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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柳得凌云剑,远赴至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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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府的火势越来越大,附近的邻居却没有听见柳家家丁奔走灭火的声音,于是附近的叔叔伯伯大娘阿婶纷纷前看探看,折腾了一整夜之前名满江陵的柳家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柳依湄缓缓张开眼,如今的她满身血污,遍布灰尘脸上干涸的黑色血迹,她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爬出地窖,她好久都没有觉得阳光是这样刺眼,一个人站在庭院中有种不真实感,原来她的父母真的已经离她而去。柳氏族长带着柳家子弟匆匆赶来,“湄儿,你爹何在?为何突然间出现如此大火?”遒劲的声音传来,柳族长此时或许还心存侥幸,柳依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干涩的嘴唇翕动,强行咽了咽口水,“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柳族长在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收拾了柳氏夫妇的尸体,他伸出手在二人伤口处反复摸索查看,重重叹了一口气,吩咐人为他们打造棺材,准备择日下葬,又去看在偏房休息的柳依湄,“湄儿,我还是告诉你实话,你父母不像是被强盗闯入杀人灭口的,倒像是被仇家灭口的。”柳依湄抬头望着族长,喃喃一句:“为什么?”此后几日,停尸,出殡,安葬,柳依湄一句话也没说,在土一铲一铲盖在柳氏夫妇棺椁上时,她失声痛哭,几度哭晕,在场的柳氏族人也落泪叹息。柳依湄拒绝了柳族长的收留,她要自己去寻找杀害父母的凶手,寻找柳氏灭门的真相。
  柳依湄浑浑噩噩的回到早已废墟的柳府,闭上眼睛似乎母亲在和她说话,“剑在梁上。”她猛地惊醒,想起来梅贞临终遗言,可这剑在梁上是何意,她来不及细细思忖,便一处一处梁上细细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府中梁上均已细细搜寻,一无所获,娘那句话究竟是何意?”她一边想着,一边轻车熟路进入地窖,“也便只剩地窖未寻,看看也便罢了。”她踩着矮凳,慢慢爬上柜子,趴在柜子上果真看见地窖大梁正中有一布包,于是她小心爬下柜子,挪动凳子,将凳子放置在桌案上,手拿着柳父之前送她的竹剑,爬上凳子,伸长了手臂用竹剑去戳大梁上的布包,布包伴随着灰尘落到地上,她一下从凳子上跳下,解开布包里面是《凌云剑谱》,第一式“上冲凌云下探马,气从璇玑至鸠尾”,这是柳父之前教她的那一招。她现在有一个猜想,杀她父母之人是为了这《凌云剑谱》,她将剑谱藏在贴身衣服处,蜷缩在地窖书柜旁,闭上了眼睛。
  柳依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她的父母,父亲教她剑法,母亲慈爱的看着她,说过段时间找媒婆给她说门好亲事,一家人其乐融融。突然蒙面人杀了她的父母,放了一把火……她从梦中惊醒,也不知道现在为何时,她离开地窖,将父亲最后送给她的竹剑别在腰间,剑穗上的玉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她知道她要去找她的外公,或许外公能找到谁是想要抢《凌云剑谱》的歹人,她要为枉死的父母报仇,她要手刃仇敌。少女的心事收敛,心中唯剩仇恨。她变卖了地窖中的宝物,换为了盘缠带在身上,去集市上挑选了一匹马。她像个英雄一样,一人一剑一马,踏上了去往应天府的道路。
  走了十几天,终于进入应天府,柳依湄上一次来外公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她在酒楼像店小二打探:“伙计,你们城中有一户姓梅的人家,梅老爷是个江湖侠士,这梅家在何方啊?”店小二头也不抬,一边收拾碗碟一边回答:“小姐,我就这永味酒楼一伙计,那打打杀杀的江湖之事,离我这小老百姓太遥远,我可不认识什么姓梅的侠士老爷,您该去问那些佩刀带剑的人,他们兴许听过。”柳依湄放下铜钱,便阔步出门,她牵着马,走在集市长街上,肉包馒头的香味飘逸,铁匠铺里火花四溅,胭脂铺珠宝铺挤满了男男女女,柳依湄停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前,一个男人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身侧的小女娃娃,“丫儿,爹给你买糖葫芦。”小女娃娃接过糖葫芦,一下子扑进那男人怀里,叫着爹爹。这样温馨的一幕,让柳依湄一时之间有一点晃神,她好像看见了柳守安最后给她带的糖葫芦,于是她买下一串糖葫芦,咬下一颗放嘴里,还是酸酸甜甜的,但柳依湄却只觉得酸涩,她扔掉了剩余的糖葫芦,牵着马继续一路打听梅家的消息。
  远远的听见嘈杂的人声,马的嘶鸣声,当柳依湄看清前方一匹桀骜黑马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黑马便撞上了柳依湄身旁的胭脂摊,从黑马上摔下一玄衣青年,见此情况柳依湄急忙将自己的马匹栓在旁边店铺的门柱上,然后疾步前去安慰那匹暴躁的黑马,她安抚好黑马,一个方形物品敲了一下她的肩,她转头去,原是那玄衣青年。青年五官英气,头发束着,眼神温柔,鼻梁高挺,尤其是他那皮肤,如雪一般白皙细腻,倒不像个男子,他长相是比女人还要漂亮,况且他不比柳依湄高出多少,只是周身沉稳气场便强出多人,若有只看长相的女子或许会一见难相忘,“姑娘,这是我的马。”声音也不似大多男子,声音柔和,是少年人的音色。柳依湄这是第一次见到出了柳家人外的男子,她愣神片刻“抱歉公子,我只是见这马脾性顽劣,况我对马性略有研究,便打扰了。”陈青天扯过黑马缰绳,抚了抚马头,“看不出如此柔弱的姑娘也热爱马术,倒是在下肤浅了。在下陈青天,城外梅家徒,幸会姑娘。”
  柳依湄微微颔首,“在下柳依湄,江陵柳氏。”陈青天看了看柳依湄,扬了扬眉毛,浅笑出声,“我与姑娘真是有缘,我师父独女便早年嫁入江陵柳家,不知姑娘可认识梅贞,那便是在下师姐。”柳依湄没想到再一次听见她娘的名字是在这个初次相识的青年嘴里,她更没想到这样年轻的人竟然是娘亲的师弟于是她顾不得礼仪,上前扶住陈青天的手臂,“公子,我是梅贞的女儿,如今是来投奔外祖,有事不变在此详谈,请公子带我去见外祖。”陈青天拉了拉手中缰绳,“柳姑娘,骑上马跟着我。”说罢青年飞身上马,柳依湄急忙解开栓在门柱上的马,上马,只听见“驾——”留下马的嘶鸣声,和一路的灰尘。不过一柱香时间,陈青天便带着柳依湄来到一片竹林,再往深处走,便遥遥看见一座院落,无牌无匾,只在院外种着一棵梅树,这便是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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