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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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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那家符你们可曾瞧得仔细?确认便是候莫家族的世传之物?”
  候莫隋礼想了想缓缓道:“那女子极为心细,家符虽未曾拿出来过,但她能将家符上细节无一遗漏的说出来。而且,那孽障也是承认了当年亲手将家符交给了她。”
  “可否先让她将家符交出一观?”钱惟络紧跟问道。
  “难!她定要先将孩子入了宗谱后才肯交出。”候莫隋礼不解的望着钱尚书,“难不成尚书想让我将家符诓骗过来?”
  “非也,我是提醒柱国大人。有了家符,不代表那孩子的名字便上了家符!”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皇帝与候莫隋礼猛地醒悟过来。对啊,常理都认为,家符既然在手,那必然是刻上了持符人性命生辰。但此子情况不同,还未有他时,这家符仅仅是作为定情信物转送,未必刻上了名字。
  皇帝嘿嘿笑出声来,那笑声说不清是赞赏还是讥讽。“尚书大人反应及时。想那家符刻名,各家自有手段。那女子未必便会真刻了上去!”
  “微臣这几日翻遍古礼圣言,找不到一处无故夺符废嫡的先例。今早拙荆因长子与我争吵,微臣犬子向来不成器,今年十二方才进了国子监。前些日定了他的名分,拙荆吵闹间要我将钱家家符交予给她,她好赶紧让匠人把犬子名字刻上去。这才提醒了我!”
  他言语间颇有羞愧之意,掩面低低道:“此举,此举实是有违礼制!小。。。小。。。哎!”皇帝,将军,尚书三个男人在御书房算计一民间女子,后面的几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另两人何尝听不出他未尽之言。皇帝老脸微红,咳咳道:“候莫少将军年轻不懂事,激情之下做出违礼事来。不正是要靠卿等肃正礼仪吗?”
  “候莫唐信是傻子吗?若不是动了真情。谁他娘的会在激情下干出这些事?我妄读圣贤书多年,今日竟要去钻圣礼的空子!”钱惟络心中腹诽几句。
  “要是刻上名字生辰了呢?”候莫隋礼继续问道。
  钱惟络对着他拱拱手道:“柱国大人,先且告诉那女子。要想孩子入得宗谱,须将家符真伪一辨。到时候,没刻上最好。若是刻上了,恩。。。将军府看着办吧。严格来说,礼制这一块,确实绕不过去。”
  他话中之意,若是刻上了名字生辰,候莫将军府大可抢回家符翻脸不认。不过,一旦传开出去,候莫一族的名声必将臭不可闻,这是皇家都不愿看到的。
  “尚书大人就没有后续应对之法了?”皇帝声音略微提高了些。
  皇帝的不满,钱惟络听在耳中。他苦笑着摇摇头:“要不只有找个借口剥夺继承之权。”
  候莫隋礼不愿钱惟络难做,插进话来道:“有谢陛下厚爱,这些日钱大人为我家逆子劳心遮丑,说起来还是我候莫家礼数欠缺。看来,也只有试一试这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正主发话,皇帝自是不好在过分相逼。想了想语重心长道:“柱国,声誉事大,切要牢记!”
  候莫隋礼明白皇帝苦心,当今朝堂崔王势力咄咄逼人。虽不至于危险到皇家,但也渐渐成尾大之势。若是自家倒下,皇家身边再难有声望和势力都能与之抗衡的人了。
  他点点头沉重到:“面子事小。实在不行,臣知道取舍!”
  这时,钱惟络插言道:“候莫大人,惟络有事请教?”
  “请讲!”
  “听大人言,孩子已有六岁。既然孩子刚出生时未曾寻来,那为何偏偏等到六岁时前来。女子手持家符难道真是为了那嫡子之位?“
  候莫隋礼细想一阵,沉吟道:“经钱大人提醒。那女子虽口口声声要求承认孩子之位,但更多的似乎是想要引起家族重视,连入宗谱愿望也没有这般强烈。家符与身份,仿佛只是一个手段。”
  “家符仅仅是身份的象征。大人莫要执念于此,搞清楚那女子真正所要求的。事情也许尚有转机!”
  候莫隋礼这些日被烦得乱了分寸,一直将家符与嫡位联系在一起。今日得了钱惟络的提醒,脑中思路清晰不少。只是,想到那女子所要求的。哎!若不是下一代家主,又值得我等冒险?”
  御书房一时沉默,皇帝与钱尚书静静的看着候莫隋礼。没有出言打扰,此间家事,终归还是要自家人拿定主意的。而候莫隋礼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先将家符拿到手再看吧。
  房外传来登登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后便有内侍小声传话道:“陛下,候莫柱国家中有人来报。说是有修为高深儒者闯入府中,打伤多人,请柱国大人尽快回府。”
  “什么?”
  房内三人同时闻声而起,候莫隋礼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向皇帝请辞都忘了就向外走去。
  皇帝拍着桌子怒道:“何处来的狂儒,天子脚下也敢擅闯重臣府中。外爷,你且先回去。允你先调一千禁军,朕这就去将国子监祭酒请去。”震怒之下,连称呼都不自觉变了。
  候莫府中,阿福站在大堂中,身后便是莫青甄母子二人。他盯着对面一人,眼里就要喷出火来。
  对面两男一女,两名男子容貌相似,俱是风朗神俊之辈。所不同者,年纪稍长男子面相温和,年轻者则略显阴沉。而女**装丽服,光华过人,容姿不俗。但此刻她那张俏脸也死死的盯住莫青甄母子二人,眼神里透露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男子看着阿福犹如看着一只蝼蚁,他不屑道:“家仆!安敢犯上?”
  “二公子,六年前我随大公子从边关进蜀时就已出了将军府的籍贯。现在,我身属莫家。还请二公子收回刚才那些话。若是再要口不择言辱我主母,阿福不得不得罪了。”他右手扶住刀柄,大有一言不合拔刀而向。
  年纪稍长的男子望着莫青甄,眼神里包含着愧疚、自责、心疼,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情义。他挥挥手止住二人的争吵,神态疲惫道:“二弟,注意分寸!”
  “分寸!”年轻男子笑笑,轻浮的指着对面道:“大哥,他们又何时懂得什么叫分寸?随便抱个孩童来便说是我候莫家的血脉,还妄图嫡子身份。”
  阿福怒火勃发,右手拔刀砍向他,“候莫唐易,你欺人太甚!”
  一道匹练划过,整个大堂仿佛都亮了起来。眼看那刀势如虹,候莫唐易冷冷的看着那刀,眼中闪过怒意。
  刀势在空中一顿,阿福便再也砍不下去了。
  只见年长男子挡在阿福身前,双指夹住刀刃。眼神却是望着莫青甄母子,涩言道:“青甄,你还是不愿与我说话吗?”
  莫青甄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不断有眼泪滴滴落在地上。她轻抚着怀中惊恐的孩子,低低道:“阿福,撤了刀吧。”
  这边话音刚落,阿福还未收刀。便有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内堂传来,“敢在我候莫府舞刀弄枪的,还真是不多见啊!说撤便撤得了吗?”
  从内堂走出一衣容华贵女子,年纪约莫四十,容貌美丽,一双凤目自带威严之色。身后一红一绿两名豆蔻丫鬟紧跟。
  “母亲安好!”
  “老夫人安好!”
  她一走出,竟是候莫二公子与莫青甄先后起身侍礼,候莫唐信见着莫青甄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无奈转过身拜礼道:“母亲大人安好,惊扰母亲了!”
  只有那年轻宫装女子仍是一动不动,看见自家夫君对着莫青甄余情未了,眼中嫉恨愈发浓郁。
  这老妇人竟是候莫家主母,候莫隋礼正妻。她见着莫青甄向自己行礼,又瞧瞧呆立在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长媳,心中不悦顿起。堂堂仆射之女如此没有礼数,还赶不上一介山野民女。脸色丝毫不变,凤目一扫阿福,淡淡道:”绿屏,去!将那不知尊卑的奴仆刀下了,跪在唐易面前。”
  绿影如风,阿福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手腕膝盖四处剧痛传来,钢刀落地之时,恰好自己也跪了下来。那叫绿屏的小丫鬟,提着他后颈便同提着一只鸡一样将他丢在候莫家二公子身前。
  候莫唐信急道:“母亲,暂且绕过马福。昔日他随孩儿征战边关,也曾替孩儿受了不少伤!”
  老夫人尚且未说话,宫装女子此时却尖叫起来:“候莫唐信,你到现在还这样袒护这贱人。谁知道这野种是不是贱人和这卑贱的奴仆生出来的。”她歇斯底里吼叫着,状似癫狂,“你何时用那种眼光看过我,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恶毒的语言使得一直惊恐不安的宋安终是忍不住低泣起来。莫青甄怒视着她,“夫人贵为将军府人,莫要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老夫人也对着宫装女子呵斥道:“这孩子是不是候莫家的血脉不是你说了算。同样,”她话语微顿,意味深长的看着莫青甄:“也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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