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叛逆

　　上初三了，妹妹也上了小学了，跟我在一个学校，每天我会带着妹妹一起上学放学，买菜也会带着妹妹，每周母亲会给我和妹妹一周的早点钱，妹妹和我一样有五毛钱，因为这五毛钱，可以买两大包饼干了，可以在上第二节课的时候肚子饿了吃，我经常的会在课间休息时去找妹妹，逗着她去买饼干，然后就在她的饼干里抓一点放到自己的口袋子里。母亲对我说，上了初三就要考高中了，如果考上了高中以后就有希望上大学了，如果考不上高中，就会在家呆着，就成了待业青年了，叫我好好学习。刚上初三，突然有一天母亲刚下班就跑着回来了，急急忙忙的在家收拾衣服，我正在厨房里做饭，母亲把我叫过去说，你外婆病了，我要去看看，我的泪水立刻从眼里流出来，心里难受的哭着问妈，外婆在哪里，妈说舅舅把外婆送来这里的医院了，现在要去医院，我哭着说，我也要去，母亲黑着脸说不准去，你在家带好妹妹，然后就提着包飞快的跑出了家门，我哭着跟到了楼梯口，哭了一会，妹妹说肚子饿要吃饭，我就只好做饭炒菜去，到了晚上也没见母亲回来，妹妹闹着要和我睡，我就哄着她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妹妹去上学，一上午的课都没心思听，中午放学带着妹妹回家去食堂打了点饭菜吃，然后就带着妹妹回学校，看着她进了班级门里了，我就飞快的跑出了校门，一路跑着想去医院看外婆，但不知道是哪家医院，就在一家医院门口等着，也不敢进去，就这样熬到了中午，就又飞快跑去学校接妹妹，直到晚上还是没见母亲回来，我就哭了，妹妹也跟着我哭，就这样，我和妹妹抱在一起哭着睡着了。早上醒来带着妹妹去了学校，我又没去上课，还是跑去了那家医院门口等着，到了中午继续去学校接妹妹，早上快天亮的时候，母亲回来了，我赶快起来去到母亲的房间，问母亲外婆在哪里，我要去看外婆，母亲哭了，说外婆不在了，我一下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抱着母亲的腿说，让我去看一眼外婆吧，母亲哭着说不行，我哭着求着母亲，母亲也哭着，扯开的我手，从衣柜里拿了些什么就跑走了，我坐在地上无助的哭着，就这样，外婆离去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外婆，这在我心里变成了我和母亲的一个结，一个打不开的结，我怨恨母亲，怨恨她不让我最后见一眼外婆，我怨恨她，永远的怨恨！外婆的丧事是母亲和父亲和舅舅一起操办的，我最最亲爱的外婆离我而去了，我心里难受的想死，没有心情上课，没有心情看书，没有心情做饭，一切的一切就好失去了魂魄一样的，只是沉默着按部就班的做着一切每天的事情，但心里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期中考试后的一天，父亲回来了，我炒菜时盐放多了点，父亲和母亲就说我，我忍不住就顶了几句，结果父亲给了我一大嘴巴，说你没考好还有本事顶嘴了，母亲推着我到我房间里，也给我了两巴掌，说考试都考不好，还敢顶嘴了，看我不打死你，我护着头，忍住不哭，等母亲走了，我就把门很大力关上，并上了锁，父亲冲过来门前大声的一边骂着我，一边砸着门叫我开门，母亲也过来站在门边骂着，邻居们都过来了劝了，我在房间里就是不开门，我吼着，你们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考不好，打死我算了，第二天我还是开了门自己上学去了，中午也没回家，那天下了雨，中午我也没吃东西，下午政治课的时候，我就从教室后门跑了出去，一个人在下雨的操场上走着，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个男同学过来问我哭什么，我没理他，继续走着，他说要不你跟我走吧，你这样会感冒的，我当时不想回家，就想不如跟他走吧，永远也不要回家了，就心一横跟着他后面走了，他在前边走，我在后面跟着，从学校操场出来走不多远过了一条马路，他进了一条胡同，走进一个楼道，我跟在后面，他家住一楼，进了家门，他叫着，妈，你出来一下，他妈出来了，他妈戴了个眼镜，一头卷发，白白的皮肤，穿了件很好看的花衬衣，看到我，问是谁，他说是同学，叫他妈给我找一件衣服换一下，他妈就找来了一件衬衣给我，叫我去他妈的房间里换了，我换完出来拿着我自己的衣服坐着他家的沙发上，他也换了一件衣服出来了，坐在我对面，他妈坐在我旁边，给了我一条干毛巾让我擦头发，我说谢谢阿姨，阿姨笑了一下，说快擦干了，不然感冒了就不好，你坐着，我去给你煮点红糖姜水，我低着头，他说你为什么下雨天一个人在操场上，是怎么了？我说我没考好，和我爸妈吵架了，他噢了一声，说这没什么啊，我经常和我妈也吵的，吵完了就没事了，你喝完红糖姜水，我就送你回家，和你爸妈承认错误，你爸妈会原谅你的。我接过阿姨给我的红糖姜水喝了，好甜好好喝，阿姨用手摸着我的头，说多好的孩子，听话，喝完叫小军送你回家，好好的跟你爸妈认个错就没事了，那一刻，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抬头看着阿姨，点点头说谢谢你阿姨，小军，这名字跟我爸有点像，我抬头看了看小军，他的眉毛很浓很黑，两双大眼睛，还是双眼皮的，鼻子高挺，嘴巴厚厚的，脸庞长型国字脸，长的好漂亮，我的脸突然间就红了，低下头说，我要回家了，小军站起来说我送你，和阿姨道再见，跟着他一路走着，还下着小雨，他拿着伞给我也挡着雨，他和我一样高，我第一次和不认识的男孩子走在一起，并且是肩并肩的，有一种莫名的羞涩感，心里还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温暖，心想着他要是能一直都这么对我好就好了，心里想着，脸上感觉到滚烫滚烫的，虽然下着雨，但好像很暖意满满的。到了我家附近了，我停下脚步，低着头说，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谢谢你。小军说，你好好的跟爸妈认个错，但也要好好的学习，下次争取考好一点，学习要学好，将来才能找个好工作的，听话，回家去吧，你知道我家在哪里，有事我能帮你的，你就来找我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听他这样说，我心里顿时一股暖流生起，抬起头看着他说，小军哥，我叫小娟，他让我拿伞，我不肯，我就低着头转身回家了。上了楼梯，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母亲的房间门，母亲和妹妹在吃饭，母亲抬头一看到我就站起来向我走来，母亲叫着，你还知道回来，你不上课，还学会逃学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今天去哪儿了？我还没说话，母亲的手就扇过来了，我的脸顿时就生疼生疼的，肩上背上给母亲的手掌打的好疼，我哭着说，妈，我错了，我不该逃学，我就在操场上跑步，没去哪里，妈的眼睛瞪的好大，眼镜都歪了，揪着我的头发，在我背上一顿乱捶，我害怕极了，哭着叫着我错了，邻居们听到声音都来了，都在拉着母亲，我站在那里哭的好伤心，心里感觉到冰凉冰凉的，邻居们拉母亲坐下，妹妹吓的躲在大衣柜旁边惊恐的看着，邻居们左劝右劝的，母亲好像消气了，邻居们对我说，跟你妈好好认错，然后就都走了，母亲又站起来说，你跟我来，我跟着母亲走进了我的房间，母亲一把把门锁上，然后揪着我的头发，又开始打我，母亲还把她裤子上的皮带扯下来，用皮带一下一下的抽着我的身体，母亲嘴里吼着，我叫你逃学，我叫不听话，你一个大姑娘竟然不学好，逃学，看我不打死你，我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桌子，一个小衣柜，空间很小，我左右躲闪着母亲的皮带，我停止了哭泣，咬着牙说，你打死吧，我也不想活啦！邻居们在门外不停的打门叫着别打了，母亲听到我这样说，打的更起劲了，皮带不停在我身上抽着，我已经不知道疼了，我咬着牙忍着，一声不吭，也不再躲闪了，挺着身体让她抽，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母亲哭了，站起来打开门跑去她的房间里，用力关上房门，我在我的房间里听到了母亲嚎啕大哭，我忍不住也哭起来，邻居们拍着母亲的房门叫着，别哭了，哭坏了身体怎么办，我关上房门，慢慢的坐在床上，默默的流着泪，心里叫着外公外婆。天黑了，我坐在床上，扒在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身体疼的都直不起来了，我慢慢的站起来，走到母亲的房门，轻轻的推开门，母亲没在家，妹妹也没在家，我又转去厨房，也没人，我回到我房间，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又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我肚子饿的不行，就慢慢的起来去厨房煮了碗面条吃，吃完回自己房间坐在床上发呆，天黑了，听到母亲的开门的声音，我赶紧走过去，推开门，母亲脸色铁青的坐着，眼睛很肿，妹妹傻傻的站在母亲身旁，我轻轻的说，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逃课了，我会好好的学习的，你别再生气了，母亲一把把我拉过去抱住，哭着说，你要争气，好好的学习，别让妈再操心了行不？我哭着说，妈，我知道了，哭了一会，我说，妈，你饿不饿，我去做饭给你吃，妈说吃过了，问我吃了没，我说吃了面条，妈说你去睡觉吧，明天好好的去上学，我说好，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关上门，我对自己说，以后不惹妈生气了，好好上学。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来，做了面条，端了两碗给母亲和妹妹，把尿盆倒了洗干净放好，洗了碗锅，带着妹妹去上学，在路上，我问妹妹，昨天你和妈去哪儿了，妹妹说和妈去找爸爸了，看到爸爸和一个阿姨在一起，妈和爸爸吵架了，最后就和妈回来了，我听完惊呆了，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怨自己不争气，惹妈气成那样，默默的拉着妹妹的小手走向学校。从此，就很少再看到母亲笑了，总是黑着脸，我和妹妹也不敢大声说话，乖乖的上学，静静的做饭做功课，父亲也很少回来，只要父亲回来，父亲母亲就一定大吵一架，吵完父亲就走，我们就这样过着日子。在学校里，我有一次在操场看到小军哥在和男孩子们打篮球，我就把洗好一直带在书包里的他妈借我的那件衬衣还给了他，问了一下，原来小军哥不在这里上学，他在家待业中，因为家离这个学校近，就常来这里打篮球。我看到小军哥穿着背心的胳膊上的肌肉块好大，感觉我的脸好烧，就没敢再问什么就跑回教室了。
　　还有一个月就要升高中考试了，我紧张的学习着，妹妹也在我的房间里做着功课，一天晚上，父亲回来了，父亲与母亲在那边房间里吵着，我和妹妹担心的听着，听到母亲与父亲打起来了，我和妹妹就飞快的跑过去，我拉父亲，妹妹拉母亲，邻居们也来了，也相互拉着父亲和母亲，母亲哭着说，我们离婚吧，这日子没法过了，父亲说，离婚是不可能的事，没门，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劝着，两口子吵架很平常的事情，怎么就说离婚了，还有两个娃呢，离啥子婚，消消气，吵两句，吵完了就没事了，父亲母亲不说话了，各自坐着，邻居们劝了好一会，见都不说话了，邻居们就走了，我和妹妹站在母亲的身旁，拉着母亲的胳膊，房间里静的有点可怕，我去给母亲父亲各自倒了杯热水，拉着妹妹回到我的房间继续做功课，晚上妹妹就跟我睡了，第二天我还是做了早饭，没敢送进母亲房间，就放在厨房里盖好，然后带着妹妹上学去了，中午回家，父亲做了饭菜，四菜一汤，一家人静静的吃饭，吃完我洗碗洗锅，然后带着妹妹回我房间做功课，父亲这次在家呆了一周，一周都是父亲买菜做饭，母亲的脸色也渐渐的好看了一些，一天晚上，父亲说明天是星期六，带我们去一个小镇上赶集，晚上就住在他朋友家，星期天才回来，我听完很高兴，快快的回房间做功课去了，一边做功课一边想着明天我该穿哪件衬衣和裤子，做完功课就翻我的衣服，妹妹也来了，也帮着我看着，选好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衣，一条军绿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皮鞋，就这样决定了，睡觉。早上起来，我做好早饭，一家人吃完就出门了，到了车站坐上了公交车，在车上看着窗外的绿油油的田地，感觉到心旷神怡，我和妹妹高兴的哼着说着，到了集镇上，好多人啊，好多吃的喝的，好多没见过的，一路看一路逛着，父亲还给我们买了棉花糖，我和妹妹高兴的不得了，我们逛完了，父亲带着我们走进了一条街道，父亲老远就朝着一个男的叫着，光明，那男的一转头就快步朝着我们走来，父亲介绍着说，快叫叔叔，他是我们的副厂长，我和妹妹叫了声叔叔，我看着光明叔，他长着一双平常的小眼睛，单眼皮，圆圆的脸，鼻子又大又圆，比父亲矮一点点，光明叔带着我们走着，来到了他家里，他家住的是一楼，房子很大，房子外面有一个大院子，有大客厅，有沙发，沙发上还盖着白色的带花边的罩子，有电视，有收音机，院子的一边是厨房，厨房里有两个女的在做饭，看到我们，那两个女的就走出来，父亲又叫我和妹妹快叫阿姨姐姐，我和妹妹叫了阿姨姐姐，阿姨和姐姐长的一般，就是皮肤比较白，然后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光明叔和父亲母亲聊着，我和妹妹就乖乖的坐着吃瓜子，不一会，吃饭了，父亲和光明叔一起喝着酒聊着，还划拳了，母亲和阿姨聊着，姐姐吃完就说有事就走了，我和妹妹坐着看电视，他们家的厕所好大啊，还有个白色的大澡盆子，吃完饭，我帮着阿姨收拾洗碗，母亲带着妹妹看电视，父亲和光明叔还在聊着，很晚了，我们就住在了光明叔的家里，父亲母亲和妹妹住一间房，我住在了一个小房间里，小房间有一个单人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大衣柜，一个书柜，我在书柜里拿了本书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就熄灯睡了，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在我身上摸索，我吓坏了，也不敢出声动弹，还闻到了一股酒味，我好害怕，眯着眼看到有个黑影扒在我床边，有双手在我身上轻轻的摸着，那双手慢慢的解开了我上衣的纽扣，轻轻的摸着我的胸部，轻轻的很温柔的摸着我的乳房和乳头，我感觉突然间一阵激灵，他轻轻的揉搓着我的奶头，我不敢动弹，有只手又轻轻的伸入了我的内裤里轻轻的摸着我的小肚子，又轻轻的滑下了我的下体处，我感觉到害怕极了，我咬着嘴唇，握着拳头，也不敢动，任他轻轻的摸着揉搓着我的身体，他用嘴含住了我的奶头吸吮着，他的舌头在我的奶头上左右的弹跳着，我的身体顿时就像燃烧着一股热流，我既害怕又享受的一动不动，他的手在我的下体上轻轻的摸着，我的下体被摸的滚烫着，突然听到有猫叫的声音，我吓的缩了一下身子，他停止了动作，帮我拉好裤子，扣好衣服纽扣，给我盖好被单，然后就轻轻的走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浑身都滚烫，两只手里全是汗，脑子里想着他是谁，为什么他摸我会有这样的感觉，脑子里东想西想的，天亮了，起床洗漱完，在客厅里吃了豆浆油条，吃完就告别了光明叔和阿姨，临走，光明叔递给我了一袋子桃子，摸着我的头看着父亲母亲说，这女娃长的好高啊，然后我们就走路到公交站坐车回家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没敢和父亲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