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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行凶,寻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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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意山离七侠镇不及五十里路,阿浪跌跌撞撞却走了一天,将入夜,他那酒葫芦里的烧酒早已空了,便想到赵姓酒家打些酒水,再吃些肉菜填了肚子。
  阿浪在这七侠镇素有些名声,路过时许多行人都与他打了招呼,他也没有理会,心中只有酒,有了酒,自然没了愁。
  刚到酒家门前,那赵老板也是好客,老远便出来迎接,走近了却被阿浪身上那股酒臭熏得捂了鼻。
  他咧嘴笑道:“阿浪小哥,今日怎的有闲心来七侠镇?你这身衣衫有好些日子没换过了吧?哈哈哈…里边请!”七侠镇的人是知晓极意门出了大事的,却不知晓阿浪刚亡了妻。
  阿浪没有理睬他,摇晃着走入店中,在当中的一桌落了座,开口便道:“酒!”
  赵老板见阿浪有些反常,不敢招惹,紧忙吩咐了小二去斟些上好女儿红,端去给他,只是阿浪才喝了一口,便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赵老板习以为常,笑道:“让他睡便是,小店也没那么快打烊。”
  一旁酒桌有一白衣公子,不似众人,他大声嘲笑道:“哼,什么极意七子,酒鬼罢了!若真是护着这镇子,又怎会让恶徒行的凶来!可怜我那妹妹,竟无人为她主持公道!”
  众人看向那公子,只见他满脸通红,桌面壶倒杯倾,显然也是喝了不少,众人也识得他,是那李家的二公子,名唤李青枫,前些日里暴毙的李家幺女,正是他的亲妹。
  赵老板见李青枫出言不逊,恐引冲突,刚要走过去阻止,那李青枫却也重重趴倒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众人不禁苦笑心想:“好一对酒鬼…”
  天再黑了些,酒家里的客人逐渐少了,阿浪和那李青枫仍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冒着酒气,赵老板本想着唤醒他们,准备打烊,怎知门外又进了一伙人,有五六个,均像是些侠客打扮,面生得很,他们在李青枫身边的桌子落了座,其中一人叫唤道:“小二,上好酒,再切几斤熟牛肉!”
  小二听唤,瞧了一眼赵老板的眼色,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便小跑迎了过去,笑道:“几位客官,是初来七侠镇吧?本店有上好的女儿红,乃是闻名方圆百里地的…”
  他正想要介绍些特色菜肴,几人中一满脸横肉者啪的一声把朴刀拍在桌子上,大骂道:“我家公子说了,上好酒,几斤熟牛肉,你是聋了?”
  小二何曾见过这阵仗,险些吓得瘫倒,赵老板倒是见过些世面,陪笑道:“各位大侠,抱歉抱歉,山野村夫,不识礼数,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随后便装作骂起小二,大声道:“几位大侠一路劳顿,快快去上些美酒来,莫要耽搁了!”小二听闻,便一溜烟跑进了后厨。
  见店家被唬住,几人喜形于色,其中一瘦高者啐道:“真是怂包!”转而又对先前点了酒菜的年青人一脸谄媚,嬉笑道:“呵呵,少主,这里便是七侠镇了,再往东走上四五十里路,便是极意门,少主当真要去那里瞧上一瞧么?”
  满脸横肉者却说道:“极意门看不住十三恶人,现今让他们悉数逃脱,难保他们不会在周遭游荡,若是恰巧遇上他们上山寻仇,误了会,可就糟了…”
  被称为少主之人放下茶杯,吐出一口唾沫,骂道:“这什么茶,如此苦涩!”
  掌柜的赵老板假装没听见,少主也没多追究,只是把茶杯推到一边,说道:“距那件事情发生也是半月有余,那些恶人自然都逃到各方,哪里还有留在此处之理,我倒是想看看,爹爹总是推崇的极意门,连几个人都看不住,现今是个如何窘迫的光景!”
  这时一名背挂双刀的男子却说道:“少主言之有理,可此地离家门甚远,独恐有什么变故啊。先前在邻镇便听说了,这七侠镇一户人家的闺中少女,被吸干精血而亡,一身血肉全无,仅剩下皮包骨,早些年里素有耳闻,十三恶人中的“作恶多端”花满天,使的邪门功法,便是能致人于此,恐怕那些恶人们,真是在这附近游荡呢!”男子越说越是心惊,似是自己真的瞧见了少女干尸一般。
  他家少主却不以为然,笑骂道:“我怎的就带了你出来闯江湖,瞧你这点出息,若真是那花满天,我等几个大老爷们儿,他也要吸上一吸么?哈哈哈…”
  双刀男子听罢羞愧难当,其余人听完也是大笑起来,那瘦高者还附和道:“若是花满天在周遭,怎会只吸了一名少女,怎的不把那人家的妇女们一一吸尽,难不成吸完一个,便觉那家人血是臭的不成?哈哈哈…”
  此人出言阴阳怪气,笑音尖锐难听,话音未落,便被一酒坛子砸中后脑,他毫无防备,登时有些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在地,抬手摸了后脑时,竟是染满了血。
  同行几人见状一惊,均解下了兵刃,怒视酒坛来处。
  原来是醒了酒的李青枫,听闻几人谈论到亡妹,且越说越是不堪入耳,一怒之下,借着酒劲儿,抄起酒坛子便砸了过去。
  赵老板是瞧在眼里的,奈何李青枫出手太快,自己又全然不会武功,又如何能阻止得了,眼见事已至此,只得摇了摇头,只盼那公子哥不要丢了性命才是。
  少主见手下头破血流,心中大怒,却也懂些强龙不压地头蛇之理。他强压怒火,拱手施礼,沉声说道:“在下青山派掌门之子钱风之,不知少侠师从何门何派,我方师哥又如何得罪了少侠,竟背后偷袭?”
  赵老板也是见多识广,瞧着钱风之的架势,那便是先礼后兵了,说话间,青山派的几人皆是摆好了架势,随时要出手的,只是他也不明白,青山派距此几百里,真是为了看他一眼极意门么?
  李青枫一介文墨书生,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哪懂这些江湖规矩,破口便骂:“我去你姥姥!你们这群污浊之人,我家妹子尸骨未寒,你们竟还说些风凉话,竟还咒我全家,我恨不得活剥你们的皮!”皮字尚未说完,又是一个酒坛子掷出。
  先前他乃是偷袭,才能得了手,此时青山派众人皆有防备,又有武艺,区区酒坛,掷出时全无气力一般,又怎会再着了道?
  只见那满脸横肉者起手接得,借力打力,又原路弹回,反而哐的一声砸碎在李青枫面门。
  这李家公子爷登时仰天倒地,眼冒金星,霎时间分不出东南西北。
  青山派众人见此光景,才知其不会武功,钱风之大笑道:“山野村夫,不会武功逞什么能?也不怪得你家妹子会遭了难,有你这样的窝囊废做哥哥,谁家妹子不被欺负!”众人也随之大笑起来。
  李青枫也算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哪能听得这等羞辱,硬撑起了身,赤手空拳便冲向钱风之,要与之搏命,怎料未能近身又被一脚踢在小腹,倒飞而出四脚朝天,差些砸烂了酒桌,口中也溢出了血丝,显然那钱风之下手颇重些。
  钱风之也是被宠溺惯了的大派少爷,见李青枫如此倔性,心中突想戏虐一番,便拔出手中宝剑,腾空而起,一招白虹贯日,直刺向李青枫面门。
  这本只是小打小闹,不至于闹出人命,青山派众人被钱风之突如其来的杀招惊到了,赵老板更是惊呼一声:“使不得!”而那李青枫已是闭上双眼坦然受死。
  岂料钱风之正欲变招用剑身拍击李青枫时,叮的一声轻响,手中宝剑竟被震成两段,胸口也挨了一脚,重重砸在一丈开外的酒桌上,把那酒桌砸了粉碎,惊得青山派众人赶紧来扶。
  原是紧急关头,阿浪出了手,只见他轻抛起长剑随心,那剑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后嘶的一声滑入背中剑鞘,他便又落了座,重重趴在酒桌上,打起了呼噜。
  赵老板见状,心中笑骂:“我怎的忘了这厮还在这,呵呵呵,这番闹剧算是有救了!”看到被钱风之砸碎的酒桌子,又心疼道:“那可是崭新的乌木檀香桌,阿浪那厮出手也忒重了些!”
  钱风之被众人搀扶起来,胸口处闷闷作痛,似是受了些内伤,再看看手中剩下那柄断剑,怒骂道:“扶些什么?!还不上?!”
  青山派众人方才都未能注意到阿浪出手,深知对方武艺高强,但少主之命又岂能不听,便挥舞兵刃杀向阿浪。
  赵老板见状,哀嚎一声:“阿浪小哥,注意些桌子凳椅,极贵极贵!”
  这般江湖武斗,若是在他店家砸坏了家什,有些礼数的,倒也会赔些钱财,蛮横无理的,砸了便是砸了,赵老板也是无奈,谁叫他做的便是江湖人的营生…
  阿浪似是听清了,那满脸横肉者率先杀到时,手中朴刀还未抬起,便被阿浪翻身一脚踢中小腹,径直飞出了店门外,足足有三丈远。
  见此架势,其余三人更慌了一些,使双刀者忽地腾空而起,双刀一前一后,前者以御敌,后者后发制人,殊不知悬空之中还未近的身,便被阿浪推出掌风打落在地。
  一旁观战的赵老板,不免摇了头,心想:“青山派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门派,掌门钱归元更是盛名已久,哪能料到这些弟子竟都是些脓包一般,不堪一击,这青山派也算是没落了些呢。”
  这边赵老板正想着,阿浪却又是三拳两脚把剩余两人打飞到各处,唯有那头破血流的方姓师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倒是钱风之此时已爬了起来,强忍胸口疼痛,厉声问道:“不知大侠是何门何派的高人,今日我等学艺不精,受了指教,他日有缘必再来讨教一番!”
  阿浪不语,竟仰天打起了呼噜,钱风之登时火冒三丈,哪曾想堂堂青山派少主在这小镇子竟会受到如此大辱,又要动武时,赵老板却插了话:“钱公子…钱公子!稍安勿躁,这位便是极意门首席弟子阿浪小哥,他吃醉了酒,冲撞了诸位,还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
  钱风之一听是极意门弟子,心中火气顿时少了几分,拱手说道:“原来是极意门的师哥,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随后一招手,一众人等便灰溜溜蹿出了赵姓酒家。
  赵老板看着前厅满目疮痍,暗叹一声:“今日里的营收,算是白搭了…”说罢便招呼伙计们一起收拾起来,待收拾完毕再看时,阿浪和李青枫均是不见了踪影,各自的桌子上倒是留了些银子,细算之下,竟比置办损坏物件的花销还要多些,赵老板笑眯眯道:“不愧是侠义之人,嘿嘿,不愧是侠义之人呐!”
  李青枫出了店门后,便朝自家大宅走去。本是喝了不少酒的,喝时有些醉,此时也算是被打醒了。他满脸淤红,酒坛子加了习武之人的内劲,这般柔弱书生自然不好受,再加钱风之的一脚也是使足了力,差点把腹中酒水都踢了出来。
  公子哥身上各处均是酸痛,他便想抄个近道回家,走入了小巷中,七拐八弯的,踏入一条胡同时,却被一个声响叫住:“李公子,且慢些走…”不由心中一惊,莫不是那钱风之在酒家内吃了亏,埋伏于此找他出气。
  先前他也是借了酒劲胡闹一番,后来钱风之似是要下杀手了,他倒是真的被吓得全醒了,险些尿了裤子。
  待他转身提起灯笼看清那人时,才暗自舒了口气,说道:“怎的,先前骂了几句,你也要来欺辱我?”
  原来那人是阿浪,他此时仍是酒眼朦胧般模样,嘴边叼着一根竹签,头戴一顶破旧斗笠,似睡非睡,沉声说道:“李公子,你可想过报仇?”语气倒不像是吃醉酒的人。
  李青枫以为阿浪说的是先前酒家里的事,便回绝道:“你们江湖中人那套恩恩怨怨,李某一介书生可折腾不起,罢了罢了,你先前出手相救,李某在此便谢过了!”说完转身又要走。
  怎料阿浪又说道:“我说的是令妹!”李青枫闻言,又被触了逆鳞,掷了灯笼抢身上去抓住阿浪衣领,怒道:“怎么你极意门人也要拿此事寻我开心?”
  阿浪睁开双眼,瞪视着李青枫,李青枫看他双眼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又透露出一丝哀伤,却能瞧出那杀意并不是对的自己,似是知道阿浪背负了些什么,如此僵持了片刻,便撒开了手,泄了气,轻声说道:“报仇,如何能报?连官差也查不出是何人所为,这仇要去哪里报?”不觉潸然泪下。
  见李青枫语气软了些,阿浪又说道:“你告予我令妹遇害时一些细节,我便知凶手是谁,自然能为你报仇。”
  李青枫不由振奋了些,确认道:“当真?”阿浪在七侠镇的威名李青枫自然知晓,官差办不到的事儿,他的手段或许能查出凶手是何人。
  阿浪冷笑道:“信与不信,你抉择吧,若是我所想之人,是或不是我皆是要杀他,此番寻你,只是讨些线索罢了,令妹若真是他所为,也好为你报这一仇,使你妹子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李青枫闻言,点了点头,终是应承了阿浪,随后便一五一十交代了个中细节,说到伤心处,又落了些泪,终是把案件始末与那李家闺女的惨状告知阿浪。
  阿浪沉思片刻,再询问道:“确定没漏了什么?”
  李青枫摸了眼泪,点头称是,阿浪便是确认了,心想:“果真是你了,花满天,未曾想你刚下山便作案!”但他并未告诉李青枫,只是说道:“凶手十之八九便是我要找的那人,只是那人武艺高强,即使此地官差知了,也奈何不得他,你便等我消息吧…”
  阿浪虽未明说,李青枫此刻也知晓了,连官差也奈何不得的凶徒,除了十三恶人还能有谁,心中只能期盼阿浪真的如他所说,能有些作为。
  事情均已交代清楚,李青枫正欲拜别,阿浪却又问道:“李公子,查这案子的捕头是哪一位?”
  李青枫未多想,张口答道:“刘捕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嗖的一声,眼前的阿浪便不见了踪影,他急忙捡起地上的灯笼四处照照,皆是不见,只得摇摇头,朝家门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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