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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错过沙尔 沙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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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坡村口的小街上,一辆小客车停下,下来一个穿着米白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单肩挎着黑色背包的帅小伙。
  他一下车就看见“秦老三小卖部”,便径直走了过去问路:“你好!请问秦映家是住在附近吗?”
  秦秉树的老婆银凤抬头一看,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像电视里明星一样人儿,热情的说:
  “秦映啊,是我们家侄女,你是……?”
  “我是她同学,我叫白沙尔,我想去她家找她。”白沙尔回答。
  “哦,从这里去她家那里要拐好几个弯,你等下……”说完,冲里屋喊了一句:“小娥,快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吃着零食出来。
  银凤对着女孩说:“小娥,这是你小映姐的同学,你带他到你大妈家去。”
  白沙尔连忙道谢正准备走,银凤叫住沙尔,笑着说:“走亲访友不用带点茶食吗?”
  “哦!”白沙尔立即明白了,于是在小卖部挑选了一箱牛奶,饼干和麦片,算下来一百多块钱。看着白沙尔提着沉甸甸的礼品离去,银凤喃喃道:“人又帅又有钱!”
  秦娥带着白沙尔往秦映家走去。白沙尔问秦娥:“你们这为什么叫东坡村呢?跟苏东坡有关系吗?”
  “没有!”秦娥说:“你来时没有看见那个大坡吗?因为在村东面,所以叫东坡村。”
  一会就到了秦映家,月梅正从后面山上拖这一捆沉重的柴火回来。
  秦娥喊道:“大妈,小映姐的同学来找小映姐,我就先回去了!”月梅答应了几声,秦娥就回头走了。
  白沙尔赶紧放下手里的袋子和背包,走过去帮月梅把柴火拖到门口。
  “阿姨,您好!我叫白沙尔,我是秦映的同学,她在家吗?”
  月梅看看帅气的小伙子,说:“真是不错的孩子,小映一放暑假
  就去广东打工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月梅看白沙尔的表情有点失望,连忙请进屋里,泡了杯热茶,暖和一下。就在堂屋地上生起了火堆,浓烟火灰到处飞散,四周的墙壁早已被烟火熏的漆黑,白沙尔有点发怔,他一直知道秦映的家庭条件不好,没有想到真的家徒四壁,如此环堵萧然。
  “沙尔是吧!你家住在哪里呀?”月梅一边架火一边问。
  “我家在省城…….”白沙说。
  “那过来挺远的!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呀?”月梅闲扯话题问。
  白沙尔说:“就我和哥哥两兄弟,哥哥已经结婚成家了。”然后又问道:“阿姨,秦映为什么要休学?是因为缺钱吗?我可以帮助她完成学业的,真的!因为我……我喜欢她!”
  月梅看着白沙尔一脸的真诚,觉得应该告诉他实情,便把秦君杀人的事情一一道来……
  白沙尔恍然大悟,明白了秦映原来一直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才这么反常!
  “沙尔,你是个好孩子!”月梅说:“小映是我的孩子,我了解她,她从小就要强,不希望被人看轻,她如果也喜欢你,就更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你能明白吗?”
  白沙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秦映这大半年过的该是有多艰难!
  月梅接着说:“我去做点饭菜,今天晚上就在家住一晚吧!现在已经没有返程的车了。”
  晚餐时,月梅并不知道白沙尔是回族,不吃猪肉,炒了盘腊肉。不过白沙尔并不想麻烦秦映妈妈,只是简单的吃了些青菜,也实在心塞的没有什么胃口。
  月梅把秦映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家里也就这间房间稍微整洁干净点。她叫白沙尔就在这间房休息,白沙尔坐在床上环顾一周,这就是秦映从小生活的地方,如此破陋,斑驳的书桌上只有一面落了灰的红色小镜子和几封未拆的信,有两封就是白沙尔写的。
  白沙尔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水晶音乐球放在桌子上,玻璃球里面是一个穿着圆领白裙的长发少女雕像。十月份是秦映的生日,白沙尔去挑选生日礼物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这个水晶里的白衣少女,就像暑假离别那一晚秦映的模样。于是就买了下来,准备送给秦映,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她返校。
  白沙尔躺在秦映的床上思绪万千,想着刚入大学那年,同学们一个一个轮流上台自我介绍,同学们个个神采飞扬,口若悬河。只有秦映衣着简单,神情淡然,不羞涩也不张扬:
  “大家好!我叫秦映,秦始皇的秦,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映,我来自长清,出身农村,很荣幸能与各位同窗!谢谢!”
  秦映虽然不是女生中最漂亮的,但是她落落大方,气质自然,白沙尔见她第一眼就心动……视线总是时时被她牵引,甚至一见到她就能想到她成为自己妻子后的模样……
  第二天早上,月梅给白沙尔煮了一碗鸡蛋面吃,自己却吃昨天晚上剩下饭煮的粥。
  白沙尔心事重重的吃完后说:“阿姨,我得回家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出门了。秦映的桌子上我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她回来了叫她务必给我打电话。”
  月梅说:“好,我也顺路出去村口买东西,我送你出去吧!”
  路上他们看看见一群小孩子在嬉闹着玩泥巴,白沙尔问月梅:
  “秦映小时侯也都玩这些吗?”
  月梅说:“她不玩,她从小就爱干净,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是她哥哥很宠溺她,都不让她干什么活,她也总是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她喜欢画画,一个人画山画水,画小鸟,但是我们这样的家庭还是耽误了小映,唉……”
  一路上寒风萧萧,白沙尔心情也无比的沉重……
  路口一辆长途小客车开过来,白沙尔跟月梅道了别,便上车走了。车刚下坡,有一辆小客车迎面上来,两辆客车擦身而过,车上来村口停住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下车来。
  “妈!”秦映一眼就看见月梅正往秦老三小卖部走过去。
  月梅一转身,欣喜的叫道:“哎呀!小映回来了。”
  赶忙走过来,指着前方正在下坡的那辆小客车说:“你看,白沙尔刚上车走了,他来找你了。”
  秦映赶忙快走几步就追着跑过去,可是那辆客车已经越跑越远,渐渐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影子……
  秦映强忍住失落,转回来对月梅说:“算了……”
  月梅看出了孩子的心思,也很无奈。只好说:“我们去三幺那买包洗衣粉就回家去吧。”
  回去家里,冷冷清清,霉灰的味道也更加浓重,贫困家境的没有一丝改变。月梅说:“你爸带口信回来,说放假在工地守工地也有钱,所以也不回来过年了。”
  秦映明白,父亲也无法回来面对家里的困境,还不如在守工地挣点钱。妈妈一个人守着满目疮痍的家,担心哥哥,担心爸爸,还要担心自己,每天心里也不能过的安逸。所以她也不敢告诉妈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免得让她担惊受怕,徒增烦恼。
  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似乎还带着这白沙尔气息,她第一眼就看见桌子上的水晶球,迎着窗户的白光闪闪发亮,跟自己梦里的见到的一模一样。
  秦映走过去,看见玻璃球木质的底座下面压着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她轻轻的打开了开关,清亮的音乐声音响起,玻璃球里面的白衣少女缓缓的旋转了起来,秦映泪眼婆娑,积攒了这么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趴在桌子上抽泣的不能自已……
  今年的春节过的格外冷清,爸爸哥哥都不在家。母女两人简单的吃了些饭菜,围着火堆,打开黑白电视,里面的欢乐的节目声音才让家里有了些许节日的气氛。
  瘸腿的大黄狗也被外面的鞭炮声吓的躲进来家里来,她们两人一狗就这样度过了千禧之年——2000年!
  正月初一,大姑妈,姑父和两表哥一家六人,加上三幺一家三口来拜年。三幺家提来了一斤白糖,大姑妈提来一包旧衣服,说:
  “每年都给大兄打两斤酒,今年大兄不在家,你们也不喝酒我就拿来一些我穿不了的衣服给你,虽然旧了点,但是给你干活穿还是可以的。”
  秦映听来心里十分不悦,但是月梅出于客套还是感谢了几句。
  秦映跟月梅两个人在厨房弄了好半天做了一桌子菜,他们九人毫不客气的上桌就欢天喜地的吃喝起来,秦映和月梅只有等他们吃完下了桌,才自己盛点饭吃点剩菜。
  秦映和月梅吃完,刚把厨房收拾好,他们九人喝完了茶水,大姑妈的小孙女苗苗就吵闹着要回家,说:
  “这里好脏,像锅炉一样黑!”
  他们一堆人竟然附和着哈哈大笑,便依着孙女准备回去。
  “月梅呀,大兄也不在家,你们娘俩出门又不方便,今年就不用去我家拜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不会见怪的。”大姑妈说。
  “那就不好意思了!多谢大姐体谅!”月梅笑着说。
  然后,他们九人酒足饭饱,便一路谈笑风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月梅和秦映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走远,而在他们眼里,月梅娘俩就是个外人,两个表哥依旧对秦映不理睬,甚至连两句客套话都懒得说。以前秦秉坤和秦庆在家时,他们还装模作样顾及一下,现在直接把月梅娘俩没有当一回事。
  都是因为穷,人一穷连亲戚都毫不掩饰的鄙视!现在,加上秦庆的事更是雪上加霜。秦映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带着家人走出困境。
  秦映在家陪着妈过完了正月十五,秦映跟月梅商量要出去打工赚钱了,月梅说:
  “不要去太远了,你哥案子年后就有信了,你爸爸又在外面,有事也能跟你打个商量,”
  秦映之前伍百块钱也被偷了,剩余的钱也不多,留给了妈妈春上买种子化肥。自己就带了一百块钱出门,到省城找点事做,这里离白沙尔近点,心里也会觉得温暖一些。
  坐车到了省城,一下了车就四处转悠找工作,可是找了省城的几家工厂根本就不招工。
  天快黑了,她不经意转悠到美院旁边,现在还没有开学,远远看见画室和宿舍一片黑暗,这本来是自己寒窗苦读考进来的学校,可是此刻她却不敢迈步进去……
  已经入夜,秦映手里的钱根本住不起酒店,也不能白花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闪着彩灯的夜总会门口,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开过来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衣着暴露,穿着高跟鞋,裹着大衣的长卷发女子,浓妆艳抹,跟车里的男人调笑了几声便扭着屁股准备进门去。
  “玉娟姐,”秦映喊道。
  那个女人停下脚步,愣了一下。
  “许玉娟。”秦映又叫了一声,许玉娟转身冲着秦映走过来。
  “秦映?你这是去哪?”许玉娟看秦映背着包问道。
  秦映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说:“你怎么……这样?”
  “怎么样?”许玉娟熟练的点了一支烟故意在秦映面前抽起来,吐着烟。
  “玉娟姐,你不能这样。”秦映有点心疼。原来十分朴实的玉娟被刘丰退婚后,她觉得没脸见人便也出门打工了,没有想到却是做这样的事情。
  许玉娟冷冷一笑,反问道:“不这样?像你一样做流浪狗?”说完冷笑一声扭着腰就要走,顿了一下又回过头说:“晚上不要到处乱走,这一片治安不好。”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夜总会大门。
  秦映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流浪狗一样,漫无目的的沿着路灯走着,天越来越冷,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秦映也觉得害怕起来,看见路边有个上了锁的公共厕所,旁边有根自来水管,她打开水龙头,尽管水冰凉刺骨,但是秦映还是喝了几口,用它洗了把脸。厕所的拐角处可以避风,秦映决定在这里先蹲一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映每次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冻醒,她甚至想着厕所里面肯定都比这里暖和,就这样熬了一夜。
  清晨,路上清洁工开始打扫,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秦映冻的瑟瑟发抖,她看见附近有摆摊的早餐,就过去买了热乎的豆腐花喝了,感觉舒服很多,又开始一天的找工作。
  傍晚,一身疲惫的秦映又走回到公厕这里,厕所门口一个大妈坐在桌子前收费,牌子上写着5角。秦映给了5角钱进去上厕所,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厕所每间有木门隔断。秦映感觉这里比较暖和,就多呆了一会,外面的大妈进来喊道:“还有人没有?要锁门了。”
  秦映没有吭声,想着昨夜在外面蹲一夜又怕又冷,今天索性就在厕所呆一夜比较安全,也不会那么冷。
  等了一会,大妈进来女厕所一间一间的推门,推到秦映关住的门没有推开,就喊道:
  “快点,要锁门了!”见无人应答,又喊道:“有人没有?我踢门啦!”
  大妈使劲的踢晃着门,哐当哐当的声音让秦映很慌张,越发的不敢吭声,门还是哐当哐当的响着,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两眼惊恐的盯着像是马上就要破开的厕所门,此刻她感觉自己还不如厕所里一条在粪堆上翻滚的蛆虫,大妈恶狠狠的喊道:
  “吃屎吗?还不出来!”
  过了一会,见还是没有动静,大妈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听见铁链锁门的声音,秦映才轻松下来,轻轻的笑了一下,笑着笑着慢慢的眼泪就漫出来眼眶,然后放肆的抽泣起来,一个小时时候连泥巴都不玩的爱干净的女孩,如今竟然卑微的像蛆虫一样躲厕所容身……
  这一夜,摧毁了她仅存的自尊和骄傲,她嘲笑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来可怜失足的许玉娟,鄙视抢饭的工人,自己落魄的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像一只流浪狗被人驱逐……
  秦映坐在厕所的地上,微弱的路灯照进来映秦映苍白的脸上,泪水无声的流淌……
  可能这两天太累了,这一夜秦映坐在厕所里倒是睡的很沉。
  早上,大妈开门进来,用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熟睡的秦映,秦映惊醒了,麻木的爬起身来走出去,却被大妈喊住:“5毛钱。”
  秦映只有返回来,走到大妈的桌子前,从衣兜里掏出钱来,数了数只剩下三块钱,秦映递给大妈一块钱,大妈找给了她5角钱。秦映一声不吭的到水龙头那里拧开水洗脸,大妈也许看出了状况,说了句:“这里下午6点锁门,你早点过来。”
  秦映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就离开了。
  秦映萎靡的走了半天,实在饥饿,便在路边的一个小卖部买了包5毛钱的方便面吃了半包,剩下的留起来晚上再吃。她一直看着窗口的公用电话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拿起电话,拨通了白沙尔的电话……
  学校还没有开学,白沙尔在拉面店里忙活着,突然电话响起,白沙尔接起电话:“你好!羊肉拉面馆,请问有什么需要?”
  电话那头并没有马上说话,秦映一听见白沙尔磁性的声音就恍如隔世,忍不住眼睛一红,白沙尔似乎有所感应,停下手中的活,感觉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在等的电话:
  “秦映,是你吗?”白沙尔问道。
  “是我。”秦映说。
  “你在哪?”白沙尔赶紧问道。
  “我在省城。”秦映回答。
  “什么地方?我去找你。”沙尔很着急。
  “呃!我也不知道这是那里,要不你到青年路天桥上吧,我去那里等你。”秦映说。
  “好,你等我啊!”沙尔十分激动。
  挂了电话,白沙尔正准备出门去,好像想起了什么,赶忙回到收银台前打开抽屉数了数里面的钱,才三百多,觉得不够。便跟在忙活的妈妈说:“阿妈,还有钱吗?”
  白沙尔的阿妈包着回族女人的黑色头巾,正在打包拉面,转头问道:“干嘛呀?去把这单送到钟鼓楼,收88元。”
  白沙尔想着这样也有四百多了,于是,偷偷的把抽屉里的钱装在裤兜里,然后装好一大箱打包好的的拉面绑在自行车后面,然后迅速的赶出门去。
  这时,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秦映没有钱坐公交车,只能赶紧步行往青年路走去,那里比较繁华,车辆也比较多,在天桥上目标位置明显,比较好找一点。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秦映便上了天桥,这时雨点开始淅淅沥沥的大了起来,秦映也没有伞,只得把羽绒服的帽子竖起来护着头……
  白沙尔骑车送餐走的着急,刚出门口,小雨连绵路滑,一不小心车一歪,拉面洒了一地,只得回去重新做十份拉面,白沙尔十分着急,一直催着厨房里的阿大(父亲)快一点……
  天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也亮了起来。秦映淋着雨扶着桥面的栏杆,站在天桥上一动不动,来来往往撑着伞的行人投来了怪异的目光。此刻的秦映饥寒交迫,望着桥下的车来车往,好像这个城市就自己是多余的,人们都有各自的雨伞,各自的忙碌,各自的归宿……
  白沙尔送完餐就骑着自行车往青年路飞奔,可是因为雨天车辆堵塞严重,他左右看了一下,决定掉头回去走另一条路……
  秦映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5点半了,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沙尔会不会觉得风雨太大了没有出门?强烈的自卑感袭上心头,自己家里的贫困和潦倒他都已亲眼看尽,他难道不会嘲笑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吗?秦映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给白沙尔打电话来自取其辱。
  想到厕所6点锁门,如果晚了,连最后栖身的地方都有没有了,就得淋一夜的雨了。
  她慢慢的转过身,失魂落魄的往天桥楼梯走下去,或许留下些回忆才是美好的,自己再也经不起现实的残忍击打了……
  远处,白沙尔穿着雨衣踩着自行车飞快的疾驰,他一眼就看见天桥上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就是秦映,眼看着她已经走下了天桥,白沙尔焦急的喊道:
  “秦映———”但是都淹没在雨幕的车笛声中……
  白沙尔已经赶不及到天桥了,他丢开了自行车,翻过围栏横穿马路,一辆小轿车飞驰而来,白沙尔躲避不及就被撞的飞起来,一声闷响,白沙尔又重重的摔落在对面的马路上,对面疾驰而来的车辆来不及刹车一侧转,硬生生的从白沙尔的左小腿压过去……
  白沙尔还有意识的瞬间,仍然扭过头睁着眼追寻着那红色的身影,依稀看见那个背影走进了拐角消失了,鲜血顺着雨水流开了一地,那双褐色的深邃双眼也慢慢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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