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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秦映休学 被拐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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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6,秦映电话。”女工宿舍楼下,接电话的大叔冲楼上喊道。
  “来了……”秦映拖着拖鞋匆匆下楼,跑过去接电话。
  是月梅打来的,妈妈寒暄的问了几句,最后很难为情的说起还付民钱的事,秦映立刻明白家里的窘境,赶紧问道:
  “妈,需要多少钱?”
  月梅说:“我们把黄豆绿豆都卖了,也还差1500块……”
  秦映说:“妈,别急,我马上去给你们汇款。”
  月梅赶紧说:“下月钱就可以取出来了,你回学校就有钱用了。”
  “再说吧!”秦映说:“电话费贵,不说了,我马上去给你们汇款,你们不要太着急啊!”
  挂了电话,秦映给了大叔一块钱,这里员工接电话也是要收费的。
  秦映把两月的工资一共1800块取了出来,又匆匆跑到邮局加急汇到家里。
  回工厂的路上,秦映才慢慢的走着,她终于下定决心休学,本来这个想法从哥哥出事后就萌生出来,只是一直不能决断,如今家里这番境况,学业只能放弃。
  当她这样说服了自己,反而没有之前纠结着那样难受,还有了一些轻松。但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滴落下来。她看见那些她曾经看不起的工友三三两两的一路谈笑风生,秦映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本来自己都可怜至此,竟然还去鄙夷他们的快乐。
  于是,秦映给学校老师写了封信寄了回去……
  东坡小学,还是七八十年代建成的破旧校舍,现在学生也不太多,老师也只有几个。
  这天是周六,中午,孙校长宿舍里,他戴着黑色的粗框眼镜坐在桌前批改作业。王元香正在收拾房间,准备做饭,王元香唠叨着: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让这帮穷鬼存钱就像要了命似的,个个唧唧哇哇半天,他们孩子还都是你们学校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你这个校长!”王元香是外省人,嫁过来这里就一直诸多嫌弃。
  孙校长转过身说道:“早就说让他们自愿,何必强求,农民种地收入微薄,哪有闲钱存?”
  “说的轻巧,这帮土包子有几个能自愿?我的储蓄任务怎么完的成?”王元香说着,提起做饭的液化气瓶摇了摇,“又没气了,不知道奸商加了多少水在里面,我提到厕所倒了……”
  王元香提着液化气瓶到的学校公用厕所,这是个非常简陋破旧的深坑排厕,她把瓶里倒的干干净净拿回宿舍,催促孙校长赶紧去灌气,等着做饭。
  孙校长把煤气瓶绑在摩托车骑走了,王元香突然觉得肚子疼,便又跑去厕所蹲着,听见一墙之隔的男厕几个卖粮户在抱怨:
  “孙校长的婆娘真是缺德,我家孩子等着钱上学了,硬是把老子钱存进去了……”
  “就是,我家也等着钱搭建猪圈,一个月后很快入冬结冰,啥都干不了了。孙校长人这么好,怎么找了怎么个婆娘!”
  “外地人就是就是喂不熟,就像金翠……”
  王元香知道自己理亏,憋着气。男厕这边几个男人上完厕所出去时,弹了一个烟头掉落在坑道边上。
  一会儿,一阵风吹来,冒着烟的烟头滚了两圈掉下了深坑,烟头点燃了液化气,“嘭——”只听见一声巨响,火光冲起来,顶起了厕所的瓦顶飞散在空中,周围的墙体也歪道了一大片,厕所的粪便像开了花似的铺散一地,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趴在废墟上一旁一动不动……
  附近粮站卖粮的拖拉机拖着满身污渍的王元香就往镇上医院飞跑,二十几分钟到了镇卫生院,因为伤势严重卫生院不能接收,一伙人又开着拖拉机往市医院奔去……
  南溪美院校园里,初秋黄叶潇潇,凉风阵阵,傍晚休息时间,一群穿着黄色篮球服的男生正在篮球场打篮球,周围围了一大圈学生观众,有的拿着速写本画着,白沙尔状态很不好,连着好几个投球失误,但是依然不影响周围的女生为他欢呼。
  白沙尔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看见辅导员刘老师从校道走过,他赶紧跳过草丛追过去,跟上刘老师问道:“刘老师,我们班秦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刘老师边走边说:“她休学一年。”
  “什么?”白沙尔吃惊的问道:“上次您不是说她只是请假吗?”
  “是啊”刘老师停下来说:“她家里应该有什么事吧,我也觉得挺可惜的。”说完,安慰的拍了拍失望的白沙尔的胳膊就走了。刘老师也早知道白沙尔对秦映的感情。
  在这宽阔的林荫道,两旁枯黄的落叶随着秋风悉悉索索的飘洒一地,白沙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神情落寞,一个漂亮的马尾辫女生走到白沙尔面前笑着打招呼说:
  “白师兄,你好!我是今年一年级的新生范秋瑶,请你喝可乐。”说着把一瓶冰冻可乐递到白沙尔面前,白沙尔抬头看了一眼,冷冷的说:“我不渴,谢谢!”说完扭头就走了……
  秦映每天认认真真的上班干活,做熨工从不投机耍滑,尽管这些工作都不是真心想做的,但是她觉得做事就得跟做人一样踏踏实实。这个月工资也上涨了一些。伍忠芬劝她学做车工,学会工资会高一点,但是秦映拒绝了,进厂是不得已的选择,没有想到一直干下去。
  晚上躺在宿舍硬邦邦的床上休息的时候才会默默的思念白沙尔,想他这么久没有见到自己会怎么样?也想给他写信,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一个底层的工厂打工妹如何配的上前途光明的天之骄子!她也只能做到“相隔500英里依然惦念你”。
  东坡村小学,下午一群小学生放学后奔跑的回家,老权上刚一年级的小孙子回到家里问老权:“爷爷,臀部是什么?”
  “你小子,上学老师就教个这?”老权假装愠怒。
  奶奶一边收衣服一边笑着说:“臀部就是你的屁屁,拉屎尿尿的地方啊!”
  “哦!”小孙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说:“我们吴老师说,校长的老婆的臀部被火烧伤了,要我们学生捐钱给她治屁屁!”
  老权一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跟小孙子说:“你明天去学校跟老师说,我们家的钱都存到储蓄所了,现在家里买油菜种子的钱都没有了……”
  “哦——”小孙子听话的点点头。
  这时,秦秉坤走进老权家院子里,老权赶紧搬过凳子请坐,小孙子也乖巧的叫了声“秦爷爷”,客套几句后,秦秉坤说:
  “老权,我想去你老表的工地干活,能帮我说上话不?”
  老权说:“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你家……你一出门家里就剩下月梅一个女人,田里的活计怎么办呢?”
  “没办法啊,光靠田里的一点收成如同杯水车薪,实不相瞒,我家小映都休学打工去了……”秦秉坤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强忍住泪水接着说:“我这把骨头能弄点是一点……”
  老权也是个厚道的人,本来上半年秦庆出事前就说好跟他去工地的,如今,也只能这样,连忙说:
  “行啦,我也是秋收了就准备过去了,你回去准备一下,这两天我们就去吧!”
  两天后,秦秉坤出门,月梅在屋里流泪不敢出来送行。他和老权走到东坡村口等车……
  秦秉树从自己家小卖部里看见干瘦的秦秉坤,佝偻着身子站公路边,花白的头发被风吹的飞起来,他背着用麻绳捆绑的被子和脸盆,秋风吹的秦秉坤单薄的裤子混乱的飘摆着,秦秉树走过来喊道:
  “哥,你这是去哪里?”
  秦秉坤也走近来说:“我跟老权去同冶,他老表工地干活。”
  “哦,”秦秉树给秦秉坤和老权一人递了一根烟,并用手挡着风用打火机帮他们点上,此刻也不走到该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年轻时好吃懒做,结婚前东扯西拉的一些债务都是哥哥秦秉坤不跟他计较,帮他还的,分家时也都让着他。
  “老三,我家里几亩田,月梅一个人也种不了,你们如果愿意种的话就种吧,你嫂子一个人在家,你们方便的话就照应着点。”
  秦秉坤正说着,长途车就来了,秦秉树趁秦秉坤上车时往他兜里塞了一包烟,什么也没有说就转头走回去了。
  日子就这样忙碌的转着,很快都要过年了,工厂放假时间比较迟,秦映准备请假回家,她很想念家人,伍忠芬说:
  “我直接辞工了,我明年上半年都不出来了,我要在老家摘茶叶,工资比这里高,不过就只有上半年几个月有茶叶采。”
  “采茶叶多少钱一个月?”秦映赶紧问道。
  “一个月多的话有两三千呢,怎么?你也想去?”伍忠芬说,“别说,你还真合适,采茶就要年起漂亮的姑娘,我都三十几岁了,要不是因为老板是我堂弟,茶厂还不要我采茶呢。”
  “真的吗?”秦映有点心动。
  “真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反正你回家也跟我顺路,现在长途火车票也不好买,我们先买到我家的,然后再中途转乘票比较好买一点。”
  秦映想了想就答应了。想着明年出来采茶半年刚好休学期满,就可以回学校了,于是辞了工,跟伍忠芬一起坐火车去她家乡先看看。
  下了火车明显的天寒地冻,感觉跟无冬的广东完全不是一个天地。秦映为了省钱棉衣也没有买,本来想只要回到家里就有冬衣穿了,而现在却冻的直哆嗦。
  伍忠芬从包里掏出大棉袄给秦映披上说:“我人胖不怕冷,你快穿上。”秦映觉得伍忠芬真的对她太好了。
  转了几趟长途车,后来又走了半天山路,雾气很重,地上也很泥泞,秦映开始抱怨起来,说:“怎么这么远啦?这里好大的山啊!”
  “种茶叶当然得在深山了,马上就到了,翻过这个岗就到了,坚持一下!”伍忠芬说。
  果然翻过山岗就看见几垄茶山,并不是太多,山下有一户的红砖瓦房,门口一个六十来岁的妇人正蹲在地上在剁柴火。
  “婶!”伍忠芬叫道。
  大婶回头一看,高兴的站起来:“忠芬啦,回来了”打量了一下秦映说:“这个姑娘,长的真标致!快进屋坐吧!“
  秦映顿时心中多几分疑惑,大婶带他们进去烧着炭火的房间里,给他们泡了热茶喝着感觉暖和了许多。
  “你们先坐啊,我去给你们做饭。”大婶热情的说。
  “我给婶帮忙!”伍忠芬叫秦映先烤烤火,她去帮忙做饭。
  这是间还算干净的房子,收拾的也很整洁,灰白的墙上贴这几张已经褪色了的塑料美女年画。但是这一切怎么看也不像伍忠芬说的大茶叶场的老板的样子。
  过了一会一个身形高大剪着短平头的男人推门进来,大约三十来岁,浓眉大眼看起来很精神,穿着一件毛领的军大衣,看见秦映有点吃惊,秦映赶紧站起来,说:“大哥,我是忠芬姐的朋友。”
  “哦,你好!”男人普通话讲的很好,他一只手脱下军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杆上。
  秦映这才发现,这个大哥只有一只手。
  大婶很热情,做了好些饭菜招待,饭桌上那个大哥话并不多,还是伍忠芬介绍说:“这是我堂弟,伍忠军,当兵多年,部队上受伤才退役回家,还立过二等功呢!”
  秦映只是哦了几声,对伍忠芬说:“你家住哪里呀?我去你家看看吧?”
  “我家还远呢,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婶家,明天再走。”伍忠芬说。
  晚上,秦映和伍忠芬睡在里屋一个房间的床上,人生地不熟的,秦映怎么都睡不着,就想着明天直接赶车回家去。一直翻来覆去,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秦映一觉醒来,已经天大亮了,伍忠芬已经不在旁边,秦映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秦映赶紧穿好衣服,穿上鞋准备出去,可是门怎么都拉不开。
  “忠芬姐,大婶……”喊了一会,大婶过来了,轻声说:“小映啊,忠芬回家了,你就在我家住下吧,给我做儿媳妇,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开门,开门!”秦映开始愤怒的拍门,“你们都是骗子!”
  大婶并不理会就走开了,秦映悔恨万分,真的不该轻易相信任何人,可是越在这个时候越是得冷静。
  秦映看看房间后有个窗户,打开玻璃窗,却还有钢筋齿的,她翻遍房间找了根木棍,把一件衣服绑在钢筋齿上,然后用木棍套住衣服使劲的拧了几圈,钢筋开始变形,然后又换到另一边用同样的方法拧了几圈,窗户中间的缝隙变大了,她使出全力重复几次终于把缝隙拉宽了,秦映先把自己的背包扔出去,幸亏她身体比较瘦,很快也钻了出去,她悄悄的沿着屋后墙角爬上了后山,然后慌不择路的就进了深山。
  山里雾气重重,秦映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周围也不见一户人家。好不容易看见一条路,想着能走出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伍忠军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吓的秦映连连后退,伍忠军二话没说拉着秦映的胳膊就往回走,尽管他只有一只手,但手劲特别大,秦映穿着单薄的衣服在他面前挣扎毫无意义,很快秦映就被重新拽回到红砖瓦房生着炭火的房间里。
  大婶虽然唠叨了几句弄坏了他们的窗户,但是还是端来一碗鸡蛋面来给秦映,秦映很愤怒,根本不吃。
  伍忠军说:“你穿这么少,又不知道路,马上风雪就要来了,要是到夜里会冻死的!”
  秦映尽管觉得伍忠军说的有道理,但还是狠狠的说:“大哥,你不知道你们软禁我是犯法的吗?你还是个军人,怎么能这么做?”
  伍忠军并没有说什么,裹了裹大衣出门去了,并在外面反锁了大门,大婶也一直絮絮叨叨自己的儿子多么优秀,就是不该在部队伤了一只手,现在年纪大了又找不到媳妇,如果秦映肯留下,就把家里伤残军人的抚恤金全部交给秦映保管……
  秦映也听不太懂大婶的方言,一直也不说话,后来觉得实在太饿了,才把鸡蛋面吃了。
  晚上,伍忠军也没有回来吃饭,大婶把秦映拉倒到另一间卧房里,让她休息,可能先前那间房的窗户还没有弄好,怕秦映翻窗户跑了。这间房的床铺很简陋,但是很整洁,也没有衣柜,吊着竹竿上挂的都是男人的衣裤,应该是伍忠军睡的房间。
  后来听见伍忠军回来了,悉悉索索的吃了饭,又只听见大婶说:“你自己拿进去给她!”
  伍忠军敲了一下门,就自己进来了,拿了一件还挂着吊牌的红色的羽绒服递给秦映说:“试试看,能穿不?”
  秦映愣了一下,接过衣服,伍忠军就转身出门,没想到门却又拉不开了,伍忠军连连拍门,“妈,开门啦!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几十岁的人了,还要我教你你呀?”大婶在门外狠狠的说。
  伍忠军一只手使劲的拉扯着门栓,却听见大婶在外面又加了一把铁链锁。
  伍忠军没有办法,转身过来看了一眼秦映,秦映眼神十分惊恐,伍忠军在墙边找个把凳子坐下来,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秦映愤怒的扭过头并不看他一眼。
  “你很讨厌我吗?”伍忠军问秦映。
  秦映想到自己被信任的人欺骗,反问道:“你觉得我蠢吗?”
  伍忠军说:“你很聪明,能想到办法破窗出逃,不是一般女孩能做的到的,只可惜我是个残疾,否则我肯定会追求你的。”
  秦映觉得伍忠军还是挺讲道理的,说道:“我有男朋友的,他是我同学,我们……很好!”
  伍忠军并没有说话,拿了几把椅子拼了一下,拿了几件厚衣服铺在上面,然后蜷缩着躺下。很久,见秦映还是不敢睡,便说道:
  “明天我就送你出去,你别怪忠芬,也不要去报警告她。她也是担心我打一辈子光棍才把你骗来的。忠芬年轻时在外面打工遇人不淑,离婚带着孩子回来,现在孩子还在是她爸妈帮着养的,她只能到处打工寄钱回家养孩子。生活也十分不易。”
  外面风雪嘶吼了一夜,秦映抱着衣服在床边蹲坐了一夜,早上大婶开了门见此情景,骂了伍忠军一句:“没出息!”
  秦映冷的打颤,便只好穿上红色羽绒服出来,映衬的脸色绯红,看起来十分漂亮。伍忠军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映默默的吃了几口面条,就吃不下去了,却觉得头重脚轻,气息似乎也不平稳。
  “这孩子,不会是生病了吧!”大婶说着伸手摸了一下秦映的额头,果然烫的很。
  “发烧了……”说完便去翻找药片。
  “我没事,大哥,你带我出去吧,我要回家。”秦映乞求道。
  伍忠军看着窗外还在飘洒着雪花,说:“这样天寒地冻的,你还发着烧,出去肯定不行,等病好了再说。”
  “不行!”秦映激动的说:“我要走,我要回家……”说完站起来,提着包就要走。
  大妈赶紧过来拦着说:“要走也吃了药再走,万一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秦映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想拼命的逃出门去,伍忠军越拉她越是挣扎的厉害,但是浑身酸软无力,摇摇晃晃马上就要摔倒似的,伍忠军索性一把拦腰把她扛进里屋,放到床上,大婶也把药片和热水端进来:“你这丫头,咋这么犟呢!把药吃了,都是为你好。”
  秦映没有办法只得吃了药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中,她听到清脆的钢琴旋律,叮叮当当的一个玻璃球出现在眼前,闪着白光,然后就是白沙尔一脸微笑的看着秦映,秦映刚想伸手去触摸他的脸,白沙尔却与自己擦肩而过,回过头来却怎么也找不见白沙尔……
  秦映反复烧了两天才见好,秦映很感激大婶和田忠军对他的照顾,语气也变的柔和起来:“忠军哥,我已经好了,谢谢你们照顾我!”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明天我就送你去坐车回家吧!”伍忠军也明白秦映的意思。
  秦映非常感激说:“谢谢你啊,你是个好人!我会记得你的!”
  第二天一早,伍忠军帮秦映背着包,带着秦映在山路上走了小半天,才看见一条窄小的公路,又走了很久才拦到一辆路过的小客车进到城里,在火车站附近的取款机里,秦映取出来八百块钱,买了火车票后,拿出五百块钱塞给伍忠军说:
  “谢谢你和大婶照顾我,还给我买衣服,这点钱你拿着,算我是孝敬大婶的。”
  伍忠军是个耿直的人,说什么也不肯收,拿了一张写着他们家地址的字条,裹着钱一起塞回秦映的衣服口袋里。
  “你们在外面打工都不容易,你若记得我以后就回来看看我。”
  伍忠军一直目送着红色的身影走进了站台,才慢慢离去……
  春运的火车异常的拥挤,秦映也只买到一张无座的票。秦映好不容易挤上了车,找了个稍微松散位置站着,一摸口袋,不禁一身冷汗,口袋里的那张写有地址的字条和五百块钱不见了,她赶紧翻翻其他口袋,也没有,肯定是刚才上车时遇到了小偷,那不仅是自己辛苦省吃俭用的工钱,更是自己牺牲的学业和爱情的补偿。
  她非常愤怒又无助,自己原本已经如此凄惨,苦难依然不肯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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