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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阴影中的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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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次交锋,我们暂时守住了这里。我估计,这伙匪徒一时半会也不会再进攻了。我在前面领路,中间是药剂师,斯泰芬断后警戒,三人撤向我们最后的防线——底层仓库。
  一路上,我曾想过,其实我们一直处于劣势。我们退守到底层,匪徒们继续进攻的话,就压缩了我们的活动空间,这样下去,我们就像是瓮中之鳖,最后一定会被他们围住。因此,我们得马上和萨曼莎汇合,然后离开这里。
  “滴嗒”,对讲器中传来一声舌头的叩击声,显然是后头的斯泰芬发现了一些情况,我回头看了看斯泰芬,只见他指了指前面。那是一台观光梯的方向,我透过裸露的外框架定睛望去,电梯井里居然有光!而里面,有一个人影,好像正吊在一条绳子上,缓缓地降下来。
  我按灭电筒,一言不发,悄悄躲到一个柜台后。斯泰芬也潜到阴影中去了,只有带着黑色头罩的药剂师浑然不知什么状况,在黑暗中继续向前走着。我想叫住他,可还是忍住了,距离那个电梯实在太近,这一喊,绝对会将我们的位置全部暴露。
  药剂师依然向观光梯的方向前进。我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早就知道我们不敢动作,再故意佯装不知情况,其实是向他们的人靠拢去了?忽然!一支枪从井道里面探了出来,接着,有个人攀住观光梯的外框架跳到电梯井外。
  电梯井中的那人行为十分莽撞,靴子在外面碾着碎玻璃,发出“咯咯”的声响。没有枪声,没有说话声,在这一层中,一切都显得额外安静,所以这种“咯咯”声就成了唯一的声音。此时,已到电梯门前的药剂师终于听到异响,连忙卧倒在地上。可惜,一切都太迟了,那人发现了他。
  那人一见门口有个带黑头套的被绑着的家伙,可能光线不好,他竟然一下子愣住了。“你!别动!”那个人冲着药剂师喊了起来,一束电筒光也随之打在药剂师身上。
  “啊?!”那人终于看清了地上的药剂师,惊呼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到:“二······二·······二哥,是····是你呀。”那人摘去药剂师的头罩,拍拍药剂师身上的尘土,把他扶了起来。药剂师抬起头,看了看来人,好像也带点诧异:“小约翰,你也在这里?”
  ······
  对于两人的一举一动,我历历在目。我禁不住在心里叫骂起来:就知道这药剂师不是好东西,他渗透进来,一定是为了摸清我们内部的情况,各点突破,将我们一个个消灭。我举起手枪,瞄准药剂师,距离这么近,放倒他们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在他们的一侧,突然冲出个人来!是斯泰芬!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悄摸过去的。绳子上的人还没做出反应,斯泰芬就已经一把握住他的步枪,肩膀一撞,被夺下枪的同时,那个人也被撞回电梯井去。
  我也一并冲了出来,一直到他们跟前才停下,随后,我把手枪指到药剂师的头上。
  电梯井中,系着绳子的人像一个吊线木偶,又荡了回来。斯泰芬再次扑了上去,直接用双臂做出一个熊抱动作,肩头则顶住那人的胸口,双臂发力,好像一个铁圈,紧紧地锁住绳上人。被绞住的绳上人马上挣扎起来,苦于没有其他武器,他只能绝望地用拳头锤击起斯泰芬的后背。斯泰芬的后背显然非常壮实,任凭绳上人如何发疯地敲打,他的双臂也不会松懈半分。
  眼看斯泰芬就要勒断那人的肋骨,突然,同为案上鱼肉的药剂师却挣扎着向我撞来,这家伙准备鱼死网破了!不料,药剂师却在我面前跪倒了:“别杀他,他才二十一岁!我求你们,放过他。”药剂师的声音打着颤,他望了望斯泰芬,又惊慌地把目光转向我,充满了哀求的味道。在这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洗过我的心头,地上被反绑的人,再也不是那个可憎的药剂师,倒像是一个父亲在祈求我们不要伤害他的孩子一般。可是,没过多久,一种源于高度戒备的猜忌感反冲回我的心里。药剂师这种人,平日见不得光的。他干着截杀路人、生啖人肉的勾当,就连他手腕上带着个表,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要和其他囚犯统一时间,用来更好地发动进攻。令我迷惑的是,为何在这个时候,他还会有这等与他身份不着边际的怜悯之心?我把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一种重度的精神洁癖告诉我,这种人是不配拥有怜悯的。
  斯泰芬那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只见斯泰芬把绳上人揪了下来,按在地上。那人也不知道是惊着了,还是憋着气,竟也一声不吭。他不再用力反抗,而是静静地趴在地上,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这种人世下游,像药剂师、老七,他们为了生存一定不择手段,在做一切之前,他们本来就道德沦丧的凶徒,我还跟他们谈什么道德底线。可如今,眼前这一幕却再次让我下不去手。嗜杀毕竟不是我的本性。以前在贫民窟里,那些个毒虫、毒贩,也有争强斗狠,你死我活。但我总是逃避,我胆小懦弱,总认为万事皆有因果报应。可现在,枪在我手里,我扮演起上帝,手握生杀大权。而我······而我却退缩了。这······这难道是我畏首畏尾的性格体现么?
  在种种矛盾的臆想中,我仔细搜了搜药剂师的同伙,他身上也没有其他武器,我看着他的面孔,十分年轻,倒也不像是大恶之人。虽然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最终,我还是选择放过他,只是将他绑了起来。
  从对讲器里得知,萨曼莎已经从广播室撤离。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也顾不上去审问这个新增的俘虏,由我打头,四人一起到底层去。一路上,这个年轻的囚犯不像药剂师这等人深藏不露,他甚至开了口,告诉我们他叫小约翰。在狱中,小约翰做为年轻的囚犯,夹杂在帮派冲突中,他经常被人欺负,只有药剂师对他算还可以。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做了药剂师的小弟。
  斯泰芬在队伍末,押着小约翰他们。听了小约翰的一番话后,他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地点中,竟然为此发了一顿“感慨”:“为什么我对这只猴子这么好,他还总是不听话,不认我做大哥呢?”
  而恰在此时,一种复杂、奇怪的情绪开始在我脑海中蔓延开来,忽的,我想替药剂师他们开罪。毕竟,我们都是人,在这样一个没有秩序的环境里,我们本来就和野兽无异。残杀、掠夺、欺骗,人类的种种劣性都在这个乱世中显露出来。而药剂师呢,他明知自己的命也在我们手中,他居然还敢袒护小约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恶人?或许我要发狠地去想,这只是一只野兽在袒护自己的同类罢了。但顷刻间,我又深深地纠结了,过度的嫉恶如仇是否也是一种病态?正义是不是就像我们的眼睛,永远容不得沙子。流泪后,我们必定会把眼里的沙子抹去······
  就在我思考这些矛盾的哲学问题时,小约翰听见斯泰芬的话。灯光下,他的表情好像舒展开来,减少了很多由我们之间的敌意所带来的紧张。看来,他也被猩猩的风趣影响,一时忘记他的“俘虏”身份。
  “你们两个人,往仓库的水管通道过来。收到请回答。”耳机中传来的是萨曼莎的呼声。
  “明白,正在路上。”斯泰芬回应了一句,匆匆催起两个俘虏,四人加速前行。
  ···········
  当我们四人来到底层的水管通道,我的脚跨进通道的高门槛中,鞋子踏在仓库的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响,冰冷的水瞬间侵灌进我的鞋子里,整个通道已经被五六厘米深的积水了淹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萨曼莎发现了我。而她就在前面的水中,穿着一双高筒套鞋,爬在一架短梯上。
  我们走了过去,发现萨曼莎正专心致志地拿着一把胶皮剪,将一根电缆从中间剪断。
  “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奇地问起来。
  “啪嗒!“就在这时,几条电线被一齐剪断,落了下来。
  “小心!“萨曼莎大叫着,我惊了下,忙闪身去避,萨曼莎也飞快地从梯子上跳了下来。几根电线垂挂在空中,交织到一块,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还激起无数的电火花,它们一颗一颗地乱飞起来,没入水中。
  ”还好这电线不够长。不然,我们几个都得完蛋。“队伍中间的药剂师开始讥讽起来。
  ”哐当!“一声炸响,一颗子弹射在通道门边的一根消防水管上,水马上疯涌出来,对着门口一阵喷射,形成一道水幕。
  ”跑,往前跑,能到车库。“萨曼莎一面向我们大喊,一面踏水狂奔。”当!“”当!“伴着几声枪响,又有几发子弹打在管道上。追兵来的好快!斯泰芬用猎枪对着门口还击,子弹撞上铁门,也发出一阵”当当“声。在这么狭长的通道中开火,我的耳朵里全是枪弹的回音,开始嗡嗡作响。由于位置尴尬,我也不好射击,只是随着萨曼莎没命地跑。
  子弹越来越近,匪徒们肯定冲过水幕,突破通道门了。一时间,我叫住前面的萨曼莎:”快!把电筒给我!“萨曼莎低着头,把电筒抛向我,我接过电筒,插在两根管道的间隙中,光源向匪徒的方向射去。
  斯泰芬射完猎枪的子弹,用小约翰的枪继续向后射击。我和萨曼莎已经穿过通道,我跨过门槛,转身卧倒在地上,望着斯泰芬的方向。接着过来的是小约翰和药剂师,斯泰芬边打边退,落后我们不少。因为我那盏电筒直对着后面匪徒的眼睛,被光晃着的匪徒放慢了射击频率,只得顶着G-armor踏水推进。
  积水中,倒影的灯光被两伙人踏碎,枪火喷射、弹丸乱跳!而那电线仍在噼啪作响。这积水,这电线?难道这就是萨曼莎所说的陷阱?刚才我们跑得太快,电线悬在空中没有入水,怎么办?
  斯泰芬最后跃进门槛,也转身卧倒在门槛边。而通道中的那伙匪徒则在持盾人的带领下,保持直线队形,后面的用单手搭住前面人的肩膀,在推进的同时不断架枪射击。子弹像嗜血的飞蝗,密集地被我们吸引过来。我和斯泰芬守在门口,用所剩不多的子弹往过道里面射击。
  不消半分钟,匪徒们肯定会冲破门边的防线。弹药不多,我只有用燃烧瓶封门了。
  我探了探头,里面带头持盾的匪徒已经在电线前面停住了,后面的匪徒继续朝我们开火。由于武器优势,加上我们的火力稀薄,持盾匪徒继续前进起来。接着,他做了一个动作,举起G-armor,想必他是要去把那些垂挂着的烦人电线撩开,可当那面宽大的盾牌上沿触碰到电线的一刹那,奇怪的事发生了!不到两秒钟,前面两个领头匪徒像喝醉了酒,如烂泥一般软绵绵地躺倒在水中。队伍最后的一个家伙紧扣着扳机,死不松手,“啪啪啪”地一阵无意识乱扫,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好像也中了招,跟着“噗通”一下栽倒进冰冷的积水中。
  ”怎么回事?!“我停止射击,望着这条诡异的”杀人通道“。难道这水里有变异生物不成?斯泰芬冲着我大喊,显然,过通道的时候,他的耳朵也被枪火的回声震懵了。不过我听清了他的话,”石墨导电,那盾是石墨做的!电池,记得电池吗?里不是有碳芯吗,你小时候没把电池砸开过么?”“还有,这帮家伙穿过了那条射漏管道的水幕,都湿了。”萨曼莎也补充了一句。
  “走吧,离开这儿,到车上去。”斯泰芬用粗犷的声音提醒起大伙。
  我们一伙人冲到车库里,摩托和一台四座高尔夫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上面还有几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宠物鼠!它们还在仓库!离开这里,我可能再也听不到它们的“吱吱”声了,我喊起小家伙们的名字,可它们毕竟不是狗,也不会冲我奔过来。仓库很近,我得直接冲回去。
  “别去了!我把它们带上了,在那边。”萨曼莎叫住我,指了指高尔夫车。我迫不及待地跑到高尔夫车边,翻起那些登山包。还好,在一个包中,我听到了熟悉的“吱吱”声。
  萨曼莎跨上摩托,斯泰芬则让我去开高尔夫车。这猩猩,一定是嫌我的枪法不太准,我抱怨起来。斯泰芬却笑了:“这是一个原因,当然,你见过肌肉先生斯泰芬开着这么滑稽的车么?”情况危急,可越是危急,猩猩的嘴却越是厉害。我竖了个中指,就此认栽。四人即刻上车,驱车直冲上面的车库口。
  两车一前一后,很快,我就看见了顶层的车库口的光亮。“等等!”后座的小约翰突然喊了一声。
  “什么?!”我一个急刹,刹车盘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车轮也开始打滑。斯泰芬在副座上,双手紧抱车前柱。由于重心不稳,我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想要把正车轮,可整个车还是一个急拐。强大的惯性让我险些飞了出去,小约翰的头则重重撞在后座药剂师的身上。几只登山包被甩出车尾,落到不远处的地上。最后,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们一阵惊慌。萨曼莎发现后面的情况,也急切地把摩托刹住。
  “怎么回事?”斯泰芬气冲冲地责问到,看这阵势,他肯定要对我和小约翰发难。
  “这门口···”小约翰半句话未完,“啪!”的一声枪响,子弹直接飞了过来。
  “关灯,隐蔽!”斯泰芬高喊一声,翻滚下车。
  数发子弹打在高尔夫车的车盖上,发出连串的”咚当“声,我头一低,歪下身子,动手关掉前灯,赶紧也翻身下车。我瞧了瞧前方,萨曼莎好像安然无恙,她早在摩托后躲了起来,再也不敢露头。
  一轮枪声后,不知什么原因,那边的枪停了。听刚才的枪声,好像只有一支枪在开火。
  高尔夫车横在我们前面,上面的几个座位被打烂了,露出内部的填充物。后座上,有个弹孔,血迹染红了内衬的海绵。谁?是谁中弹了?我坐在地上,背靠着车的侧面,抬手用枪打了两发,再转头去看旁边的众人。斯泰芬正在还击,药剂师靠在我边上,喊着:“是小约翰!”我把目光转向小约翰,他弓着身子,脸上全是灰。他没有出声,表情却异常痛苦。我仔细看着他,小约翰的腹间湿了一片,一个衣物的破洞处,鲜血正渗透着外衣。
  我爬向小约翰,解开他的绳子,帮他按住伤口。
  “又是这套路!”,斯泰芬缩下身子,手上、脸上青筋暴起。他一把抓住药剂师的衣服,对着他的鼻子吼着,愤怒到了极点。我也用手枪顶住药剂师的脑袋,想想他在医院里就计划伏击我们了。搞不好,就是他看了摩托上的导航,再将这伙匪徒引到这里的。一路上,他也没有通知我们这有伏击,倒是中弹的小约翰提醒了我们。
  “是你!是你害了他!”我把枪按到药剂师的头上,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药剂师却扭头甩开我的枪,冷漠地吐出几个字:“我可左右不了年轻人的命运。”
  “你这个混蛋!”我骂了起来,刚才我还把药剂师比作野兽,想想现在,他根本连野兽都不如!此时,我再也无法控制我的情绪,对着药剂师的脑袋就扣下了扳机。“咔哒!”,手枪没响。我拉了下枪筒,毫不迟疑地再扣了一遍,枪口没有喷火,仍是“咔哒”一声脆响。我飞快地拔掉弹匣,空空的匣中已经再无子弹了。朦胧中,我仿佛看到,阴影下,压低着脸的药剂师,他的嘴角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一时间!这种表情如火上浇油,更添憎意。我管它是不是我看走了眼,马上反握起手枪,用枪柄狠狠地朝药剂师的面门砸去。
  “你······不·······不要杀他。”小约翰咬着牙,爬向我,并伸出一只手,抓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的鲜血像胶水一样沾上我的手,我举枪的手在空中停了下来,好像整个人都被黏住了。小约翰的脸色已经愈发惨白,腹上的血仍一直流个不停,他撑不了多久的。
  这个年轻的囚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难道仅仅是为了在监狱生活的一点情怀寄托?我呆住了。我曾想过千万的憎恨他们的理由,可在他们面前,我俨然变成了这里最无情的人。电梯前,药剂师曾祈求我不要杀死小约翰,现在,轮到奄奄一息的小约翰开始替药剂师哀求起来。
  我和斯泰芬沉默了,一旁的药剂师也沉默了·······
  突然,原本倚在车边的药剂师爆发了!他直起身子,像头发狂野兽,冲到双方的中间去,边冲边对着出口的方向大叫:“我是二哥!小约翰在这里,他受伤了!”
  那伙人听清是药剂师的喊声,没有开枪,一个声音从门口的障碍物旁传了过来:“二哥,你还活着?“
  药剂师应了声,他独自向障碍物那边走去。回话的匪徒见我们没有开火,大胆地端着枪从障碍物后面走了出来。斯泰芬也看到了这一切,马上站了起来,举枪瞄准药剂师和那个匪徒。我知道,斯泰芬的子弹也不多了,他也是拼个机会,想杀出一条血路。和药剂师对话的那人看到高尔夫车边有个人持枪而立,赶紧卧倒在地,并瞄准这边。
  千钧一发,我爬向斯泰芬,要把他拉下来。而夹在中间的药剂师却大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谁都别动!”大家正欲驳火,我很担心斯泰芬会中弹倒下,想不到,这一喝竟然让我们双方都晃了神。谁都没有开枪。
  “你们派个人过来,把小约翰带走。”药剂师对着那个出来的匪徒喊着。
  门口的匪徒们没了动静,那个卧倒的也没有动作。半响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枪交给障碍物后的另一个人,自己走了过来。药剂师也跟了回来,脸对着我们:“你们也不要开枪,让他们带走小约翰。我留下来。”
  摩托车后的萨曼莎站起身来,挥舞着双臂,示意我们不要开火,然后让我去把刚才飞出去的包捡回来。我小心地取回包,打开,里面有那瓶我从医院带回来的速凝式伤口缝合剂。萨曼莎帮小约翰喷了药,包扎后,药剂师的人搭起小约翰的双臂,把他背到背上。小约翰已经失血过多,很可能会晕厥过去,但他还是提起精神,努力张了张嘴,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他气若游丝,我连忙把耳朵凑了上去,听清了每一个字,“我······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善良。再见,朋友。”“善良”——这几个在一片无尽黑暗世界中被我们遗忘了很久的字眼,它们在我的心中摩擦回响,我望着小约翰,忍不住鼻子一酸,眼中温润,竟落下泪来。
  我目视着即将离开的小约翰,呆如木鸡,我甚至忘记此刻该用什么词语来与他道别。萨曼莎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希望这个年轻人得到救赎。临了,药剂师叮嘱起那个过来背人的壮汉:“回去叫大伙们偷点懒,但给我提防点老七的人。你们把小约翰安置到开来的救护车上去。等我回来。到时候,记得见机行事。”药剂师也不压低声音,对着那个匪徒只说了一遍。当然,这些话也一字不漏地传进我们三人的耳朵。
  门口的匪徒们和背着小约翰的壮汉一起撤退了,车库里,只留下药剂师和我们三人。
  药剂师目不转睛地直视起我的双眼,我也直直地盯着他,丝毫不去避让。正当我的双眼溢出愤怒与猜忌的时候,药剂师开了口,话语间听不出半点敌意或是友善:“我需要一点信任。我会帮你们救出那个人,跟我承诺的一样。不过,你们得暂时信任我。”
  药剂师摊开他的计划,而我却意识游离。杰克,他到底怎么样了?我不敢想象老七一伙人会如何对待他。药剂师所说的计划,是救赎?还是陷阱?谁也不知道·······
  ······
  ······
  夜晚降临在这个曾经的安乐窝上,匪徒们再也没有发动进攻,估计是回去的那伙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一直守在车库门口障碍物旁监视的我们,倒是发现了一些匪徒们的异样举动。他们在广场边的马路上卸下许多汽车轮胎,并浇上油点燃。火焰冲天,几个匪徒就站在火堆边,目标十分明显。而火堆的后面,一辆皮卡动静最大,车顶上,几个匪徒正搬弄着一个很大的扩音喇叭。旁边,有辆车开了过来,猛地撞到一辆小轿车上,停住了。周围的匪徒们好像很兴奋,瞬间发出一阵尖利的呼声。我瞧着仔细,车门一开,有个人从车里窜下来。个不高,带着罩帽,还有一件棕色的皮夹克。
  老七!!!
  那是老七!!!
  我感到脸上的皮肤不由自主地开始震颤,手枪没有子弹,我急切地掏出一个燃烧瓶,将它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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