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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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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何祭酒会在此时此地如此相助莫青甄母子?崇圣殿内看似小心翼翼的他,对两位大贤的一字一句敏感非常。
  从严回生嘴里得知外面那女子就是道途中出手相救之人。惊讶之下,想起几日来提到那女子时子路大贤的语气以及表情变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能让两位大贤心情波动的女子,又岂是平常之辈?
  候莫隋礼阴沉着脸坐在上首,旁边夫人二子儿媳站在他身侧。如此大的阵仗令柱国府诸人也惶恐不安。
  他瞧着下首几人。自信的祭酒,平静的慧心,微笑的观主,如同三座的大山矗立在自己面前。心中免不了自嘲一番,能受的此番压力的。古今往来自己怕是第一人了!
  他思索着对策,沉默不语。
  祭酒却是容不得他继续拖延下去,“老柱国!”稍稍加重语气,身子略微往前一倾。候莫隋礼顿觉压力又大几分,令他竟是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吾等几人却非闲人,可否尽快拿定主意?”
  候莫夫人毕竟皇室出身,此刻眼见夫君困窘,顶住压力出身怒道:“大人,就算您身份超然,也莫要太过!”
  “何为过?所谓‘血浓于水,爱重于山’。此子不过区区幼童,无事无非。柱国大人也能亲手置血肉而死地,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大大违我儒家德行。”
  他不屑道:“若不是此子非要你等相救,你们觉得老夫还会与你等相谈?太过?哼哼,便是站在这府中,老夫也觉羞愧!”
  一席话有理有据,加上祭酒本人的气势,候莫夫人一时被他喝楞在原地。她无力辩解道:“事出原委,诸位多有不清楚。”
  候莫隋礼摇摇手,止住了夫人继续说下去。祭酒的出现,柱国府已是抗不下去了。轮地位,面前三人中最低的观主也是不逊色自己半分。论实力,儒道佛在世间门徒千万,一旦发起狠来,便是皇帝也不敢轻视。
  心中权衡良久,终是放下世俗高位之身道:“既然祭酒大人也帮忙说项。我柱国府给三位一个明确。”他看着莫青甄母子,见她脸色嫣红,隐隐可见激动。
  “这孩子入不得我候莫宗谱,我与膝下二子尽力保得他五年性命。”他站起身缓缓说道:“五年后,无论生死,我府概不担任何责任。期间,孩子可以居住在府。但这女子,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屈于几人压力,他不得不作出退让。但祭酒给他的屈辱令他心愤难平,明言与此子不会有血缘交葛。慧心、观主同时望向莫青甄,见她泣声点头称允,自然也不会在过分相逼。
  只有祭酒接话道:“柱国大人未免太不近人情。母子情深,怎能让她二人见不得面。我看每三日由她母子相见一次。”说到这,他笑笑:“你等家事,我不过是查漏补缺建议而已。柱国大人以为可好?”虽说是建议,但那语气却是容不得丝毫商议。
  候莫隋礼今日处处受制,连得家事也要外人插言。心头气血翻涌,却也只能无奈何道:“大人安排既是!”
  见得事情解决,慧心大师满意笑道:“今日叨扰贵府,得罪之处且请柱国原谅。慧心刚才许诺仍是有效,明日便差人将凝露丹送上。”
  观主在后也接道:“我道家同样守诺。只须柱国大人定下人选禀至冲虚观即可!”
  “如此多谢两位为我候莫家所做!”候莫隋礼官宦权贵,一手变脸功夫极高。眼见事成定局,到手的利益自是不会装作清高拒绝。转眼间,话语似乎已认了这个孩子。
  慧心与观主常年不与世接触。听及他言语,错愕间不免相视苦笑,对他做派深感恶心,同时请辞而去。
  那曾亚姝在离去时还对着莫青甄道:“莫姐姐,待孩子健康时你带他来全一观,到时我求爹爹收他为徒。莫要留在这污秽之地沾染了世俗之气。”
  候莫唐信心情复杂。此事全因自己而起,他感激诸人为孩子所做,又觉家族被辱心愤难平。此刻听到一小道姑也语带暗讽,按捺不住站出来道:“诸位对我儿大恩,唐信他日自有回报。只是我候莫子孙,自有候莫家人安排。他人莫来说三道四!”
  曾亚姝毫不动气,笑嘻嘻道:“我看这一家人就你这个当爹的还有点良心。我不过是担心你以后也像今日般扛不住你家的压力,这才好心提醒莫姐姐。却也不是插手你府中事!”
  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句句又说到实处。候莫唐信那股气也不好继续对她发作,他拱拱手道:“即是我儿,我这个父亲自是甘愿舍命保得他安全。”
  他这句话不仅是对儒道佛三家一个保证。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父亲所说,那小道姑的担忧何尝不也是他的担忧。
  祭酒哈哈大笑两声,拍着手道:“少将军说得极是。父子关系,天下大礼。既是家族兴旺之根,又是国家安稳之基。所谓父慈子孝,也是慈在前孝在后。说不得,今日弃儿,难保他日不会成为家族中兴之子。柱国大人,言尽于此,告辞了!”
  西北,令古邦大沙漠之中,有两人静静的相互对立。
  此时,正值夏季。烈日的炙晒令得空气似乎都燃烧起来,广阔无垠的沙漠中除了这二人外难见任何活物。除了黄沙,便只有当空炙日。
  二人中间,一片宽约百尺的塌陷涡旋将二人隔开。他们分站在涡旋东西边际,丝毫不受酷热影响。就这样看着对方,脸色平静。
  一人儒服高冠,淡青的服饰令这黄色的世界有了一丝生机。对面那人一身金甲,与天地融为一色。正是从汉国夺得圣器归国的孟让。
  也不知他二人对立而站了多久。孟让眼睑稍抬,终是先出声了,“子夏,好久不见!”
  对面被称作子夏的儒者微笑道:“十三师兄竟是连师弟二字也不愿带上?”
  孟让看着面前的涡旋,“何来师兄弟情谊?”
  子夏微一沉默,“师兄当知,却非子夏本愿!”
  孟让道:“你留不下我。”
  看着他一身金甲,子夏点点头道:“即是十三师兄没有这身甲胄,子夏也是留不住师兄的。”
  孟让叹气,“可是你还是来了,而且出手了。”
  子夏道:“无法!师兄破了汉唐均衡,子夏不忍战火再起,不得不来,也不得不出手。”
  “那汉强唐弱便要一直下去?”孟让讽道:“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身权势罢了。休要用堂皇之言掩饰!”
  见他不语,孟让笑道:“最擅言辩的子夏怎么了。我且打算在此听你巧言!”
  子夏摇头,“十三师兄偏激,此刻无言自是最好辩解。”
  孟让稍稍一愣,旋即明白了子夏的意思。“你自小聪伶擅言,我却是自讨其辱了。”
  “师兄谬赞了!”子夏脸色不惊,“当初若不是师兄挡住炽天使一击,何来如今的子夏。子夏万岂敢折辱师兄!”
  “陈年往事,提他作甚。救下你命的,乃是亦得师弟。你我之情,三百年前便已断绝。”
  “当日师兄挡在子夏身前被长枪贯穿的情形,子夏又哪里敢忘?”
  孟让冷笑:“那你此刻站在这里又是何意?我从此处归唐,你等也要追来。当真是来看我这救命恩人一眼?”
  “肃州离此地也不远。”子夏不受他言语讥讽,谦恭道:“看望师兄也是一方面的。”
  “哼!还有呢?”
  “希望师兄能归还佛门圣器,免得。。。”
  “断无可能!”孟让打断他话。
  子夏皱眉:“师兄令子夏难做了!”
  “难不难做在你,与我何关?”
  子夏不语,右脚却向前一步。让人惊骇的是,那巨大黄沙漩涡随着他脚步仿佛活物般跟着移动,不多不少恰好也是一步。
  “今日无奈对师兄出手。无论结果,子夏自当禁闭十年!”
  孟让冷笑,身子未动,眼见他将要掉入黄沙之中。奇怪的是,那圆弧形的漩涡边缘扩展到他面前时却自顾避开而去,便像巨大的黄碗缺了一口子。子夏越往前走,那口子就越深。
  “今日,我宁愿来得是子路。当年儒家中唯独只有你兴不起我墨门的反感。一来师兄弟里,你是最幼。二来你专注书学,不喜政事。当年墨儒大战,也只有你避开不参与。想不到多年过去,你也随着子路那般,假仁假义。当真让我失望得紧!”
  孟让甩甩右手,黄沙漩涡反而朝着子夏流去。“你不是我对手。圣训再上,我也不能伤你,自行退下吧,免受其辱!”
  子夏脚步一顿,下一步却是踏不下去了。
  “师兄御控之术更有精进。同样境界下,还未动用神铠之力。师弟也不是对手!”子夏一脸愁容,苦涩道:“原本还想借着地利留下师兄。现下看来,子夏只求能稍稍拖住师兄一时等到九师姐过来了。”
  “天璇子也要来?”孟让脸色剧变,甲胄金光隐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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