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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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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这边的形象改变好之后,便轮到了韩信。他不需要像兄长一样下大功夫,只需要适当修饰容貌,免得一眼就被人认出。
  这事并不难办。他这段时间头发留得过长,白起找了个剪刀给他剪短,露出额头,并摘掉了他平时的那副黑框眼镜,换上浅棕色的隐形,用一些特殊的肤色软胶修饰鼻梁和眉骨,让他看起来像有几分高加索人血统。这样的外形在船上,更容易获得匈奴人的认同。
  他们商量好几条规则:
  第一,白起现在的姓名是韩丹,如果船上有人意识到这位“卫夫人”与船上的服务生接触频繁,那么“韩丹”就会成为服务生的姐姐。
  第二,如果第一条已经出现,那么韩信的名字是韩槐荫。
  第三,“韩丹”和“韩槐荫”姐弟二人皆为混血,姐姐尤其不擅长中文,特殊情况下需要弟弟来代替她说话。但真正要为“韩丹”负责的,仍是她的“丈夫”卫青,于情于理,弟弟不可僭越。
  韩信给卫青发信息,通知他派人来接他的夫人。与此同时,身为服务人员的韩信则从另一条路来到游轮附近,带着他简单的行李向工作组报道,接受身份检查和为期两天的培训,然后由员工通道上船。
  接下来,便是贵客们的到来。嬴稷本人在第一天上午出现,然后与乌孙的某位贵宾见面,相谈甚欢,进入船舱某室相谈,没有再出现在甲板上。当天傍晚,游轮启航,宴会厅里灯光璀璨,人们迎来上船后的首个盛大晚宴。
  韩信环视四周。他首次有如此直观的机会看匈奴各大势力的要员齐聚一堂,其中有和嬴稷关系亲密的乌孙、义渠,有刘彻打了好几年主意的酒泉,有更西北的月氏、丁零与昆坚,更有大量国内的面孔。
  有一些是不值得特意关注的,例如虽为总裁,仍不得不亲自来到此地的惴惴不安的姬安。韩氏已经如日暮西山的老人,早已没有过去的荣耀与底气,但新一代里有几位年轻人才华卓越,使得姬安仍试图寻求一线生机,此次不惜亲自前来,应该就是要与大秦再商议前段时间的收购协议。
  还有一些人则是必须要特别关注的,例如一直游走于人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致,只是一脸倦意在大厅角落里休息的田文。他看起来并不风光,也没有什么精神,身材矮小,神情委顿,如果不说这就是大齐的孟尝君,兴许根本不会有人会看他一眼;他看起来像是已经加班了一个月,现在又被老板逼着继续熬夜的普通上班族。
  嬴稷在晚宴最初出现了一会。他看起来确实挺忙,简单地祝各位拥有美好的夜晚,之后便匆匆离开。
  第二天,嬴稷看起来终于从事务中脱了身。他在第二天傍晚,找到船首甲板;他得到了准确的信息,卫青和他的夫人正在那儿休息。
  嬴稷朝着他二人走去,感觉自己变得年轻了。他像个中学生一样心跳加快,而他哪怕被枪指着,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嬴总。卫青站起身,朝他致意。然后他发现嬴稷完全无视了自己。
  夫人。嬴稷对韩丹轻声道,您今天真是美丽。
  白起和卫青同时打了个寒战。前者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立刻抱住了自己丈夫的手臂。贴贴,然后是更紧的贴贴。
  嬴稷顺着卫夫人的手臂看向卫青,像是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嬴稷道:你也来了。
  卫青内心:……什么叫我也来了??
  嬴稷幽幽道:你是一个幸运的人。
  卫青道:……嬴总,您太客气了。
  嬴稷:二位对船上的饮食、服务等各项方面有没有建议和要求?我会尽我所能,传达到位。
  白起忍不住开始寒毛直竖。他不确定这个柔情似水的嬴稷和在总裁办公室里朝他拍案怒吼的嬴稷到底哪个更恐怖,这令他不由得更紧地抱住了卫青的胳膊,像是抱住一块漂浮在离谱之海上的理性浮木。
  卫青感觉自己的骨头发出了令人耳酸的咯吱声。
  卫青:……嬴总,我夫人稍微有点晕船。我能否……
  嬴稷柔声道:那是在太不妙了,需要我扶一把吗?
  卫青:麻烦您找个人送些气泡饮料来我二人的客房。如果方便的话,劳烦附带一些水果。
  然后他搀扶自己夫人速速离开现场。
  ————
  卫青:你老板看上了你。
  白起:没有。
  卫青:人不能欺骗自己的眼睛。人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白起:他看上了女装的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卫青:女装的你就不是你吗!!
  白起:他看上的是韩丹,韩丹是卫青的夫人,白起是卫青的夫人吗?
  卫青:……那确实不是。
  白起:这不就结了。
  他拿起一片果盘里的哈密瓜。难为嬴稷为了讨美人开心,叫人送来的都是最顶级的酒水饮料和食物,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甜的哈密瓜,那感觉像是吐鲁番的阳光直接照耀在自己的心房。
  白起吃完一片,又拿起一片:这两天没看见韩信。
  卫青:我们的身份是在游轮上休闲度假,偶尔吃瓜;他的身份是服务员,他得在船上服务别人吃瓜,还是比较辛苦的。
  白起脑海中浮起前段时间韩信在KTV端盘子的身影。他一怔:总不能派他去厨房帮忙?就他那手艺,明天船上的人不得集体腹泻。
  应该不会。卫青道,船上除了宴会厅还有娱乐场所,如果大厅里看不见他,那就得是在客房或者赌场。以他的外形条件,应该不会派去洗衣服。
  白起:去看看?
  不行。卫青道,你今天需要扮演一个晕船的贵妇人,你我得在这儿待着。
  白起长叹一口气:我今晚上必须卸一次妆。明早如果联系不上韩信,我就去找他。
  卫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昨晚上半夜起来,看到身边的大哥为了避免妆容变形,整个人如同睡在棺材里一样僵硬。那种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跟两人猜的差不多,韩信此时正在赌桌上发牌。他在这事儿上颇有天赋,动作行云流水,身姿挺拔,表情寡淡,一个完美的荷官。
  他听说钢琴师今晚上会来这儿表演,于是提前抵了条子,说有贵客在C2桌等待。他已找陈平已经找了两天,打听到了他的化名,今晚上如果没用其他岔子,他们可以在赌桌边以暗语交流。
  他切牌,然后将牌面展开成扇形。一只手从他身侧伸出,取走最边上的一张,笑道:鬼牌。
  韩信猛地抬头。拿走这张牌的人伸指将这张牌弹至桌面,道:你好像很惊讶在这儿看见我。
  旁边的客人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纷纷转过头看向这边。韩信觉得呼吸一滞,垂目将桌面的牌收拢,然后重新展开。
  你看起来跟在我那儿时完全不一样了。那人仍站在他身后,如同一个猛虎刚刚结束小憩,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并让大半的影子落在韩信身上。他将手放在韩信肩上,低笑道:没有什么想聊的吗?
  没有。韩信心想,为什么项羽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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