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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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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晨,赵错一边收拾着药材,一边对赵惠兰和顾欣雨两个女孩子说道:“我去一趟临水县城,你们俩要不要一起去?”
  两个女孩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去!”顾欣雨自从到了此地还没到过附近的县城,赵惠兰平时也难得去临水县城一趟,因此很是兴奋。赵惠兰特意打扮了一番,别样的清丽动人。顾欣雨嫌女装行动多有不便,索性换上男装,笔挺俊秀如浊世翩翩美少年。
  “嗯!不错,英姿飒爽!”赵错猛一见顾欣雨这般打扮,不由眼睛一亮。沉吟片刻,话锋一转,道:“就是太娘娘气了。”
  惠兰嗔怪道:“大哥,雨姐姐本就是女儿身。”
  “娘娘气些其实也没啥的,就是太俊了。”赵错邪邪的一笑,“太俊了,难免就会招风惹草,把那些大媳妇、小姑娘魂都勾去了还是小事,万一引来……不行,将胭脂取来给她。”
  赵惠兰把胭脂取了出来,递给顾欣雨。顾欣雨疑惑的问道:“要这个干嘛?”
  “用胭脂涂到脸上,弄一块斑。”赵错做了一个示意。
  顾欣雨气呼呼道:“你……你作弄人。”
  赵错强硬的道:“让你抹上就抹上。要不然别想去县城,门以后也别想出。”
  顾欣雨不依不饶的道:“你能管得着吗?”
  “试试!”赵错两眼一瞪,继而又说道:“你知道,要是让人认出来……”
  “好吧。”顾欣雨勉为其难的在鬓角处小心翼翼的抹上一小块。赵错实在是看不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顾欣雨脸庞上抹上一大块胭红。“难看死了!”顾欣雨下意识的伸手便要抹去。赵错连忙拦住,“别弄去。惠兰,帮她弄一下。”
  于是,赵惠兰帮着顾欣雨做了化妆,做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胎记的样子。末了,赵错取过一个大斗笠扣在顾欣雨的头上,把沿压低将大半张脸都给遮住。
  赵错欣赏着这杰作,似乎还有些不满意,自言自语的道:“要是有守宫砂就好了。”
  一听这话,顾欣雨脸色难看之极。清白女子当真这般点在脸上,定是变成钟无盐般的模样。要想褪去,岂非还要等到洞房花烛之夜。
  赵惠兰也是脸色古怪,慎道:“大哥,净出这等损招。守宫砂这东西要是弄到脸上,你让顾姐姐怎么见人。”
  赵错不以为然道:“什么损招?能用就行。守宫砂这东西要想褪去,也不是见得是难事。”
  赵惠兰听出不对味来,脸上一热,狠狠的剥了大哥一眼,却又不好发作。
  顾欣雨一愣神,看到赵惠兰的神情,旋即也明白了过来。想到那种事,不由给羞得满脸通红。
  赵错揶揄的笑了笑,一本正经的道:“乔装打扮,无论多高明的手段总有破绽可寻,无法瞒过有心之人。所以,最好是在脸上给弄一个明显的特征,令人一见感观大变,再用一个办法把这给遮严实。如果让人给盯上了,就装作不经意间卖个破绽,让他们看到想看的,自然就会断了那份心思。”
  顾欣雨好奇的道:“这般古怪的东西,你是从哪学来的?”
  赵错道:“这只是连环计的一个套路。”
  三人坐着牛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临水县城。
  临水县城的街道宽阔而平整,石砖道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两边多是鳞次栉比、白墙黑瓦的三两层小楼。小楼的一层开着各式店面,门面上挂着五花八门的招牌、旗子。
  赵错提起药材,道:“你们自己去逛,我先去办些正事。”赵错指着一处“书茶馆”的招牌,道:“一会,到那里等我。”
  目送着赵错走开,顾欣雨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城隍庙。”
  临水县的城隍庙西接钱王陵,南临衣锦街,北至太庙山脚,占地极广,是一个好去处。庙前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平日里便有许多商贩汇聚于此,糊口营生。今日恰逢大集,市场上更是人潮涌动,叫卖声、吆喝声、说话声、笑骂声,嗡嗡不绝于耳。
  两位姑娘左看看,右瞧瞧,这有各式风味小吃,那有漂亮的饰物,又看有杂耍卖艺……直让人眼花缭乱。不觉时光飞逝,俩人收获颇丰,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沉甸甸的。
  俩人走得累了,便来到那书茶馆。一看赵错果然还没到,便进去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点了壶茶。书茶馆的左近有一座石拱桥,从门口望出去,便可看到桥上的人来人往。
  书茶馆,顾名思义里头有说书先生说演故事,故而客人如云,却不见喧嚣。说书先生是边演过说,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一个声音洪亮威严,一个声音悲伤诉说,一个声音如末路的猛兽嚣张而又惶恐求饶,那是惟妙惟肖,听者如痴如醉。此时说的是一个包公案的话本,不觉已近尾声。
  一阵不同寻常的吵嚷之声传来,顾欣雨转头望去,只见石拱桥上一纨绔公子正在调戏着一妙龄少女。少女往左,他往左堵着;少女往右,他又往右拦着;想要向后退去,却又有随从截住了路。公子一脸色相,口中绵绵不绝的说着什么。少女羞得满脸通红,眼中带着泪花,手足无措,低声说着,似怒斥又似哀求。旁边,还有一个少女,看穿着打扮是她的丫环,正奋力护主。
  很快四周围起了一圈人,都只在远远的看热闹,却是无人上前说一句话。更有一些泼皮无赖在打着口哨,瞎起哄。
  不曾想,光天化日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竟敢如此调戏良家女子,顾欣雨是怒从心头起,一念道官府不管我来管。猛的一拍桌子,茶壶茶杯乱蹦,洒落一地。赵惠兰一见不对,伸手忙去拉,可是顾欣雨已经一步窜了出去,没拉住。
  随从把丫环拉开,纨绔公子将少女逼到桥边,捏住少女的下巴,淫笑道:“美人!”
  顾欣雨排开人群,粗着嗓子大喝,道:“大胆淫贼,还不住手!”说着,抢上一把捉住纨绔公子的手用力一拽,狠狠的一耳光扇过去。“啪!”纨绔公子应声摔倒在桥栏旁,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颊,“呜呜”呻吟着。那几个随从这才回过神来,“呼拉”的都围了上来,摆开架式。顾欣雨凌然不惧,上前一步,将主仆二女护在了身后。
  纨绔公子挣扎着趴起来,眼中都能喷着火来,声嘶力竭的大喊:“上!给我往死里打!”顾欣雨一个急窜,猛的一脚把他给踹得翻滚下桥去。
  随从们一拥而上,或拳打,或脚踢,或要擒拿,完全没有章法。顾欣雨冷冷一笑,飞转腾挪,将之戏耍于股掌之中。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出招变化,只打得那些随从抱头鼠窜,再也不敢上前。
  这时,人群中一声大喝道:“住手!何来刁民,竟敢当街斗殴。”
  顾欣雨抬头望去,却见是个巡检,不屑的道:“原来是个趋炎附势的狗奴才。”
  只见赵惠兰挤出人群,指着纨绔公子道,“胡巡检,你也在这正好。这厮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那巡检正佯作怒气,见赵惠兰过来,登时陪着笑脸,道:“原来是赵家妹子,这位是?”原来,这位巡检便是当年的胡捕头,如今已混到巡检一职。
  赵惠兰道:“这是我远房亲戚。怎么,还想着徇私不成。”
  “哪能呢?容我将他带到县衙交与县尊大人秉公处理。”
  此时,纨绔公子耐不往怒吼道:“磨磨蹭蹭的,还不给我拿下。别忘了,我父亲是浙江巡按胡汝贞。”
  胡巡检脸色一变,将那纨绔公子拉到一边,低声说些什么。顾欣雨耳尖,隐约听到胡巡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可知道……”其实,如胡巡检这般实在不愿招惹那些行踪飘忽的江湖游侠,尤其是赵错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以但求相安无事。登时无名火起,无奈眼前之人又是怠慢不得。
  这时人声吵杂,两个青年翩翩而来,人潮自然而然的分开,不少人避之不及,被挤得跌跌撞撞。这俩人相貌有七八分相像,应当是兄弟,皆是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腰佩长剑,衣着华贵,目光所向自有一股俯瞰众生的威仪。
  年纪稍轻的那位护着那纨绔公子,和悦的道:“胡公子,可曾伤着?”
  胡公子一见这俩人到来,底气便足了很多,叫嚣道:“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浙江巡按胡汝贞,让知道你生不如死。”
  “哼!”顾欣雨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不过区区一七品小官的儿子竟敢如此嚣张,我便代你爹好生管教管教。”
  “啪!啪!啪!”较为年长的青年没有理会那胡公子,自顾自的鼓着掌,依旧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手上连续舞动,正是顾欣雨方才出招的一些精妙所在,道:“这位姑娘,武艺精妙绝伦,当是出自名门大家。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在下不想为难姑娘。只要姑娘能留下名号,给胡公子赔个不是,便可离去,在下绝不阻拦。”
  顾欣雨心中一震,自以为乔扮男装没曾露出什么破绽,怎么这人一眼这便能看出自己的身份来历,难道是江湖中人的眼力。心中这一惊遽,气势上便弱了三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撑着道:“你是何人?何以在此为虎作伥?”
  青年依旧是不温不火,道:“在下神霄派弟子郭晓仁,还有那是我兄弟郭晓义。”
  胡公子不耐烦的吼道:“郭晓仁,还与她哆嗦这么多干啥?抓住她,重重……”郭晓仁转头向着胡公子一瞟,那轻蔑而森冷的笑意,令胡公子心底一寒,后面的“有赏”悻悻咽回到肚子里。
  赵惠兰拉了拉顾欣雨,道:“别跟那些人一般计较,我们走!”又对着主仆二女道:“没事了,快回去。”
  那小姐福了一福,道:“小女子殷若茗,……”可是不等她说完,赵惠兰连连挥手,一副急道:“还不走!”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郭晓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慑。
  顾欣雨刚刚松下的心神,再次绷紧,上前将赵惠兰护在身后,冷冷的道“哦!郭少侠还有什么指教?”
  郭晓仁依然不疾不徐的道:“闹了半天,还不知道对面的是哪路神仙。说出去,让人笑话我郭某人无能。留下名号,你可以走了,那姓殷的小妞既然是胡公子看上的,就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练武之人都带着三分血性,顾欣雨豁了出去,道:“如果不呢?”
  胡巡检一看不对劲,急眼了,叫道:“郭大公子,好男不与女斗,此事就此罢了,何必节外生枝。”可郭晓仁无动于衷,胡巡检只得转向身边的郭晓义,道:“郭二公子……”
  郭晓义冷哼一声,打断道:“我们兄弟什么时候会这般窝囊?那女的什么来头?能让你这个捕头忌惮成这样。”
  “唉!”胡捕头急得直跺脚,道:“别怪我不提醒,那姓赵的不好惹。若他妹妹在这出了事,如何能善了?你们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呢?”
  郭晓义轻蔑的道:“一个山野村夫,不过练了几下庄稼把式而已,且看我大哥如何收拾他们。”
  说分两头,郭晓仁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几步窜出,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如同踏在顾欣雨等人的心坎上。郭晓仁骤然一掌击出,其势疾急,其骨节“啪啪”作响,隐隐有风雷之势。顾欣雨心下骇然,凝神提掌蓄势相迎。“砰!”两掌相交,顾欣雨脚下踉跄,不住倒退,幸得赵惠兰眼急手快给扶着,才没有跌倒。只是右臂经已没了知觉,再也提不起来。稍后时刻那钻心的疼痛,如同筋骨寸断,宁肯那手臂不是自己的。大滴大滴的泠汗从额头渗出,银牙咬碎却哼不出声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郭晓仁逼进两步,目中凶光大炽。顾欣雨咬牙,悍然左掌奋力劈出,直取要害。郭晓仁只是四两拨千斤的轻轻一带,便摔在桥栏边上,斗笠掉落,露出脸上一大块红斑。
  郭晓仁无比惋惜的道:“本以为是佳人,可惜却是这副脸面。”
  赵惠兰奋不顾身冲上前去,却被郭晓仁一手扣住脉门动弹不得。伸手在惠兰雪白的脸蛋上来回摸着,口中咂咂道:“好个美人,我见尤怜啊!”
  赵惠兰又羞又急,猛的一口咬在其手腕上,鲜血漰出。郭晓仁猝不及防,吃痛之下愤然将挥赵惠兰扔出。
  赵惠兰在地上滚了几滚,爬起来,无助的哭喊道:“大哥,你在哪?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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