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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寺一观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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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大周崩坏,天下三分之后,锦官城内便多了一个寺庙和一个道观,到如今已快有百年的历史,虽然没有几百年的历史沉淀,但是在锦官城百姓的心里,这一寺一观依旧有很重要的位置。
  逢年过节不必多说,就是平常的日子,这寺庙和道观之中也是人潮如海,其中香火更不曾断绝,如果是碰到锦官城中四大家族之一的人前来,那自然是空前热闹,毕竟入寺入观讲究一个心诚和心善,心诚这一项外人终究是看不出来的,唯有本人才知道是否诚不诚。
  但是心善一项可有许多讲究,只不过到如今这些事情早有惯例,凡是四大家族的人前来,自会命人在寺庙前或者道观前支起粥棚,做些施发免费白粥的善事,若是遇到八月十五这种特殊的节日,除了施粥也会附带一块小月饼,虽然不像翠云轩的月饼那般精美可口,但是对于接受施粥的人群来说,有粥就是好事,还有月饼,那更是一件一件天大的好事。
  于是久而久之,四大家族也逐渐有了良善之家的好名声。
  所以不论心善不善,在祈福的时候有没有被跪拜的神仙佛祖看见,至少这一项让四大家族的人没有亏本,毕竟都是以行商起家的家族,主打一个就是你可能小赚,但我始终不亏的原则。
  今晚明月高悬,时不时有一阵凉爽的风吹过,对于经历了一天炎热劳作的人来说,这个时候坐在摇椅上,赏着明月,逗着旁边的小孩,时不时再喝上一口老酒,就是极大的享受,当然要是有一盘炸花生那更是甚好。
  只不过在慧光寺的后院里,竹林处,微风吹过竹叶随风摆动唰唰作响,时不时有几片叶子跟风远去,这样的场景是夏天晚间乘凉的好地方,但是在竹林亭子中落座的两人,一人面色沉重一人面色平静,虽然表情不一样,但是内心都是一样的沉重,以至于来不及享受这竹林里缓缓而来的清风。
  面色沉重之人,正是今日才进城就在算命摊子前和人打了一架的一树和尚,如今的一树和尚和下午判若两人,如果说下午的一树和尚是在泥里摸爬滚打的乞丐,那如今的一树就是高坐云端的仙人,虽然依旧穿着普普通通的袈裟,但也难掩自身的俊秀英飒,更不要说袈裟穿在身上平添了一种器宇不凡的气质,要是被外人看到,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少女。
  当然要适当的忽略一树左眼眶上还未消退的乌青色。
  而在一树和尚对面之人,正是如今慧光寺的主持虚尘大师,也是自己的师伯,和自己师傅同出一脉,自己师傅都应该叫对方一声师兄,但是自己师伯在年少时便下山开始云游四海,一直了无音讯,直到十几年前才有一封信寄到了云何寺,才知道自己的师伯莫名其妙成了锦官城中慧光寺的主持。
  如今,一树已经从自己师伯口中知道了小豆子的来历,也明白了今天下午牛鼻子嘴里那一句“难怪如此”,要是换做自己估计也会这样,毕竟小豆子的事情,在锦官城里道佛两家内都已经人人知晓,自从那年道佛两家的人见过小豆子之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小豆子收入门下。
  但是两家都想要,两家都不想让,人只有一个,于是当时道佛两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当然私底下拳脚相加的场景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有人想要暗地里拐走人,只不过被小豆子的哥哥发现才没有得手。
  只不过自那以后,慧光寺和景清观就没有清静过,每次早课的时候都会有时断时续的爆竹声音,也不知道谁想的,做了一些小型爆竹,威力不大也不会伤人,但是放在铁桶里,那个声音叮叮当当的,八百米开外都能听到,更不要说这一寺一庙。
  本来早课讲究的就是静心气和,结果被这声音吵到心是静不了的,气是平和不了的,要是这爆竹一直响还好,但主要的是,这爆竹声不是一直响,一串燃完之后,会不定时再来一串,有的时候早课到了一半突然响起来,那这一天都别想有什么好心情。
  慧光寺和景清观不是没派人守着,但是和尚和道士很好辨认,放爆竹的人又很鸡贼,看到不对就不放,等没有人守着再来一下,铁桶也是收走一个,第二天又出现一个,两家的后院差点被铁皮桶子给堆满了,然后寺庙采购的东西也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东西,对人没什么危害,但是膈应人。
  到了最后甚至在周围出现了两首童谣,内涵佛家和道家,这个时候慧光寺的虚尘和景清观的玄钰再也坐不住了,毕竟童谣这个东西的危害性,佛道两家都是无比清楚的,在童谣没有发酵起来之时,迅速带着人提着礼物,去登门道歉。
  也是在这个时候,虚尘和玄钰认识到了小豆子哥哥的难缠,条条框框的明细了一大堆,当时看的两位头大,而且小豆子的哥哥还恐吓说,要是两位不签,自己有千百种方法毁掉一寺一观的名声。
  并且表示自己知道建立名声是一件千难万险的事情,但是毁掉一个好名声却无比容易,毕竟人心复杂,是最不能直视的东西,还表示我知道两位大师都是武道高手,没有武力的保证这条约只是一张废纸,但是武力只能让人屈服,不能让人信服,而且一个寺庙主持和一个道观掌教若是手上有血,更是摧毁名声的最好方式,哪怕不是您二位亲自出手,但是只要有情况,那么锦官城此后一年就会有无数小说话本出现,不知名,但是恶心人。
  看着面前之人笑呵呵的样子,两位都是得道高人,何时受过如此委屈,正准备给面前之人一点教训之时,就看到不远处悦来客栈的掌勺人,也就是小豆子的父亲,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两个人,而且从其身上散发的气息,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发觉都没有把握能够打过,于是只能心平气和的听着面前之人的唠叨。
  而面前之人对这瞬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察觉,只是继续讲着刚刚的话题。
  最后两位答应了比较苛刻的条约,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虽然条约苛刻,之后两家都可以派人教导小豆子,一家一个月的时间,等到小豆子十岁之后看他自己的意愿,要是并不想入道门佛家,两家不得阻拦,要是选择其中一家,另一方也不得阻拦,而且之后慧光寺、景清观不会再受到骚扰,算是今天之行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还外带一个意外收获。
  想到这里,一树突然开口:“师伯,我今天下午看到过小豆子的哥哥,可是看样子快二十几岁了,但是牛鼻子道士说只有八岁,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自己师侄的疑问,虚尘主持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接小豆子的人,和刚刚提到当年暗中给慧光寺与景清观上眼药的沈溪河,都是小豆子的哥哥,但没有血缘关系,今天你见到的这位,没有二十几岁,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当年脑袋受过伤,心智保留在八岁,所以静心道士才说只有八岁。”
  听到师伯的回答,一树有点疑惑:“没有血缘关系?”
  “对的没有血缘关系”,虚尘思索了一下再次开口,“十几年的一场大雪和地动,导致锦官城里灾民无数,也是在这个时候,悦来客栈的钱氏夫妇收留了沈溪河几兄妹,也正是因为如此,悦来客栈逐步变成了锦官城最好的客栈之一,亦或是最好的酒楼之一,毕竟两样它都做,而且做的最好。”
  一树见此疑惑愈加多,毕竟要是自己了解没有错的话,锦官城四大家族里就有以酒楼发家的,这悦来客栈兴起不就是抢人家的生意吗?对于商人来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悦来客栈既然没事?
  看到一树脸上的表情,虚尘知道自己师侄在想什么,“四大家族的中的许家虽然以酒楼发家,但是沈溪河这小子,有智慧,才开始许家是有小动作,但是事后却和悦来客栈走在了一起,甚至开起了连锁店。”
  “连锁店?”
  “对的,这个东西据说是沈溪河这小子提出来的,到如今,不止是锦官城里,就算整个益州,加上相邻的两州,许家的酒楼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听完虚尘师叔的解释,一树恍然大悟,“沈溪河这小子不简单啊!”
  当然不简单,要是简单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益州佛道两家的领头人,自己和景清观的玄钰大师吃瘪呢?
  而在慧光寺对面,景清观里,也正在进行一场关于下午事情的谈话。
  “你是说,这个人是才到锦官城的和尚?”发问之人正是景清观的掌教玄钰道长。
  “对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冒失,毕竟沈溪河这小子可不是好招惹的,要是了解之后肯定会小心翼翼。”静心道士面对自己师叔的问题,坐着认真的回答,虽然浑身酸痛,但是在长辈面前,还是要保持该有的姿态。
  看着自己面前,努力保持平常姿态的静心,虚尘站起身走到静心身后,说了一句,“坐好别动。”
  随后将手放在静心背后,然后开始运气,此时静心就感觉到一股暖流突然出现在自己体内,来不及多想,立马闭眼开始行气,一个周天之后,自己身上酸痛的地方,逐渐开始出现好转,一些情况轻微的地方已经完全好转。
  虚尘收功,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旁边的茶杯,逐渐沉思起来,刚刚帮静心疗伤的时候,感应到他体内残留的气机,不像是益州佛家主修的《大佛顶经》,也和宋国佛家主流法经不同。
  气机坚固且难以抹除,还带有一丝庄严的气息,有点像主修的《金刚经》,但是这不是楚国佛家的主修功法吗?
  而且《金刚经》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修行的,只有楚国的四大寺庙的人才有资格,而慧光寺的虚尘不就是楚国云何寺出身吗?但是小豆子是宋国人,这也是宋国道佛两家的事情,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要是这样做虚尘可是先天弱三分,极为不理智的做法,毕竟如今两家算作不相上下。
  但是这一手,没看懂,还是说这人只是个意外?
  静心调理好身体的气机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师叔一脸沉思,正在思索什么事情,见此静心没有开口打扰,而是继续闭着眼睛,在心里默诵起自己的主经《冲虚真经》,毕竟自己的晚课还没做。
  夜风寂静,吹过了慧光寺的竹林,也经过了景清观的堂前,随后将天边的乌云吹到了锦官城的上空,在即将遮盖住月亮的光辉之时,又一个急转将乌云吹向了别处,随后一路辗转吹到了悦来客栈的后边的草堂河,吹起了波光粼粼,看起来格外好看,河中几艘船舫上的客人,见此更加尽兴。
  河水反射的月光照射在河边一颗树下,此处正有两个人,一人手拿鱼竿,正专心致志的吊着鱼,而另一人横躺在树枝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何处扯来的狗尾巴草,手时不时拨动一下树枝,显得有点放荡不羁。
  而树下钓鱼的人正是虚尘大师嘴里的沈溪河,而树上的则是沈廷采。
  听着头顶树枝的晃动的声音,沈溪河忍不住开口:“你小子来了,不说有什么事,也不好好的待着,发出声响做什么,不知道钓鱼就是讲究一个安静吗?”
  听闻沈溪河的话,沈廷采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己钓鱼菜,钓不到鱼还怪别人是吧,以前同一个地方,别人次次下杆就有鱼儿上钩,而你一去,就算是坐一天都钓不上来一条鱼,甚至有鱼群在鱼钩附近游曳,但是就是不咬钩。
  到最后每次钓鱼都是鱼没看见,倒是奇奇怪怪的东西钓上来一大堆,还美名其余钓鱼佬永不空军,虽然不知道永不空军是什么意思,但是根据字面意思来说应该是指永远不会没有收获。
  对于自己哥嘴里奇奇怪怪的名词,沈廷采早已见怪不怪,“没有什么事,就是来待一会。”
  “真的没什么事?”虽然沈溪河已经问了好几次,但时候沈廷采依旧说着没事,但是沈廷采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吗?他眼神一转自己就知道他在冒什么坏水,“要是真没什么事,那我等一下可就回去了。”
  沈廷采听闻此话,连忙从树上蹦跶下来,见此沈溪河忍不住骂了一句,“年纪不小了,还这样蹦蹦跳跳的,要是摔坏了腿怎么办?信不信到时候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哥,没事的,在镖局里面老师傅也会帮我打熬筋骨,现在我已经有所小成了,哪怕是再高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沈廷采一边开口表示自己如今早已不是当年柔弱的自己,还比划了几下,显示自己现在身体可坚韧了,一边朝着沈溪河走来,然后直咧咧的坐在沈溪河旁边。
  还没坐稳,沈溪河就是一巴掌拍在沈廷采的后脑勺上,打的沈廷采一个趔趄;“你只是有所小成,又不是大成,该小心还是要小心,再说了你就算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信不信我拿把菜刀,刀刀给你暴击。”
  “哥,不是这样,哪有用肉体去硬抗铁器的,那不是傻子吗?”沈廷采连忙解释。
  当然这番话被沈溪河直接忽略,而是开口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听闻沈溪河的询问,刚刚大大咧咧的沈廷采突然扭捏起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原本有点黑的脸蛋突然泛起了红晕。
  见到沈廷采如此模样,沈溪河心里哪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当年鼻涕都擦不干净的小屁孩也有喜欢的人了。
  “是不是喜欢上镖局当家的女儿,那妮子我看到过,因为经常练武,身材是极好的,只不过因为痴迷练武,自然在打扮上面欠缺,但是打扮起来也是一个美女胚子,你小子可以啊,才去没多久就看上当家人的女儿,不错不错。”沈溪河打趣的说着,看着沈廷采脸是越来越红。
  沈廷采被沈溪河这样一打趣,更加开不了口,只是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喜欢当家的女儿。
  看到自己弟弟摇头,沈溪河有点纳闷,自己弟弟沈廷采的生活轨迹很简单,估计也就天天呆在镖局里面练武,时不时跟着镖师送一趟镖,哪有什么机会邂逅其他女孩,镖局里除了当家的女儿,和当家的媳妇就没有其他女人了,而且要不是这小子死活说什么要见识各地的风光,加之镖局也算一份正当行业,虽然会有一些生命危险,但是沈廷采听闻更加喜欢,毕竟他的理想就是走遍天下,打遍天下,最后沈溪河拗不过只能同意。
  但是不是镖局当家的女儿,哪会是谁,摸着下巴沈溪河逐渐沉思起来。
  接着突然惊呼:“曹贼居然是你?”
  沈廷采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结果就被沈溪河下一句话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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