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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嫁祸太傅 兵向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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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着本朝旧制,每月初三大朝会,凡薪俸两千石以上且在都城任职的官员必须全部进宫参朝见天子商议政事。闵太傅的马车沐着蔼蔼晨雾沿着皇城宽阔的石头路向东宫驰去,拉车的是匹棕色的老马,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咯噔咯噔的马蹄声有节奏的“滴玲玲”响着,车夫扯着手里的缰绳,嘴里时不时的喊着赶车的号子,马车经过承乾宫外时,闵承文便撩开车厢小窗的帘子向外张望,看到端门外停满了马车,想必众臣们已经都在承乾宫的偏殿里等着上朝了,但他的马车却不在这儿停,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就放下窗帘又端坐在车中,车夫架着马车很快绕过承乾殿向东宫而去。
  此时的田伯延正威风凛凛的站在辰安殿外高高的台阶上,对着下面的甲士们喊道:“诸位兄弟,天子以国家社稷为重,下诏改立皇子渂为新太子,这个..这个…恩....”“闵太傅,闵太傅。”田伯延身边的赵铁铮凑到他身边小声提醒着,“对,”田伯延接着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个前太子太傅闵承文,为了把持国政,结党谋逆,竟然唆使乾泰宫黄门令邱顺投毒弑君,邱顺已被本将军就地正法,但贼首闵承文尚逍遥法外,当今之际,我等誓要诛杀乱党为先帝报仇,今日参与之人,皆有重赏,立有大功的,高官厚禄,诛灭首恶闵承文的,千金赏,封万户。”“喏。”台阶下的甲士们齐声应承,喊声震天。
  吴兴也在台阶下的甲士堆里站着,他的一百人已经拢齐,都整齐的站在他身后,后来的这八十个听着田伯延的话一头雾水,而之前那二十个更是满腹疑惑:不是来找皇上说事的么?怎么皇上就驾崩了?还是闵太傅唆使的?,除了吴兴的部属以及先前闯进辰安殿行凶的几百甲士,此刻跟他们一起在这听田伯延誓师的甲士更多了,密密麻麻的站满了辰安殿前这点地方。
  田伯延喊完,又换了赵铁铮喊道:“有探报,贼首闵承文此时已进东宫,乾泰宫两营随我去东宫擒贼。”说罢便领着众人列队向东宫进发。吴兴听完赵铁铮的这番话,心中暗吃一惊,原以为参与谋逆的只有赵铁铮和其他几个伯长,算上自己所部不过千八百人,可此时才知道区区一个赵铁铮竟能指挥乾泰宫的二千甲士,吴兴看到几个平日里跟自己相熟的伯长,有心上前跟他们攀谈,可都领着自己的部属神色匆匆的赶路,也不方便上去搭话,这两千人就这么一声不吭,气势汹汹的往东宫进发。
  东宫的卫兵原本也隶属于南营,却是南营里的另类,他们要么是太学里选拔的青年郎官,要么就是都城里公卿大族家的子弟,田伯延当卫尉将军之前,他们也跟北营选拔的甲士一般无二,统一配属各宫,几年前南营的卫尉将军换成了田伯延,又逢太子搬进东宫,需要卫队,这些人就被田伯延剔选出来编成两营专门负责东宫警卫,之后几年里,逐渐形成了郎官只进东宫的惯例。
  也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因何原因,东宫卫兵跟南营甲士就相互不服起来,东宫的卫兵背地里骂北营出身的甲士是田舍匹夫,北营出身的甲士也背地里骂郎官出身的东宫卫士是膏粱竖子,几年时间里,两方竟然势同水火,互不通气,名义上东宫卫尉隶属南营,可东宫都统任青候却从来不听南营卫尉将军田伯延的节制,为此吴兴从来没跟东宫卫兵有过交集,今天南营甲士这明火执仗的去东宫里杀太傅,看来一场混战是在所难免了,没想到在南营混了这些年,头一次打仗就是跟东宫的卫士,人生还真是捉摸不定啊。吴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着大部队逼近东宫。
  “吴伯长?”吴兴听见前面的赵铁铮喊自己,赶忙快步走出队列,来到赵铁铮身边,一看贾武行、莫南风两个都统也在赵铁铮身后站着。要论职务,这赵铁铮跟吴兴是平级,往日也很是亲近,可今天就大不相同了,俩都统都归赵铁铮指挥,他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赵铁铮,索性不张嘴说话,就只给他抱拳作揖,又向他身后两位上司拱拱手,两人也是向他点点头,算是回了他这一礼,赵铁铮倒是跟往常一样满脸堆笑的说道:“兄弟,我跟两位都统攻打东宫西门,给你个好买卖,你带你的兄弟去东门埋伏,要是见太傅和太子在东门逃出宫…..”赵铁铮收敛了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吴兴一眼,又阴沉着脸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格杀勿论”。吴兴料到他会这么吩咐,可真听他这么说出口,心里还是不免一阵慌乱,赵铁铮见吴兴脸上有犹豫之色,便一把攥住吴兴的手腕子接着说道:“兄弟,咱可把天子都作了,这要万一跑了太子致使皇子渂做不了天子,你我就都是诛九族的罪过。”吴兴听到这儿额头上的汗珠都渗了出来,赵铁铮此时却话锋一转,轻松的说道:“老弟你要有这福气,在东宫门做成了这桩营生,哥哥保你做万户侯。”吴兴只能重重的点点头,赵铁铮满意的拍了拍吴兴的肩膀说道:“事不宜迟,那你快去吧。”吴兴又深作一揖,回头喊上自己的一百部属绕路向东宫东大门而去。
  赵铁铮带这一众甲士行到东宫西大门的这一路上,晨雾已渐渐散尽,值班的东宫卫兵远远的就看见全副武装的甲士向自己逼近,十来个东宫卫兵马上列成两队堵在路当中,冲着甲士大喊:“哪里的部队,这是太子东宫,禁止通行。”南营甲士们也不回应东宫卫兵的喊话,继续不急不缓的向宫门逼近。
  只见铁铮猛地抽出自己的腰刀,大喊一声:“持戈备战。”“喏”,众甲士一齐喊声号子,本来单手立握的长戈,全部改为双手握紧,戈尖正向前方,众人方方正正站的齐整,手中长戈就像方阵里突出来的长刺。
  赵铁铮又大喊道:“夺下宫门,所过之处,格杀勿论,冲~”,喊罢则拎着腰刀率先向那十几个东宫卫士冲了过去,身后甲士也纷纷跟着他向城门冲去。
  这东宫卫士组建之初,也跟南营甲士一样的重盔全甲,佩腰刀持长戈,可渐渐的就跟南营甲士有所区别了,这帮郎官不再披重甲,而是内穿轻甲,外罩帛衣,重盔也换成方冠,腰悬长剑,背负弓囊,就与江湖上的游侠打扮一般,皇上听闻此事,颇为恼怒,就斥责他们轻佻浮浪,不误正业,可后来去看了几次他们在校场演武,竟然颇为赞许,便不再管束他们,后来这帮东宫卫兵变本加厉,干脆把战马拉进东宫东门外的小校场里喂养,南营的传统战法全不操练,经年日久,东宫全不见刀戈,卫士们反倒是个个精于击剑,弓马娴熟。
  这帮东宫卫兵眼见无数甲士列成方阵,挺着长戈向他们冲了过来,也不逞强,扭头向宫门奔去,他们身无重甲,也没阵列约束,跑起来格外轻便,一会儿就跑回宫里,东宫大门也旋即紧闭,里面响起了咚咚咚咚的战鼓声。
  此时的闵太傅正在东宫的书房里给太子讲解《左传》,他正念道:“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忽然听到鼓声,心中颇为不悦,就放下手里的书简,似自言自语说道:“这成何体统?早跟这帮子宫卫说了,不要在宫中敲鼓,鼓声传的悠远,不但搅扰太子念书,万一惊了圣驾,该当何罪?”随后吩咐身边的婢女:“你去看看任统领在哪里?叫他来见我。”宫女领诺后便急匆匆的跑出殿门。
  头些年东宫卫兵们在东宫四处架好战鼓,打算每次训练时都以击鼓为号,鼓声一响,不管在东宫何处,都能准确听出鼓声来自何方,对传播警情,集结卫士非常有利,可后被闵太傅以“惊扰宫闱”为由不许他们再用战鼓训练,这帮出身太学府的卫尉郎官都视闵承文如当朝圣人一般,非常的敬重,既然闵太傅这么说完,以后再有操练,也就不敢再击战鼓了。被这鼓声一绕,闵太傅也没心情继续教太子读书了,抬头看了坐在自己对席的太子一眼,心里又盘算着是不是让太子稍微歇歇,可就是看这一眼,就跟个寻常人家的老翁看自己的孙儿一般,越看越爱,往常太子读书累时,闵承文也常有心思抱着他在宫里四处游玩游玩,但身为太傅,为人师表,举止言行必须合乎仪礼,也就只能让卫士、婢女领着太子在外面转转,权做休息,自己是万万不能去抱的,闵太师长叹一口气,心中暗想:这把老骨头,总要熬到太子大婚,喝一杯喜酒才好啊。
  只听外面鼓声未止,却渐起嘈杂之声,凌乱的脚步夹杂着卫兵的呼喝声越来越大,“大人,”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跟闵太傅说道:“大人,不好了,有乱兵正在攻打西门,任大人正在率众人厮杀。”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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