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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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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谿得持无量剑,云俯天涯咫尺间。枪甲定国尚论时,亥木出世换天变。
  传闻,华族立国时。有六件兵器闻达于世间,它们玄妙莫测,每一件都被赋予了传说中的远古神力。
  这一首七言诗,上至庙堂官吏,下至平民武夫,无人不知,无人不颂。那六件神器名称便隐于此诗中.。几百年间有不少人声称偶尔、一时、无意间窥得过神器真容。但既是传说,那真相又如何能定呢?
  “你居于尘世太久,世俗野心渐涨。你道我看不出你心中所图?”天璇子神色严厉对他说道:“国之利器,岂可轻现于人世。”
  子路神色平淡,“照师姐所说,十三师兄那边又算什么?”
  “人有力穷。十三那边,我管不住,自有边关师兄处理。在汉国境内,此事你已可断了念想!”她看着子路,眼神中露出一丝警戒,说道:“莫说我道门,便是儒家内里。你可曾与他人有过商议?”
  “子由师兄同意!皇室。。。也同意。”
  “哼!子由师兄木讷,一向不问世事,被你所诳情有所原。至于皇室。。。”她斜眼瞄着他,“朝堂内的那些人,来历也无须我多言了。如今你儒家思想影及整个大汉,便是西唐也有不少信者。你还不知足?”
  子路摇头:“我只有为公之心,师姐太过偏概。”
  “当年三师叔封印神枪便言‘若非国族大危时不可妄动’。”天璇子道:“儒家讲求中庸。多年不见,你竟膨胀至此!”
  “以师姐言,便由得十三师兄如此?他日西唐提兵来见时,道家何以面对天下苍生?”
  “一切只是你妄测而已。”
  “那‘云俯’被夺走也是猜测?”
  “我可随你走一趟。”
  子路似笑非笑看着她道:“师姐先前质问子路可曾有昆谿在手。现在师弟反问一句,那无量是否也在师姐手中。否则,便是再多几人也便只是受辱而已!”他语气古怪继续道:“难不成师姐试图以当年情逼之?师姐道我私心,分明是你自己暗存心思罢了!”
  他话语尖锐,天璇子却是神色不变。
  “当年事,当年了,你却不要妄想动我道心。”
  子路定定瞧着她良久,眼神间变幻莫测。微微一叹,站起身对着天璇子执礼歉道:“与师姐同守京师数百年,难得相见一次。想不到竟是如此场景,先前师弟心事过重,言语得罪师姐还请见谅!”
  “无妨!”
  子路摇头接着道:“我儒家讲究同门兄友弟恭,今日我却着误于此。师姐那句话说来无错,居于尘世久矣,难免道心受染。却是只得羡慕师姐!”
  “儒道理念不同。这条路便是当年你们自选的,有了选择,也就有了承担。”她仍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丝毫不在意子路的不敬。
  “不错。”子路精神一振道,“这大汉,自当我儒家一力担之。十三师兄那边,自有我儒家众人处理便是。师姐喜静,今日却是叨扰了!”
  他话语中透出着一丝决然,天璇子听在耳中,心中终是不忍。出言提醒道:“你忘了小辈们提起的那神秘母子?纵是十三神铠在身,却也奈何不了分毫。你们未曾差人打听?”
  “不曾!”
  “为何?”
  天璇子奇怪,那一众小辈叙说时她心里便震惊异常。如此神器便是自己也闻所未闻,儒家坐得住?
  “因为那女子姓莫。”
  “莫?”天璇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数百年来尚首次听得消息。”
  “师姐不好奇?”
  “长辈事,不妄言!”天璇子道:“既然一众小辈得了莫家的庇护,那我更需走一趟了。为了亦得,也为了见见故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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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皇学,汉国最大的学识传流之地。京师国子监不仅地利方便,规模也是极大。身处京师东门,宫殿对称建筑,一殿三阁四院,大小门坊二十余座,其中兼有泮池廊桥数座,极尽宏伟。整处坐南朝北,占得青龙区六成有余。为天下学子向往圣地,地位仅次于鲁州稷下。
  严回生此时守候在礼院外,等候着祭酒出来想要告假一日。
  礼院位于国子监内里,向来负责接待事宜。因此此时虽是午课结束时,但丝毫不闻学子下课喧闹声,悠悠安静自显不同。
  祭酒与淸仪一同退出祠外,被刚刚子路的气势所压。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往外走去,皆不想离得祠内太近。行至院口,淸仪便执礼告辞。竟是连片刻都不愿在继续呆下去。祭酒苦笑暗道,留下我一人伺候两位祖宗么?碍于主场,也不敢失了礼仪,只得独自守在外间。静静思索着刚才两位长辈的对话。
  “师叔祖在上,弟子回生有礼。”突兀而来的声音让祭酒浑身一颤。
  严回生惊讶的看着他,为何这简单的执礼会让师叔祖如此惊慌的反应。
  他又哪里知晓先前祠内发生的事情,祭酒为了抵抗那股气压,全身精气神正是处于低谷。刚刚又太过静思于那番对话带来的震惊。猛然间有人在旁出声,竟是将他虚吓一场。
  祭酒转过脸,怔怔问道:“你在此作甚?”
  严回生见着祭酒那难看的脸色,按下心中猜测。言语恭敬道:“弟子想请假一日。”
  “请假?”祭酒此刻似乎才缓过神来,见是严回生,语气转而严肃:“不可。我已决定,两日后你与你师兄便回转鲁州。这期间不得出去,不得将此事告知于他人。”
  “弟子晓得严重。只是受人之托,还请师祖恩准。”
  祭酒看着他道:“你又知晓得什么。只当魔头入境这么简单吗?此事牵扯之广,不是你可以明白的。回到学宫后,忘了此事,潜心修行吧!”
  “可是。。。”严回生还欲在言。
  却被祭酒打断,“此事已定,无须再说。你这两日学宫四处可以走得,去看看你师兄吧。”
  严回生不敢忤逆师言,告辞祭酒后郁闷的离开。
  “莫姑娘我已负言一次。若是我都不能替她上将军府告知孩子身份,我严回生有负君子道义。待两日后离开时,我悄悄寻个时机回来才行。”想到师祖的厉言,他有些为难,“此事还要与师兄好生商量商量。”
  这国子监太大,严回生连问两人后都因心思太重走岔了道。见到不远处恰好有数名学子,就要上前再问。
  “你们知道吗?前几日京城出了件笑事。”还未走近,那群人中便有一十五六岁,体态微胖的学子得意洋洋的向着周围同学说道。
  他的话并未像引起周围多少回应。有人懒洋洋的回道:“京城一日发生的笑事不止千万。钱公子,没什么特别的事少在这儿打扰我等午休。”
  “怎么可能不特别。我传出来的消息哪儿会少得了朝廷权贵!”那胖子似乎十分不满同学质疑自己品味,眨眨小眼睛道:“当朝一等权贵的龌蹉事儿,有兴趣没?”
  听得“权贵”二字,周围人精神立振。纷纷出言相询:“哪家的?哪家的?”
  这国子监权贵子弟着实不少,除了少数极有天分的寒门学子,几乎全是官宦子弟。除了京官,汉国境内但凡稍有权势人家,挤破脑袋都要讲自家下代送进这国子监。
  瞧着是群官宦子弟闲扯,严回生心中虽不喜他们心性,但也没打算出口呵斥。国子监中,这些官宦少爷进来真心向学的少之又少,大部分不过是为了这里面的人脉而来。自己这种从稷下学宫出来的真正士子,从内心看不起这等人。
  他皱着眉打算离开,却听到那胖子道:“嘿嘿。上柱国将军家,闹出始乱终弃。女子带着亲子闹上家门了!”
  “切!这等事儿算了什么,你我哪家没出过这种事儿。崔四爷哪个月不闹上个几回才叫奇了。”
  见着同学不屑,钱胖子急红了脸连忙招呼道:“别急,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啦。不是四爷,是候莫家。连嫡传家符都给了人家了!”
  汉国嫡传理念深入人心,有道是基业“传嫡不传庶,立长不立贤”。上至皇帝,下至百姓无一不遵守。尤其大家族更重,一旦家中嫡长子出世,首要便是将姓名刻制祖牌之上告知先灵。这家符,非嫡长子不能持有。代表的乃是下一代的继承权,这不简简单单是一份身份,更是一份凭据。除非意外,否则不能转于兄弟。违者宗祠除名!
  钱胖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给同学带来的震惊,清清嗓子道:“怎么样,够大个事儿吧!那孤儿寡母现如今还呆在将军府中。大将军气的跳脚,却也是无可奈何。前日求到陛下,我家老头子被召进宫内。回来后不休不眠,翻遍藏书为他将军府寻个由头。到现在都还躺不到床上去。若非父母亲为这事儿在书房吵架,我还差点漏了这等大笑事。”
  这钱胖子父亲乃是当朝礼部尚书,真是出了这等事,将军府还真得求救于他家。众人信了几分,就有人呐呐道:“候莫大爷未必,未必太没经验了吧。那家符,怎能轻易许人!”
  钱胖子嗤笑一声,正要再说下去。便觉右手被一股大力紧紧捏住,他不满的转过头,却看见握住自己手的那人双眼喷火的望着自己,面目狰狞的问道自己:“你确定是候莫家的事?”
  钱胖子被他吓住,不由自主回道:“好像。。。应该。。。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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