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我叫郑尘念 / 第一章 将死

第一章 将死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躺在这老旧的硬板床上呆呆地看着铺满黑斑的天花板,阵阵腐朽的气息还是让我有些不太适应。阴冷潮湿的出租房就像我即将深埋入土的墓地。“呵呵”,我无助的发出了一声苦笑,老天,你可真是不公啊。
  一个月前,我头疼发闷,背着父母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报告复杂繁琐,尽是一些看不懂的字和词,只是所有给我检查的医生的眼中都露出一样的表情。
  我看不懂他们写的病理报告,但是我看得懂他们的表情,他们似乎都在对我说:“你已命不久矣。”到最后医生对我说:“现在还没办法确诊,等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在不安中度过的时间是最煎熬的,等到的结果出来反而让我变得安心,所有的担心和等待都归结到了两个子字上:“脑癌”。简简单单的,我的命运就被白纸上的这两个黑字判决了。
  医生还耐心地劝我其实不用那么悲观,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在理论上还是可以被治愈的。我摇摇头说算了,废物治好了还是废物。
  离开医院以后,我跟家人简单的告了别,告诉他们我要去外面闯荡一番。他们知道以后,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嘴上不停的说着:“出去闯荡一番是好事。”我没把我得脑癌的事告诉他们,瞒着他们或许是对我最大的慈悲吧。
  念念叨叨了那么多年,从未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过喜爱,父亲早出晚归从未见身影,而母亲操劳过度把所有对生活的怨言发泄在我身上。
  更何况毕业至今无所事事的我,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仿佛躯体丢失了灵魂。而都是我对他们的报复,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路从来都不是我自己想走的,我一直都活在他们的阴影底下,他们还皱着眉头问我到底哪里不好。看着他们手里的棍棒,有些话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胎死腹中。
  简简单单的收拾完,我就离开了,那时我还在想“从这一刻开始,生命才真正属于我自己吧。”
  脑癌中期带来的影响还不是特别严重,所以我还是可以比较正常的生活,只是我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生活。没有接触过社会,一切对我来说还是很陌生,偶尔的病痛,只有躺着才能让我感到舒适一些。我时常在想,明天我该做什么。明明已经到了末路,还是在这里浪费光阴,到最后才发现自由和牢笼没有什么区别。
  在离家后的一个月以来除了找到一个廉价的出租屋以外我尝试了很多工作,但大多都是无疾而终,我明白了许多我不曾了解的东西。想想也应该是如此的,没有人愿意接纳一个连明天都不知道有没有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去帮助一个将死之人。胡思乱想中,疲惫的我渐渐的昏睡过去。
  意识在灰白色的高墙中苏醒,我环看四周除了天上落下幽暗的光,就只剩下粗糙不堪的高墙,我不知身在何处。正当我茫然失措时,阴森恐怖的嚎叫声从四周的黑暗中散发出来,似凄凉中伴随着哀伤。我往四周望去,在我背后一颗巨大高耸的盘根错节的球状物体,垂吊在幽暗的天盖上。它朝着我的方向,不停的蠕动,獠牙参差的嘴巴渗透着黑色液体。
  当我慌恐于这个奇怪物体的时候,一声巨响让我从睡梦中惊醒。我镇定心神,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擦了擦我额头的冷汗,然后坐起身摸向我的手机,手机上强烈的光刺激着我的眼睛,恍惚过后,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着凌晨两点。
  冷静过后,我穿好拖鞋起床走向窗台,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一位穿着艳丽的女子摔倒在一个躺满鲜血的黑色物体的旁边,她的嘴里不时发出尖叫声。紧接着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半夜吵什么吵还睡不睡觉了?”安静的小街瞬间沸腾起来。又有人喊道:““死人了,死人了,快报警。”
  不久后警笛声慢慢的响起来,只见他们下车冲过围观群众,迅速将现场控制起来。我观察了一下围观的人,先前那个红衣女子已经不见了。
  已经是凌晨两点三十了,外面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我坐在床边,久思不能入睡,或许我的生命也如此脆弱吧。
  翌日,清早。我简单地洗漱去吃早饭。下楼,路边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清洗了几遍,可隐约还是能够看见。找到一家早餐店,我坐在偏角落的位置里细细品尝着豆浆油条,金黄粗嫩的油条,丝滑柔嫩的豆浆,完全最地地道道的做法,这大概是我余生所剩无几的美好时刻了。
  吃到一半时,隔壁桌来了两个人,点完餐后,其中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子对他对面的同伴说道:“你知道昨天跳楼的那个女的吗?”
  “听别人说是住临北巷的那个女的。”他的同伴回答道。
  “对,就是她,。”
  “是吗,我见过她几次,特别水灵的姑娘,长得还挺不错”他的同伴对他说。
  那个中年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面容有一些轻佻,
  “是呀,只不过可惜了,这姑娘的死可真够惨的。地上红的白的混成一片,身体像散架了一样,最重要的是她大晚上穿的衣服,这可真邪门。”
  “这让我想起一年前的那件事······”他同伴突然说道。
  中年眼镜男拍了一下他:“没事别瞎说。”
  “一年前发生什么了?”听得入神的我不自觉地问了出来。中年眼镜男没反应过来,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啊···嗷··没事我就问问,不好意思呀。”
  “年轻人没事别瞎问。”那眼镜男对我说道。
  我点头答应,擦了一下嘴便去前台付钱。走出大门,颠着手里的钱包,嘿嘿笑道:“工作不好找,我这手艺活还是很牢靠呀。”我来之前便看了这里没有监控,所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你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把现金拿走以后,随手把钱包扔在了早餐店的门口。
  我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大街上都在讨论昨晚的跳楼事件,听来听去内容都差不多。实在无趣,我又回到出租屋。
  躺在床上,无聊的刷着新闻,却没有发现关于昨天跳楼的报道,只有寥寥无关紧要的内容。估计是房东给了他们一些好处,毕竟要是死人了的消息被传出去,房子也租不出去了。而且这些人就算死了也应该是被草草的处理了,也没人会给他们收尸的。
  “但是,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心里想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听到了昨天跳楼的那个人住的房间“801”,就在我居住的这一栋楼里。
  陈年老旧的住宅楼,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我一圈一圈的往楼上走着,警察此时都已经撤走了。我来到了”801“的门前。红黄相间的铁锈镶嵌在门上,腐朽的气息环绕在我的身边,长长的楼道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地上布满着斑驳的脚印。由于我天生耳朵就很灵敏,能够轻而易举的听见清楚远处别人的谈话或者一些细微的声响,靠着这个天赋开锁对我来说简直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是这种非常常见的锁芯,也是由于这种天赋,我有了偷盗的习惯。
  我拿出两根铁签,在锁孔里寻找破解的方法,细细的捣鼓声在我的耳洞里播放着,大概过了一分钟,门应声而开。我走进房间,房间布置的很简洁,进门的左手边放着一台柜子,柜子上摆着一只没有鱼却盛满水的鱼缸,鱼缸旁边摆着一盆绿植,绿植的叶子已经有些泛黄了。角落里竖着一个立式小冰箱,冰箱上摆着一台老式电视机。剩下的便是大厅里一张不大的桌子和两把普通的木制靠背椅。桌子上两只水杯倾倒的摆在一起,台布上还隐隐能看到一些水渍,客厅的窗户是打开着的,桌布的垂摆在轻轻摇晃。
  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我在这里没有感受到半点对生活绝望的气息,为什么她会跳楼呢,还是以那样诡异的方式。。
  “吱呀”,是从西北侧的房间传来的,我穿过客厅来到了那里,这是她的卧室,跟客厅一样都是那么的整洁,小巧却不杂乱。我总感觉这不像一个寻死之人的房间,没人会在对生活失去希望前收拾干净屋子,这里处处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我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立斗小台灯。台灯下一本翻开的本子安静的躺在那里,泛黄的纸张上印着几排扭曲的文字。我拿起本子,一阵风吹过,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映在纸上。
  “她今晚又来了。”
热门推荐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