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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清平江湖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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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意门大事件过去几日后,十三恶人出逃之事也传遍了江湖,各派人士人人自危,昔日名义上只是极意门与少林联手,实则各派皆有插足,或是出了力,或是出了情报,武林中人最是讲有仇必报,各人均怕恶人们哪天夜里会找上自己。
  少林派再发英雄帖,召集各派高手齐聚嵩山,再议剿灭十三恶人之事。
  极意门中掌门悟空携其余六子前去,门中刚遭了大乱,不宜再离开太多高手,悟明就留在门派之中,以免恶人们返回偷袭报复。
  洪州城郊一处竹林深处,本应幽静的雅地却因一群乞丐聚首变得嘈杂不堪,那乞丐身上多有布袋,布袋数量不一,只是越往人群中心的,布袋越是多一些。
  为首的是一名邋遢到极的老乞丐,他斜靠在磐石边上,深吸一口旱烟,沉声道:“弟兄们!”
  他话音不大,却能直击到在场众人之耳,竹林登时万籁俱静。
  这时一名肩上挂了九个布袋的老者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帮主,少林一事,您是亲自前往么?”
  原来这老乞丐乃是丐帮当代帮主江匡,他哼声笑道:“老夫去做甚,那十三条恶狗,就是少林那帮秃驴留下的祸根,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老者知道江匡与少林派素来不合,还是续道:“话虽如此,只是十三恶人中有一人与我丐帮仇恨极深,昨日接报,衡州一带有多位帮中兄弟被害,死状极惨,有几具尸体甚至被剥去了皮囊,已分不清谁是谁,如此行径,除了那人所为,也别无二人了…”
  江匡听罢,沉思片刻,开口道:“恶人之事,老夫不想过多掺和,若恶人犯我丐帮,自然是容不得,剑通!”
  号令声下,江匡一旁的年轻人立时站起,拱手道:“剑通在!”
  江匡说道:“剑通啊,降龙掌法练得如何了?”
  那年轻人回道:“剑通天资甚低,练了半年,终究是学全了二十八掌,只是最后五掌消耗内力极大,每每练起,总会力不从心,故而练不至炉火纯青…”
  周遭众人闻言,无不震惊,降龙廿八掌乃是丐帮顶级绝学,半年内已能学全二十八掌,实在了不得,内功修为需要岁月沉淀,急不得,但他有这般天赋,将来定然前途无量,丐帮有这样的接班之人,人人皆是觉得欣慰。
  江匡也笑道:“好,好,好!少林一事,便交由你去办吧!”年轻人一愣,只觉自己资历尚浅,能力不足,刚欲婉拒,江匡却摆手阻道:“老夫饿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话音未落,他人已腾飞几丈开外,朝竹林外遁去,丐帮众人也是愣在原地,不知再做何事。
  长白山峰峦雄伟,多如人间仙境。
  山腰处落有一座闻名遐迩的门派,名为天山剑派。
  掌门古剑灵立于楼阁上,望着广场练剑弟子,黯然摇头,不觉神伤不已。
  见得掌门如此,他身后一人轻声说道:“掌门师兄,邪师弟虽已被师尊逐出师门多年,但他犯下的恶果太多了,使得当今武林各个门派皆不愿与我天剑深交,少了切磋历练,弟子们纵然悟性再高,也难以悟出剑意啊…”
  古剑灵摇摇头,叹道:“嗯…唉,只怕天剑传承,终是要毁于老夫之手啊…剑云有消息了么?”
  他身后的人回道:“剑云师兄听说恶人刀千尺从极意门中逃脱,就离了家,我们多方打探也寻不得踪迹,那刀千尺袭杀师尊,剑云师兄又与师尊感情极深,恐怕找到了,也阻止不了他的。”
  古剑灵点点头,而后望向长空,又是一声叹息。
  极意门中。
  阿浪此刻在房中平躺着,一地酒坛,一脸沧桑,一双红眼。
  那日他被后来上山寻找他与阿三的弟子们抬回了门中,不久便清醒了过来,断断续续听了些当日的事,确认了妻子已死,更确认了妻子尸身也被掳走,便恍恍惚惚回到房内,瘫在床上,外界的事,不管不顾,如此过了几日,双鬓竟已有些斑白。
  他掷出喝完的酒坛子,哐的一声碎了一地,便又开始胡乱想起:“恶人的牢笼是如何能开的?悟明师叔说是有人打开,有人打开便是极意门中有内鬼,还是又有其他恶人前来救?若是其他恶人来救,为何守卫的师弟们没能发现来人的踪迹?即便是发现晚了些,极意堂、洪武堂两堂皆是离后院很近,悟明师叔、悟道师叔二人为何没能及时来救?师父呢?若是师父他老人家来了,恐怕恶人也逃不掉了吧?阿三师弟说的恶鬼,又是何人?青儿的尸身,又在何处?!”
  想到悲痛处,阿浪又拿起一坛子酒,大口灌入口中,哀嚎道:“喝醉好,喝醉好啊!喝醉便没事了!喝醉了,阿青便又回来了!”
  原来酒醉时梦中,满是他与阿青相见、相识、相爱的美好回忆。
  门外阿三一直端坐着,阿浪在房中喝了几天酒,阿三便在门外陪了几天,也不说话,只觉得自己似是有愧于阿浪。
  又过了些日子,阿三依然守在阿浪门前,只盼阿浪能走出阴霾,心中畅快些,他望着天中烈日,心道:“前几日还下着阴雨,今日里天气又晴朗了些,让人心中不免爽快些,不知阿浪哥今日里如何了?”
  提到阿浪,阿三才想起这两日房内似乎没什么动静,心惊道:“怎的阿浪哥没了声响…莫…莫不是饿死在了房中?!”
  如此思量,阿三越发惶恐,便猛地站起,抬手拍门,谁知刚碰到门板上,便是吱呀一声开了门,门内一股沉积许久的酒臭扑鼻传来,呛得阿三不住干呕,他最不喜饮酒。
  待他走进了门,哪里还有阿浪的踪影,房内空空如也,只有墙上用剑刻了极深的大字。
  “仇”!
  阿三不知,阿浪其实就是今日早些时候,大步走出了房门,只是他睡得沉些,阿浪轻功又好,自然走路极轻,未让他察觉到。
  此时阿浪已下到山脚,右手提着自己的长剑随心,斜搭于肩膀,腰间别着妻子阿青的断剑随形,左手提着一个酒葫芦,嘴角露出一截鸡骨头,摇摇晃晃便朝四十里外的镇子走去。
  那镇子名唤七侠镇,正是感念极意七子多有行侠仗义而改的名,镇子有一家酒家,里边女儿红闻名十里八乡,常常聚了些江湖好汉到此处饮上几杯。今日里天气晴朗,镇子上来了不少赶集的乡民,酒家自然也热闹一些。
  酒家老板姓赵,极好客,人缘好,正招呼小二忙里忙外,突有一人从街上汹汹而来,嘴上骂骂咧咧,赵老板看清便唤道:“刘铺头,怎的今日里这般火气?还是和平日里一般来壶女儿红,两斤熟牛肉么?”
  刘铺头寻了一地便坐下,雁翅刀拍在桌上,摆了摆手,回道:“女儿红就罢了,来碗牛肉面,他娘的,吃完还有公差呢!”
  赵老板支开小二去办,便走到刘铺头边上坐下,笑吟吟道:“怎的,嗜酒如命的刘铺头今日里竟不喝酒了?想必这案子很是头疼了吧?”他心中自有分寸,当下李家大宅出了命案,七侠镇谁人不知,但官家的事本就不便过问,他自然不会点破。
  刘铺头也是畅快之人,说开了来:“那不就是?死了谁不好,偏偏死的又是李老爷最疼爱的幺女,而且死状极惨…罢了罢了,不说了,再说那牛肉面恐怕也吃不下了!”
  赵老板笑笑,起身吩咐道:“小二,给刘铺头的牛肉面里再加两个鸡腿!”
  刘铺头闻言,心情大好,一把拉下赵老板,让他坐得更近了些,轻声说道:“你道那李小姐是怎么死的?”见赵老板摇了摇头,又说道:“那李小姐,乃是失贞而亡的!”
  赵老板一愣,随即大笑道:“这又有何稀奇,怎的让你说得神神秘秘!”
  刘铺头大惊,这种事本不能乱传出去,见赵老板熟了些,还经常请他吃酒,才偷偷告知,紧忙竖指噤声,见赵老板点了头,他便又说道:“你听仔细了,是失贞而亡!”
  赵老板又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刘铺头左顾右盼了一番,见旁边桌里并无他人,便解释道:“失贞而亡,乃是在那什么什么的过程中直接死掉,并非事后下手杀之,更可怖的是,那李小姐当夜失的身,第二天被发现时,竟成了皮包骨,一丝气血都未曾留下,活脱脱一小美人胚子,我到时,却只是具干尸了,真是造孽!”
  赵老板听罢,也是吃了一惊,正欲再问,小二端着刘铺头的牛肉面出来,打断了两人,刘铺头示意赵老板,此事不能再深究,赵老板也是会意,便不再多问,回到柜台招呼起客人来。
  离刘铺头三桌之外,一名身着黑衣的算命半仙留下一粒碎银,拾起破布帆,朝门外走去,随后七绕八拐,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个破庙中,还未站定,房梁上便坠下一人,手执匕首刺向半仙,哪知近了看清来人,便要收手,却被半仙一帆拍飞到佛像上。
  偷袭的人挣扎爬起,有些狼狈,他轻拍了拍身上的泥灰,修整一番头顶花簪,便斜靠在佛陀怀中,脸上竟无一丝血色,似是被吸干血气一般,甚是可怖。
  见半仙也寻了一处地方坐下,这人便笑道:“黑老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嘿嘿!”
  半仙放好破布帆,利眼瞪向佛陀怀中的人,那人顿感不妙,登时跃起,果然半仙忽地提掌打出一击,轰的一声,登时在佛陀肚中印上一记掌印,惊得那人冒了冷汗,心想这厮下的是死手!
  那人重新跃回房梁,阴阳怪气道:“嘿嘿嘿,黑无常,被极意门囚禁多年,月月听那些秃驴诵经念佛,倒不曾想功力还涨了不少啊,你我难兄难弟,何至于此?”
  半仙怒道:“花满天,帝云天的嘱咐你是真的忘了干净么,竟在那极意门眼皮子底下犯案?你是忘了当年十八个铮铮汉子被打剩我等十三人的惨象?还是忘了在极意门中生不如死的过活?”
  原来此二人便是八月十五那日从极意门逃离出来的十三恶人中的两员。
  半仙乃是号称“凶神恶煞”的黑无常,偷袭之人便是“作恶多端”花满天,李家的案子正是花满天所为。
  他的功法名唤“九阴吸血大法”,需要采阴补阳,采得七七四十九名闺中少女极阴之血时,功法便可大成,然而在功法大成之前,若久了不得犯案,又会受功法反噬,浑身痛苦不堪。
  正是如此,他饿了好几年,刚偷出了极意山,恢复一些元气,便窜进李家大宅中,深夜犯了命案,全然不顾第一大恶人帝云天的叮嘱。
  花满天确有苦衷,也确是理亏,苦笑道:“呵呵…我的功法你们又不是不知,若是没有闺中少女喂我精血,何来的气力逃离极意门追杀,你们若是觉得显眼,下次我做得干净些便是!”
  听闻花满天还要有下次,黑无常怒不可遏,又是一掌打出,登时把房梁打得歪了些,梁上灰尘如雪落纷飞,花满天却不见了踪影。黑无常心道:“雕虫小技!”随即侧身追向佛陀后方,提劲连续拍出四五掌,逼得花满天跃出暗处连连闪躲,口中还不住念道:“黑无常,你可别欺人太甚,再来我便要还手了!”
  黑无常丝毫不理会花满天的威胁,依然拳脚相向,眼看花满天就要着了道,这淫贼终是怒了,大骂一声:“王八蛋!”随后便抽出一对鸳鸯匕首,要与黑无常搏命。
  两大恶人之间恶战一触即发,却在此时一支纯白亮银枪铮的一声插在了两人之间,两人一惊,翻身后跃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破庙地方不大,以他们的功力若是藏了人自然瞒不过,只是刚才斗得急了,有第三者偷近了身却都不知。
  此时亮银枪上单腿立了一人,与黑无常正相反,他一身纯白装束,下半脸裹了一层薄纱,肩上搭着一块破布。
  花满天看清了来人,心想:“真是糟糕至极,我怎的就忘了这厮,他两人总是形影不离,我此时便是想跑恐怕也跑不掉了!”
  原来这白衣人又是十三恶人中的一员,人称“穷凶极恶”白无常,与黑无常是亲兄弟,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喜于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许多正派人士与他们之一单打独斗,总会遭了偷袭殒了命。
  白无常却似是对花满天并无恶意,笑道:“花老弟,你却是误会了,我家哥哥又怎会对难兄难弟下死手呢?”
  黑无常正想打断,却被白无常瞪视一眼,便又咽了嘴,白无常接着说道:“花老弟,你可知道,在你风流快活之时,江湖上各大派又集结了?”
  花满天见白无常确实没有恶意一般,便下了戒心,摇头道:“这日里我在这破庙中炼化功法,未曾出去探听到些什么消息…”
  白无常冷哼一声:“哼!那也怪不得我家哥哥这般恼你了!正是在前些日里,少林那帮老秃驴,又发狗屁英雄帖,广集江湖所谓英雄好汉齐聚少林,号称共讨剿灭我等十三人之计,想必现在他们已在高谈阔论,对我们深析一番了,而你花老弟,竟在这等节骨眼上风花雪月,当真是快活的要紧!”
  花满天尴尬一笑,也不言语,自己虽有苦衷,但不吸那少女的精血也只是痛苦一些,不至于被要了命,在极意门这么多年也熬过来了,若是刚下了山便被抓了去,那十三恶人的威名就要被他扫了地。
  白无常见花满天似有愧意,知道方才那番话是受用了,便又说道:“花老弟,帝云天在分别时说了,忍一时,才能成大谋,他的功法即将大成,待到那日来临,我们十三恶人再来把这个江湖搅个天翻地覆,岂不美哉?”
  花满天哈哈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天翻地覆!甚好甚好!黑老哥,方才多有得罪了,您大人大量,莫要再怪罪小的便是!哈哈哈!那李家妞儿的精血我也炼化了八九成,两位后会有期,待我再去远一些的地方,再来修炼功法罢!”说罢便拜别黑白无常,蹿出门去一闪而没。
  黑无常怒道:“这淫贼,你就这么放他走了?要是他坏了我们的大事该如何是好?”
  白无常此时已落在了地上,拔出地上长枪,扯为两段,枪头的一段放入一圆筒中,斜挂于背上,枪尾的一段则缠上肩膀的破布,俨然又是一块算命卖卦用的破布帆。
  做完一切,他才回道:“哥哥,我们本是十八恶人,当年一战已折损了五位弟兄,帝云天也说过,那件大事乃是需要多名极恶之人方能成之,至少不能让那淫贼死在我们手上吧?”
  黑无常本欲再言,想到帝云天确实如此讲过,便不再深究花满天之事,问起亲弟:“这七侠镇不能再逗留了,我们该去往何处?”
  白无常微微笑道:“呵呵,你我本为索命无常,自当去往有命可索之处,那北方边关似乎多年未有征战了罢?”
  黑无常道:“据闻边关换了一名新的将领,精通兵法,武艺高超,异邦蛮兵不敢再犯。”
  白无常点了点头,双眼微眯,道:“嘿嘿,若是这世间没了纷争,无命可索了,又要我等黑白无常何用呢?”
  黑无常心领神会,大笑道:“哈哈哈!弟弟,我们便去那北方边关,闯上一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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