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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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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日,大汉皇帝陛下刘玄昌感到精力有些不够用,对于一位志在圣君名号且年龄刚跨不惑的皇帝。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大汉开国以来,传至刘玄昌手中已是九代。天幸!前八代帝王无一是昏庸乱世之主。在他们努力下,汉国用三百年的时间逐渐追上了西方发展了上千年的的国力。
  只不过,代代皇帝的殚智竭力终是有违天命。能活过知命而年的寥寥可数,大多刚过不惑便早早逝去。这一代皇帝能顺利跨过不惑之年,不得不说祖宗之功占了大半。
  对外国力蒸蒸日上,对内民生虽说暂且不能与西夷众国相比,但毕竟也在日见好转。能让皇帝焦心的事,真还不多!
  不过这些日子,历代最让皇帝头疼的外政、后宫、外戚三件事统统聚在了一起。
  先是西域郡下重要关阜红口归国一事的商谈临到末时陡生意外。那红口在三百多年前原为西夷退却时埋下的暗棋。当时,眼见败事已定,盎西曼联军担忧东方路线从此被波拉帝国控制。于是由戴甸查大公出面与圣祖商议留下一个可以直通盎西曼的的商阜,当时圣祖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同意了此方案,但表明不可长久。于是红口关阜成立,行政首脑通由盎西曼指派。
  红口关阜成立以来,初期成为唯一一个连接东西方的关口。但随着双方逐渐和解,不断有新的关阜新开。且红口在西夷的控制下,明为商阜,实则为间细前沿。随着大汉国力增强,便在百年前提出收回此关阜。历经百年谈判,眼见日期已定。那西夷又突加一条红口不得驻兵,以防当地商民不安。气的刘玄昌当朝对着一干官员怒吼:“此事绝无可为,你们自去商议,告诉他们,战或议都由得他们。”
  这边事情尚在火头上,那边后宫也日日消停不得。皇后数次催促将年满十六的皇子册封外地,不得久留于京。皇帝陛下岂会不明她的心意,所针对的不过只有一人,前皇后之子,皇长子刘畅。
  自从前皇后被废,刘畅由嫡长子沦为庶子。但新后仍是放心不下,忧心刘畅外家实力太强,说不得哪日便翻得身来。
  皇帝向来警惕后宫插政,前皇后被废便是依仗家族太过强势。现新后上位三年也开始透露出此意。他虽不喜长子,何处安置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现下不慌不忙拖着,就是要熬熬新后的心思。
  前两件事虽说烦恼,但仍是在自己掌控之内。这第三件事,说起来便让人哭笑不得了。上柱国候莫家的长子居然将家符随意给了一民间女子,现在这女子持着家符,抱着孩子认亲来了。
  候莫一族区别于其他三家柱国将军。崔扬王三家是实打实的跟随太宗打下了这片天下后被封为世袭柱国将军。而候莫一族的先祖来历神秘了许多。汉开国一年,有神秘人将候莫先祖带入皇宫。随即,便被太宗无缘无故的封为了皇义弟。要知道,当时候莫的先祖不过襁褓孩童而已。
  这也是与崔杨王三家暗地争权不同,候莫一族一直坚定的站在皇室身后,虽然占据上柱国将军之名,为十万禁军掌控者。但手下要职几乎都被皇室掌控,对军权丝毫不见上心。隐隐为皇室牵制着其余三家。
  作为投桃报李,皇室对候莫一向信任有加。内里,双方也是以辈分相称。便是这一代,皇帝陛下私下里就称呼候莫族长为表外爷。
  瞧着这几日这位表外爷天天朝宫里跑向自己诉难,而礼部钱尚书那边迟迟拿不出个章法出来。对着那位表叔,心里难免有了几分抱怨。偏要在此时惹出如此大的祸端。
  今日此时,候莫大将军一早便到了御书房,愁眉苦脸的等着皇帝陛下拿个主意。
  “外爷,也不是朕斥你。家传之符何等重要,寻常百姓家族中也是向来由族长保管。怎会轻易交给表叔?出了现在这等事情,一旦传了开去。朕便是有心帮你,又哪敢与天下礼制相抗!”
  现任上柱国将军候莫隋礼乃是第七代族长,年纪五十有三,大不了当今皇帝多少。虽是辈分有差,但两家亲近。自小于皇帝相识,关系更似兄弟。他此时皱着眉不停的叹气,颌下毛须微微颤抖,显示出极大的怒气。
  “混账,那。。。混账。竟惹出这等事来,当初还哄骗老臣说在边境时,怕战场上遗落。暂且寄存于圣贤之手。逆。。。逆子!”
  皇帝无言以对,想到候莫家长子做事向来循礼有法,为人温和却不失刚正。家族与皇室都是极为看好他作为下一代柱国将军的。想不到这才刚诞下麟子数月,居然又冒出个私生子来,而且还持有嫡传家符,这让族中老小怎么看他。
  他挥手唤过一名内侍再去钱尚书家中催促。对着候莫将军开解道:“外爷,那女子有何非常条件?”前日,候莫隋礼只是告诉皇帝这个孩子家中容他不得,倒未解释原因。皇帝想到攀上柱国将军府,所图非富即贵,这些对候莫家来说都不是问题。能让老爷子为难至此,自是所图更大。所以难得多问了一句。
  候莫隋礼老脸的五官都快聚在一起了,思考极久后才晦涩道:“要求孩子入得宗谱。”
  皇帝一愣,不解道:“只要查清实属候莫血脉,入了便是。只要她肯将家符交出。这算不得为难之事吧?”宗谱代表认同,家符代表传承。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莫非,那孩子不是候莫血脉?”
  “若不是便好了,早就赶了出去。哪会如此烦恼!”候莫隋礼苦笑道:“那女子有当初逆子的贴身护卫跟随,就是那孽障,见着女子后,也是激动难掩。只是那孩子,哎!面目狰狞,相貌丑陋不堪。怎可入得我候莫家门?”受儒家礼仪熏陶,大汉对仪容看得极重,世家莫非如此,那代表着家族脸面。甚至有仪容不正入不得官的传统。
  “表叔相貌俊朗,怎会看上丑陋之女?”
  孩子容貌,父母所传,不像父便肖母。候莫长子的相貌皇帝是知道的。自是那女子的问题了。
  “非是!唐信的眼光怎会差了去?那女子姿色倒也不凡。也不知两人怎生出了个怪物?”候莫隋礼叹道:“面生红胎,犹如地狱恶鬼。漫说嫡子之位,便是入得宗谱也是不能的。”
  皇帝脸色一变,注意到“嫡子”二字。怒道:“竟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一私子而已,安敢妄图纂位?”
  “说来也怪,那女子只要求持有家符五年。但是五年内,将军府上下须将那子当嫡子对待。还要直系长辈为其换血推宫。”他一边说,怒气渐渐上涨。“推宫换血,说得容易。先不说能否寻得此秘术的医者,几月换一次血,莫说我这老头,便是唐信、唐易正值壮年,也经不起此番折腾。那女子却不依不饶,还说可用莫氏财物补偿。哼,把我将军府当成什么了!”
  “孩子有疾?”
  “不错,那女子说孩子一年前才患上红胎,高人指点须家中长辈气血抚之。简直妄扯,气血不足方才换血。怎可用于消除脸上红胎?我见这女子冥顽不灵,只有想法除了她手中所仗家符方才可以得了!”
  “这女子倒也胆大!”皇帝冷笑道,言语中带上一丝冰冷的杀气,“那女子若是背后没有家族支撑,岂敢如此妄为?蜀中莫家,偏隅一方,连皇城权贵的主意也打上了。好得很,好得很。”
  话曰伴君如伴虎。皇帝这句话看似为下臣着想,实则试探将军府作风。候莫一门跟随皇家数百年哪还不清楚这话里的机锋。若是自己随着陛下之意而说,怕是要在皇帝心中留下以势压人的印象。
  他惶恐道:“陛下切莫多想,若有家族支持,那女子不会低调得仅带一名护卫上京,何况那护卫还是禁军出去的!”
  皇帝笑了笑,不再提及此点,:“既是如此,外爷可等得钱尚书寻得漏机。堂堂正正的拒绝那女子!”
  候莫隋礼苦笑:“只得看尚书那边的情况了。”
  此时,书房外传来内侍喊礼,“礼部尚书钱惟络求见陛下!”二人精神一振,皇帝大声喧道:“让他赶紧进来!”
  钱惟络三日内不休不眠的查阅古今礼制,为此和家中悍妻大吵了几架。进得书房内,胡茬满面,眼圈都还是黑的。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候莫隋礼上前几步将他扶稳,“尚书大人为我忙碌至此,羞愧了!”
  钱惟络哪敢将他的话当真,一整官帽后恭恭敬敬的朝着两人拜服后道:“得陛下,柱国信任。惟络自当尽心尽力,柱国言语。惟络不敢当!”
  皇帝没候莫隋礼那么多顾忌,直截了当问道:“尚书,那事可有转机?”
  钱惟络刚刚坐下,热茶还未喝上一口。见得陛下发问,只得又站起身道:“下臣有一事问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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