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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捡蹴鞠红鲤引路 游潇湘文荟逃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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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你和文佩都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你父亲就跟你姑姑商议好了,如果生下来一男一女,等长大了就做夫妻,并找铸玉师铸了两个玉佩,你身上的玉佩上刻着个‘佩’字。文佩的玉佩上刻着个‘轩’字,这下你明白了吧!”
  小轩子看了一下玉佩,还真的有个“佩”字。“奶奶的,真是倒霉,爹爹跟姑姑怎能做出这等鸟事来。幸亏爹爹跟姑姑已不在世上,要不小爷我还不被那丫头活活整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轩子想到这里,用右手拍了拍胸口。
  古曼玉见儿子怪模怪样的神色,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庆幸你爹爹跟姑姑死得早呀。不过,你放心,既便你长大了想娶那姑娘当媳妇,那文世坤也是万万不允许的。既便你想娶了那姑娘,可你却要为你爹爹报仇,到时候你杀了她爹爹,她又怎肯嫁给你。”
  小轩子见娘亲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只不过古曼玉看不清楚而已。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只要那丫头不要嫁给他,随便她怎样都行。
  “轩儿,快说说这些年你跟着文利,怎么过来的?你这一身”功夫又是谁教的?”
  小轩子怕母亲伤心,只捡了些高兴的事说给她听,从小到大,他不知吃了多少苦,也只是简单带过,但当他讲到文佩时,不但非常的详细,有时甚至还添油加醋。听得古曼玉又是耽心又是难过。等小轩子讲完他与邓一凡结识的事情后,她陪着小轩子不知落了多少泪。
  “轩儿,你尽捡些好的说给我听,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定遭了不少白眼,受了许多苦,娘亲对不起你呀!”
  “娘,比起您受的苦,那小轩子这还叫苦吗?小事一桩嘛,娘,您千万别放在心上,等我们出去后,我一定让娘过上好日子,不再受别人欺侮。”
  “轩儿,有你这番心意,娘就知足了。我死了都不要紧,娘先前呀只想能见到我儿一面,现在见到了,我只生无憾了。只是咱娘俩被关在这地牢之中,又怎么能出去呢?趁娘未死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你爹生前告诉我的。你爹爹说过,在这潇湘帮里,有一套剑法,叫《九莽剑法》,只要你有缘找到,那替你爹爹和邓先生报仇便是轻而易主的事情了。”
  “《九莽剑法》?”小轩子有点惊奇。
  “是的,《九莽剑法》,相传黄帝来零陵这儿治水,死在舜皇山上。他的两个妃子,‘娥媓’,‘女媖’,带着两个丫鬟,‘紫彦’,‘紫雅’来零陵寻找。待他们找到九嶷山的时候,才知道黄帝已经死了。于是她俩在黄帝的坟前自杀殉情了。那紫彦、紫雅将两位娘娘葬在黄帝的身边后,非常伤心,她俩觉得没了娘娘,活着也没意思。于是决定到山上的僻静处自杀。当她俩爬上九嶷山上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不远处的沟壑中有八条大黑莽跟一条大白莽在格斗。原因是白莽的嘴中含着一颗拳头粗的绿珠子。那珠子在红日的照耀下还放出碧绿耀眼的光芒。那白莽甚是勇猛,它的身躯非常灵活,只见它一个摆尾,便把一条黑莽撞在石壁上,那黑莽被撞得头破血流,摔地而亡。其余的黑莽见同伴死了,对白莽的攻击更为凶猛,过了一会儿,白莽往沟上一窜,其余黑莽以为白莽要逃,随后便追,哪里肯放过。其中一条黑莽窜得最快,哪知白莽一个翻身,一下子咬断那黑莽的身躯。那黑莽还没来得及还嘴,便断成两半。剩下六条黑莽更是威猛,窜到白莽面前,将白莽围在中间撕咬。白莽好像抵不住了,一下子倒在地上,其中一条黑莽快速地用嘴去咬白莽,哪知白莽突然翻身,一下子咬掉那黑莽的半个头部,那黑莽甩了甩尾巴,就死了。其余的五条黑莽更是恼怒,一下子缠了过去,那白莽猛地向空中一冲,躲过那五条黑莽,回头又咬死一条黑莽。那四条黑莽见又死去一个同伴,便不敢靠近白莽,只是围着白莽转,想寻找机会下口。白莽歇了一会儿,对着一条靠近沟壑的黑莽用力撞过去。那黑莽被撞得飞上半空,摔在那石刀上,破身而亡。那三条黑莽更是恼怒,不顾一切地冲向白莽,白莽迅速咬住一条黑莽抛向沟壑深处。那被抛向沟壑深处的黑莽再也没有动弹。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有几条黑莽死在了白莽的攻击之下。余下的两条黑莽更加不敢攻击白莽了。白莽将头伸进卷曲的身子里似乎睡着了。那其中的一条黑莽以为白莽也无力还击,逐爬过去咬住白莽的腰身,哪知白莽只是装睡,它见黑莽毫不防备地咬住自己的身子,将头快速伸过去咬住黑莽的颈部,只见黑莽的颈部鲜血如柱,它宠大的莽身没动几下便没了反应。剩下的那一条黑莽见同伴全死了,竟不顾生死,窜过去跟那白莽死缠在一起,越缠越紧。那白莽只身斗八条黑莽,显然没有了劲道,那黑莽死劲地缠住白莽,白莽身越缩越紧,没多久,那白莽好像坚持不住了,那绿珠从它的口中吐出。它也顾不了许多,用力缠住黑莽滚动起来,最后,同黑莽一起滚进了深壑的崖下,全死了。这场惊险绝伦的群莽大战,让紫彦、紫雅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久,她俩才从惊奇中清醒,她俩纵身入沟壑中捡回那发光的绿珠子,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她俩又回到了黄帝的坟前,给娥媓、女媖守坟。守坟三年中,她俩根据白莽斗黑莽的情景,创出了一套举世无双的剑法----《九莽剑法》。同时又发现那颗碧玉珠既能治病又能排毒,那可真是千年难遇的宝贝。三年守坟期后,她俩下了九嶷山,一路用碧玉珠给人治病排毒,一直走到这天子山下,见这山青水秀,于是就在这里落脚,治病救人,直到紫彦在这里老死。”
  “那紫雅呢?”小轩子听得有趣。
  古曼玉接着说道:“据说那紫雅葬了姐姐就再不想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了,便去了祁阳一个叫浯溪的地方。在那里,她广收门徒,开创了玉女宫。当时的玉女宫那可是武林一大奇葩。虽然这件事过去了几千年,但你爹爹说,这并不是骗人的事情,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玉女宫的人,只不过玉女宫的人很少在江湖走动,也很少涉猎江湖上的事事非非。”
  “娘,那紫雅便成了玉女宫的开创祖师了,捡了个大便宜。”小轩子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满脑子古里古怪的。”
  “娘,不是吗?老大紫彦没死,她敢开创玉女宫吗?她就是想当祖师爷,那紫彦肯定不同意!”
  “怎么不同意?你这孩子,尽想些歪奇古怪的问题。”
  “这个社会谁不想做老大。如果紫彦知道紫雅能当个玉女宫的祖师爷,抢尽了她的风头,她自己就不能弄个祖师爷干干?更何况,那《九莽剑法》和碧玉珠又不是紫雅一个人的。这个紫彦到了阎王爷那里,肯定才知道自己亏大了。”
  “你这孩子,尽耍贫嘴,不过说得亦是。我怎么被你这乱七八糟的言语绕进去了呢!唉!这孩子。”但说归说,古曼玉还是被儿子的贫嘴给逗乐了。
  古曼玉跟儿子谈话,虽然开心,但一想到母子俩个如今都被困在这牢中,心里不免难过起来,她“唉”地一声长叹,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娘,您怎么了?”小轩子问道。
  “孩子,这漆黑的囚室,何时能到个头呢?只怕那老贼会一辈子关着我娘俩。虽然你巧遇奇缘,学了《易筋经》上的内功,可你只懂内功,却没有武功。那书后面的全是武功,尽是梵文,要是现在能找到《九莽剑法》多好,你学成剑法,便可以杀出去了。”
  “娘,那《九莽剑法》既便能找到,孩儿也不一定能学会。当初紫彦跟紫雅功夫那么高,都练了三年才练成,更何况是两个人一起练的。两个人加起来,那不得要六年。如果花六年的时间去练《九莽剑法》,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力。”小轩子还想说什么,但他却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对着古曼玉“嘘”的一声道:“娘,外面来人了,我得回到关押我的囚室之中去了,等会儿再来陪您说话。”说毕,握了握古曼玉的手,走出古曼玉的囚室,用劲将囚栏上的钢条扳直了,然后回到自己的囚室,将钢栏扳回原来的模样。
  古曼玉见儿子突然离开自己,虽说只有一栏之隔,但心中却也万分难舍。儿子说外面来人了,可过了一会儿,还没见人来,也不知道儿子又搞啥子名堂。
  其实她哪里知道,以小轩子现在的内力,江湖上能有几人能匹比,外面只要一小点动静,小轩子都能听得清楚明白。这一切岂是她一个平凡女子所能明白的。
  没多久,外面果然传来了开囚门的声音,随着铁门的打开,一个护院说道:“都关了半个月了,这个小轩子还有命吗?那一妙道长也真是歹毒,硬不让人送东西给他吃,要不是小姐每天吵着要小书僮陪,帮主非叫小轩子死在这囚室里头不可。”另外一个护院手里提着个油灯,说道:“这世道,穷人终归被富人折磨死。那小姐亦真是的,早不叫晚不叫帮主,偏偏等过了半月才想起找小轩子玩。一个小孩子,饿了半月,焉有命在?”开囚室门的那个护院接着说道:“那个疯婆娘,每半个月才送些东西给她吃,她不也活了十多年吗。”另外一个接着说:“那老妇人是个疯子,不知道饥饿。可小轩子是个正常人,你想想,假如让我们被关在这里,莫说半月不给东西吃,就是一天也都挨不过。黑灯瞎火的不说,蚊子跳蚤到处都是,不饿死也被吓死了。我看这小子八成被老鼠吃了个精光。”“呸,呸,呸!”开囚室门的那个护院连呸了三个呸道:“你小子也没安什么好心,一个小孩子落到这般田地了,你还咒他,我看这小子平常机灵乖巧,老天是会保佑他平安无事的。”“好,好,好。好人全是你做了,我说了几句事实,倒成了不该。就按你说的,小轩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保佑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这总成了吧!”提油灯的护院连说了三个好字后,后面尽是些赌气的话。
  古曼玉跟小轩子听了两个护院的话,心生感动。
  “小轩子,小轩子,我们给你送吃的来了。你还好吗?”囚禁小轩子的门被打开了。开囚门的人急忙跑进囚室喊道。
  小轩子睡在囚室的草榻上,怕他们耽心,便假装要死的样子,费力的抬起一只手摇了摇。
  “嘿!伙计,这小子命还真大,都饿了半个月了还能招手,快点拿水给他喝。”开囚门的护院喊道。
  提油灯的护院“噫”的一声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小子的命还真大,果然还活着,他急忙从手兜里拿出水和几个面包,走到小轩子跟前,一脚跪立,一手轻轻地捧着小轩子的头,拿油灯那手,早已揣着碗水,正准备给小轩子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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