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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零背着黑娃,在房顶上辗转腾挪,半点声音也不出,便跟上了刚在门外交谈的两人。
这一跟,直从镇子上跟了出去,跑到天色将晚,那两人聚成了十七八人,都没被发现。
黑娃也不紧张,只憧憬着叶零的轻身功夫,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这种本事。
“这些人都是好手,只为些盐的话,不至于来撩拨我们玉英堂,肯定是有其它目的。”
叶零停下身子,一句话说完后,才把黑娃放到地上。
又是早上那大石头,眼前,依旧是那一片片的盐田。
黑娃站稳了身子,顺着大石头望去,嘴里也小声说道。
“人家人多势众,咱们怎么办?要我说,咱们先走,你带着你们堂里的人再回来吧。”
看着黑娃先趴到大石头上了,叶零虽然没出事,但笑得很是开怀,好一会儿才摇着脑袋,趴在了黑娃的身旁。
“你听说过玉英堂吗?”
黑娃点了点头,学着叶零早上时的样子,保持身子不动,声音也很微弱。
“昨晚上要杀我的那些人,就说是玉英堂的,都是会武功的人。”
黑娃没回头,也不知道叶零是什么表情,只是他的声音里,倒没什么情绪,像是寻常聊天似的。
“以后,你就不怕那些人杀你了。”
黑娃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再说句什么,叶零便“嘘”了一声。
大海的方向,先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叫喊。
“怎么来的?”
那些手持刀剑的人里,为首的一个赤膊壮汉忙冲着大海喊了一声。
“觅着味儿来的。”
一问一答之后,海水便突然鼓胀起来,直露出一条封着顶的大船。
那大船“吱呀”一声打开,没人开口,那些手持刀剑的人便排队走了上去,待到海边也不见人影时,那船又收拢了顶,没入海中。
“是他!”
黑娃看得正入迷,突然听见了叶零的嘀咕,连忙循声望去,却看见这老头已然站在了大石头上。
“怎么了?你别被发现了。”
黑娃连忙喊了一句,可还没等到叶零的回答,便看见海里跳出一人来。
这人在半空中,就转了几圈,几柄飞刀从身上射出,裹挟着无数水珠,直奔叶零而去。
叶零也不慌乱,当即便一跃而起,人在半空中几个腾挪,便接下了所有飞刀,更是后发先至,将那人拦在了海边。
叶零任由海浪一遍一遍地淹过自己的脚,只看似惬意地摆弄着手里的飞刀。
“时味,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黑娃看着这被称作时味的人,在黑夜中还带着斗笠,因为刚从海里钻出来,斗笠下的黑纱还淌着水。
黑娃看不见时味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背后,挂着一支一人多长的布袋,不知道布袋里藏着什么,但很明显,是一件长兵器。
时味听着叶零的话,好像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也没什么别的动作。
“你想加入,还是想死?”
他的声音像是金铁摩擦似的,在黑夜中更是刺耳至极。
叶零对于这句满是威胁的话,倒是没什么情绪似的,一只手摆弄着飞刀,另一只手便冲着黑娃一指。
“这是魁首想见的人,你杀了我,胜春使都保不住你。”
时味“吱吱啦啦”地像是笑了一阵儿似的,直渗得黑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越级勾搭上了魁首,胜春使早就看不惯你了。那个娃娃,我会带给魁首,你的尸骨我该带给谁呢?”
这话说完,叶零便不再开口,只身形一动,手中的飞刀便激射而出。
时味也不慌乱,脚尖一点,背后的布袋便落在了手中。
“噗噗通通”一阵乱响,飞刀各个落在海水之中,那布袋也被搅得粉碎。
布袋里,是一杆长矛,矛尖之上映出蓝黑之色,显然是淬过毒了。
飞刀出而无功,叶零却已近身上来,以一双肉掌,拦下了长矛的进攻。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是数招对过。
黑娃只以为叶零这干瘦的老人,轻功卓绝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他手上功夫也是极强,整个人就像是穿花蝴蝶似的,打斗之时,脚踩的海水都没激起多高的水花。
虽然时味稳扎稳打,武功看着也是极强,可黑娃还是只羡慕起叶零的武功来。
正在黑娃憧憬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种武功时,海边的时味便和叶零对了一掌。
叶零背对海水,被这一掌打得往大海而去,时味虽然后退得更远,但却是在岸上。
并且,时味在半空中一拧身子,蓝黑色的长矛,便直指黑娃而来。
黑娃连忙向后退去,可却怎么都快不过时味的速度,叶零离的也远,这会儿虽然疾驰奔来,但显然是来不及了。
正当黑娃叫天无路,叫地无门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了一声长啸。
“他要死了,你可得陪葬啊!”
话音落尽,蓝黑色的矛尖,离黑娃的鼻头只有一拳距离,可时味的身形,却停得极稳。
甚至那伸出来的长矛,也不见丝毫抖动。
“你什么意思?”
金铁碰撞般的声音响起,叶零便到了黑娃的身前,一只手按住长矛的杆。
可却没有下一个动作,只陪着时味一起,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娃也望了过去,正看见一个大胖子,笑呵呵地飞跃而来。
这胖子一身枣红色的盘扣长衫,头顶还带着个小圆帽子,满脸堆着一眼假的笑容,浑一个奸商的模样。
但他那肥胖的身躯,速度却是很快,甚至落脚之处,连草叶都没塌下多少。
这胖子站在几人身前,先冲着黑娃笑了笑,才拱了拱手。
“您老就是叶零吧。”
叶零还没接话,时味便抢先开了口。
“钱根,你刚才说什么。”
压着时味的言语,叶零也回了一记拱手礼。
“你就是新的钱根吧,你比我职位高,不用客气了。”
这被称为钱根的胖子,也是不给时味面子似的,又冲着叶零客气了几句,才笑呵呵地伸出手,搭上了时味的长矛杆子。
“原因我不能说,反正他不能死在这儿,你看是放人,还是跟我与叶零过过手?”
话音落尽,时味手中的长矛,已然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