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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霄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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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错怀里揣着一袋沉甸甸的银钱,正轻快的走在临水县的街道上。突然,异常的发现人流向前汇集,隐约听到一个悲呼:“大哥,你在哪?怎么还不来?”好像是妹妹惠兰的声音。赵错心里一个“咯噔”,神色一沉,脚下发力飞奔而去。
  在旁人一阵错愕之中,赵错全力展开身法,在人群中飞奔纵跃,灵活如灵猴入林,迅捷如豹子飞驰。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看到那桥上的情形。
  一声虎啸,赵错纵身而起,飞踏着围观人群的肩膀,如神兵天降。人在半空,挥手将钱袋子震破,以漫天花雨手法洒出,尽数打向郭晓仁。郭晓仁抬头,未见来人,但见漫天的劲急的钱雨扑面而来,急忙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开,那无数的铜钱碎银尽数镶钳进桥面石板中。
  赵错在桥栏柱上借力一蹬,气沉丹田,力贯指尖,亮出虎爪,气势如虹一记猛虎扑猎。郭晓仁翻身而起,已是避无可避,决然的挥掌相迎,隐约有“啪啪”风雷之威。赵错听到掌劲有异,下意识的由虎爪变冲拳,拳掌相交,“砰”的一声闷响,围观众人为之一窒。郭晓仁身形猛的一沉,定住身形,强行将喉咙中一口鲜血咽下;赵错身形倒飞,百忙中不忘顺势拉起顾欣雨。连连倒退中,双脚在地上踏着玄妙而有节奏的步伐,在石头桥面上留下一连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啪”的一声单腿重重的跪在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出。赵错虽然狼狈许多,身手却有一种飘逸洒脱之感,凭着偷袭将顾欣雨从郭晓仁的手中抢出,算是斗了个平分秋色。赵错顾不上细瞧她的伤势,便将之抛与赵惠兰照看。
  赵错缓缓站了起来,顺势在地上抠起两块铜钱。活动了一下酸麻疼痛的手臂,暗暗心惊,天底下竟有如此刚猛霸烈的掌劲。突然,想到那传说中的功夫,也不由动容,道:“神,宵,天,雷?果然厉害!你是神霄派的?如此至刚至烈的功夫,功力反噬想必也不好受。”
  神霄天雷又名掌心雷,是道家内功心法的一个异数,其刚猛之极,浑然没有道家功法的纯厚绵长之意。出手霸绝狠辣,令江湖中不少人认为此功法已坠入魔道。
  郭晓仁虽然被道破出身武功来历,也不示弱,从容道:“果然是见多识广,阁下那条胳膊还能用几成功力?”
  郭晓义抢上,道:“大哥,让我来会一会他。”他心知大哥虽然表面无事,但是受了掌心雷的反噬,定然已伤及五脏六腑,怕有损根基,此时绝不敢轻易动手,于是抢着挡下一阵。
  赵错冷冷扫了一眼郭氏兄弟,揶揄道:“都说上阵亲兄弟,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
  “我自个取你性命,何须大哥动手。”说着,郭晓义便伸手拔剑。
  “好!”赵错话音未落,手上铜钱连发,逼得郭晓义无暇拔出宝剑。欺身而上虎拳一晃,引得他出掌阻截,却以一记鹤拳叼住剑柄,抽出宝剑,舞了个剑花,顺势架在郭晓义的脖子上,不无疼惜道:“龙泉宝剑,今日一见,果然是好剑。可惜不见用于杀贼饮血,空负这一番心血。”
  郭晓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道:“你这无耻之徙,净会施些下三滥的手段,胜之不武。有种放开小爷,咱光明正大的比斗上一场。”
  赵错手腕一紧,宝剑在郭晓义的脖子上,带出一丝血丝,冷言道:“费什么话。我从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倒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君子,满口仁义道德,挂在嘴上,踏在脚下。”
  郭晓仁心中的怒火熊熊,奈何投鼠忌器,急道:“稍安勿燥,放了我弟弟,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绝不与你为难。”
  赵错冷哼一声,道:“把你们身上的伤药都给我留下。”
  郭晓仁从怀中掏出一小精致的瓷瓶,从中取出三粒吞服,想了想全部抛了过去,道:“每次服用不能超过三粒。也可以以它作主药,用烈酒浸泡开,涂搽伤处。”
  赵错打开瓶塞,里面也不过是十粒八粒,闻了一口,确认无误。又从郭晓义身上搜出一个同样的瓷瓶,这才点了点头。一脚将郭晓义踹开,喝道:“滚!”
  郭晓义怒而不服,返身便要再战。郭晓仁一把将他拉住,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不宜再战,我们兄弟认栽了。龙泉剑暂寄存在你这儿,他日定来取回。”说完,拉着弟弟头也不回,决然而去。
  赵惠兰慌急的叫道:“大哥,快来看看雨姐姐。”
  赵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只见顾欣雨因为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脸色惨白,心跳急速。运指如飞,封住顾欣雨右肩上的“缺盆”、“俞府”诸穴,以减轻痛楚。并取出三颗刚刚得来的丹药,撬开牙齿,尽数喂入她口中。可顾欣雨因剧痛已是神智不清,不知吞咽,赵错只得用手在她的喉头肌肉按摸,助她吞下。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撕开顾欣雨右手上的衣服,只见整条胳膊都紫黑肿涨。又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里面装的是赵错自己精心炼制而成的药液。此时已顾不得浪费。倒出粘稠的药液涂抹上去,并运功助其化开药力。
  待顾欣雨痛楚稍减,“走!”赵错将顾欣雨抱起,快步而去。
  赵错抱着顾欣雨快步闯进一个客栈里,“客官!”掌柜的见赵错手中那明晃晃已开锋的长剑,不敢上前阻拦。赵错不由分说直往里走,跟在身后的殷若茗掏出一把银两,道:“掌柜的,赶紧给个上房。”掌柜的连忙喊道:“二楼玄字号房!”
  进得房中,赵错把门重重一关,将所有人等挡在门外。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赵错打开房门,赵惠兰紧张的问道:“雨姐姐怎了?”
  赵错宽慰道:“放心,有大哥在。”说着,递过一张纸笺,“赶紧去抓几副药回来。”
  “给我看看。”殷若茗要过药方,仔细看了看,没有从里面找到名贵的药材,“小女子殷若茗,城东殷氏药房是我家里产业。雨姐姐是因救我而受的伤,若是有个闪失,让我于心可安?我会让人送来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雨姐姐。”
  赵错道:“殷姑娘有心,麻烦照方送几副药过来。”
  “这药方……”
  赵错不悦,打断道:“药不在贵重,合用就行。”
  “好吧!我马上让人送药过来。告辞了!”说完,殷若茗带着丫环告辞离去。
  “嘶……别挤!”赵惠兰焦急的往房间里挤去,不小心撞到了赵错的右胳膊,赵错眉头一皱,痛苦的吸了一口冷气道。
  赵惠兰察觉不对,关切的道:“大哥你怎么了?”
  赵错活动了一下手臂,自嘲道:“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掌心雷果然厉害,与那厮对拼了一招,筋骨震动。刚才还没觉得怎样,松懈下来反倒有些吃不消了。”
  惠兰见大哥确实无碍,这才放下心来。吐了吐舌头,走到床前,只见顾欣雨依然昏迷不醒。半边衣服都撕开了,那胳膊更是肿涨的紫黑发亮。不由得心里一酸,问道:“雨姐姐什么时候能醒来?她的手不会有事吧?”
  赵错叹了口气道:“我给她封了穴道,用不了多久穴道自解就会醒来。今晚才是最难熬的。你出去都安排妥当,不要让人打扰,大哥趁着这时间好生运功疗伤。”说完,赵错自顾自的盘腿而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无旁骛的运功调理起手臂上的瘀伤。
  “嗯!”赵惠兰应了一声,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不久,殷若茗便让人送药过来,还送来了纹银百两,权作使用。送药来的是一个老者,还挎着个药箱,倒像是个出诊的医生。只是听到赵错的名字,老者便怀着景仰之意,告罪退去。
  接踵而来的是县令魏大人和胡巡检,赵惠兰坚决给挡了驾。两人倒不与赵惠兰为难,先慰问了顾欣雨的伤势。赵惠兰如实作了答复,还说道:“只怕要在这休养好些天。”
  魏大人如释重负,道:“你们尽管安心在此养伤,改日再登门拜会。”
  末了,胡捕头叫过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赵少侠乃我临水县难得一遇的人才,如今倭寇猖獗,正值用人之际。魏大人有心招揽。赵少侠住店所需用多少房钱,尽数到县库房里支取。”
  赵惠兰道:“谢大人美意,无功不敢受禄,岂能让官家破费。”
  掌柜的心下抽搐,哭丧着脸强笑道:“如此,老夫安敢收少侠的房钱?”
  魏大人道:“做生意总不能赔本是不?就给个折中吧,掌柜的以为如何?”
  掌柜的如何敢不从,道:“听大人吩咐!”。
  后来,赵惠兰将这事说与赵错知道,赵错只是一笑置之,道:“想要对付我,他们还没这勇气。只得外示招揽,好将我等留住,以备不日巡按大人追究下来时,将我交待出去。”
  右臂阵阵剧痛传来,顾欣雨无力的呻吟着,从迷蒙中艰难的睁开眼睛。四周异常的安静,只有一盏油灯在黑暗中摇曳。
  “雨姐姐醒了!”赵惠兰惊喜的喊道。
  “哎哟!”顾欣博弈努力的想要起身,可是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一种极度的恐惧袭上心头,道:“我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要废了?”说着,再也抑制不住无声的抽泣,泪珠从脸庞上无声的滑落。
  赵错走过来,轻轻的替好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伸手在她的臂掌上轻柔的按压。“疼!”顾欣雨微微的发颤,禁不住疼呼出声。期夷而又忐忑的带着哭腔问道:“我的手还能治吗?会不会要废了?我怕……”说着,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赵错再次为她擦去眼泪,和言宽慰道:“傻丫头,知道疼就好。掌心雷虽然厉害,只是那厮功力尚浅,筋骨俱伤看着很可怕,却未曾伤着根本。只要好生治疗,用不了多久又能活蹦乱跳了。”
  赵错小心的扶着顾欣雨坐起来,顾欣雨突然反手拉着赵错,缓缓的靠向赵错的肩膀,如同一个彷徨无助的小女孩把头父母的怀里放声哭泣。昔日,过往已一去不复再;如今,能有一片宁静的港湾,还有一个人为她遮风挡雨,已经是难得心灵的安宁。
  赵惠兰轻轻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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