去都得大病三天。
  而沈廷采来这里,是为了找自己四哥沈运扬,
  自己昨晚回到镖局才知道,今天有趟镖,镖局全员出动,包括自己,来不及尝试沈溪河说的各种方式,只能选一个折中的方式,希望在那位姑娘心里留下好印象。
  来到门前,正准备敲门,门就打开了,看门之人正是沈运扬。
  沈运扬见到来人是沈廷采之后,开口问道,“老五,大早上的你没事跑我这里来干嘛,镖局里没什么事吗?这么闲。”
  说着侧着身子让沈廷采进了门,然后在门口等了一会,见没有人之后,便关上了门。
  沈廷采走了进来,然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沈运扬关上门,才回答道:“有点事想找四哥帮个忙,今天下午有一趟镖,镖局几乎是全员出动,我也在其中,没有时间去办,所以才过来的。”
  “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我这里干什么你可是知道的,”沈运扬一边开口,一边在沈廷采的对面坐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四哥找个人,之后每天去给一位姑娘送一些东西,不是什么大事。”
  “姑娘?”
  听到沈廷采的话,沈运扬有点好奇,毕竟自己弟弟什么性子自己知道,从小和若依不对眼,两人就像是八字不合一样,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开始动手,所以从小沈廷采对女人有偏见,认为女人都是和若依一样的。如今从他嘴里听到“姑娘”一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对的,我喜欢的姑娘。”
  在沈运扬面前,沈廷采不像是在沈溪河面前那般扭捏,毕竟在沈运扬面前没有那种压力,所以直接说了出来。
  “喜欢的姑娘?老五你居然有喜欢的姑娘了,”听到沈廷采的话,沈运扬一脸不可置信,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大了起来,“快给我说说你喜欢的是哪家姑娘,带四哥去瞧瞧弟媳。”
  “四哥,人家还不认识我,你这样上去,会吓坏她的,”沈廷采赶忙拦住稍显激动的沈运扬。
  “怎么还不认识?”
  “单相思?”
  听到沈运扬的疑惑,沈廷采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听完之后的沈运扬,看向沈廷采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四哥,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被沈运扬的眼神盯住,沈廷采有点坐立难安。
  “你小子干的什么事啊,婆婆妈妈的,”沈运扬觉得自己弟弟仿佛有大病一样,如此犹犹豫豫,优柔寡断,“你就该像二哥说的那样,直接莽上去。”
  说完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完全就是恨铁不成钢。
  沈廷采现在自然知道自己的不对,连忙表示:“四哥,别说了,昨晚上被二哥说了一晚上了,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好,不说这个,说说你来找我,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呢?”
  听闻沈运扬的话,沈廷采赶紧从自己怀里拿出几张纸,然后递给沈运扬。
  沈运扬接过自己弟弟手里的东西,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和二哥聊完之后,加上突然知道今日要走镖,可能一个多月不在锦官城里,于是昨晚上列了一个单子,里面有一些东西,要四哥找买到,然后一天送一件过去,”说到这里,沈廷采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重点说到:“最好是一天换一个人。”
  一边听着沈廷采的话,沈运扬一边打开纸张,准备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结果打开一看。
  豁,好家伙。
  里面全是一些女孩喜欢的东西,林林总总算上来刚好两个月送完,每件东西后面都备注了去哪家买,买什么款式的,写的一清二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廷采这小子,对这些东西了解的如此清楚。
  看完之后,沈运扬也知道自己弟弟对这女孩的上心程度,连忙表示,这些都包在四哥身上,保证办的妥妥的,随后还说最好是找小孩子去送,这样没什么防备心。
  沈廷采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也就同意了自己四哥这么安排。
  之后,沈廷采在自己四哥的院子里待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向自己四哥告辞,准备返回镖局准备东西。
  看着沈廷采逐渐远去的背影,沈运扬不由的感慨,自己弟弟长大了,随后便开始思索该怎么做把这件事办好。
  就在沈运扬思索的时候,悦来客栈的沈溪河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喘不过来气,有点像遇到了鬼压床,胸口很闷。
  睁开双眼,结果发现是小豆子趴在自己身上,压住了自己胸膛,而现在小豆子趴着正在和周公遨游呢?
  只不过你小子和周公是不是在吃什么东西,睡着了都在流口水,这东西有这么好吃吗?给那小子馋成这个样子。
  没有打扰小豆子的美梦,沈溪河闭上眼睛准备补觉,毕竟昨晚上给沈廷采讲了很多东西,结果一不小心,就到了半夜,虽然在宋国,只要不是靠近边境的城市都没有宵禁,而且自己离客栈近,没什么大碍,
  但是熬夜还是遭不住,老年人必须有老年人的自觉,今天自己和这张床说什么也分开不了,这张床已经把自己牢牢封印了,必须得好好补一觉,不然绝不起床,除非饿的受不了。
  结果沈溪河突然发现,刚刚还陷入美梦流着口水的小豆子,现在正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
  沈溪河开口问道:“醒了吗?小豆子。”
  “哥,我睡醒了,”小豆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瓮声瓮气回答。
  于是沈溪河将小豆子放到自己旁边,将胸膛的口水随手擦干净,然后侧着身子询问小豆子:“你今天怎么没去找静心那个牛鼻子道士,反而趴在我身上睡觉?”
  小豆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进沈溪河怀里,感觉到这个姿势很舒适之后,才解释说:“今天母亲没让我出门,说如今锦官城里不安定,陌生人太多,衙门里的捕快都在街上巡视,等过几天再去静心道长。”
  捕快都在街上巡视?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最近陌生人入城太多,毕竟锦官城里的捕快,可没有全部出动过,平时都是一半人休息一半人轮值,而且就是轮值也不会在街上巡视,随便找个小茶馆,坐一天再回去点个卯,一天就算完事。
  如今这情况反倒是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这些事情和自己,也和客栈没什么关系,沈溪河就没怎么在意。
  看着窗外的太阳,感慨今天又是一个炎热的夏日,但是不知道怎么会回事,有可能是风水的问题,自己这间屋子,冬暖夏凉,即使是现在躺在屋子里,盖着被子,也不会觉得有半点炎热的气息,难怪小豆子会趴在自己身上睡觉。
  想到这里,沈溪河一边用手拍着小豆子的后背,一边懒洋洋的说着:“小豆子,你刚刚梦到什么了,口水流了我一身,等一下还要去洗一下,”
  兴许是听到沈溪河说自己刚刚流了很多口水,小豆子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开口:“梦到了前几天才吃的叫花鸡,特别香,特别好吃,怎么吃都吃不完。”
  “哥,什么时候你再做一次叫花鸡呢?好好吃的。”
  沈溪河听见小豆子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馋啊,吃了一次就忘不掉,连做梦都想着吃叫花鸡。”
  “对的,哥,你做的叫花鸡真的好香,虽然看起来黑黢黢的,但是比母亲做的饭菜好吃多了,而且母亲做的都好清淡,有的时候还会加点糖,吃起来怪怪的。”
  说着说着小豆子想起往日里,自己哥哥给自己做的那些东西,口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沈溪河见状,用手帮小豆子擦了擦,然后开口说道:“这么想吃,那等你若依姐从书院回来,就做给你吃。”
  小豆子听闻沈溪河的话,立马开心的不行,甚至开始掰着指头算日子,当然肯定是在算自己若依姐回家的时间,而不是算自己还有多久可以再次吃到叫花鸡。
  而沈溪河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小豆子的后背,一边思索昨晚上的事情,据沈廷采所说,那位女子最后是入了许府的门,从当时进门时,许府门房的态度来看,也是许府比较重要的人,毕竟接待女子的时候,态度是毕恭毕敬的,还有点谨小慎微。
  人家宰相门前的门房都可以算作七品官,虽然许府不能和宰相相提并论,但是作为锦官城里的四大家族之一,其门房也是很多人高攀不上的,至少在锦官城里来说是如此。
  可是没听说许元绪有妹妹啊?
  难道是许元绪他爹的私生女,然后最近这段时间找上门来了?
  那许元绪麻烦可大了,不得上演七八十集的豪门夺嫡大战,经过几年,双方斗的你来我往,轰轰烈烈,最后一招见胜负,再落下帷幕。
  毕竟如今这个天下,在某些方面,女子和男子同等,如今宋国的话事人就是一位女帝,而北边的北齐,据说现如今把持朝堂的是一位女宰相,至于南边的南楚,朝堂之上倒是规规矩矩,也有可能是因为,如今南楚的皇帝和宰相,都是手段高明之人,毕竟两人联手,把如今的西宋和北齐压着打,要想在他们两人手里泛起波浪,哪怕是有点困难。
  一个南面的国家,以南伐北,压的两个在地理位置上相对是北面的国家胆战心惊,这在沈溪河的经历里面是很少见,或者说绝无仅有的,更多是以北伐南,打的南方节节败退。
  想到这里,沈溪河突然反应过来,难怪最近很少有许元绪的踪迹,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不行不行,得找个机会和许元绪叙叙旧。
  毕竟看乐子,那不得先预定座位,最好是前排,然后这样才能更好的观看,而且说不定以后和许元绪见面,他还得称呼自己一声“大舅子”,想想就有点高兴。
  畅想以后和许元绪见面的欢乐场景,听着外面的蝉鸣,沈溪河不知不觉又睡着了,毕竟昨晚上和沈廷采聊到半夜,之后开始专心致志钓鱼,一直到后半夜公鸡快要打鸣的时候才回来,虽然这么努力,但是沈溪河依旧空军。
  而就在沈溪河补觉的这段时间里,从自己四哥那里离开的沈廷采,在许府附近来回徘徊,结果是失望的,没有再看到那道吸引自己的身影,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毕竟有一趟去清溪关的镖要走。
  清溪关那边,靠近吐蕃,雇主又下了重金,镖局大部分人也要去,甚至要求最好今天晚上之前就走,自己也想趁机去那边转转了,这样来来回回估计得要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两个多月之后还能不能见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怒吼:“沈溪河,小王八蛋,这都快太阳下山了,还不起床,信不信老娘上来拆了你的床,赶紧带着小豆子下来吃饭。”
  惊醒的沈溪河看向窗外,发现自己居然睡到了黄昏,天色都一点点黑了,连忙把小豆子叫醒,然后给小豆子穿好衣服,便让他下去吃饭,同时叮嘱小豆子,要是钱姨问自己,就说自己晚上有约,出去了。
  至于今晚上是不是有约,那肯定是没有的,只是沈溪河不愿待在客栈承受钱姨的怒火,要是若依还在客栈会好一点,但是现在自己一个人,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穿好衣服,沈溪河直接翻窗而出,毕竟钱姨还在下面,直接下去走客栈后门出去,肯定会遇到钱姨,现在还是不要去触霉头。
  自己房间在二楼,这点高度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简简单单。
  一个帅气的落地,沈溪河在空中的几秒里,就想到了大晚上该去哪里消磨时光了。
  今夜无事,那必须是勾栏听曲。
  顺带看看那个醉酒后,说出豪言,“给我五个御医,十日之内拿下教坊司”的许元绪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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