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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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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若用米尺测量,大小是五十二平方米,所处的位置很有意思,是一块拱起来的土地,与其不如说是一座小丘被拦腰斩断,地下室就在这平面向下挖出一个长方形,附近都是树林,是很孤独的存在。
  钟悔骑电动车带着钟悔与风骚悠悠回来。
  “钟大哥,”周之际已经换了对钟悔的称呼,“说实话,我来找你都是我妈叫我来的,虽然不虚此行,但还是不知道我到底是干嘛来的。”
  “你放心,肯定会让你知道。”钟悔停车,此时离地下室还有些距离。
  “怎么,有事?”风骚问。
  “风骚,你带他四处转转,电动车归你们,我去解决一些事儿。”钟悔说着起身,周之际顺势向前坐,恰好扶稳。
  “有什么事?”周之际问。
  “嗯…我要去…买榴莲…和其他什么…”
  “买榴莲你认真的!?”风骚插话。
  “这你别管,反正我先去忙,你两瞎转就行,”钟悔一顿,“小周,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会给你答案的。”
  “哦?嗯。”周之际答。
  “拜。”“拜。”
  说完,钟悔转身走,而风骚指挥着周之际又冲入密林。
  钟悔走出十余步,有刺破空气声音传来,身形一停,一根竹色筷子浮在胸前一尺处。
  “为什么你不能打扮打扮。”钟悔嘟囔完一跃,筷旋至脚下,冲飞,人与物无踪。
  电动车慢悠悠的颠蹬在林间小路。
  “这大片林子好没意思啊…”周之际道。
  “小兔崽子还是没见识,”风骚跳到周之际头顶上,“面孔脸庞千千万,你都不能一眼看出谁是流氓谁是君子,还敢小瞧这片林子?”
  “成成成,你是懂理的鼠,我敬你是生物学上的奇迹,我不争。”
  “停车。”
  周之际拉车闸,驻脚定车,向右看,忽见意料之外。
  木门铺满爬墙虎,细打量也不会看的出。
  看出来,就没办法忘去。
  周之际第一次看见能勾人魂神的门。
  “别这么没出息,这就是门。”风骚说着用劲紧抓一把头发,周之际一下子清醒过来,同时意识到自己好蠢。
  “去开门。”风骚说。
  音出身动。
  一步步走的飞快,到木门处站住,风骚怎么揪头发都没用,似是脚底生胶。
  还是年轻啊这兔崽子。风骚想。
  鼠身一跃,落地,到门前,一推,门就开了。
  门进十米,有木屋,屋有小窗,依稀见人影。
  十米内,花称奇,草称异,孤树丛中立,无风叶自响,枝上停白鸟,眼睛闪动如繁星。两行栅栏从中劈下又挤出一条小路,路面上有层鹅卵石,各有光泽,却是本身发出,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不是美人,但有美人的色。
  风骚吹起一首小曲,它并不是有这样的心情,而是回头时发现那十九岁的少年还如望夫石般呆在原地,无奈下,唇动起哨声,一首‘移形小调’断断续续牵着周之际肉体晃晃悠悠的前行。
  周之际此时慌神在草木间,心念无他。
  刚跟那只猫学会这招就会用得到,因果论果然博大精深。风骚心想。
  到木屋门前,风骚抬爪,两声响,门开。
  是一个女子。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一般的鼻子,一般的眼睛,一般的眉毛,一般的脸庞,一般的身材,一般的头发,厉害的龅牙。
  “今天来的真慢,我在这好没意思。”女子说。
  “嗯嗯啊啊嗯嗯,别和我抱怨。”
  “死耗子。”女子低着头对着风骚吐舌头做鬼脸,转身进屋内,喊,“快些,今天我想早些回去吃馄饨。”
  “钟悔没来,今天无事做。”风骚进屋,跳上桌子说——屋内只有两椅一桌,女子这会儿是坐在一张椅上。
  “那你还来这么慢。”女子道
  “哼,我就是慢。”
  “切。”“切。”
  风骚又吹起小调,没五秒人就进了屋。
  周之际一只脚刚进屋,女子立马尖叫:“你怎么没说有别人啊!”
  “你刚才没看见吗!”风骚不知为何也喊着说。
  “我现在高度近视啊!”
  “那就戴亨得利啊!”
  “我好丑啊!”
  “我知道啊!”
  “啊啊啊啊啊!”
  女子拖着长音大喊,身体开始无故半透明,又现白光,不出片刻,白光散。
  奇花异草皆被杂草野花替,孤树不见,白鸟消失,小路无影,木屋也不知去了何方。
  周至际回过神来才发现眼睛干涩的厉害,低头猛揉。
  “嗨。”一个女声。
  一怔,缓抬头,呆若木桩。
  这是个傻子吧。女子心想。
  空气如果心爱安静,那他此时的决心可以抵过一万年的消磨。
  “嗨。”女子受不了场面尴尬,又叫一声。
  周之际晕过去了,吸口大气,眼睛斗鸡,一挺,倒地。
  “之际,之际,你不会吧,这么年轻身体这么差,你十几年漫漫长夜都干什么了!”一只闭着眼睛的老鼠狂喊。
  “你看我一眼不就知道他为啥晕倒了呀。”女子蹲下身,右手食指一下子一下子的点风骚的头。
  “我拒绝,好奇害死猫,老鼠界至理名言。”
  “害死猫干你们啥事?”女子笑,笑的很美,美若兰花,还是千百年里最美的一朵。
  “你吃多冰棍拉肚子我还不能引以为戒?”
  “你这耗子,我告诉你,我现在漂亮着呢。”
  “哥认漂亮的只有郗墨。”
  “啊,谁啊?”
  “我老婆,它要是人绝对——别点我了!”
  “呦呦呦,脾气,改天领她过来我教她化妆呗,走啦!”女子起身,弹个响指,由下至上透明消失,留了声“拜”,人便无影。
  风骚睁眼,脚一软坐到地下。
  还好挺住,阵地还在。风骚心想。
  五分钟后,风骚爬起来走到周之际身边躺下,一边默念“郗墨最美”一边等身旁人醒来。
  钟悔在门前站了十分钟。
  他花四分钟飞到一栋高楼楼顶,两分钟走到601门前。
  到最后一步才踌躇,是人的通病。
  门就突然开了。
  辛云格一手还拧着门把手一手拎着垃圾袋,戴着眼镜扎着头发,咖啡色长裤配一件因为穿了很久而稍显松垮的白T恤。
  “难看。”钟悔说。
  “去扔。”辛云格把垃圾递给对面不知站了多长时间的人。
  门一关,钟悔像是被打开某个开关,脑袋空白的呼哧呼哧跑下楼扔垃圾,又呼哧呼哧跑回来。
  摁门铃,两声,前声歇后声再接。
  辛云格打开门就转身回去,钟悔跟进屋,见辛云格半躺在沙发上,读一本书。
  垃圾桶堆满零食包装袋,桌子是刚擦过的,窗台上的花盆种着兰草,有几节新被掐掉的叶子,沙发上的读书人换了一条黑长裙。
  他知道她动杀念不是因为之前与自己相见。
  但还是要问原因。
  钟悔坐到辛云格旁边,一下子把书从辛云格手中扯出。
  “多大岁数了还要玩哥哥欺负妹妹?”辛云格双手抱胸,表情可爱。
  “树叶儿,你为什么杀人。”
  “问的是不是太突兀,这么多年怎么学不会客套婉转。”
  “可你为什么杀人。”钟悔说。
  “我又不是杀人少,你不也一样。”
  “我之前以为你杀生是因与我相见,你恨我,但有求于我,便忍了,回家途中你心中恼怒便无故泄恨于别人。”
  “你这个想法,对吗?”辛云格说。
  “不对。”
  “那你为什么想知道原因,而且还要这么严肃?”
  “毕竟…”
  “我说他们不是好东西,你信?”
  “你说,我就信。”
  辛云格突然上身前靠,抱住钟悔。
  “我已经不恨你了,真的不恨。”
  钟悔一愣。
  “谢谢。”说完,眼角流一滴泪,只一滴。
  辛云格松开钟悔,钟悔举手摸辛云格头。
  “哥,那群人真的不是好东西,我很确定,如果不是我出现在那时,他们就会变的更该死,我这样不好,但利大于弊,我不认为这事对不起谁,到你能不能说原谅我。”
  “你这孩子,”钟悔露出见到辛云格就会有的笑容,“我原谅你,下不为例。”
  辛云格也笑起。
  “把之际交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件事,做完这件事,我变成了,一种人,只一晚上。”
  “这辈子?”
  “我最多还能活五十年。”
  辛云格说完,看着钟悔,眼神复杂。
  钟悔说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要照顾好之际…”辛云格哭了,眼泪未停在眼睛闪烁,就直接流下来,哭得几乎不做声。
  钟悔把辛云格抱在怀里。
  “我会陪着你。”钟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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